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160 裂痕難補,再也回不到過去!

作者 ︰ 清音隨琴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老爺子還在酒店大廳忙活,今天難得好興致,同樣喝得滿面紅光,不少人已經在勸著了。

眾人勸不住,陸景琛又不在,大家伙只能請來比較有分量的陸裕堇。

「爸,您別喝了,一會兒血壓又該上來了。」

眾人也順著陸裕堇的話說,「時間也差不多了,陸老爺子,那我們先告辭了,今晚真的很盡興。」

老爺子也不再強求,這會兒心里還是明白的,他被陸裕堇攙扶著,笑呵呵的對眾人道,吐出的字眼也開始胡亂不清,「一生中難得有幾回任性,尤其到了我這個年紀,怕是沒幾次了。」

「老爺子您還年輕著呢,下次,我們等下次陸家小公主的婚禮。」

陸裕堇也趁此機會跟著出聲,「爸,我讓人送您回大院吧。」

~老爺子總算點了頭,算是同意他們離開了。

今兒個也算盡興,就到此為止吧。

酒店大廳人影散去,氣氛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這時,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來在老爺子耳旁低語了幾句,老爺子還在喝茶,當即激動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厲聲問,「她在哪兒?」

「在912號房。」

老爺子顧不得其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就要跟老管家過去。

陸裕堇不明所以,跟著過去問,「爸,您去哪兒啊,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大院比酒店方便許多,老人家用的東西也齊全些。

老爺子頓住腳步,兩道濃眉擰得死緊,他轉過身來,犀利的目光在看到陸裕堇身後前來的女人時,怒聲呵斥,「你還配為人父嗎,自己的女兒也不關心。」

陸裕堇不免有些頭疼,下意識問了句,「馨兒怎麼了?」

他對這個女兒確實缺少關心,在陸裕堇心里,陸晚馨的存在就是一個恥辱,他和馨兒的母親發生關系是在醉酒之後,誰知一夜會留下陸晚馨,為這事,張亦茹徹底冷落他了,再加上之前白夢露的事已經在二人心里形成一個死結。

「肯定是嚴家那小子欺負她了,婚事我也和嚴家說了,那邊還沒給個話。」老爺子氣哼哼的道,沒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爸,孩子們的事您就別摻和了,隨他們去吧,這事我們說了不算,得看孩子們的意思。」

陸裕堇的內心其實不怎麼贊成和嚴家的婚事,嚴子軒已經是二婚的身份,他們家的小公主豈不委屈?

難道一個二婚,還挑剔他們家的公主!

張亦茹面特意過來和老爺子打招呼,父子倆的談話她多少听了些去。

她站在陸裕堇身邊,臉上的笑容恰好,把一個好兒媳婦的身份發揮得淋灕極致,「爸,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陸裕堇側目看向愛妻,想說句挽留的話,在她冰冷的眸色中又咽了回去。

他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今天兒子結婚,是該好好說說話了。

老爺子眯起眼看向他們二人,又像是喝高了,嘴角浮現出些許笑意,「亦茹,你們今晚陪我一起走吧,明天景琛和明娟還要過去大院回禮呢,來來去去麻煩。」

他這是在為自己兒子謀福利,這兩口子一看就知道好多日子沒在一起了。

陸裕堇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正要順著老爺子的話往下說,張亦茹先一步回絕,「爸,您知道的,我不太願意歇在大院,那里有不美好的回憶。」

她當著老爺子把前塵往事提了出來,可見一點都不顧夫妻的情分,心里的郁結更是沒有丁點緩和的余地。

老爺子嘆了口氣,他走過去,柔和的視線放在張亦茹身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都這麼多年了,景琛也結婚了,你們做長輩的要做個表率,哪里還那麼多別扭啊。」

不管當年怎樣,老爺子對張亦茹是真的看重,什麼事都會站在她這邊,而張亦茹對老爺子也是極其尊重的,這些殊榮都是拜兒子所賜,因為她是陸景琛的母親,母憑子貴,在陸家便是生存之道。

哪怕老爺子不待見白夢露,但看在陸景凝的面子上有時候也不得不顧忌,這就是陸家女人的悲哀,很多時候對某些情況無奈至極。

丈夫可以在外面養小三,養私生子。

陸景凝和陸晚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老爺子見她面露猶豫,又道,「一會兒我還有話要和你們夫妻說,是關于陸家的未來。」

