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順手開了燈,葉薇然原本趴在男人肩頭,燈光折射過來,她不適的往陸景琛懷里鑽。
待慢慢適應,陸景琛俯,女人精致泛紅的容顏暴露在他深黑色的瞳孔,帶著**的色澤,十分誘人。
幾場激情,男人的身體得到莫大的滿足,卻並不能填補他身體和心靈上的空虛。
她說,景琛,當時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陸景琛一手抱著她,指間又燃起一根香煙,他沒有急著去戲,目光落在漸漸暗下去的那抹猩紅的火光之中。
他沒有去救她麼?
原來,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一直以為他沒有去救。
陸景琛猛的深吸口氣,葉薇然的質問還在繼續,她眼底有晶瑩的水光緩緩流下,滴落在男人的手背,很涼。
「景琛,當年你為什麼不去救我?」
男人沒有像平常那樣著急的為葉薇然擦去安慰她,只是默默的抱著她,感受著兩人毫無縫隙的身體貼在一起的火熱。
這種感覺真是好,想陸景琛三年在溧水村,多少次夜里醒來,床上,懷里,哪怕是周身的空氣都是冷冰冰的。
葉薇然顫抖著身體哽咽著,她想到三年前被陸景凝抓去的恐懼,四周全是海水的腥味,那種惡心,還有逼近死亡的氣息,葉薇然這輩子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為什麼怕水?」男人把手里的嚴再次掐滅,冷不丁發問。
葉薇然愣了半晌,她抿著嘴角望著男人,不知所措。
為什麼怕水?
葉薇然以為,陸景琛應該懂的,畢竟當年在雲城,這個男人把她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
怕水是因為……
她的初戀就是被海水吞沒了,連個尸體都沒撈著,這是葉薇然這輩子都沒辦法補償的痛。尤其是對程家,她虧欠的太多,以至于現在回雲城都不敢見程家夫婦。
她欠了一條人命,以及程以銘的一條腿。
葉薇然想到此,她的心如針扎般的疼,可為什麼陸景琛明明知道她的痛苦還要舊事重提?
他就那麼在乎自己的過去麼?
「是程以維嗎?」。陸景琛抬起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掐住女人的臉。
葉薇然緩緩垂下頭,哪怕事情過去這麼久,程以維的臉在她腦海里漸漸模糊,她也無法抹滅當時失去他的痛。
她記得很清楚,海水即將把程以維卷進去的時候,她大聲呼喊,伸出手試圖拉他上來,然而做什麼都是徒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以維被大浪沖走,身體很快沉下去,過後的海面依然平靜無波。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任誰都無法負荷這種罪。
瘋了!
當時的葉薇然就瘋了,想要跳下去救程以維,如果不是程以銘和葉明娟死活拉著她,把她給敲暈,葉薇然這條命肯定沒了,他們會選擇一起葬送在大海里。
大海,多麼美好的詞匯,也是人向往的浩瀚,可卻是她的噩夢。
兩人沉默良久,陸景琛並沒有繼續追問,他將女人按在懷里,暗沉的視線盯著她淚眼朦朧的臉,「等哪天有時間,我們去海邊玩。」
為別的男人掉眼淚,陸景琛心里不爽極了。
葉薇然聞言在他懷里搖頭,一臉為難的望著男人。
越是害怕什麼,這個男人越是讓她挑戰什麼。
「我說過了,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這是陸景琛給她的勇氣,「之前你不是怕過海麼,還不是跟我去了小島。」
他們之間最難忘的莫過于那次短暫的旅行,陸景琛臨時決定帶葉薇然去小島上玩,而那個時候的陸景琛談不上對她有愛,當時就覺得葉薇然的身材和臉,還有身上的氣質符合他的條件,純粹的想和她在一起激情而已。
同樣的一張臉,要不然怎麼就對葉明娟沒有感覺呢?
現在想想,真的挺浪費時間的,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還想繼續錯下去麼。
葉薇然不太懂,陸景琛這是什麼意思,僅僅是想把她的這份恐懼剔除嗎?
緩過神來,葉薇然一拳砸在陸景琛胸口,「你怎麼老喜歡扯開話題?」
她問的是三年前好麼。
「說,你當時為什麼不去救我?」葉薇然情緒有些激動,清澈的雙眸泛著點點淚光,惹人憐愛。
陸景琛挑了下眉,似是在思慮這話怎麼說。
他該怎麼說呢?
