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也讓甄平樂不要立刻趕回來,難得出去一趟,多玩一些時間回京,狀元巷沒有任何事情,還叫甄平樂不要擔心。
甄平樂知道李榮不會騙她,所以也就暫且放下了心,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甄平樂開始懷疑,是不是靳玄霽和李榮都瞞著她一些事情,故意想把她引出去,好能避開某些禍事。
比如……
這個猜測之後沒幾天,京城的消息又傳來了,不知道沈家惹到了誰,一封誣告之信傳到了脾氣暴躁的老皇帝手里,老皇帝本來生病之後性情大變,就算是平常說話都說不清楚,誰知道沈家是不是真的犯事?總之,禮部尚書沈大人被老皇帝一頓大罵,沈老也被牽連,沈松儒被停職,在家等著查辦,沈家人人自危,都有些驚慌失措。
消息傳到江南,彼時甄平樂正和靳玄霽坐在畫舫里賞景,甄平樂是不相信沈大人會犯事,她沒听懂沈大人究竟犯了什麼錯,又問了一遍靳玄霽。
靳玄霽臉色平靜的說道︰「不管是什麼事,總之只要是罪大惡極的事情,都可以安在沈大人身上。」
甄平樂听懂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靳玄霽的意思是,不管沈大人有沒有錯,如果有人想要害沈家,那麼就算是沒錯,也能讓人揪出錯誤。
對于皇宮里的玩弄心計甄平樂不是很懂,但是她敏感的覺得,或許這件事情與她也有關系。
靳玄霽听到甄平樂的疑惑,淡淡的說道︰「都是成年舊事,有人想從你和平安身上下手,但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才另外找了一些借口,目的就是要殘害忠良,平安現如今在老君山,朝廷的手還申不了那麼長,你又遠在江南,他們一時間也抓不到你,所以……」
甄平樂試探的問道︰「是關于我娘的事情吧?」
靳玄霽也不瞞著,道︰「差不多,但是要比你知道的還復雜,有些事情隔得時間太久遠了,現在不管是任何人想要提起,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出證據。」
還真被她猜中了!
可是,如果是關于沈穆淮的事情,那麼,甄平樂想來想去只想到一件事。當年沈穆淮的親事是老皇帝親自下的聖旨,這麼多年過去了,沈穆淮和甄平樂的親爹都早已經死了好多年了,甄平樂不明白這些人又提起這種事情做什麼?
靳玄霽想了又想,還是多說了一些話給甄平樂听,「你不知道,傳言你爹當年有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那筆寶藏很多人都想得到、想知道在哪里,但是查探了多年,沒有人知道你爹死前把寶藏告訴了誰,而你娘又是最後和你爹見過面的人,因此她們就把視線剛到了你娘身上,如果不是你娘在生下平安之後很快就去世了,他們很有可能將你娘關起來審問,不過,好在你和你弟弟那時候很小,他們沒把重點放在你們身上,不然的話你們就危險了。」
寶藏?
甄平樂第一次听到「寶藏」兩個字,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在此之前,似乎也有人對她說起過這兩個字……
靳玄霽見甄平樂臉色有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甄平樂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他們真的一定要得到寶藏的下落,應該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和弟弟。」
畢竟他們是寶藏的繼承人,就算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把他們抓起來,將他們當做誘餌,一定會有她爹身邊的人冒出來,到時候有了線索,查下去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可是這麼多年,似乎他們身邊都是繼王妃在作怪,沒有別人想要傷害他們,那麼怎麼可能他和弟弟能躲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人?
「這件事情我現在也還沒弄明白,但是,現在有人重新提起了寶藏,也就是說,你爹的親人都不在了,而你娘的家人卻還活得好好的,這麼多年,沈家一直節節高升,不是沒人想過沈大人貪贓枉法,可是一直沒有證據,如今這個人舊事重提,一定想利用沈家人,把寶藏的下落引出來,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是誰一直沒放棄對寶藏的查探?」靳玄霽慢慢的說著話,同時心里也在想,如果這個人十年都沒有達成所願,那麼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手。
「所以,你擔心我也會被牽連其中,就帶著我跑出來了?」甄平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靳玄霽看著不像是會跑路的人,可是靳玄霽的的確確這麼做了,她一直不知道他還會和人私奔啊。
呸呸呸!他們才不是私奔!他們是出門散心!對,就是散心,還會回去的。
靳玄霽倒是不在乎甄平樂的取笑,而是認真的說道︰「靳家的身份太敏感,我如果站出來保護你,很有可能靳家也會被人利用,雖然朝廷一般不會提及靳家,可是難免有人狗急跳牆,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了不出意外,我只能帶著你出來避一下風頭,等到那些人安分下去了,我們再回去。」
而老君山也是很敏感的存在,一般人也不會去找老君山的晦氣,所以甄平安在老君山很安全,他們倒是不用擔心。
「听起來你已經做了很久的準備,但是你能保證這事很快就能過去?」甄平樂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件事情輕易過不去,或者一定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才能讓這件事情消停下去。
靳玄霽先是皺眉,隨後不是很在乎的說道︰「不管他們,如果他們吵一年,我們就拖一年回去,如果他們吵兩年,我們就拖兩年回京,不管他們能吵多久,我們都不要和他們硬踫硬就好了。」
而在遠離京城的江南,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除了京城,外面的世界太大了,那些人想要在江湖上動手,也不看看她身邊的人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