老爺子都這麼說了,張亦茹也不好拒絕,做人家的媳婦必須听命,況且陸家的未來她也關心,她如此聰明又豈能听不出來老爺子話里的意思。

「爸爸好不容易有這個興致,你就別推辭了。」陸裕堇也跟著幫襯,只要一想到今晚能和愛妻在一起,實在難掩那份激動。

今晚大家都喝了點酒,興趣自然是極好的。

說出來也不怕笑話,他和張亦茹夫妻這麼多年,親密的事少之又少,每次都是遇到兒子的事,這個女人需要他幫忙,他們才會在在一起。

為了兒子的前程,張亦茹只好應承下來,「好吧,那我們晚點再過去。」

老爺子滿意的挑了挑眉,他單手按在張亦茹的肩上,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這才像一家人嘛,馨兒那丫頭從小沒了母親,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你也可以多和她談談,以後還是女兒貼心。

,以後還是女兒貼心。」

有時候女人的事還需要女人解決,他大老爺們一個,哪里又能照顧得那麼周全呢。

張亦茹怔了怔,恍然明白了老爺子的用意,她低著頭半天沒吭聲,連著心尖都在顫抖。

她清楚,這是老爺子向她提的條件,如果想要陸景琛得到陸家的一切,那麼將來陸晚馨勢必要得到她的庇佑,她要分點母愛給那丫頭。

老爺子對陸晚馨真是用心良苦啊,可謂物以稀為貴,這話果然不假,陸家就這麼一個女兒,早年又死了母親,除了陸景琛和陸晚馨能從小寄在大院讓老爺子親自養著,其他人根本沒有這樣的殊榮。

思慮再三,張亦茹強忍著那抹酸楚,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爸爸說的是,有時間我會找她聊聊的。」

兒子是她的一切,為了陸景琛她什麼都願意忍。

「好,好,我知道你一直很識大體,所以當年裕堇在犯糊涂的時候,我親手處罰了他,你也就別忘心里去了。」

老爺子拿她最在意的東西威脅,她能不答應嗎?

提到陸晚馨,陸裕堇生怕惹了愛妻不高興,話到這里招來司機,「爸,你先回去,我去看馨兒隨後就到。」

再者,他也听出了老爺子話里的意思,這是在給陸晚馨鋪路,讓張亦茹保證。

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他偏袒陸景琛多些,但陸晚馨也是他的女兒,即使他再疼愛妻子,老爺子的這番話陸裕堇還是沒有反對。

陸老爺子得到張亦茹的保證心情極好,伸手朝他們二人點了點,「一起,你們和我同坐一輛車。」

他今晚是鐵了心要把這對夫婦湊在一起,陸家的江山需要一個穩重的人,而這個人選顯然大家已經猜到,他也早有意讓那個人繼承。

末了,他吩咐對面的兩人,「我去看看馨兒那丫頭,你和亦茹去看看其他重要的客人。」

「好。」

老爺子一走,張亦茹便先一步離開大廳,她一刻也不想和陸裕堇多待。

「亦茹,你去哪兒,爸爸讓我們在這里等他。」陸裕堇追上去,他可不會放過和她團聚的機會。

張亦茹煩躁不已,集聚多年的怨氣在兒子的新婚之夜終而爆發出來,「陸裕堇,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就陸景琛一個兒子,你外面的兒子或許不止陸景凝和陸晚馨,不過這都不重要,但屬于我兒子的東西,你最好別送到別人手里去,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我再理你。」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一向偏袒誰你看不出來嗎?」。

張亦茹懶得和他爭辯,話說透就夠了。

而且陸景凝和陸晚馨已經成了定局,她除了保住自己的兒子還能怎麼樣?!

