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男人幾乎瞬間沉下臉,一把將黑暗中的她拽了過來,葉薇然嚇得不敢動彈分毫。
兩人鼻翼間的氣息交錯在一起,吸出,吐出,連頻率都那麼和諧。
如此近的距離,陸景琛無法看清她的臉,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掌覆在她模糊的輪廓上,輕柔的摩挲著。
她說,她如此賣力是想和邵正東站在同一個高度上!
一股憤怒的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充斥男人胸膛,他掐住她的肩,俯,薄唇精準的吻上她的唇。
砰!
葉薇然手里的玻璃杯落地,她抖了兩下,緊接著,便是強大的氣息竄入,唇瓣傳來硬生生的疼痛感。
混蛋!
他的吻來勢洶洶,沒有丁點的溫柔可言,一如三年前,他每次欺負她時都顯得那樣急不可耐。
呼吸被奪,葉ˋ薇然喘氣瞬間變得困難,身子也漸漸軟了下去。
她掙扎過,可面對氣勢強大的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男人拖住她的腰身,帶著她往座椅上壓,灼熱的氣息一陣高過一陣。
各種情愫在心里滋生,吻到情深處,陸景琛將她的衣服往上推,涼意襲來,葉薇然驟然清醒。
「陸景琛,你走開!」她掄起拳頭砸在男人冷硬的胸膛上,想要將衣服拉下來。
她的抗拒換來的是,「啊……」
胸口傳來的痛感令葉薇然倒抽口氣,她壓低了聲音尖叫,實在難以忍受那種突然的疼。
葉薇然氣不過,憑著感覺,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然而,她的這個舉動換來的是男人的一聲輕笑。
待反應過來,葉薇然才覺悟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懊惱得要命,想要將男人推開。
陸景琛將她一把扣在懷里,菲薄的唇抵在她灼熱的唇上,啞著嗓子吐出兩個字,「別動。」
葉薇然嚇得要死,她最怕水,這個男人是知道的,而此刻她卻沒勇氣讓他趕緊滾。
「我會放你走,現在抱著我。」男人喘著粗氣,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他的口氣陰冷而嚴厲,「不抱緊我,我就這樣抱著你出去。」
葉薇然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話像是聖旨,她竟真的鬼使神差的抱住男人的腰身,仿佛得到了依靠。
「那你也不許動。」葉薇然喉間像是哽了團東西,難受極了。
陸景琛緩緩閉上眼,幾近貪婪的感受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倒是真的安分下來。
「唔!」葉薇然皺眉,整個空間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害怕。
「怎麼了?」陸景琛下頜抵在她頭頂,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腰身,似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入骨髓里。
三年了,他從未忘記過。
陸景琛曾發過誓,再見這個女人,一定要一槍崩了她。
在溧水的三年,這種心里早已被某種思戀磨光了,再見,他舍得崩了她麼?
「別動。」男人薄唇緩緩往上移,吻過她的眉眼,再次沉聲開口。
他的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大手已經慢慢開始動作,仿佛只要她再動一下,他真的會履行剛才的諾言,讓她光著身子在他懷里出去。
葉薇然靠在他懷里,臉頰火燒火燎的,呼出的氣息仿若都帶了股迷醉的香氣,「你把我抱得太緊了。」
也就在這時,外面響起蘇晴急切的叫喊聲,「景琛哥哥,景琛哥哥。」
葉薇然如獲大赦,她眼眸一轉,黑暗中,男人雖然看不見,但卻能洞穿她的心思。
陸景琛皺著眉,一把扣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捂住葉薇然的嘴,示意她別出聲。
「景琛哥哥,景琛哥哥,你在哪兒啊,景琛哥哥……」
葉薇然嘴里發出嚶嚶的聲音,那是一種痛苦的掙扎,無論她怎麼用力,發出的還是嚶嚀聲,听在男人耳里反而成了一種撒嬌的控訴聲,極為誘人。
蘇晴的聲音漸漸消失,男人這才慢慢松開捂住她嘴唇的手,葉薇然氣得要死,可她沒有力氣吼出來,喊出來的聲音軟綿綿的,仿佛是在故意引誘,「陸景琛……」
男人難受的‘嘶’了聲,像是在隱忍某種情緒,悶哼道,「我說了別動。」
葉薇然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反映過來時,她整個人簡直要瘋了,她在這里都快被這個男人佔盡了便宜,全身被他模光了不說,還要受到他的威脅。
他們……
她不禁在想,是陸景琛太久沒踫過女人了,還是未婚妻滿足不了,這男人只是抱著她,怎麼身體就有感覺了?