葉薇然你知道麼,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因為他們之間確確實實錯過了三年,三年的痛和空虛誰能彌補,知道真相後,兩人只會更難過,又干嘛計較那麼多。
他在意的是現在,這個躺在他懷里的女人,已經給了自己承諾,會和他一起並肩的走下去。
可葉薇然明顯不肯放過他,她執著于三年前的那場劫難,為什麼陸景琛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卻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肯去救她。
即便先前她決定跟邵正東走,在生命面前,愛的人會考慮這些麼?
她現在想親口听陸景琛說,薇然,三年前我去救過你。
只是這個男人並不願意作過多的解釋,對三年前的事表現得那麼雲淡風輕。
葉薇然靠在他懷里,她渾身因為過度的用力,每呼吸一次都疼。
從昨天到現在,她被陸景琛折磨得夠嗆。
「景琛,當時我很害怕。」葉薇然重復之前的話題
葉薇然重復之前的話題,她將頭枕在男人的胸口,靜靜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陸景琛淺眯著眼,他有點累。
這些日子在醫院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加上昨天晚上和剛才做了多次激烈的運動,得到滿足的同時,身體需要休息了。
三年前的那天陸景琛清楚的記得,老爺子大壽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葉薇然是在前一天決定和邵正東離開的。當然他不死心,總想著還沒到最後時刻,想要為他和葉薇然的未來努力一把。
葉薇然換成兩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兩人的臉貼近,陸景琛淺眯的眼緩緩睜開,葉薇然的笑顏很暖心,他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微紅的臉上親了一口,同樣的抱住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被擄走的時候已經失去知覺了,本來是想出來和你談談的,沒想到一醒來就看到了陸景凝,周圍全是海水的味道。」
可想而知,當時對于怕水的她是怎樣一種恐懼。
男人抱住她身體的手臂緊了緊,那種恐懼似乎能感同身受般,他微磕著眼,默默听著她當時的心情。
葉薇然的頭枕在男人肩頭,她吸了吸鼻子,「如果邵正東不來,景琛,當時我可能就那麼沒了。」
陸景琛黑眸眯了眯,這話一出,葉薇然的手臂一麻,抬眸看到的是猩紅的眼。
他的動作很大,吻得也很火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閉嘴。
三年前的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差點沒命,他亦是如此,感謝老天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葉薇然被男人吻得天旋地轉,見她身子漸漸軟了下去,確定她沒有了力氣,陸景琛才肯放過她。
一吻過後,葉薇然很聰明的不再舊事重提。
只是睡了一天,現在雖然覺得累,可一點瞌睡都沒有,于是兩人開始漫長的閑聊,「晚餐是你給孩子們做的嗎?」。
想起兩個寶貝的夸獎,男人薄唇翹起的弧度很深。
陸景琛寬厚的手掌落在女人烏黑的發絲上,相較于三年前,她的打扮偏于時尚,不過發根的顏色還是天然的,這一點他很喜歡。
他點了下頭,湊過去問女人,「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這三年收獲還真不少啊。」葉薇然坐在他腿間,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她的手習慣勾住男人的脖子,「味道很好,就是我睡得太久沒什麼胃口。」
陸景琛雙眸染了深刻的笑意,他伸手在葉薇然鼻尖刮了下,兩人額頭相抵,「那明天早上嘗嘗。」
「好。」
這算是答應她明天早上會留下來麼?
「景琛,你知道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麼?」驀然想到之前的那個電話,葉薇然的心情又不好了。
這是他們現在必須要面對的問題,每次一提起,陸景琛總是跟她打太極,可不能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
果然,男人給出的答案是,「我沒看怎麼知道。」
這男人裝逼的本事見長啊,明明就一副我明了的神情,竟然還說不知道。
「蘇晴。」葉薇然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接明說,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怎麼跟她解釋,「你們……」
陸景琛黑色的眸子落在她糾結的臉上,一副看好戲的心態,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怎麼和他說這個問題,想和他提出一些什麼要求。
話說到這兒,葉薇然又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有些不妥,她垂著頭,勾住男人的脖子的手漸漸松懈,「不過可以理解,我這三年也不是清白的。」
陸景琛瞬間沉下臉,三年前她和邵正東丟下他遠走的那一幕又浮現出來,男人掐住她的下頜,惡狠狠的警告,「女人,給我閉嘴。」
「陸景琛,別……」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葉薇然第一時間拒絕。
陸景琛哪里肯听,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葉薇然抗拒得厲害,卻沒辦法把他推開,「不行,不行,再來我明天就沒辦法上班了。」
男人沒吭聲,他翻身將她壓下,也不管她的掙扎,直接將喋喋不休的女人吃干抹淨。
這是勾引人犯罪啊,誰讓她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別以為他一直沒吭聲就沒事,都快憋死了。
葉薇然郁悶的想,為什麼每次他們明明說話說得好好的,最後都會變成她渾身無力,導致第二天起不了床的節奏。
禽獸的男人。
不是說好解決蘇晴的問題麼,我去,怎麼又解決到她身上來了?