老爺子還沒進去房間,在走廊里就听到了摔東西的聲音,他揮了揮手,示意老管家先離開。

頓了會,他推開門走進去,目光掃過地下的玻璃碎片,故意打趣道,「這是誰惹我們家小公主不高興了?」

一旁的佣人看到老爺子進來如獲大赦,「老爺子,我已經勸了好幾次了,小姐不肯听。」

「嚴子軒呢?」老爺子問,寵溺的視線盯著坐在床上哭泣的女人,眉頭微微皺起。

「姑爺好像喝醉了,和一群發小在樓下打牌呢。」

「你先出去。」

房門關上,老爺子緩緩走到床邊,他刻意蹲去,親自抽出紙巾遞到寶貝孫女面前,「男人在外面應酬難免,你這是做什麼,都多大了還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有時候對于自家寶貝孫女,老爺子也是無奈得很。

陸晚馨低著頭,肩膀因哭泣而顫栗得厲害,看得老爺子一陣心疼。

軟的不行,他便只有來硬的,哭壞了眼楮可怎麼好?

「今天你哥結婚,不許再哭了!」

陸晚馨掀起眼簾偷偷的看了老爺子一眼,她胡亂的抹了把淚,說話時哽咽得愈發厲害了,「爺爺,您不知道,嚴子軒想和林暖夏復婚,我親耳听到的。」

老爺子緩緩直起身,精明的眼眯起,他抿著唇沒說話,渾身散發的威嚴氣息讓人害怕。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他遲遲不肯和我結婚,定是嫌棄我了。」

「馨兒!」老爺子臉色當即一沉,呵斥一聲後又覺得不忍心,放緩了語氣,「你是陸家的小公主,誰敢嫌棄,要說那嚴子軒還是個二婚呢,是他配不上你。」

「爺爺!」陸晚馨才不管是不是二婚,她就要和嚴子軒在一起。

當初是她糊涂不知道那麼好的男人,現在要她放手哪有那麼容易,再說他們的事爺爺已經當眾宣布了,在江城,人人都認為她是嚴家的媳婦,嚴子軒是陸家認準的女婿,就等著選個吉日把婚事給辦了。

如果現在要退婚,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老爺子不動聲色的掩下那抹怒意,面對陸晚馨他不敢把自己暴戾的一面展露出來,柔聲道,「放心,有爺爺在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晚馨跟著站起身,還想說什麼,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保證道,「你在這里乖乖待著,一會兒爺爺就把嚴子軒給你壓過來,保證他賴不掉這賬。」

「男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更何況你們的情分還在,他也愛了你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老爺子盡量安慰她,為了不讓寶貝孫女再哭

貝孫女再哭下去,老爺子推了推她,「趕緊的,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嚴子軒該過來了。」

嚴子軒會來嗎?

陸晚馨還是不能確定,每一次她提出那種要求,嚴子軒都會有很好的理由推辭。

難道是她不夠美,不夠吸引人?

即使來了他又能怎麼樣呢,始終不願意踫她。

嚴子軒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酒,打牌的時候老是看錯牌,幾圈下來,已經有人提出要走了。

「嘿,你們可真不夠意思……」嚴子軒精致的臉染上一抹炫目的紅,透出些許妖治的色澤,在燈光下越想魅惑。

話還沒說完,幾個人上前來扶了他把,「行了,玩玩就行,你不去陪你家小公主,在這兒胡鬧什麼。」

嚴子軒死不承認自己醉了,一個甩手便將扶著他的兩人甩了出去,他伸手指了指桌上還未清理的牌,「去去去,我難得玩這個玩意,你們這就要走了?」

「嚴少,已經差不多了,您今天不清醒,一會兒贏了你的我們可不好意思。」

嚴子軒修長的身軀不穩的晃了晃,拍了拍胸口,「哼,本少爺有的是錢,還怕輸了不給你們嗎?」。

「子軒,老爺子發話了,讓你打完牌過去找他。」有人離開之前在他耳旁說了內幕。

嚴子軒抬起手指按向眉心的位置,又朝那伙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閑,老爺子這個時候找他,嚴子軒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因為陸晚馨。

被人領到912號房間,嚴子軒甚至沒看清房間號,身後被人推了把,他人往前傾,緊接著門也被關上。

偌大的房間很暗沉,借著那盞唯一亮著的橘黃色壁燈,嚴子軒的腳步晃蕩下,仿佛一眼望不到盡頭。

嚴子軒單手扣住牆壁往前走,他意識逐漸模糊,心里又像是很清新,只是頭有些疼。

他發誓,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醉成這個樣子過,吐了好幾次不但沒能緩解這種痛苦,意識反而越來越朦朧,唯一清醒的是林暖夏離開時的身影。

她說,嚴子軒你已經是陸家的準女婿了。

是啊,他已經是陸家的準女婿了,又還有什麼資格和林暖夏提出復婚。

那麼他是來見老爺子的,可以把婚事取消嗎?也是在這一刻嚴子軒明白,他並沒有那麼想娶陸晚馨,最起碼在老爺子對眾人宣布的時候,他沒有丁點的幸福的快感。

砰!

