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疼嗎?」。
陸景琛听到她哽咽似的喊聲,哪怕很輕,也被他全數听了去。
男人幾乎想也不想的轉身,急匆匆的過來床邊,緊張的詢問她,「還是找個醫生來看看吧。」
找醫生?
老爺子大壽找什麼醫生,傳了出去,人家只會說她嬌氣。
而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男人作勢就要打電話,葉薇然嚇得要死,一把拉住他,「不用了,我沒事,就,就是有點口渴。」
陸景琛怔怔瞧著臉色慘白的她,心痛的同時也狐疑著,男人皺了皺眉,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真的沒事?」
「沒,我,我……」葉薇然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痛苦的不知所措。
她眼角還殘留著晶瑩的淚水,陸景琛抬起手輕輕幫她拭去,「你今天是怎麼了?」
這兩天都是,她好像特別喜歡粘著他。
當然,對于陸景琛來說這是好事,他求之不得,只是,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葉薇然放在小月復處的手緩緩收緊,她咬著唇,「心情特別煩躁,你懂的。」
「……」
他懂什麼!
呃……來大姨媽的女人都不正常,脾氣也特別暴躁。
男人掌心落在她頭頂,幫她掖好被子,「那我在這兒陪著你,睡吧。」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爺爺一會兒該找你了。」
陸景琛湊過身,近距離的看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溫和,「等你睡著我再走。」
葉薇然抿著唇還想說什麼,男人的食指已經按壓在她紅潤的唇瓣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睡吧,我幫你揉。」
說著,陸景琛的大掌已經鑽入被窩,精準的覆上她平坦的小月復,幫她輕輕揉著。
她還能說什麼呢,他如此堅持,她也確實想睡會,想好好感受一下兩人之間最後的溫存。
「好些了嗎?」。男人一邊揉著她的小月復,一邊問她。
「還有點疼。」
「臉色確實不好,以前好像沒這麼疼,是我昨晚太用力了?」
想到昨晚兩人的纏綿,葉薇然慘白的臉驟然爆紅,尷尬的啟聲,「不知道,每次情況都不一樣吧。」
「那好,你留在這里休息,等我安排好他們,我們再去見爺爺,嗯?」
這樣的日子,陸景琛的身份確實需要出去露個面,而她,其實該站在他身邊的,可……
葉薇然不想再拉他一起下水,她也知道,從想要離開的那刻開始,她就一直在拉這個男人下水,老爺子已經對他有很大的意見了。
「你去忙吧,我沒事。」
「乖。」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柔和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掌心落在她臉上輕拍,「等你睡了我再走,如果不想我被爺爺罵,就快點閉上眼楮。」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迷糊中,小月復隱約傳來一陣溫熱感,葉薇然覺得舒服極了,她微眯著眼,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
須臾,男人在她額前留下深深一吻,在她徹底睡著之後才緩步離開。
她曾說過,她害怕這座深宅大院,這里的氣氛讓她壓抑。
既然她說過了,他又怎麼可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同一時刻,嚴家。
如果像以往,嚴家夫婦在今天就提前給老爺子賀壽去了。
自從嚴子軒關進了監獄,夫婦倆也沒心思去打理公司,整天想著該如何把兒子從監獄里弄出來。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他們不僅毫無辦法,甚至連嚴子軒的面都沒有見著。
嚴媽媽煩躁的在客廳里走了走去,最終決定,「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去陸家問問?」
嚴父窩在沙發內,他雙眸緊閉,似是在想什麼要緊事。
「外面還沒有人知道馨兒和子軒的事,我們以親家的身份去,陸家老爺子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
「嗯,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準備禮物。」
嚴媽媽為自己的想法點了個贊,她的禮物,老爺子絕對會喜歡。