「你未婚妻在找你。」這個時候葉薇然不敢惹怒他,生怕這個男人發瘋,把這個樣子的他們呈現在眾人眼前。
男人抿著唇不語,暗夜中,沉冷的眸子淺眯著,默默感受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他深知她想逃,可他不願意松手。
三年,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白天在鄉村任教,他的話很少,幾乎不和任何人交流,偶爾也只是在工作上和幾名老師談論下課程。
葉薇然,你傷害了我,憑什麼和邵正東在一起幸福?
對于這些,葉薇然全然無覺,她盡量和他尋找話題,以免這個男人再次對她進行人身攻擊,「你和你未婚妻感情挺不錯的,她很粘你。」
陸景琛抿著唇,黑暗中,他緩緩松開了手,高大的身子卻壓覆著她,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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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卻壓覆著她,某些話哽在喉間,最終只化作一句,「葉薇然,這些年你過得好麼?」
話落,陸景琛立馬就後悔了。
他問這話不是自己找虐麼?
嗡嗡嗡。
靜謐的空間內,手機的震動聲顯得很突兀,葉薇然松了口氣,暗叫這電話來得太準時了,誰知男人卻是將她拽進懷里,單手抱住她接起了電話。
「嗯,大概五天,辛苦你們了。」
葉薇然豎著耳朵聆听,那邊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無非就是忙不過來什麼的,她還有點听不懂。
「先這樣。」
男人的話不多,似乎不喜歡听那頭女人的嗦,很快收了線。
接完電話,男人一句話沒說,驀然松開懷里的女人,直接轉身離開。
這臭脾氣真是一點沒改!
「陸景琛!」
他的名字再次心平氣和的從這個女人里吐出,陸景琛像是著了魔,明明想走腳步卻不听使喚的停了下來。
她怕水,而且不是一般的怕,他甚至有那麼一絲期待,她是因為害怕,想要留他下來,像三年前那樣抱著他不肯撒手。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宛如一盆冰涼的水從男人頭頂潑下來,「我想把葉明娟接到A市來。」
陸景琛怔了那麼兩三秒,低低笑出聲來。
幾秒後,他倏然收斂了笑容,轉過身,大手迅速掐住女人的肩,黑暗的光線下,那晦暗的眼顯得深不可測。
葉薇然不明白,他這是為何?
肩頭傳來的痛感令她皺眉,葉薇然不敢叫出聲,更不敢和他抗衡。
三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怕他!
她接葉明娟過來A市,他們陸家不用再操心,陸景琛也要結婚了,這個結果不是很好麼?
「那個……我,我想把明娟接過來親自照顧。」
想必現在葉明娟的病情也得到控制,不會突發什麼緊急情況,轉移醫院也不是件難事。
陸景琛掐住她肩膀的手狠狠用力,葉薇然貝齒咬著唇,幾乎不受控制的喊出了聲,「疼!」
「疼?」男人揚起菲薄的唇冷然一笑,「葉薇然,你竟然知道疼?」
原來,她也是有知覺的。
那為何他做了那麼多,她還是那般鐵石心腸?
話雖如此,陸景琛手上的力道還是有所松動,「葉薇然,你三年前一聲不響的離開,有關心過她的死活嗎,現在想要接走,是想證明什麼?」
葉薇然怔住,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證明你有能力了,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可以治好她了嗎?」。
葉薇然沒有功夫和他爭吵,挑最重要的說,「你不是和明娟離婚了麼,我是她姐姐,有權利這麼做。」
「姐姐?」
「離婚?」陸景琛輕勾下嘴角,「誰告訴你我離婚了?」
沒離婚?
葉薇然徹底凌亂了。
那個女孩兒不是他的未婚妻嗎,怎麼又沒離婚呢。
三年前,她當然不能帶走葉明娟,只因再怎麼樣,葉明娟都是陸家的二少女乃女乃,她要拿什麼身份帶走。
不管有沒有離婚,他現在有了未婚妻,婚紗都已經定制好了,陸家那邊想辦一個離婚還不容易麼,所以這事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那你,你總歸要離的吧,不然……」還想犯重婚罪麼?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陸景琛驀然打斷,生冷的語氣听在人耳里極不舒服。
切,她才沒操心呢,就是想帶回葉明娟親自照料而已。
「親愛的,親愛的!」
「跑哪兒去了,這都快靠岸了都不見人影。」
船艙的另一頭傳來顧小南的叫喚聲。
靠岸?
