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然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這家會所的布局果真和雲城的KV會所一樣,在雲城是最頂尖的一家會所,相較于江城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過嚴子軒這家,除了和雲城的那家有些熟悉,在裝修和服務上都要上升很多層次,所以葉薇然進來時就被驚艷到了。
林暖夏怕葉薇然和某個人撞到,領著她從側門上了電梯,兩人一起去了餐廳,「薇然,這里有雲城的廚師,待會兒帶你嘗嘗正宗的雲城菜。」
葉薇然也不客氣,跟著林暖夏進去包房,里面的布局優雅大氣,葉薇然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四處晃了眼,還沒來得及感嘆,不多時,有穿著旗袍的女子給她們送上餐具。
女子身材高挑,那一身紅勾勒出的曲線十分養眼,單是一個服務員就如此,其他的葉薇然不敢想。
做完這些,女子拿著托盤退到一邊,恭敬的問,「老板娘,菜是要現在上嗎?」。
林暖夏輕聲道,「現在上吧。」
女子禮貌的退出去後,葉薇然喝了口茶,她瞧著林暖夏面色紅潤,玫瑰色的唇瓣跟著彎起,「真不錯,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復婚?」
「年後吧,問問他父母的意思再做決定。」
「這個沒什麼問題,我記得他媽媽很喜歡你呢。」
對,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現在就等著嚴子軒回家,然後兩人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過日子。
人生,有喜歡的男人相伴于此,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足矣。
林暖夏的要求從來不高,從遇見嚴子軒的那刻開始,她就一直堅信著,這個男人總有天會屬于自己。
菜一一上齊,林暖夏給葉薇然介紹幾道新菜肴,兩人邊吃邊聊。
「薇然,你和邵正東,什麼時候定下來?」
葉薇然神色微僵,「明年吧。」
邵正東的父母始終不同意,他們接下來的路很會很艱難。
「薇然,恕我直言。」林暖夏清了清嗓子,頓了下道,「其實在這方面,我覺得陸景琛比邵正東勇敢。」
最起碼陸景琛能為了葉薇然和家里反抗到底,可邵正東呢,這麼久了,在邵家不同意的情況下,他又做了什麼?
他給了葉薇然承諾沒錯,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能等得起嗎?
葉薇然抿了抿唇,轉移話題,「你之前說嚴子軒在A市有娛樂公司?」
嚴子軒不是剛出獄嗎,這麼快就有自己的公司了?
唯一的解釋,那個公司應該和陸景琛有關。
林暖夏點頭道,「嗯,剛涉入這行。」
葉薇然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思,林暖夏這麼說,她更加可以確定那家公司和陸景琛有關。
嚴子軒和陸景琛本來就是一伙的,不管未來怎樣,葉薇然覺得應該把事情弄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商言商,這個道理誰都懂。
「我想和嚴子軒談談。」
林暖夏早知道她有這樣的打算,揚了揚手里的手機,「好,我給他打電話。」
須臾,林暖夏起身,「我們下樓。」
葉薇然坐著沒動,明顯在顧忌什麼。
林暖夏繞過去,單手搭在葉薇然肩上,「你放心,我們去另外的包間談,這里只適合吃飯。」
葉薇然這才放心的跟著起身,「好。」
四樓包間專為黃金會員開通,這層的包間不是很多,但個個都是經過精裝修的,走進去,就連常常出席這種場合的葉薇然都忍不住贊嘆。
嚴子軒真是大手筆啊,絕對是花了心思的。
林暖夏等到嚴子軒過來之後便想離開,葉薇然卻拉著她一起坐下,低聲在她耳旁警告,「不許出去給某人報信。」
呃!