嚴父一听這話,緊閉的雙眸倏然睜開,厲聲問,「你想做什麼?」
嚴媽媽火的要死,情緒幾近崩潰,「既然他們家不仁,我為什麼要義?」
「你先別沖動,陸家那邊或許……」嚴父頭痛的按了按眉心,試圖安慰妻子。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著急,這幾天不知求了多少人,也不敢說出真實情況,生怕被人傳出去他兒子殺了人。
「呵,或許?」嚴媽媽冷笑,打斷,「我已經等不到或許了,我只知道我兒子在那個生不如死的地方待著。」
「你這樣胡鬧兒子就能出來嗎,省省吧。」
「難道就讓我這樣坐以待斃?」
「……」
嚴父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干脆選擇閉嘴。
這麼多年的夫妻,他也深知妻子的性格,愛子如命,發生了這樣的事肯定無法淡定。
罷了,她想做什麼就做吧,畢竟他也快折磨的瘋了。
兩人吵了一會兒,嚴媽媽不顧嚴父的阻攔又去了警察局。
和上次一樣,不管嚴媽媽說什麼就是不讓進去,陸家老爺子授意的話,在江城還沒有人敢不給面子。
渾渾噩噩的從里面出來,嚴媽媽沒想到會和正朝這邊走來的林暖夏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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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這邊走來的林暖夏撞了個正著。
兩人對望一眼,吃驚的同時皆有些尷尬。
「夏夏。」嚴媽媽先開了口,她聲音哽咽,人也憔悴不少。
「嚴伯母。」林暖夏同樣的難過,沙啞的聲音喊了聲。
再見,她們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嚴媽媽見她孤身一人不免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出來,孩子呢?」
「她睡著了,月嫂帶著。」
嚴媽媽本想斥責,月嫂能抵得上輕生母親嗎?
可話到嘴邊,看到林暖夏消瘦的臉,她還是沒能忍心,最終只化作一句,「夏夏,如果有空的話,能把小圓圓回去帶給我和你爸看看嗎?」。
她說這話是沒報什麼希望的,然而,卻得到了林暖夏的承諾,「嗯,我會的,這兩天就有時間。」
嚴媽媽眼眶一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忽而落下淚來,「對不起,夏夏,之前媽不該那麼對你,當時,我听說了陸晚馨沒生育,我,我也是急糊涂了。」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其實兒子今天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就像嚴父說的,有一半的責任在于她,如果不是她昏了頭,讓陸晚馨把孩子帶去陸家,兒子也不會如此過激,犯下大錯。
林暖夏也被她的眼淚感染了,畢竟嚴媽媽曾經是非常疼愛她的,後來的那些事無非也是為了兒子。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為了嚴子軒,他們更應該好好的,「嚴伯母,都過去了,就別再想了。」
她選擇了原諒,嚴媽媽很是欣慰,當初她就覺得林暖夏適合嚴子軒,若不是中途礙于陸家的勢力,那門親事一開始,她和嚴父就持著反對的意見。
現在林暖夏雖然嘴上原諒了她,嚴媽媽知道,想要邁過這個砍很困難,那聲‘嚴伯母’足以說明一切。
如今,嚴媽媽只想為自己兒子說句話,「夏夏,子軒,子軒我不知道會被關多久,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余情未了。」
林暖夏視線盯著地面,她心里猛的一痛,嚴子軒那天被帶走的那一幕腦海里涌了出來。
良久,林暖夏低低擠出一句話,足以說明她的決心,「我知道,我已經和洛楓取消了婚禮了。」
嚴媽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夏夏,你放心,等子軒出來……」
「對了,你見著子軒了嗎?」。
林暖夏深知嚴媽媽想說什麼,她現在不想這個沉重的話題,只想去看看嚴子軒過的好不好。
嚴媽媽沉重的搖了搖頭,婆媳倆站在風中,天氣似乎越發冷了,又一個蕭條的冬天來了。
——
葉薇然這一覺睡得很好,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陸景琛的身影,手觸模到小月復,上面熱熱的,葉薇然模了下,能感覺得出來是個熱水袋。
她從來沒想過陸景琛會有如此體貼細心的一面,生怕她疼著,冷著。
其實,她沒來大姨媽,一點都不疼,都是騙他的!
陸景琛,你這個傻子!