這一夜,兩寶貝同樣被吵得沒睡好覺。
黑漆漆的夜里,小晨晨鑽出小腦袋默默听著隔壁的動靜,「哥,粑粑和媽媽在干嘛?」
昨晚也是這樣吵,難道又在打架?
小睿睿很鎮定的平躺著,「大人的事小孩別插手。」
「我想去看看。」
小睿睿傲嬌的開口解釋,「你如果去了,明天就沒有美味的早餐了。」
小晨晨不懂,這是為什麼呢,美味的早餐和他去看下又什麼關系。
「別去打擾了,很有可能我們會有小妹妹的。」小睿睿說著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和笨蛋說話就是這麼吃力。
小妹妹?
小晨晨徹底不懂了,一張小臉在黑暗中顯得很是茫然。
不過有個小妹妹也是好的,他和哥哥這麼帥,小妹妹肯定也很美。
嗯,那麼他就不去打擾爸爸媽
打擾爸爸媽媽了。
——
深夜,陸景凝搖搖晃晃的從厲家出來,厲老爺子親自相送,今晚的厲老爺子興致很高,喝了不少酒。
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也是夠久的,剛才在飯桌上厲老爺子也說了,他永遠是厲家的女婿,厲晚清是厲家的長女,即便陸家的江山沒落在陸景凝手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厲家的姑爺。
厲老爺子喝得滿面紅光,他由兩個佣人攙扶著,走到車旁,陸景凝柔聲囑咐,「爺爺,您回去吧,外面風大。」
厲老爺點頭,對這個孫女婿越看越滿意,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景凝啊,晚清這孩子你要多上點心,爺爺知道這些年為難你了。」
一說到這個陸景凝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和厲家人說了,厲晚清最近的病越發嚴重了,所以送出了國查看。
「是我不好,一直忙,連送她去國外治療都沒能陪同。」
厲老爺子抬手拍了下他的肩,「爺爺理解,你和陸景琛競爭激烈,這個時候怎麼能離開呢。」
「謝謝爺爺。」
「爸。」厲晚清的父親見老爺子還沒進去,跟著跑出來,「晚清的電話打不通,景凝,這是怎麼回事?」
陸景凝單手揉了下額頭,回答的鎮定自若,「爸,您別急,我一會聯系我的助理,晚清自從得了這個病我就沒讓她帶手機了。」
厲父似乎想起來,也對,自從女兒三年前得了這個病,一般的時候他們找女兒都是通過保姆。
唉,他真是老糊涂了。
「行,那你聯系上了給我們打個電話,這孩子我不放心。」
「我會的,爸,您放心吧。」
安撫好厲家人,陸景凝一個人開車在大街上晃悠。
漫漫長夜,街上的行人很少,他繞了幾圈發現竟然沒有想去的地方。
凌晨一點,陸景凝把車開到白夢露的住處。
這兩天白夢露忙著找厲晚清,睡眠同樣的不太好,這個點她還沒睡,一個人坐在客廳看綜藝節目,听到院子里傳來的響動,白夢露第一時間跑出去。
男人醉醺醺的從車上下來,白夢露上前將他扶著往里走,有些心疼。
「媽!
在沙發上坐定,男人迷迷糊糊喊了聲。
「景凝,晚清有消息了麼?」
陸景凝為了把厲老爺子哄開心,晚上喝得有點多,他皺著眉癱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白夢露也沒多問,她去廚房給兒子泡了杯濃茶過來,「去哪兒喝這麼多酒?」
「媽。」陸景凝緩緩睜眼,仰頭看向站立在面前的女人,突然鼻尖一酸,痛苦的喊了聲。
白夢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景凝,一時間嚇壞了,「喲,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媽啊。」
陸景凝的臉慢慢染紅,他痛苦的呢喃,「我找不到晚清了,媽,這都三天了,為什麼就一點消息都沒有。」
「厲家那邊懷疑了嗎?」。
陸景凝搖頭,心里清醒得很,「暫時還沒,如果再找不到估計熬不過去了。」
白夢露的視線鎖在醉暈暈的兒子身上,她見過陸景凝喝醉過的樣子,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傷神的模樣。
「景凝,你別這樣,我們好好找。」現在這種情況,白夢露雖然也著急,可她也深知不能再把壓力加到兒子身上。
為了掩人耳目,陸家那邊根本沒有賣力去找,他們只能靠自己。
陸景凝痛苦的搖頭,「找不到了,這麼久沒消息,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豈不是更好。
白夢露後半句話卡在喉間,倒是沒之前表現得那麼著急了。
厲晚清本來就是瘋子一個,不見了厲家也不能把責任推到陸景凝一個人身上吧。這些年為了厲晚清,兒子也受了不少委屈,厲家還想怎麼著?