林暖夏尷尬的聳聳肩,「我只是去隨便轉轉,畢竟剛剛開始,我得看看找來的人賣不賣力。」
她這麼一說,葉薇然窘迫的低下頭,好像是她自以為是了。
不過,葉薇然經過上次的事也是真的怕了,既然分開了最好不要再遇上。
嚴子軒的地盤,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在這里。
嚴子軒當著葉薇然的面將林暖夏摟過來,絕美的臉在看向葉薇然時明顯多了絲冷意,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找我有事?」
葉薇然實在難以忍受他們在自己面前膩歪,她輕點下頭,把臉別過去。
什麼事嘛,好像故意刺激她一樣。
「別鬧。」林暖夏錘了嚴子軒兩下,起身道,「我去幫你們弄些喝的過來,薇然,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
說著,她起身走到葉薇然身邊,說了句只有兩人才能听到的話,「你放心,我還去幫你把風,絕對不讓你遇到陸景琛。」
葉薇然點點頭,朝她感激的笑了笑。
嚴子軒幫著陸景琛沒錯,可林暖夏不同,她和葉薇然這麼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站到葉薇然這邊的,和葉薇然聊了會,她能看出,葉薇然此時是真的抗拒陸景琛。
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邵正東,陸景琛再出來,無疑是增添葉薇然的煩惱。
不管邵正東有沒有陸景琛對葉薇然的那份沖動,林暖夏只知道,葉薇然現在的生活很寧靜,大概不想被人打擾吧。
既然這樣,她干嘛又要做這個惡人,無論葉薇然和誰在一起,只要自己覺得幸福便可。
林
福便可。
林暖夏走後,包房里只剩下嚴子軒和葉薇然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薇然總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存著一股子敵意,這樣的環境下,葉薇然倒不好開口了。
「葉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
男人語氣生疏,仿佛他們從來沒認識過。
從他的稱呼中,葉薇然更能確定,這個男人是討厭自己的。
他開了個頭,葉薇然也好接下去,「听說,你在A市有娛樂公司?」
嚴子軒點頭並沒有否認,「你應該知道,背後真正的老板是誰,所以,你找錯人了。」
這話等于間接透露了里面真正的消息。
葉薇然不太明白,「你們什麼時候把手伸到A市了?」
難道就因為三年前她和邵正東離開,那個男人不服氣故意去報復?
以葉薇然對陸景琛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恨,應該在三年前就展開行動了,絕不會等到今天。
她突然覺得,和陸景琛在一起的一年,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那個男人。
嚴子軒單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他神色慵懶,包房里炫目的燈光打在他原本就絕色的臉上,越顯魅惑。
三年了,他的美倒是絲毫不遜色以前,也難怪林暖夏會對他念念不忘。
「葉小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葉薇然懊惱的收回視線,她剛才只不過在為林暖夏感慨,走了神。
「做生意的,哪里賺錢就往哪里靠,這很正常。」
葉薇然有些激動,A市的公司也是她花了心思創辦的,一個陸景琛,說毀了她就毀了她?
她的頭腦夠清醒,並沒有直接問為什麼,而是道,「我不知道陸景琛什麼意思。」
呵!
她的話換來嚴子軒的一聲輕笑,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模樣十分輕佻。
「葉薇然,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不適合景琛,但他喜歡你,我這個做朋友的也不好說什麼。」嚴子軒說到這兒,忽而收斂臉上的笑意,變得一本正經,「景琛和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葉薇然垂在身側的兩手漸漸收緊,她的心不可仰制的抽了下,「嚴少,我們現在談的是公事。」
「既然是公事,我也可以選擇不告訴你。」
嚴子軒起身,很客套的朝她看了眼,「我先去忙,一會兒讓暖夏過來陪你。」
他要讓葉薇然明白,能讓他過來這一趟完全是看林暖夏的面子,而剛才的冷漠,又是作為陸景琛的朋友。
葉薇然局促的坐在那兒,她抬腕看了眼時間,離登機的時間尚早,況且她還有話和林暖夏說,也就沒客氣,留了下來。
嚴子軒和陸景琛一伙,葉薇然也清楚,她問不出什麼來。
從包房里出來,嚴子軒差點和林暖夏撞個正著,男人伸手摟住她,「你還玩真的?」
居然一直守在這兒!
