紫鶯痛哭流涕,淒涼的看著周嬤嬤簌簌的流眼淚,「周嬤嬤……怎麼辦啊……」
周嬤嬤強忍著不流淚,眨了眨眼楮道︰「沒關系的,一定會沒事啊,紫鶯你千萬要答應我,這件事情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嗎?」。
「我……」紫鶯如鯁在懷,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艱澀。
周嬤嬤慢慢的坐起身子,俯身看著紫鶯,伸手模了模紫鶯的腦袋,輕聲道︰「傻孩子,你也說了那只是一個夢,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對不對?」
紫鶯看著周嬤嬤的眼楮,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我們還要留在大小姐身邊,那麼多人盯著大小姐,那麼多的事情還要我們去做,沒有時間了……所以,紫鶯你不可以倒下,你還要保護大小姐,直到大小姐擺月兌厄運,直到我們都月兌離困苦,那時候就會沒事了……」周嬤嬤對紫鶯這麼說著,但是真的會沒事嗎?周嬤嬤自己都不相信。
紫鶯懷疑的說道︰「周嬤嬤,我們真的可以沒事嗎?」。
周嬤嬤鼻子一酸,「當然,我們都會沒事。」
紫鶯抱著周嬤嬤大聲的哭泣,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淨了,以後就不會再悲傷了。
周嬤嬤將紫鶯抱在懷里,像是哄一個孩子那樣,溫和的安撫驚懼的紫鶯。
明明紫鶯也不過是一個大孩子,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去做,可是……
周嬤嬤不忍心的將頭埋在紫鶯的肩上,兩人都痛得心都疼了。
周嬤嬤和紫鶯再回到甄平樂的房間時,兩人都已經把情緒掩藏了起來。
甄平樂看見紫鶯沒事了,終于放下心來,拉過周嬤嬤的手道︰「他在涼亭等您呢,您快去吧。」
周嬤嬤斜眼看甄平樂,打趣道︰「求我的時候就小心翼翼,不求我的時候就膽大包天,你還真是長大了,想留都留不住了。」
甄平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嘛,您又不是不知道。」
周嬤嬤嘆氣︰「我能知道什麼啊。」
甄平樂撒嬌道︰「好嬤嬤,您快去吧,這里有紫鶯陪著我就好了。」
「你能等得起?」周嬤嬤不相信的說道︰「到時候如果他說了什麼不中听的話,我可是會罵人的。」
甄平樂笑道︰「您快去吧,我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怎麼可能就說任打任罵。」
周嬤嬤笑了起來,眼神無意落在紫鶯的身上,周嬤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走向了涼亭。
看著周嬤嬤離開了,甄平樂回頭都到紫鶯的身邊,也不說話,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紫鶯。
紫鶯不自在的側過身子,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小姐,你看什麼呢?」
甄平樂蹙眉道︰「你哭過了?」
紫鶯知道瞞不過去,就點了點頭。
甄平樂又問︰「為什麼你要哭?難道看見我能幸福了,你不高興嗎?」。
紫鶯猝然抬頭,臉上是掩飾不了的悲痛。
甄平樂唬了一跳,趕忙擺擺手道︰「你別哭啊,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可能那麼想你。」
紫鶯又低下了頭,但是她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甄平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期期艾艾的靠近紫鶯,委屈的說道︰「對不起嘛,我就是太高興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想到,多虧了你提醒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又犯傻。」
「大小姐犯傻的次數還少嗎?」。紫鶯今天真是豁出去了,想說的話都不過過腦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甄平樂愣住,不明白道︰「難道除了今天,我還有犯傻的時候?」在她的眼里,不就是今天心情太激動,做的事情太出格,所以才能算得上犯傻麼?難道紫鶯把芝麻大的事情都記在了心里,今天就是來討伐的?
甄平樂在心里哀嚎了一聲。
紫鶯搖搖頭,道︰「我今天累了,不想說話,大小姐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甄平樂連連說道︰「好好好,你去休息,去休息。」
說到底,甄平樂還是很在意紫鶯的。
不單單是紫鶯的難過,還有紫鶯說的話,在甄平樂的心里都很有重量。甄平樂從來沒想過,一向脾氣好得不得了的紫鶯會犯沖,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但是就算紫鶯發瘋發狂,甄平樂還是覺得,紫鶯一定都是為了她著想。
紫鶯听到甄平樂的回答,剛想轉身離去。
後又想到周嬤嬤不在甄平樂的身邊,紫煙現在又陪著甄平丹,再怎麼樣也不能丟下甄平樂一個人,腳步便頓了一下。
甄平樂干笑著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有話想說啊?」
甄平樂現在只有一種心情,如果紫鶯再痛罵她的話,她就躲一下吧,要不然周嬤嬤不在,紫鶯再被氣跑了,也沒人去哄紫鶯了啊,那不是就有犯蠢了嗎。
剛做好準備要開溜,紫鶯卻平平淡淡的說道︰「我等到周嬤嬤來了,我再走。」
甄平樂眨了眨眼楮,又眨了眨眼楮,終于意會了紫鶯的意思,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我正愁沒人陪著我呢,紫鶯你不想說話就不用說,你陪著我就好了。」
紫鶯點點頭。
甄平樂拉著紫鶯的手坐到桌邊,甄平樂道︰「紫鶯,你想不想喝茶啊?」
紫鶯搖了搖頭。
甄平樂哦了一聲,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
甄平樂又道︰「紫鶯,你想不想吃點心?」
紫鶯又搖了搖頭。
甄平樂又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塊點心。
又過了一會兒。
甄平樂笑眯眯的問道︰「紫鶯,你想吃水果嗎?」。
紫鶯終于抬頭看了一眼甄平樂,也就是一眼,紫鶯還是搖頭。
甄平樂泄氣的趴在桌上,嘟嘴道︰「紫鶯你不好,你都不關心我了。」語氣滿滿都是傷心。
紫鶯就算心里不痛快,看見甄平樂難得撒嬌的表情,還是扯了扯嘴角。
甄平樂高興起來,興奮的說道︰「這才對嘛,就算不開心,不高興,也不能不理人。」
紫鶯好笑,心想大小姐這是什麼道理,太霸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