葉薇然坐起身,她懷里抱著熱水袋,手掌捂著臉,等再次攤開手掌,里面冰涼一片。
午餐在大院解決,因為客人不多,而且這些人都是五湖四海的重要人士,老爺子必須親自接待,所以,這頓午餐十分熱鬧。
老爺子心里記掛著邵正東的話,時不時的看向陸景琛那邊,而他身邊並沒有葉明娟的身影。
那個女人,上午不都還在的嗎,她站在景琛身邊,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十分和諧。
當時他看著,感概頗深啊,為陸景琛的懂事而感到欣慰,誰知,這背後竟然隱藏了天大的秘密。
難道真的是他老了,很多事情都看不清了嗎?
老爺子想到去年陸景琛的婚禮,陸景凝說的那番話,當時,賓客那麼多,他為了顧全大局並沒有深究新娘到底是誰,為的就是給寶貝孫子一個面子,過後他看了結婚證,上面的女人是葉明娟無疑,他在乎的只是這個,所以並沒有去追逐真相。
既然結婚證上是葉明娟,他們陸家的孫媳婦不管怎樣還是葉明娟,他也就不需要管那麼多。
邵正東說葉薇然是他女朋友,讓他帶回去就好了。
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女人,他們陸家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得罪邵家。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老爺子借口喝多了,先退了席,老管家扶著他進了書房。
「老爺子?」
關上門的那一刻,老爺子原本渾濁的雙眸頓時變得清明,「打听到了嗎?」。
「去年的事了,是藍瀾那個女人撞了二少女乃女乃,當時的婚禮,應該是她姐姐代替的。」
「又是那個女人!」老爺子怒喝,他單手捂著胸口狠狠喘了口氣,臉色倏然變得鐵青。
竟然撞了他的孫媳婦,那個女人簡直是活膩了!
果然是這樣,當初他就懷疑新娘子的身份,只是不想追究,大婚的日子鬧得各自都不痛快。
現在邵家那邊都來要人了,這個女人,陸景琛再想要,怕也是留不住了。
原本,老爺子也想過最壞的打算,之前在雲城,他就听說過陸景琛打的什麼主意,據說他喜歡的是明娟的姐姐,而老爺子想的卻是,讓他娶葉明娟為妻,而葉薇然,可以做養在外面的女人,陸家的門,絕對不能讓這種女人進。
餐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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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兩大桌,能容納上百人,賓朋滿座,讓原本偌大的餐廳顯得有些擁擠。
陸家鮮少在大院接待貴客,這些人都是老爺子平日里特別看重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再者,明日才是壽宴,來來回回過去酒店也麻煩,等到午飯結束後再一同過去酒店休息。
酒足飯飽後,張亦茹將陸景琛悄然拉到一邊。
「葉薇然呢,怎麼連吃飯都沒看到她?」
陸景琛喝得有些飄飄然,不過人還是十分清醒,「她身體不舒服,我已經讓人送了午餐了。」
張亦茹扶額,她的兒子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中午這麼多客人在,她作為陸家的兒媳連面都不露,像話嗎?
「又不舒服,你這媳婦真是夠嬌氣的。」張亦茹冷嗤。
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老爺子的眼神時不時的放在陸景琛身上,想必對孫媳婦的缺席十分不快吧。
陸景琛抬腕看了眼時間,葉薇然到現在差不多睡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醒來沒。
他想親自去看看,「媽,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得去看看她。」
張亦茹一听這話火大的要死,還有這麼多客人在這兒呢,他就心心念念那個女人!