林暖夏挑眉,「我答應過薇然的,你別去給陸景琛報信。」
「我說了不管這事,人家今天可是帶了未婚妻過來,等下喝醉了也有人照顧,我干嘛自討苦吃。」
「這還差不多。」
「老婆的話能不听麼?」
反正他報信了也換不來景琛的感激,到頭來還得罪老婆,多不劃算啊。
不過他也算夠意思了,把葉薇然留在這兒,機會他們已經制造,就看陸景琛自己。
同一樓層的另一間包房內。
站在陸景琛身邊的女人臉色一片慘白,她被男人扣在懷里,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動作異常的曖昧,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樣一種折磨。
陸景琛摟著她往角落處走,他左手端著酒杯,戴著黑色手套的那只手覆在女人腰間,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
另一邊,蘇晴被一群男人圍著敬酒,她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得不得罪得起,他們敬酒她只好一一喝下。
幾杯下來,人已經有些熬不住,借口去趟里面的洗手間。
這一起身,她目光下意識往角落里掃去,男人的背影異常熟悉,他身下壓著一個女人,包間里暗色的光線打在他們身上,落下一道淡淡的剪影,蘇晴怔怔看著,大腦也隨之清醒了不少。
她所謂的未婚夫,又在眾人面前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她。
哪怕蘇晴清楚,這只不過是陸晚馨故意找的一個人給陸景琛下藥,她此刻看到那麼曖昧的一幕也會不舒服。
站了會,蘇晴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才去了洗手間。
她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個女人的酒,她是親眼看到陸景琛喝下的。
藥效會在半個小時左右顯現,她必須要做好準備。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晚馨給她發來一條短信。
‘事情被識破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蘇晴的身體宛如跌進冰窖,她用冷水拍了拍臉,示意自己冷靜下來。
外面包房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的傳來,說明氣氛已經到了最高點。
趁著方便,蘇晴趕緊給陸晚馨撥了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我親眼看到陸景琛喝下了那杯酒。」
他和那個女人在沙發上,蘇晴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只覺得陸景琛好像真的迷醉了。
陸晚馨急匆匆的解釋,「我也不
,「我也不清楚什麼情況,你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嗎,難道就沒看出來不對勁?」
蘇晴,「……」
她離他那麼遠,能看到什麼,況且陸景琛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沒看透過,和他在一起,她分不清他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假意。
準備了這麼久,竟然說事情暴露了?
如果陸景琛深究起來,這事也是和她月兌不了關系的。
蘇晴驀然想到陸景琛昨晚警告她的話,我不喜歡耍小心思的女人。
要是被他知道她暗地里和陸晚馨合起火來算計她,怕是這輩子都沒活路了。
「把事情給我說清楚!」蘇晴後背抵著洗手間的門板,以防有人突然闖進來。
「派過去的那個女人我交代過,只要事情一成功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來報備,現在你們進去都半個小時了,我並沒有收到她的消息,那就說明她被我哥給控制住了。」
「弄不好,就是露了馬腳。」
蘇晴怔了下,大腦完全懵了,「你說什麼?」
「你趕快想辦法應對。」陸晚馨說到這兒,也怕的要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我哥沒那麼容易對付。」
切斷電話,蘇晴怔怔站在洗手間,她臉色蒼白,額角有細密的汗水溢出。
想辦法?
她要想什麼辦法?