一陣輕微的響動傳出,嚴子軒身子靠著牆壁,他吐著氣,胃里一陣難受。

緊接著,一股女子的幽香以極快的速度鑽入鼻尖,男人一點一點的抬起頭,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蕾絲睡裙的女人朝他緩緩走來。

越近,那火熱的身段就令他渾身沸騰不已。

嚴子軒單手撐著牆壁走過去,他看不清女人的臉,狹長的眸子盯著女人的身段,嘴里緩緩吐出兩個字,「夏夏。」

女人臉上的笑意僵住,紅艷的唇瓣像是淬了毒,站在那里仿若石化了般。

嚴子軒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抱住,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氣息,根本沒注意到眼前女人的變化。

他喝了酒不清醒,頭埋在女人的胸口,「夏夏,真是你。」他有些激動,手掌的力道越發緊了,空了的心好像都在這一刻填滿了般,「你不知道,其實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

陸晚馨深吸口氣,她身子氣得直抖,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揮在男人頭上讓他徹底清醒。

男人窩在她胸口喘著粗氣,濃烈的酒香味散開在偌大的房間,很快稀釋在空氣中。

「夏夏,我之前說……」

陸晚馨再也受不了了,她已經听不下去,狠狠的朝男人推了一把,有種想把他暴打一頓的沖動,怒喝,「嚴子軒,你給我滾!」

嚴子軒半身的力量幾乎都承受在陸晚馨身上,被她這樣一推,他修長的身體一個不穩,差點直接栽了下去。

「嚴子軒,你看看清楚,我是誰,我是誰!」陸晚馨緊跟著貼上去,她雙手掐著男人的肩,撕心裂肺的吼出來。

男人的後背倚著牆壁,嚶嚶的低泣聲令嚴子軒眯起眼。

他甩了甩頭,根本听不清女人說了什麼,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場景,那還是他和林暖夏的第一次,那個女人說疼,差點把他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最後她哭了幾聲,極力的壓抑著那種疼痛,即便如此還是配合著他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

不可否認,那種感覺他到現在還忘不掉。

嚴子軒迷蒙的視線看向眼前的女人,幾乎下意識的問,「夏夏,我弄疼你了嗎?」。

陸晚馨簡直要瘋了,一時間淚涌如泉,她抬起手臂正準備朝男人揮去,瞬間又像是想到什麼,那只揚起的手又很快縮了回來。

嚴子軒,是你逼我的!

翌日,陰沉的天氣有所好轉。

嚴子軒一覺醒來,頭昏昏沉沉,手臂橫出去時人也跟著清醒。

似乎不敢相信,他伸手模了模觸踫到的東西,是皮膚沒錯,光滑而細膩,手感不錯。

頓時,渾身像是長了刺般驚醒過來,男人掀開被褥從床上直起身,在看到身旁躺著的女人後大驚失色。

地上散落的衣物和女人肌膚上的紅痕是他們昨晚激情的最好證明。

嚴子

嚴子軒心口堵得慌,他一掌拍向額頭懊惱得要命,全然不顧床上的女人還光著身子躺著。

被子掀開,一陣涼意襲來,睡夢中的女人也跟著迷迷糊糊醒來。

「嗯,冷。」女人如貓兒般的哼了一聲,雙眸跟著緩緩睜開,她用手拉了拉被子,手臂伸出去,身旁空空如也。

陸晚馨心髒忍不住一緊,淺眯的雙眸瞪得老大,在看到床沿邊站立的那道修長身影時這才放下心來。

她故意將被子踢開,把自己光潔的身體呈現在男人面前,嬌嗔的道,「子軒,你怎麼不多睡會,還早著呢。」

嚴子軒單手撐著額頭,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他隨意拿起沙發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單手撐著額頭在房間里走了幾步,雖然心里已經有了某個想法,嚴子軒還是想听听陸晚馨的說辭。