葉薇然重重吐出一口氣,總算熬到頭了。
她推了推面前的男人,「顧小南在找我,你先出去。」
「他找的是你,我出去做什麼?」
葉薇然,「……」
既然這樣,她只得再次求助這個傲嬌的男人,「那我先出去,你別跟過來。」
這一次,陸景琛倒是沒在強求她,反而很大方的將她放開。
葉薇然拍了拍胸口,模著黑往船艙另一頭走,前方有光亮折射過來,走廊里,她和顧小南打了個照面。
葉薇然難免有些心虛,她尷尬的笑了笑,想和顧小南打招呼,卻發現對面的男人神色極其恐怖,隨後,他翹著蘭花指往她這個方向指,「你,你們?」
葉薇然猛然驚覺什麼,視線側開,便看到了身後跟來的那抹高大身影。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這里只有顧小南一人,陸景琛的未婚妻不在。
葉薇然低著頭,走過去試圖給顧小南解釋,「那個,我我,我有點暈船。」
顧小南沒好氣的掃了葉薇然一眼,充滿敵意的視線看向對面的陸景琛,他單手插兜,一副很暇意的樣子,完全不把顧小南放在眼里。
顧小南氣得差點跳腳,「哎呀,景琛,我,我說你點兒什麼好!」
葉薇然打死也不會承認和陸景琛有什麼,主動挽起顧小南的手臂,學著他的樣子肉麻道,「親愛的,你這是在氣什麼啊,我們恰好踫到而已。」
「恰好踫到?」顧小南要暈了,這女人說謊都不打草稿的。
顧小南指了指葉薇然頸間,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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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那樣子像是十分嫌棄,「趕緊的,自己去處理一下。」
反觀陸景琛,這個時候的他仿佛一個局外人,走廊里,他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窗前,目光平靜的透過玻璃窗盯著江面,仔細看可以發現,他薄唇上翹,只是弧度很淺。
葉薇然按照顧小南的指示,低著頭急匆匆的去了洗手間,難道是她衣服出問題了?
這邊船艙走廊里,顧小南氣得不行,「景琛,我可告訴你……」
男人收回目光,邪睨他一眼,冷冷道,「我的事輪不到任何人插手。」
「你!」顧小南瞪大眼,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駭人,謾罵的話成功哽在喉間,最終也只能跺了跺腳,「真是氣死我了。」
蘇晴找來的時候,陸景琛繞過顧小南從廊道里出來,通常他們都不會往里面找,因為太黑的緣故,而且那里只是一個儲藏室。
「景琛哥哥,原來你在這兒啊,害得我找了好半天呢。」蘇晴一上來,主動挽起男人的手臂,眨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笑意。
陸景琛菲薄的唇抿著,並沒有排斥女人親近的動作,和她一起往船艙里走。
顧小南站在他們身後瞧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低低說了句,「小婊砸,真是愛裝。」
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不該提醒薇然,好讓這小婊子親眼看看,他的未婚夫都背著她做了些什麼。
呃!
不行,他絕不能讓薇然再惹上景琛那顆毒瘤了,必須想辦法隔開他們。
游輪緩緩向岸邊靠近,船艙里的人幾乎都去了甲板上,蘇晴無論在哪兒都改變不了活潑的本性,「我都瞌睡了呢,我覺得還沒有我們江城好玩。」
陸景琛還是沉默,無論她表現得多歡快,他就是融入不到這種氣氛里去。
「景琛哥哥,你呢?」蘇晴視線盯著男人外露的脖子,上面的咬痕觸目驚心。
醞釀許久,蘇晴還是想問,「景琛哥哥,你剛才……」
男人卻是從她懷里抽出手臂,一雙深邃的眼眯起,視線聚焦在江岸上那抹修長的身影上。
那個男人有著和他同樣的氣勢,雙手負于身後,靜靜站著,嘴角的笑意灼痛了陸景琛的眼。
邵正東!
他竟然追過來了,是收到什麼消息麼?