只要陸景琛醒後調查,她就逃不掉。
陸晚馨,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蘇晴才從里面出來,她渾身冰冷,兩個女人看到她皆是一愣,還以為她是看到陸景琛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不舒服,吃醋了。
「蘇小姐,您再不出來,未婚夫就真的要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
「景二少醉得不輕,還不快過去!」
蘇晴牽強的扯了扯唇角,她點頭,「他這人喜歡玩兒,沒事。」
「我們可是好心提醒,男人啊,還是得看著點兒。」
蘇晴繞過去,偌大的包間內,氣氛升到最高點,一群男男女女大多數都抱在了一起,她晃了眼,視線聚焦在靠左的角落處。
沙發上的一男一女吻得十分火熱,陸景琛兩腿低著女人的腰身,炫目的光線刺得蘇晴大腦一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機會猶豫,趁著眾人不注意,她端起茶幾上的酒捏在手里,背對著光線,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灑進酒里。
做好這一切,還沒回神,肩膀被一道力量拉住,轉過身,一臉醉意的男人朝著她笑,「新嫂子,來,我敬你。」
蘇晴嘴角扯開一抹笑,她今天穿了件十分得體的碎花裙,走清純路線,在眾多妖媚性感的女人中,倒是略勝一籌。
「來,干杯。」
「放心,景二少只是逢場作戲。」男人似乎真的喝醉了,喝下酒後和蘇晴聊了起來,「不然,哈哈,他也不會把你帶來了。」
蘇晴捏著手里的空杯,她已經喝了酒,再過半個小時怕就撐不住了,這里這麼多人,她要想個辦法把陸景琛弄出去才行。
「我知道的,他這人平時都這樣,況且一個男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男人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夠明智,景二少找到你,是福氣!」
「呵呵,過獎了。」蘇晴干笑兩聲,視線始終沒離開過在角落里抱在一起的兩人。
她就不信,作為陸景琛的未婚妻,他們兩人都吃了這種藥,他會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
敷衍性的和男人聊了兩句,趁著混亂,蘇晴將手里的杯子刻意摔在地上,她趕緊蹲去撿,白皙的手指很快被鮮血染紅。
有人看到這一幕自然不敢怠慢,不管怎麼說,蘇晴都是陸景琛的正牌未婚妻,玩歸玩,正經起來,誰不是以家里的那個為主?
于是乎,陸景琛被請了過來,蘇晴可憐兮兮的躺在沙發上,她食指被酒杯的玻璃渣子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流不止,看在人眼里觸目驚心。
不管他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過來,蘇晴十分柔軟的喚了聲,「景琛。」
陸景琛皺著眉,黑色的眸子盯著蘇晴指尖的傷口,眾人站在一旁,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男人只覺得渾身熱得慌,他月兌了深藍色的大衣扔在一邊,露出里面暖色系的襯衣,健碩的身材一覽無余。
蘇晴看著,身體里的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作了,她竟然沒骨氣的噴了口鼻血。
包房里的人在漸漸減少,出了這事兒,誰也沒了玩的心思,因為他們不知道,在陸景琛心里,這個未婚妻有著怎樣的地位。
現在見了紅,能躲則躲,陸景琛向來喜怒無常,心思難以琢磨,他們再留下去都怕吃虧。
所以,一個個都聰明的借口走了。
等到包房里只剩下他們二人,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他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菲薄的唇漠漠吐出兩個字,「很疼?」
蘇晴用紙巾將傷口按住,刺目的紅染在潔白的紙巾上,陸景琛再給她抽了張,示意他換掉。
他的溫柔讓蘇晴變得大膽起來,重新用紙巾包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她試圖往男人身上靠,「我,我剛才頭暈,沒站穩……」
「好熱……景琛,好熱。」
陸景琛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他微磕著眼,若是沒有女人,這種藥性以他
種藥性以他的自制力恐怕還能克制住,一旦踫到,怕是也難以抗拒。
江澈走進來匯報,「爺,醫生馬上就要到了。」
陸景琛沒做聲,江澈站在門口看著,蘇晴的手已經伸到男人的胸口。
江澈琢磨不透陸景琛的心思,也怕男人清醒後罵他,大著膽上前道,「爺,您怎麼了?」
蘇晴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迷糊,她抱著男人不肯撒手,指尖的血濺到男人的襯衣上,由于顏色深,並不怎麼明顯。
「二爺,二爺,您怎麼了?」
就在江澈急不可耐的時候,陸景琛咻的睜開眼,沉聲道,「把暖氣關了,出去。」
江澈,「……」
不對勁啊,他清楚的記得二爺和蘇晴結婚後,兩個人還沒有履行夫妻之實呢。
今兒個是想酒後亂性麼?