「景琛,過來。」這時,不遠處的陸裕堇朝陸景琛招手,應該是有事吩咐他。
「你爸叫你估計有事,我去幫你看她。」
陸景琛卻是道,「媽,您就別去打擾她休息了,一會兒回來我會讓她出來的,爺爺的壽宴不是明天嗎,今天沒出現不礙事。」
「你這孩子……」
陸景琛懶得再听她嗦,直接朝陸裕堇走去。
這兩天他心情不錯,和葉薇然相處甚好,無論做什麼態度十分友好。
陸景琛負責送賓客過去酒店休息,唯有邵正東留了下來,說是一會兒要和老爺子切磋棋藝。
也就在這時,徹底清醒過來的葉薇然直接給邵正東撥了電話過去。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必要再防著陸景琛,過了今天,他們從此——形同陌路。
「薇然,你在哪兒?」電話很快接通,不難听出男人聲音里的欣喜。
「我在後院。」葉薇然低低回答,視線盯著茶幾上已經涼透的午餐。
她知道,那是陸景琛讓人送過來的,而且還是十分清淡的菜色。
邵正東嘴角勾起,「好,我馬上過來。」
「不,陸家的後院不會讓外人進來,還是我去找你吧。」
再怎麼樣,她都不能把別的男人帶進陸景琛的臥室。
邵正東也沒強求,他看了眼逐漸安靜下來的大廳,「好,我在前廳等你。」
葉薇然迅速換了套衣服,原本盤起的頭發披散下來,清新的著裝,將她整個人襯得十分青春靚麗,年齡看上去也小了好幾歲。
一路過來前廳,邵正東第一時間看到她,愣了下,爾後笑吟吟的走過去。
葉薇然晃了安靜的大廳,除了默默低頭清掃的佣人就只有邵正東,不免心生狐疑。
陸景琛呢,其他人呢?
男人朝她伸出手去,葉薇然愣了愣,裝作沒看到。
邵正東卻是強行拽緊了她的手,「既然演戲,就得演得像一點,陸老爺子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景琛呢?」葉薇然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陸景琛,急急問出口。
邵正東嘴角的笑意僵住,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心里還是記掛著那個男人。
他很擔心,一會兒,這個女人能狠得下心嗎?
「他送客人回酒店了。」邵正東低聲在她耳旁低語,「薇然,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去找老爺子說清楚。」
他在幫她做決定,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想要再逃離陸家,到時候怕是連他都幫不了她了。
葉薇然咬著唇,她眉目低垂,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心里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
終而,她不再掙扎,任憑身邊的男人牽著她的手走向書房。
葉薇然緩緩抬起視線朝男人看過去,側顏輪廓精致,卻不是她熟悉的容顏,還有他身上的氣息,陌生得令她不適。
被男人握在手心的手動了動,她想要抽離,卻被頭頂的一聲叫喚怔住。
「陸爺爺。」
老爺子正好從書房出來,和手牽手的二人撞了個正著。
葉薇然瘦弱的雙肩輕顫著,這一刻,她已經沒了後悔的機會。
她閉了閉眼,跟著邵正東喊了聲,「陸老爺子。」
明明前幾個小時還是陸家的媳婦,該喊聲爺爺的,而現在,身份的變化,徹底改變了她和陸景琛之間的關系。
老爺子眯起眼看向二人,視線往下,定格在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上。
「你是,葉丫頭?」
別以為換了套衣服他就沒看出來,眼前的女人,上午還和景琛站在一起,這會兒又和邵正東一起出現在他面前,這樣的女人,萬萬招惹不得。
既然邵正東願意撿,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葉薇然沉重的點點頭,心底宛如被刀割般難受,「是,我們之前見過幾次的,不知陸老爺子還有印象嗎?」。
老爺子示意老管家去泡茶,招呼著邵正東和葉薇然在大廳坐下。
「怎麼來了江城也不說一聲,再怎麼你也是明娟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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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娟的姐姐,按道理說也是陸家的親戚。」
「我也想,可,可這里面有些誤會……我妹妹她,她……」說到此,葉薇然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弄得兩個男人皆是一驚。
邵正東想伸手去扶她起來,葉薇然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成全自己,爾後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看向老爺子。
「葉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葉薇然深吸口氣,她泣不成聲,「陸老爺子,我知道景二少對我妹妹情深意重,她出了車禍,我過來照顧她,可景二少,顯然是把我當成了明娟,軟禁了我。」