「景琛哥哥,你在看什麼?」
陸景琛冷峻的臉陰冷無比,視線直勾勾盯著江岸上的男人,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捏碎。
船艙里只剩下顧小南和葉薇然兩個人。
「你們倆個是屬狗的麼?」顧小南沒好氣的數落,特意給葉薇然找了條絲巾,「人肉也不是這麼個吃法啊。」
兩人的脖子上都掛了彩,可以想象,剛才的熱吻有多激烈。
葉薇然下船心切,將顧小南遞過來的絲巾在脖子上滾了幾圈,「瞎說什麼呢。」
「還不承認?」顧小南氣憤的哼了哼,「親愛的,我可告訴你,這回頭草可千萬不能吃,也不是那麼好吃的,他有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真是這樣麼?
最起碼她和陸景琛接觸的一年他沒有過其他女人,過去,她也多少了解些,陸景琛那個男人潔癖嚴重,還不至于到了那種是個女人就上的地步。
葉薇然和顧小南是最後出船艙的,去了洗手間葉薇然才明白過來顧小南的話,她頸間全是陸景琛留下的咬痕,這會兒她也不顧的害羞,求助顧小南找了條絲巾,掩蓋她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這事算她吃了一個啞巴虧,她沒辦法去找陸景琛質問,待反映過來才深覺上了那個男人的當。
陸景琛明顯是在故意激怒她,而她還腦抽的和那個男人較勁,當真是腦子進水了。
一群人陸陸續續下了船,葉薇然和顧小南還在甲板上商量時裝展的事,由于她是背對著江岸邊,所以邵正東上船來時葉薇然一無所覺。
肩上驀然一沉,葉薇然首先看到的是顧小南朝她擠眉弄眼,爾後側目,驚訝道,「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邵正東,與其說驚訝,倒不如說驚嚇。
葉薇然臉一紅,心都快跳出來了。
蘇晴和陸景琛站在另一邊,男人那雙暗沉的眸子泛著迷茫的色澤,怔怔看向葉薇然那邊,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邵正東很自然的伸手將葉薇然摟進懷里,語氣溫柔,「你在電話里那麼累,我怎麼放心。」
兩人說著就要一起下船,視線一轉,陸景琛高大的身影呈現在二人面前,這下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邵正東空出一只手,故作驚訝的和陸景琛打招呼,「咦,這不是景二少嗎,動作夠迅速,這是把蜜月提前了?」
陸景琛單手擁著蘇晴,他掃了眼男人伸過來的手,並沒有回握過去,而是低頭問懷里的人,「冷嗎?」。
邵正東也不介意,無所謂的將手收回來,和葉薇然十指緊扣。
蘇晴安靜的趴在陸景琛懷里,一副倦倦的樣子,「嗯,有一點。」
「那我們回去。」
陸景琛冷眼掃過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看向面前的三人,「不好意思,我未婚妻累了,我們先回去,你們玩。」
顧小南擺擺手,酸溜溜的道,「去吧去吧,你們該滾床單的滾床單,該約會的約會,我苦命的去善後。」
活動結束,總有人買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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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單的嘛。
甲板上很快只剩下他們三人,葉薇然正想開口,邵正東卻十分大度的給了她空間,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接你下去。」
邵正東清楚,自己這樣悄無聲息的闖過來,怕是耽誤了她的工作。
不過他也是身不由己,有陸景琛在,他半點也馬虎不得。
為了給葉薇然工作的空間,這單只好他去買了。
晚風吹過,葉薇然瞧著邵正東遠去的身影不免松了口氣,對著顧小南時擺著一張臉,「你早就知道他要過來?」
既然這樣還不提前通知她。
顧小南聳聳肩,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親愛的,僅此一次,下一次我可不管了,讓你們吵架去。」
要不是邵正東給他打電話問他,他哪里會去找葉薇然,差點偷窺道她和景琛……
真亂!
「女人長得美也是一種罪。」顧小南嘆息,贊美的眼神掃過身邊的女人,湊過去道,「景琛的未婚妻一看都沒什麼料,估計,呵呵,是滿足不了他。」
葉薇然裝作沒听到,等他恢復正常。
可這男人越說越離譜,「對了,你和景琛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樣,那男人內在是不是很強大,一個晚上幾次?」
「顧小南!」
葉薇然鮮少稱呼他的全名,可見是真生氣了。
邵正東還在這兒呢,萬一那個男人突然出來怎麼辦?