如果是,江澈自然也替陸景琛高興,身邊能有個女人,最起碼二爺不會那麼痛苦,身體也不會空虛,關鍵是,他瞧著他們二人,好像都不對勁。
「滾出去!」陸景琛已經沒了耐心,眸底的顏色一片晦暗。
江澈不敢再逗留下去,看樣子今天一過,蘇晴真的就是他們陸家的女主人了。
陸景琛呼吸急促,原本冷峻的臉一片緋然。
蘇晴的嘴里發出一聲嬌媚的低吟,她全身像是著火了般,想要得到救贖。
門砰的被關上,陸景琛眯起眼,他抓住女人作亂的手,翻過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抬手鉗住她的下頜,黑眸里一片清明,「你敢算計我,嗯?」
蘇晴嚇得一個哆嗦,人也跟著清醒不少,頓了下,她連連否認,「沒,沒……」
「你想要?」陸景琛陰冷的勾唇,抬起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在女人臉上輕拍,「罷了,我就成全你。」
算了吧,他這麼執著做什麼呢。
更何況現在,他也隱忍到了極限,身體已經起了該有的反映。
看蘇晴的樣子,好像和他一樣喝了那種酒。
陸景琛不由想起醫生說的話,她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女人,大概真的不知道這事吧。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策劃的。
陸景琛沒有心思再想太多,禁欲了三年的身體在藥物的控制下瘋狂的叫囂著,他俯吻住女人的唇,動作異常粗魯。
蘇晴雙手環抱著他的頭,和他野獸般的索吻起來。
包房里即使沒有暖氣,都讓兩人熱得慌。
就在兩人吻得忘情時,江澈再一次不怕死的闖了進來。
「爺!」
他喊了聲,在看到沙發上滾在一起的兩人後,很明智的捂上眼楮。
陸景琛喘著氣,他身體難受得厲害,額前的汗水大滴大滴的順著臉部輪廓滾落,怒火中燒,「去你媽的,你眼瞎了是不是?」
江澈一臉委屈,不是您讓叫醫生來的嗎?
「咳咳,醫生已經……」
陸景琛雙手按在女人的小月復上,蘇晴只差沒被他給按得一命嗚呼,她不敢叫,生怕擾了他的興趣。
看這個情況,今日勢在必得!
陸景琛見他還在嗦,大吼,「滾,爺一會再找你算賬!」
算賬?
江澈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二爺說的算賬是他最怕的一種懲罰方式。
此時的江澈當然要為自己謀一條後路,他這樣闖進來打擾了二爺的好事,必須要有一件二爺更感興趣的事,否則,這懲罰是受定了。
在陸景琛殺人的眼神中,江澈大步走過去,「爺,葉小姐也在這兒。」
一听到這個名字,陸景琛身上的火焰好像更瘋狂了,那種灼熱的速度極快的涌遍全身,他艱難的支撐著身子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邊,一眼就看到走廊里打電話的女人。
江澈完全不理會蘇晴憤恨的眼神,自顧自的跟了出去。
開玩笑,他的命當然更重要!
其實吧,人都是自私的,雖然他也不喜歡葉薇然,可是,二爺的威脅實在要命啊。
陸景琛喘著粗氣站在包房門口,走廊里,葉薇然背對著他在打電話,他身上的襯衣凌亂不堪,是被蘇晴給揉成這樣的,胸口微微敞開著,乍一看,還真像個流氓。
是她,是她的聲音!
想念了千次萬次的聲音。
為什麼,他明明特意避開了,她卻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還見鬼的在這種情況下。
「嗯現在人多,你一定要當心啊。」
「你就別操心了,我帶孩子絕對不比你差。」
「呵呵……」葉薇然轉過身來,笑意僵在臉上。
葉薇然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跑,匆忙的將手機收好,她轉身就走。
「看著蘇晴,別讓她跑出來。」
陸景琛給身後的江澈留下一句話,立馬朝疾步離去的女人追去。
葉薇然還沒走到電梯口,身體徒然被一道大力拖住,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早在看到陸景琛的第一眼葉薇然就發現了不對勁,她嚇得不敢動,連說話都帶著顫音,「你,你想干什麼?」
陸景琛將她翻轉過來,他雙眸赤紅的盯著眼前的她,抿著唇,渾身上下只有濃郁的酒味,泛著危險的氣息。
「暖夏,暖夏。」葉薇然大喊。
是她,真的是她。
該死的,她來這兒做什麼!
做什麼!