呵,好犀利的說辭!這個女人夠狠,竟然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景琛身上。
「既是這樣,正東,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老爺子這話多多少少含了偏袒的意味,眸色驟然變得冰冷。
葉薇然就知道,若是當初她一個人和老爺子說了真相,怕是也無法逃離葉家的掌控吧,這個男人,一向偏袒子孫,又怎麼可能為了她得罪陸景琛呢。
邵正東站在葉薇然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面露愧色的開口,「這事錯在于我,當時我和薇然冷戰,前幾個月沒有聯系,後來氣消了我想過來找她,誰知景二少已經……」
話說到這兒,恰巧陸景琛送完人回來,眼前的一幕幾乎逼瘋了他。
男人完全懵了,大腦嗡嗡作響,他怔在原地幾秒,陰冷的眸光落在對面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身上,那一刻,妒火燃燒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
陸景琛已經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跑過去就要將葉薇然從邵正東懷里扯過來,「邵正東,你有病是不是?」
「景琛!」老爺子顯然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回來,厲聲阻止。
然而老爺子的這一聲並沒有讓陸景琛住手,男人怒火滔天,雙眸猩紅,掄起拳頭直直朝邵正東臉上揮去。
邵正東反映極快,他身形一閃,同一時間推了把葉薇然,這才躲過男人的猛烈攻擊。
「景二少,有話好好說。」邵正東臉色同樣的難看,冷喝出聲。
「好好說?」陸景琛緊繃著臉,冰冷的視線放在葉薇然身上,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生捏碎,「你們聊工作有必要聊得這麼親密嗎?」。
「你說她?」邵正東淺淺一笑,依然保持原有的風度。
他再次牽起葉薇然的手,隨後緩緩往上抬,將兩人牽著的手呈現在陸景琛眼前,堅定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陸景琛被這三個字刺激得幾乎站不住腳。
「她,你女朋友?」陸景琛抬起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向葉薇然,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話般,瘋癲的笑出聲來。
某種他不願意承受的真相緩緩從心里溢出,他不笨,已經能猜到一切,可他不願意相信啊。
而此時的葉薇然,他想要用心疼愛,用命呵護的女人,這個時候給了他致命的一擊,「景二少,是你認錯人了,我是葉明娟的姐姐,請你放了我吧。」
陸景琛忽而止住笑聲,深色的眸子盈滿傷痛,眸底的火光越來越濃,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覺得是一場夢。
男人受傷的看著邵正東懷里的她,喉間一陣刺痛,他急紅了眼,啞聲低喃,「然然,你在胡說些什麼?」
老爺子親耳听到從陸景琛嘴里叫出來的名字,是然然。
葉薇然!
這個女人,真的是葉薇然,他怎麼能讓她那樣的女人進陸家的門?
老爺子犀利的視線晃了眼還在院子里忙碌的佣人,厲聲吩咐老管家,「讓他們滾得遠遠的。」
葉薇然艱難的緩了口氣,她不敢去看他的眼楮,低低出聲,「我知道,我妹妹的事給你帶來的打擊很大,但我真的不是她。」
一句話否認了他們之前的關系,原來,她一早就算計好了,從結婚那天開始,她就在算計這個今天。
「好,給我演戲是吧,早就和他暗度陳倉了是吧?」陸景琛顫抖著手虛空的點了點她身旁的男人,狼一般凶狠的眸子瞪著葉薇然,的眼心尖都在顫抖。
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明明那晚,她還抱緊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喊他‘景琛。’
這種情仿佛一劑毒藥,深深滲入月復中,刻骨銘心。
就在昨晚,他們還相擁而眠,談論未來。
轉眼間,她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他為她做的,她都看不到嗎?還是,在她眼里,從來只是一場笑話。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走,卻沒想過葉薇然會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他。
大廳里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葉薇然靠著邵正東,她的心懸著,痛著,緊著,渾身都在抖,她不確定會不會成功逃走,關鍵還要看老爺子。
話說開了,邵正東覺得也沒留下去的必要,他擁著葉薇然轉身和老爺子客氣道,「陸爺爺,您好好勸勸景二少,我們就先走了。」
走?