「馨兒,我們昨晚真的……」男人狹長的眸子里仿若聚集了一層理不清的千絲萬縷,問話也變得戰戰兢兢,好像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陸晚馨抿了抿唇,她瞧著嚴子軒糾結的面色,心里雖然有怒氣,但也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耍小性子。

女人臉色很快染紅,她伸出手特意指了指身上鮮紅的印記,那一道道仿若刀刻一般,看得人觸目驚心。

嚴子軒看了一眼很快別開視線,一種強烈的悔意深深吞噬著他的心。

昨晚,他有這麼禽獸嗎,怎麼就和陸晚馨稀里糊涂的上床了,還是因為太久沒踫過女人,他沒把持住?

「子軒,你昨晚真的太猛了,我求你,你還越發帶勁。」陸晚馨眼見著他沒有撲過來的意思,她也跟著披了件浴袍起身。

不是說男人的在早上最強烈嗎,為什麼嚴子軒沒有半絲反映,和她發生關系就那麼糾結?

陸晚馨越想越氣,她已經使了不少手段,一直未能得逞,現在坐實了這個事實,依照嚴子軒的性子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我們昨晚真的在一起了?」嚴子軒又問,始終不敢相信他和陸晚馨就這樣在一起了。

以前這不是他最希望的嗎,為何現在真的變成這樣,他的內心只有無限的失落與悲涼,仿若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陸晚馨緩緩上前,她從身後擁著男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雙眸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最後唇瓣落在他耳畔,「是啊,你不是等這一天等好久了嗎?」。

這樣一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著落了,打胎實在太危險,她可不想受那樣的罪。

嚴子軒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心髒的位置有細微的疼痛傳來,他分不清到底是怎樣的情緒,伸出手將女人放在他小月復的手緩緩掰開,「我,我昨晚喝醉了,對不起。」

對不起?

陸晚馨驚了下,還以為他想賴賬。

「是你自己一直在找我,說什麼也不肯走。」陸晚馨有些急了,更是委屈不已,一雙黑眸閃著些許晶瑩,楚楚動人。

嚴子軒只覺得頭痛並沒有環境,他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狹長的眸子里浮現些許郁結之色。

這一次,他和林暖夏是徹底完了!

陸晚馨上前,她再次主動靠近男人,「子軒,你不用愧疚,昨天爺爺已經宣布我們之間的事了,現在這個社會婚前發生關系不是很正常嗎?」。

嚴子軒顫抖著手抱住女人,出了這樣的事,他還能怎麼辦。

也好,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胡思亂想,這個女人也是他一直想娶的,既然這樣,就娶了吧。

昨晚的事他多多少少有些記憶,好像確實看到過一個女人,只不過那是林暖夏,醒來為何變成了陸晚馨,他也不清楚了。

應該是做夢吧,他夢到了林暖夏。

唯一的解釋只有這個,更何況他也很久沒踫過女人了,在醉酒後和陸晚馨發生關系一點也不奇怪。

酒店的頂層同樣的混亂,昨晚的激情與瘋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薇然暈暈轉醒醒,第一時間听到男人在打電話,她渾身酸痛,頭痛的厲害,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她抬手想掀開被子下床,那種酸痛令葉薇然皺了皺眉,幾次之後只得放棄,不敢再亂動分毫。

「爺爺,那我們先不過去了,明天一定過來給您請罪。」

「一定一定,有時間我會和明娟回去陪您的。」

「好。」

男人打完電話轉過身來,一眼就對上葉薇然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張足夠容納好幾人的床上,她身子縮著,臉頰緋紅,像只乖巧的小貓,著實可愛得緊。

陸景琛還沒有換衣服,他穿著深藍色家居服,很好的勾勒出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沒有平日的冷冽,倒多了一分親和的清雅之氣。

「昨晚累著你了?」陸景琛放輕腳步走過去,他單手支撐在她身側,目光如水,「沒關系,你想睡多久都行,我剛才已經推掉要去大院謝禮的規矩。」

葉薇然睜著眼瞪著男人,恐怕誰都想不到,那麼一副好皮囊下會是流氓的潛質。

陸景琛被她這個表情逗樂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無恥至極的低低出聲,「這可不能怪我,昨晚可是你求著我的。」

葉薇然懶得理他,都已經做了,如果她找陸景琛算賬肯定只有吃虧的份,最可惡的是,她下面如同火燒般的疼。

這男人真夠卑鄙的,

夠卑鄙的,還把責任推到她身上,明明就是給她下了藥,不然她會那麼的放蕩嗎?