「啊……」
喊了兩聲,陸景琛空出一直手捂住她的嘴。
葉薇然的手機掉落在地,她根本沒機會去撿,人已經被男人拖進包房。
他雙眸血紅,不顧她的掙扎,吻上她的唇,葉薇然躲避不及,被他強行按在門板上,背後被梗得生疼。
葉薇然偏過臉,有些怕怕的看著男人,「陸景琛,你,你喝醉了嗎?」。
這個時候的葉薇然不敢和他來硬的,也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害怕。
她想起三年前,這個男人獰猙的樣子,不由心驚膽戰。
「爺想干什麼你看不出來嗎?」。陸景琛狂吼,儼然一頭失去理智的獵豹,盯著她的眸子冷笑,「爺想上你!」
如此直白的話令葉薇然一陣啞然,完全找不到說辭。
男人雙手掐著她的肩,恨恨的低吼,「葉薇然,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見你!」
靜謐的包房內,緊接著是衣服撕裂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一並響起。
「別……別過來。」
她逃,他不緊不慢的追著,這種游戲,只會讓他的身體越發興奮。
陸景琛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了,他拖著沉重的步子逼近她,葉薇然的心只差沒跳出來。
「不,不要,你,你不要過來。」
可能真的被嚇壞了,她急得哭出聲來,有種深深的絕望感。
男人的意識漸漸混沌,身體內的欲火一陣高過一陣,根本听不清她在說什麼。
此時的他只想狠狠的要她,佔有她。
他沒了心思和她繼續玩下去,長臂一伸將她拖了過來圈進懷里。
兩人雙雙往身後的沙發倒去,男人的吻粗暴的落下,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葉薇然強烈的推拒著,卻起不到絲毫作用,她的這種動作。
陸景琛眯著眼盯著身下的女人,「葉薇然,我有心想放過你,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
這邊包房同樣的混亂。
蘇晴也吃了那種藥,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她只感覺心里面有團火在燒。
江澈在外面守著,走廊的另一邊,是葉薇然無助的嘶喊聲,而這邊,亦是蘇晴崩潰的吶喊聲。
江澈即便沒吃過那種藥,也听人說起過那種藥的厲害,看蘇晴反映應該是吃了不正常的藥,難怪他剛才看兩人都奇怪呢。
他最狐疑的是,二爺經過特殊訓練,怎麼也沒聞出來呢!
「開門,開門……」
門板已經快被蘇晴拍塌烈了,想必已經忍到了極限。
江澈到底不忍心,萬一出了什麼事,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剛才由于蘇晴受傷,他喊了醫生過來,可又怕這些消息被外人曝光出去,那就成了江城的笑話了。
想著,江澈給嚴子軒打了電話。
得知情況後的嚴子軒,沒一會兒便擰著一個袋子過來,他沉著臉,後面跟著林暖夏。
陸景琛那邊的包房,傳出巨大的動靜,兩人皆是一驚。
江澈是明白林暖夏和葉薇然那層關系的,撒謊道,「二爺,二爺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沒事。」
「這邊怎回事?」嚴子軒問,作勢要踹開包房的門。
到底隔了一段距離,陸景琛那邊的動靜及不上蘇晴這邊,他們也把重點放到這上面。
砰!
門被踹開,所有人都驚呆了,兩個男人不由得倒抽口氣,嚴子軒反映極快,趕緊轉過身去。
媽呀!
這藥真的這麼大的威力麼,能讓平時看起來一個矜持的女人變成這個樣子?
林暖夏搶過嚴子軒手里的東西,看了眼江澈,「你們看夠了沒,還不準備走?」
兩個男人這才回過神,匆匆退到一邊。
林暖夏關上包房的門,將袋子里的東西扔給臉色酡紅的蘇晴。
她雙腿跪在地上,光著上半身,已經被那種藥折磨得全身青紫,應該是她自己的杰作。
「蘇小姐,你怎麼樣了?」林暖夏隔著一段距離,生怕她會撲過來,「你自己用,包裝我已經幫你拆了。」
里面是一套情趣用品,剛才他們得知情況,也不知道陸景琛的意思,找男人是不敢,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
站在外面的江澈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真可怕,女人真可怕!