休想!
禿廢下去的陸景琛猛然回神,老爺子還沒來及給出答復,他便瘋了似的跑過去,巨大的沖擊力令邵正東躲避不及,懷里的葉薇然成功被他搶了過去。
男人動作快如閃電,他單手揪住葉薇然的衣領,將她按在牆壁上,爾後,雙手掐著她細長的頸部,俊顏漸漸扭曲,惡狠狠的警告,「我告訴你,葉薇然,做了我的女人,這輩子你休息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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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再有男人要你。」
邵正東嚇得大驚失色,老爺子同樣的驚懼,「景琛!」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眼見著邵正東要過來,陸景琛手里的力道緊了又緊,扭頭低吼,「誰都不許過來,否則我捏死她。」
邵正東手心滲出一層薄汗,他不敢輕舉妄動,俊朗的臉染上一絲罕見的焦急之色。
「咳咳……」葉薇然臉色漲得通紅,她快要不能呼吸了,雙眸幾乎擴大的一倍不止。
男人的手越收越緊,葉薇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涌出來的恨意。
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她死吧。
他那麼霸道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
「你敢背叛我,想跟別的男人,就去死。」男人惡魔般的聲線在耳畔響起,他喘著粗氣,完全失去了理智。
「咳,咳……」葉薇然連咳一聲都成了困難,她渾身都在抽搐,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邵正東面色緊繃,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他試著往前走了兩步,而陸景琛反映極為靈敏,他兩手死死掐住葉薇然,狼一般凶狠的眸子看向朝這邊靠攏的邵正東,「我說了,不許再靠近。」
說著,他的手又用了一份力,葉薇然瞳孔猛的擴大,俏臉依然變成了青紫色。
邵正東真的不敢再動,急急嘶吼,「陸景琛,你瘋了嗎,你看看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這期間,老爺子已經吩咐人過來幫忙,看到前來的四名保鏢,怒聲呵斥,「混賬東西,趕緊的,拉開,把他拉開!」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為了一個女人,成何體統,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啊!
「咳,咳……」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愈來愈微弱,葉薇然的意識漸漸模糊,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從計劃這一天開始,她想過無數個結果,更想過逃走失敗,這個男人會將她碎尸萬段,所以,她感覺不到疼,唯一放不下的,是他那雙充斥著鮮血的眸子。
一旦她死了,陸景琛怕是也逃月兌不了罪責吧。
四個男人才剛剛邁開步,陸景琛轉眼厲喝,「我說了不許過來。」
爾後,他的視線移到一旁的邵正東身上,「我和她說幾句話,你們都滾出去。」
最後,又開始命令老爺子,「爺爺,你讓他們都滾。」
老爺子深吸口氣,完全沒有料到陸景琛會這般固執,外人面前絲毫不顧及陸家的顏面。
「滾那,都滾。」
眼看著她呼吸慢慢變弱,身子漸漸癱軟,陸景琛到底狠不下心,手里的力道逐漸松懈。
也就是趁這一瞬間,葉薇然原本軟下去的身子突然直起,她卯足了剩余的力氣推了面前的男人一把,邵正東反映極快,也跟著出手,將她一把摟了回來。
而在幾乎在他們出手的同一時間,陸景琛也意識到葉薇然的心思,他伸出去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意欲抓住她的,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奔向別的男人懷里。
呵!陸景琛自嘲的笑了笑,緩緩收回手,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
她就那麼不相信他,真的以為他會要了她的命嗎?
他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問問她,為什麼!
陸景琛陰沉著臉,眼前的一幕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他不管不顧就要去拽葉薇然的手,邵正東卻極快的將她護到身後,沉聲警告,「景二少,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去你媽的妻,她是老子的女人,天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你要嗎?」。
葉薇然听得臉色一陣爆紅,她的心在滴血啊,再鬧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
邵正東怕陸景琛再發瘋,他看了眼葉薇然頸脖處的紅痕,觸目驚心,擁著她就要往外走,而這一舉動讓陸景琛徹底瘋了。
「趕緊的,拉住他。」老爺子吩咐站立的四個男人過去幫忙,「趕緊的,拉住景二少。」
瘋了,真的瘋了!