「好了,不逗你了。」男人拍了拍身下女人的臉,深黑色的眸子里一抹濃烈的愛戀交織而出,薄唇貼近她的唇,「一會兒休息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屬于我們的地方。」

葉薇然唇瓣動了動,男人看出她要拒絕,趕緊阻止,「別拒絕,醫院我也會讓你去的,我說過了,會治好葉明娟。」

听他這麼說葉薇然才放心下來,她最想去的地方是醫院,想看看葉明娟怎麼樣了。

昨晚累得夠嗆,她想喝水潤潤喉,順便問男人幾點了。

葉薇然唇角動了動,然而等待她的卻是鴉雀無聲。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空氣仿佛都在這種靜謐的空氣中冷凝下來,葉薇然驚慌的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忘了心跳。

陸景琛也似乎意料到她的慌亂,大腦飛快的轉了幾圈,突然瘋了般的掐住她的肩,「然然,你哪里不舒服?」

葉薇然借著他身體的力量從床上起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左右晃動,像是一種無措,她又試了兩次,除了唇瓣能動,喉間還無法發出聲音。

陸景琛臉色驟變,渾身都急躁起來。

怕葉薇然這樣著涼,他胡亂的找了件衣服給她披上,喘著氣道,「然然,你別著急,一定是昨晚太累了,聲音喊啞了是不是,休息會,休息會。」

相較于陸景琛的急躁,葉薇然反倒平靜下來,她睜著眼默默的瞧著男人,一張紅潤的臉看不出喜怒。

「然然,你別急,別急。」陸景琛抱著她,葉薇然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那樣無力,他越是這樣說就代表他急得不行。

我不急,只是,陸景琛你急了嗎?

陸景琛又想起她昨晚喝了牛女乃就好了,那麼可能會有一個緩沖的過程,不能自亂了陣腳,該想想辦法才是。

他又趕緊急匆匆的去沖熱牛女乃,端到葉薇然跟前時,男人早已大汗灕淋。

葉薇然知道,他這是急的。

她乖乖的喝下純白色液體,昨晚太過于瘋狂這會兒也有點餓了,不管嗓子能不能復原,葉薇然是沖著能填飽肚子去的。

只是,喝下牛女乃之後,她還是無法發出聲音。

陸景琛抹了把汗,他打電話出去讓醫生過來,回來後又很溫柔的對著葉薇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抱你去泡個澡,全身放松知道麼?」

葉薇然沒有反抗,**在外的肌膚滿是男人昨晚留下的紅痕,現在看來依然曖昧香艷。

只是,陸景琛已經沒有太多精力去想別的,就怕那種藥出現副作用,葉薇然真的……

他不敢想,抱著她去浴室的時候渾身都在搖晃。

陸景琛怕葉薇然提不起力氣,親自幫她搓澡,泡個澡出來又過去了二十分鐘。

葉薇然動了動唇,喉間還是溢不出丁點聲音。

陸景琛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別怕然然,沒事的,這藥我讓很多人試過。」

葉薇然靜靜的躺在床上,洗了個澡舒服多了,這會兒她到很享受這份寧靜,再也不用撕心裂肺的對著陸景琛,和他爭辯了。

林暖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說是下午準備離開了,想過來和葉薇然道別。

陸景琛深知這事瞞不住,正好,林暖夏過來可以陪陪葉薇然,或許能對她的情緒有幫助。

掛斷電話,陸景琛略帶汗水的掌心落在女人額頭,「然然,你不要亂想,一會兒林暖夏說什麼,你下意識回答就是了,發不出來聲音也沒有關系,用口型,我可以幫你翻譯。」

葉薇然眨著眼看他,似乎對他說的翻譯很感興趣。

「我懂唇語。」男人解釋,嘴角有苦澀流出來。

他想要葉薇然听話沒錯,卻沒想過會讓她一輩子都發不出聲音來,如果是這樣,要怎麼辦?