顧小南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好了,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模過他很多次了,很有料耶,我可是很喜歡景琛那樣的美男子的。」
葉薇然嘴角抽了抽,實在沒辦法和他繼續溝通下去。
好在邵正東出現的及時,拯救了她,顧小南不知道邵正東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借口有事,和他們說了再見便走了。
沒了陸景琛,有些話可以毫無顧忌的問出來,「孩子們呢?」
「放心吧,不是你說的必須讓他們自立嗎?」。邵正東單手搭在她的肩上,帶著她從游輪上下來,耐心的解釋,「我讓我助理過去了,他,你還信不過麼?」
「謝謝你。」
男人最不愛听的莫過于這句話,那只能說明,這麼久了,她還在和他見外。
上了岸,邵正東緊握住她的手不肯松開,在葉薇然怔愣的眼神中,男人看了眼燈紅酒綠的街道,「你呢,還想玩嗎?」。
葉薇然搖搖頭,這一趟下來,她臉都嚇得白了。
「以後不要坐船了。」
「嗯。」
「很冷嗎?」。邵正東探究的目光盯著她脖子上的東西,「我記得你不喜歡脖子上掛東西,今天倒是新鮮。」
葉薇然干笑兩聲,白皙的手指拂過頸間的粉色絲巾,「船上有點冷。」
「那好,我們回酒店。」
「嗯。」
一路上,邵正東很安靜,葉薇然也默不作聲,通常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也是這樣,但今天卻有些詭異。
到了酒店房間,葉薇然恨不得倒頭就睡,可無論她怎麼累,也不能在邵正東面前失了態,脖子上的東西當著男人的面是萬萬不能解下來的。
好在邵正東也沒糾結這個,還給她倒了一杯水,「你們見著了?」
葉薇然垂下眼,「嗯。」
「你打算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嗎?」。
葉薇然突然就激動了,一口水卡在喉間,嗆得不行。
「咳咳!」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就隨便問問,你慢點。」
男人的話並沒讓葉薇然激動的情緒控制住,「不可以!」
「你別激動,我就是問問。」邵正東頭痛的扶額,看到這樣的她,有時候他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她沒發現,他們每次說到陸景琛,她淡漠的情緒都會變得很激動,哪怕過去三年,漸漸忘卻,再次看到他出現,那種感覺依然強烈。
「正東,不可以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她幾近懇求的看著他,那模樣頓時軟了男人的心。
邵正東抬起手落在她臉上,心里雖然有氣,更多的卻是心疼,「只要你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兩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葉薇然也覺得自己過于激動了,他是邵正東啊,最不希望孩子曝光,她怎麼腦抽的和他說這些呢。
「正東,我,我想……」
邵正東盯著她的眼楮,神色越來越暗。
「我想把葉明娟要回來親自照料。」
男人聞言,暗下松了口氣,他差點就激動了,還以為她要跑去見陸景琛。
「這事交給我,我去和陸爺爺說。」
剛到A市來的那會兒,邵正東就听葉薇然提過這事,不過那時候時機不成熟,再怎麼樣葉明娟也是陸家的媳婦,他以什麼身份去要人呢。
現在陸景琛有了未婚妻,他再去說,不管成與不成,都有了一個理由。
他回答得這麼爽快,葉薇然除了感謝也不知道說什麼,「正東……」
男人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別再往下說,「你說的謝謝太多了,我不想听。」
呃!
葉薇然杵在那兒,忽然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怒氣,怕是因為陸景琛。
如果讓他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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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吻痕,會怎樣?
