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葉薇然的步子有些飄飄然,她心里壓抑得要命,恨不得一醉方休。
手里的酒杯又一次空了,她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給自己添了一杯,手背忽而一沉,男人微涼的手指按壓在她的杯沿處,沉冷的目光鎖在她嬌媚的臉上,他到現在一杯酒都還未品完,而葉薇然已經連續喝了三杯。
「酒,是要慢慢喝的。」陸景琛適時的提醒,他可沒想把她喝醉。
葉薇然媚眼如絲的瞧著男人,飽滿的唇瓣彎起,「不是你說的,不醉不歸嗎?」。
酒,只有喝得急才能醉,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男人看著她,深色的眸底涌起一絲熾熱,剛毅的唇隱隱勾出一抹弧度,大掌在她後腦勺拍了拍,難得為她著想,「因為我今晚不想讓你回去,所以,斷然不會讓你醉的。」
若是醉了,就該各回各家=.==了,他不想她離開,這個理由夠麼?
葉薇然一臉愕然,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只是愣愣的,面色酡紅的盯著男人好看的側顏出神。
她都被他繞昏了!
陸景琛好笑的為她添了一杯,塞到她手里時,柔聲囑咐,「拿著,聞聞酒香就好,別再喝了。」吩咐完,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跑到船艙里去接電話,一臉神秘。
經過一個小時的相處,葉薇然對陸景琛越發放心起來,男人的樣子太過于正經,可能就像他說的,她于他根本就挑不起任何誘惑,想著,葉薇然便傻笑出聲。
忽而,似是注重到某個嚴重的問題,葉薇然的笑容微僵,暗暗傷神起來,她的魅力真的那麼差麼?
沒一會兒,耳旁傳來巨大的嗡鳴聲,听得葉薇然頭昏腦漲,整個人也跟著搖晃起來,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她單手按壓住胃,迫使自己抬頭,看見的是一輛直升機。
眼前漸漸模糊,葉薇然無暇顧及其他,兩手撐住護欄,就要往江水里吐去,突然——
「干什麼,想死麼?」陸景琛扣住她的手腕,一雙冷冽的眸子似是要扼殺她。
葉薇然想解釋,奈何胃里一陣翻滾,一個沒忍住,彎下腰完全不顧形象的抱著男人的手臂吐了出來,「唔……」
她忘了和陸景琛說,她怕水,也暈船,這會兒加上醉酒,怕是撐不住了。
「你竟敢吐我褲子上?」陸景琛黑了臉,那架勢恨不得劈了她直接扔進江里。
葉薇然皺著眉,軟軟道,「唔,難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實在難受得不行。
陸景琛額頭冒出一條黑線,薄唇緊抿,一把嫌棄的將她推開,直接進了船艙,留下葉薇然一個人在甲板上吹冷風。
葉薇然蹲著身子,雙手吊在護欄上,微眯著眼,江面倒映著璀璨奪目的夜景迷人得要命,然而,她卻覺得眩暈害怕。
剛才她惹怒了陸景琛,男人這會兒肯定不會再管她了,葉薇然想著這樣也好,反正今晚她要做的已經做了,明日好辦事嘛。
「把花瓣拋入江里,死者能感受到你的牽掛。」低沉的聲音從葉薇然身後傳來,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已然被眼前的一大片黃給晃暈了眼。
葉薇然蹲著身子,伸出手哆嗦著手接過那一大束菊花,驚訝的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你……」
此時的陸景琛已然換了一身行頭出來,舒適寬松的家居服,褪去身上的冷漠傲氣,倒是有一種居家男人的溫暖,葉薇然瞧著這樣的他,竟有些移不開視線,總覺得今晚的陸景琛太過于美好,溫柔得讓她不適應。
「用直升機送過來的。」他淡淡的解釋,並不在意。
而葉薇然听了男人的話眼眶卻濕潤了。
原來,剛才那輛直升機是陸景琛受命的,就為給她送一束菊花,安撫她憂郁沉重的心。
「謝謝你!」良久,葉薇然憋出了這樣一句話,手里捏著菊花淚眼婆娑,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十二點馬上就過了。」陸景琛出聲提醒,略帶磁性的嗓音添了些許調侃的意味,爾後,他特意走到一旁,把空間都留給她。
陸景琛從來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在他眼中葉薇然也同樣不是,但今天看到這樣脆弱的她,也不知出于那種心思,他就腦抽的這樣做了。
葉家。
陸景凝親自開車送葉明娟到葉家門口,還未進去,里面傳來刺耳的哭鬧聲,葉明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身旁還有外人,她有些尷尬,怕家丑傳揚出去,讓陸景凝先回去了。
「那好,休息之前給我電話。」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話,卻讓葉明娟臉紅心跳半天。
按理說她接觸的男子也不計其數,可這些男人當中,除了陸景琛,不管從哪方面比較,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陸景凝。
葉明娟目送陸景凝離開方才踏入葉家宅院,越近,爭吵聲越發激烈,她頭痛的要命,甚至有種拔腿就逃的沖動。
「葉衛川,你兒子都病成這樣了,工作真有那麼重要麼?」
一听這聲音都知道是夏依依又發瘋了。
「作為一個母親,兒子生病你來和我吵架,瘋了嗎?」。
夏依依突然像瘋了似的沖向葉衛川,芊芊玉手拽起男人的衣領怒喝,「葉衛川,你告訴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說啊!」
男人神色冰冷,大手一揮,厲聲吐出兩個字,「胡鬧!」
葉明娟推門進去,看到的就是二人扭打在一塊的場景,她單手扶額,想靜悄悄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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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是景二爺!今兒個表現腫麼樣,爺真的難得溫油一次,而且還是抽風的溫柔。連爺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風中凌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