老爺子從來沒有見過陸景琛這般失控過,五年前,藍瀾出走,他看到的只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他,並沒有要追過去的意思啊。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這是發哪門子瘋,丟哪門子臉那。
縱然陸景琛身手不錯,面對四個男人還是有些吃力,他很快被四個男人控制住,深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邵正東懷里的葉薇然,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
江澈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倒抽口氣,就要上前幫忙,「二爺,二爺。」
「誰都不許動!」老爺子冷喝,算是控制住了混亂的局面。
江澈不敢再往前,看到陸景琛被四個男人控制住,心痛得要死。
他跟在陸景琛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二爺這樣一面,竟然被四個男人欺。
以二爺的身手對付老爺子身邊的人雖然困難,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陸景琛抿著唇,突然就不說話了。
老爺子卻是對邵正東道,「正東,不好意思,這孩子從小被我給寵壞了。」
「我理解,景二少的妻子據說車禍後至今沒醒,他看到薇然,難免想起以前。」邵正東看向懷里的女人,她低著頭,肩膀輕顫著,讓他心疼,「然然,我們回酒店吧。」
葉薇然艱難的點下頭,她不敢看再去看陸景琛,他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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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那兒,被四個男人控制著,她也知道自己安全了,可就是不敢再去看他,害怕自己會心軟吧。
擦身而過之際,陸景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成功的掙月兌掉了四個控制他的男人,精準的拉住了她的手。
事到如今,他想問句為什麼,更想知道她究竟是有多恨,才會在這種場合往他心窩里捅刀子。
然而,很快,僅僅只掙月兌一瞬間,他再次被四個男人綁了回去。
「然然。」男人看著她的側顏,低低喊了聲。
深黑如潭的眸子閃著令人心碎的光芒。
她看清了他的唇形,卻沒勇氣再看第二眼。
手背還殘留著他的余溫,葉薇然突然抬起臉,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說出了這番話,「景二少,希望你早點從傷痛中走出來,我妹妹,你要好好照顧她。」
呵!都這個時候了,她心里還是只有葉明娟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走,憑什麼又來要求他照顧葉明娟,憑什麼?!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並不是他傻,而是他想什麼都依著她,不忍她再愁眉苦臉。
所以,她要的,他從來都不會眨下眼楮,甚至放縱她的想法。
是他的寵愛,他的放縱,成就了今天的錯,亦能怪誰?
那麼,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自己的驕傲,決不允許自己輸給別的男人。
「葉薇然。」陸景琛忽然揚高了聲音。
這一聲,讓剛走出去的葉薇然停了下來。
「其實你不用太高估你自己,如果不是葉明娟那件事,我心存愧疚,你以為……」他有點說不下去了,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縱然想狠心,說那些違心的話保留自己的尊嚴,卻抵不過內心的煎熬。
「你以為……」
這一刻,他只知道,她要走了,真的要離開他了。
「夠了!」老爺子再也听不下去,「把景二少壓到後院去。」
這聲命令讓葉薇然狠狠震了下。
壓到後院,要做什麼?
她幾乎想也不想的轉身,想要回頭,而邵正東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摟著她的手越收越緊,「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否則你我都有麻煩。」
就這樣,葉薇然被邵正東帶走了。
眼看他們二人離開,老爺子也軟了態度,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景琛,你這是想氣死我啊!」
那個女人都不要你了,你何苦這樣?
還有葉明娟的那筆賬,他又該找誰算,陸景琛這個樣子,他還能問出什麼嗎?
四個男人也在老爺子眼神的示意下緩緩松了手,站在一旁的江澈眼見老爺子松了態度,忙跑過去,「二爺,二爺。」
陸景琛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雙眸無神的落在某個地方,大腦里卻是想的另一件事。
明天才是爺爺的壽宴,今天,他們不會離開江城的吧。
也就是說,他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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