葉薇然不敢想,畏畏縮縮的跑去浴室,想要把證據消滅。
然而,葉薇然卻忽略了某人在她身上用的狠勁兒。
一直到時裝展這天,葉薇然瑩白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某人留下的印記,她洗了好幾個晚上都洗不掉。
這兩天邵正東一直陪著她,葉薇然都是小心翼翼和他有親密的接觸,以往兩人偶爾回來個晚安吻什麼的,葉薇然這兩天總是找各種借口推月兌,弄得邵正東無比郁悶,甚至有些生氣。
時裝展後台,顧小南氣憤的在化妝間徘徊,目光時不時的掃向葉薇然**在外的頸脖,「哼,我就知道景琛過來準沒好事。」
顏色是淡了些,但上面的印記還是能看到。
化妝師到不怎麼在意,「擦點粉就行了,沒事。」
顧小南跺了跺腳,湊過去在葉薇然脖子上晃了一圈,恨不得扒了陸景琛的皮,「我當然知道能擦粉,可我家親愛的天生麗質,我喜歡她的自然。」
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化妝師盯著葉薇然的脖子瞧了良久,驀然神秘的蹦出一句,「我有辦法,一會兒保證讓她與眾不同。」
此次時裝展與以往每年的意義不一樣,顧小南力薦新人,大多數都是剛出道的小女敕模。
這些模特為了此次機會,可謂是爭得頭破血流,下了不少功夫,兜兜轉轉下來,能過關的所剩無幾。
貴賓席上,陸景琛和蘇晴坐在二樓的最中間,他們算是最好的位置,邵正東自然也會過來,只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被安排在家屬區。
家屬區?
呵!
陸景琛微微眯起眼,掃過家屬區,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啪!
全場一片暗黑,隨著音樂聲的響起,五彩炫目的燈光啪的一聲亮起,時裝展正式開始。
最先出來的都是陪襯的模特,此次時裝展提供的服裝大部分都是顧小南的作品,可見這些年,顧小南的名氣在全國,乃至全球都是有名的。
稱贊聲一陣高過一陣,在最高峰,觀眾看到的是從迷霧中走出來的女子,全場不少人站起身來尖叫。
陸景琛敏銳的視線盯著T台上的女子,炫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從迷霧中緩緩走來,一身露肩小禮服,衣服的設計很簡單,穿在她身上卻有著別樣的氣質。
特別是她脖子上的那朵鮮紅的牡丹花,仿若天生的一般,刻在她如雪的肌膚上,盛開得無比嬌艷,和她的禮服搭配的十分完美,這出設計簡直絕了。
也難怪她會迎來無數掌聲,確實美!
他想起在雲城的那次新聞發布會,她的步子那時還有點生澀,到現在已經完全能勝任顧小南的主心,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能展露出不同的氣質。
他的眼光向來不會差,葉薇然,也是他第一眼就想要的。
誰知,也就是那麼一眼,讓他如同中了毒,不可自拔。
周圍的尖叫聲,喧鬧聲,贊嘆聲混合在一起,氣氛也跟著進入了最高峰。
而陸景琛想得卻是,邵正東夠大度,竟然讓自己的女人這樣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毫無疑問,這次的時裝展,顧小南的名氣再一次提升,散場之後,陸景琛坐在那兒遲遲不肯離開,T台上早已人去樓控,他盯著,像是看到了她剛才在T台絕美的身影,久久回不了神。
身旁的蘇晴見陸景琛冷著一張臉也不敢出聲,整個大廳除了家屬區的那個男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砰!
四周的燈光驟然亮起,T台上,火紅的一束玫瑰蟄傷了貴賓席上兩人的眼。
剛才參加時裝展的工作人員全部在T台亮相。
邵正東抱著花過去的時候生怕葉薇然不接,硬是塞到她手里,把事情扯到了工作上,「祝賀你,你今天真美。」
「謝謝。」葉薇然笑著接過,再怎麼樣,她也要給這個男人面子。
眾人艷羨的打趣,「哇,真是幸福啊。」
「怎樣,是不是要來個熱吻啊。」
「快快快,必須熱吻啊。」
邵正東攤開手掌,敞開懷抱,葉薇然抱著火紅的玫瑰撲向他的懷抱,故意無視眾人的提議。
然而,也就是這個擁抱讓她不經意間抬了眼,視線聚焦,她看到的是陸景琛冷鷙而又陰沉的臉。
他也來了,怎麼還不走?
陸景琛和她對視,眸底的情緒冷冷沉沉。
她過得不錯,事業愛情雙豐收,可他為什麼要便宜這樣一個女人,他不幸福,她配得到幸福麼?