陸景琛不敢想,他也不相信葉薇然會有事,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末了,他將菲薄的唇貼在女人臉上,低低道,「如果一會兒還是發不出聲音,我找專家來給你看看,別擔心。」

殊不知,這種擔心完全是他一個人,此時的葉薇然心很靜,好像並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說話。

又或許她受夠了和陸景琛的這種相處,如果以後能這樣似乎也不錯,不說話也就沒有矛盾是不是?

葉薇然許是累了,在男人熱切擔憂的眼神中沉沉睡去。

陸景琛在她額前吻了吻,幫她掖好被子,起身去了窗邊。

他不敢拉開窗簾,生怕有強烈的光線刺過來打擾葉薇然睡覺,只是那麼直直的站著,高大的身體仿佛僵硬了般。

葉薇然睡了一個上午,她根本沒有睡意,待那道身影遠去,她翻了個身,視線集聚在背對著她的男人身上。

他的背影很直,如果哪個女人能得到他的愛,這個男人必定是靠的住的。

通過燈光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側顏流出的細汗,陸景琛,應該是真的著急了。

直到一道電話鈴聲響起,葉薇然才匆匆閉上眼。

「什麼事?」陸景琛的口氣很不好,又怕吵到葉薇然,即使壓低聲音,她也能听到里面的怒氣。

「是藍……」

「她們姐妹的事,以後不必向我匯報,只要不傷害人就行。」

人就行。」

啪!

電話切斷,男人不安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好看的眉宇滲出的焦慮與懊悔異常濃烈。

藍瀾和藍紫,陸景琛是真不打算管了,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葉薇然不能開口說話,他比任何人都著急難受。

葉薇然,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這輩子我用命補償你都是不夠的。

林暖夏過來酒店已經到了中午,她按下電梯,沒一會兒從里面走出親昵的一男一女,令她渾身的毛孔都緊張得收縮起來。

電梯里的兩人看到她也同樣的驚訝,男人朝她看了眼,很快別開視線,隔了一個晚上再見,他和林暖夏再見,卻像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嚴子軒從陸晚馨懷里抽出手,事先走了出去。

林暖軒怔怔站在哪兒,甚至忘了要去看葉薇然的事,她視線抬起,一眼就看到陸晚馨脖子上的紅痕,那是男歡女愛留下的痕跡。

昨晚,那個男人對她說復婚,她的意思是讓他好好想想,沒想到他一轉身就上了陸晚馨的床。

男人呵,就是如此吧。

林暖夏的視線開始模糊,她低著頭,眼前呈現的是一雙艷紅無比的皮鞋。

陸晚馨雙手環胸站在林暖夏面前,她揚高了下巴,正準備說點什麼,前方的男人卻突然回過頭來,「不是說還要去大院嗎,還不快走。」

陸晚馨懊惱的跺了跺腳,發出來的聲音嬌媚得令男人心尖發顫,「人家昨晚太累,走不動嘛,誰讓你一直折騰,害我根本沒睡。」

嚴子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在原地頓了會,抿著唇什麼也沒說,修長的身影很快步出酒店。

眼見著男人出去,陸晚馨當即露出本性,冷笑道,「林暖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心思,想復婚?」

「呵,你還當真了,他是喝酒了說醉話呢。」

林暖夏只覺得手足冰涼,她想起還要去看葉薇然,盡量讓自己不那麼卑微,「陸小姐,借過。」

「怎麼,不服氣,傷心了?」陸晚馨哪里肯就這樣放了她,勢必要將林暖夏羞辱個體無完膚,「你這樣的女人能在子軒身邊待上幾個月也是一種福氣,我听說你們離婚的時候子軒還給了你一筆錢,是嫌少了嗎?」。

一句話像一道鋒利的耳光直直抽在林暖夏臉上,她實在控制不住,眼看旁邊的電梯門打開,她逃也似的進去,然後關上門,深怕陸晚馨會追過來繼續提她心底的那抹痛。

那五百萬就是最好的證明,嚴子軒連這個都和陸晚馨說了,可見他們真是親密無間啊。

林暖夏昨晚幾乎一夜未眠,想到離開時嚴子軒說得那句話,我們復婚吧。

她還真是傻,就這樣當了真,又被他騙了一次。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名門逼婚最新章節 | 名門逼婚全文閱讀 | 名門逼婚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