也怪他,給二爺報什麼信吶,對蘇晴,他還是有些同情的。
要不是他怕死,也不會讓二爺去找葉薇然了。
外面的天全部暗下,包房里的嘶吼聲漸漸停歇,直到完全淹沒。
陸景琛暗沉的雙眸盯著縮在沙發上低低抽泣的女人,帶血的薄唇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哭什麼,以前沒做過嗎?」。
「陸景琛,你怎麼不去死啊!」葉薇然沙啞著聲線吼完這句,她皺眉,喉間如同火燒般的疼。
是剛才喊破的,可見兩人有多麼激烈。
男人撿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勾在手里,他搖了搖頭懶得理會她的瘋癲,到處找電話。
不多時,他從地上起身,對著電話那頭道,「送套衣服過來。」
葉薇然抱膝縮在沙發里,她的衣服已經被陸景琛撕裂,渾身上下只披了件外套,眼底的恨意十分明顯,她不敢再大聲吼,全身上下疼得要命,以至于發出的聲音變得十分低,「全世界死了
全世界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去死?」
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聲音再小也被陸景琛听了去,同樣的,男人身上也沒剩多少衣服,他目光深邃的落在葉薇然身上,「我告訴你,只要你活著的一天,爺也就會好好的活著,看著你痛苦,爺就開心。」
葉薇然別過臉,她咬著嬌艷的唇瓣,上面盈滿鮮血,是被陸景琛給要破的,同樣的,陸景琛的唇上也一樣,甚至比她的傷口更深。
他們從來沒有這般激烈過,哪怕她再抗拒,他也會在情事中照顧她的感受。
而這一次,他就像一頭猛獸,完完全全只顧著自己發泄。
她是真疼啊,三年沒有做過那事,肯定是不習慣的。
「精神還不錯,沒有昏過去。」
葉薇然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有種想直接宰了男人的沖動。
呵!
陸景琛心情不錯,身體得到宣泄,也讓他這憋屈的三年找到一個發泄口。
他緩步走過去,伸手在葉薇然緋紅的臉上輕拍,「怎麼,邵正東連這點接納的度量都沒有嗎,當初,他還不是撿了我穿過的破鞋。」
葉薇然咬牙,作勢就要抬起手臂揮過去,奈何她被折磨得夠嗆,連這個動作都成了困難,只要她一動,那種酸痛感就異常明顯。
「還有力氣打人?」陸景琛雙手支撐在她身側,盯著她憤恨的眼,「呵,還是想想怎麼和邵正東解釋吧,你這個樣子回去A市,以為能瞞天過海麼?」
「陸,陸景琛,我要告你**。」葉薇然啞著聲音,她沒辦法嘶吼出來,心痛得不行。
怎麼辦,怎麼辦,她又和這個男人攪合在一起了,她要怎麼面前邵正東?
陸景琛鄙夷的朝她掃了眼,順便好心的把手機給葉薇然遞過去,「行,電話給你,現在就報警。」
幼稚!還報警?
可笑。
特麼的這是誰弄的藥,一點也不強悍,他即使不吃藥也能大戰幾個回合,吃了藥也才六次而已啊。
說實話,他不想停,但又怕再折騰下去,人都被他折騰的沒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讓他苦逼了三年,此時被他逮到,他能輕易的放過她麼?
報應,真是報應。
他原本沒想過發泄在葉薇然身上的,誰知道她自己闖過來了。
果然是葉薇然太過于狠心,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葉薇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事有必要弄得這麼可憐麼?」
「如果你不想被邵家知道的話,就盡管鬧吧。」
他的話那麼冰冷無情,一改剛才在她身上的熱情似火,仿佛,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她。
葉薇然收起臉上的悲傷,她掀起眼簾看他,笑得十分刺目,「對,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陸景琛黑了臉,「你的意思是,剛才和狗做了幾次?」
葉薇然差點沒吐出一口黑血!
媽的,死男人!
這是什麼話,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攬!
陸景琛也真是累,這種藥做完後會讓人虛月兌,如果沒吃藥,他倒是沒問題,現在,他是丁點力氣都沒有。
做都做了,葉薇然想逞口舌之快,他便隨了她,男子漢不和小女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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