T台上,緊緊相擁的二人映入男人晦暗的瞳孔,他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攥住,起身離開。
蘇晴跟著追出去,「景琛哥哥,景琛哥哥。」
「我覺得葉小姐的男朋友對她好溫柔哦。」
話出,她頓感不對,立馬糾正過來,「那個,你也對我很好啦。」
陸景琛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們隨時可以結束。」
蘇晴愣了愣,連連搖頭,「不不,景琛哥哥,我覺得我們挺好的。」
她就是覺得那個女人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陸景琛不該在掛念她。
「你累了吧,我們回酒店好不好?」
陸景琛撇開她往前走,陌生的街頭他沒有方向,「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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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蘇晴縱然百般不願意也不敢武逆他,只得乖乖的道,「好,你自己小心點,我在酒店等你回來。」
陸景琛冷著臉一句話沒說,高大的身影很快埋沒在人群中。
他到底在糾結什麼?
他現在的未婚妻,他不需要關注她討不討喜,又或者是怎樣的人,至少,她是關心他的,這樣的女人過日子,心里只有他便夠了,其他一切于他來說,都不重要。
陸景琛,結婚吧,或許只有結了婚,他才不會犯賤的想去找她。
時裝展結束,葉薇然最想做的事便是,「我們今天就回A市好不好?」
邵正東月兌去西裝外套掛好,「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個慶功會麼?」
葉薇然哪里在意什麼慶功會,出來這麼多天,她想孩子都想瘋了。
「難道我們倆難得一起出來一趟,明天帶你好好玩一天。」
「可我想孩子。」
「他們總要自己成長的。」
才兩歲多的孩子,談什麼獨立啊。
邵正東如此精明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借口逃避,若是單獨和他在外面共處一室,兩人很可能就那個啥了。
畢竟這三年,他們看上去那麼順理成章。
特別是她生產的時候,邵正東可沒少操心,她肚子里兩個,生完一個,另一個遲遲不出來,整個晚上未眠,他找了不少專業的醫生,那一段到現在都刻骨銘心呢。
葉薇然現在最怕和他共處一室,邵正東給她某種暗號不是第一次了,就比如今晚,他們所住的房間被男人特意換成了單人間,只有一個大床。
洗完澡出來,葉薇然渾身不自在,她穿著一件很保守的粉色睡衣,拘謹得不知道該不該躺下。
「先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邵正東看出她的緊張,也不想太強迫她,揚了揚手里的手機,「我接個電話,你先睡。」
葉薇然如獲大赦,點點頭。
邵正東出去後,葉薇然趕緊鑽進被子里,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著,並且上床之前,她還給男人準備了一床被子。
邵正東打完電話推門進來的時候,葉薇然已經躺在那張唯一的床上呼呼大睡。
這個女人果真一點良心都沒有,他出去了,也不關心,竟然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其實他又豈能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思,有些事情確實不能操之過急了,他就是想抱著她睡而已,給她一個適應的時間。
兩個人在一起,總要睡在一起的,可以試著慢慢來,一開始什麼都不做,等她有一天完全習慣了他,他再出手。
反正都等了這麼多年,他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
只不過,現在陸景琛回來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給葉薇然一點壓力,好在他們都沒有在同一座城市,踫到的幾率也少。
男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明顯看到蜷縮在床上的人縮了縮,他嘴角輕勾,掀開被子躺下去,葉薇然的心如同陷下去的床墊,緊張得要命。
她閉著眼等了好半天,每一秒都是煎熬,而男人只是隔著被褥抱著她,什麼動作也沒有。
時間久了,葉薇然許是真的累了,這才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也就在此時,原本該熟睡的男人咻的睜開眼,扭頭的瞬間,看到的是她沉睡的容顏。
還害怕呢,這會兒睡得這麼沉!
邵正東湊過去在她嘴角印上一吻,低低說了句,「親愛的,好夢!」
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至少在今晚,她沒有再找理由推開他。
——
回到江城,陸景琛接到嚴子軒出獄的消息,特意在江城多停了一天。
一大早,嚴家人就在監獄門口等候。
小圓圓來來回回蹦,一張小臉凍成了烏青色,吵著讓林暖夏抱,「媽媽,好冷。」
林暖夏將女兒抱進懷里,「乖,一會兒就好了,我們等爸爸出來。」
「一會兒你喊爸爸知道嗎?」。
小圓圓往林暖夏懷里鑽了鑽,一雙細長的黑眼眨了兩下,似是有些朦朧,但還是很听話的應承,「好。」
他們不知道的是,監獄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汽車內坐著兩個男人。
陸景琛坐在駕駛座上盯著站在監獄門前的一家四口,正準備開口,身旁的男人卻搶先了一步,「景琛,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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