如果就這樣沒了對于陸景凝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畢竟沒有哪個做母親的希望兒子娶一個瘋女人。
「景凝……」白夢露想和他談談,欲言又止,「兒子!」
陸景凝的身子漸漸往下垂,他張開雙手像個孩子似的抱住白夢露的腿,將頭埋在她小月復處,身子因為哭泣而劇烈的顫抖起來。
白夢露痛苦的閉了閉眼,陸景凝這個樣子,最心痛的莫過于她這個做母親的。
這些年他太累了,這會兒厲晚清失蹤,面對陸家和厲家的重重壓力,陸景凝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陸景凝從懂事起每天都在害怕,害怕有天他和白夢露被陸家踢出局的,他想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可去了外面,還是免不了用陸家大少的頭餃。
他的苦從來不願意對任何人說,尤其是白夢露,這一生母親也不容易,陸景凝想讓她過上好日子,更想讓她名正言順的做陸家的陸太太,好像這些都不可能了,所以,白夢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白夢露抱住兒子,她出聲安慰,心痛得無以復加,「不見了就不見了吧,我們陸家不會讓你有事的。」
陸景凝狠狠吐了口氣,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就是覺得難受,特別難受的那種,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般。
回去後,再也沒有人粘著他,問他有沒有吃飯,也再也沒有人給他留著那盞燈,臥室里一片黑暗,令人感到恐懼。
「今晚就睡在這兒,哪里也別去了。」這個時間」這個時間點,加上陸景凝又喝了酒,白夢露自然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出去。
陸景凝抱著白夢露發泄了會便由她扶著去了臥室,幾天沒閉眼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進入夢鄉。
白夢露在兒子房里待了良久,正準備離開,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
吳總。
應該是個男人,她以為是公司里面的問題,按下通話鍵接起。
「喂。」
電話那頭的藍瀾頓了半晌,她的氣息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這麼晚了,竟然是個女人接的電話。
「這人怎麼不說話?」
「喂,請問您是找景凝麼?」
景凝?
竟然叫的這麼親熱!
藍瀾的貝齒狠狠咬著唇,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她听得出來並不是厲晚清的聲音,陸景凝在外面又有女人了麼?
藍瀾掛斷電話後站在落地窗前,這段時間她總是喜歡一個人站著,等著,盼著,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望眼欲穿。
「大少女乃女乃,已經很晚了。」佣人在身後提醒。
藍瀾恨透了這種聲音,她咻的轉過頭,目光冷厲,「大少女乃女乃?」
佣人不明白藍瀾的意思,只覺得這樣的她實在讓人害怕。
伺候她三年,在佣人眼里藍瀾就是一只病貓,脆弱得不像話,是那種讓男人很有**去保護的女人。
「去睡覺吧。」藍瀾朝她擺手,沒了之前的溫順。
「可……」佣人想開口再勸勸。
藍瀾冷笑聲,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怒意,「放心,我不會跑的,要麼你現在就給陸景凝打電話,說我要跑怎麼樣?」
佣人尷尬的扯了扯唇角,只好先退出去。
出去後的第一時間,佣人給陸景凝打電話,那頭響了許久沒人接听,佣人不敢睡,只能在外面守著,生怕藍瀾發瘋跑出去。
藍瀾站在挑空的陽台,院子里,景觀燈折射在佣人身上,她默默看著只覺得諷刺。
陸景凝,你竟然敢對不起我?
男人呵,說好的這輩子只愛她一個,只想給她一個人名分的呢,為什麼才這麼點時間就變了?
翌日一早。
葉薇然經過前天晚上的教訓,她不敢睡得太死,昨晚臨睡之前她長了一個心眼,把手機調了鬧鈴。
她的睡眠本來就淺,鬧鐘一響便睜開了眼。
葉薇然順手朝旁邊的位置模去,冰涼一片,她下意識皺眉,忍著疼痛從床上坐起身。
怎麼早就走了麼?
隨後她又想起陸景琛昨晚的話,他說過,讓她嘗嘗他的手藝呢,指不定去做早餐了。
葉薇然隨便披了件衣服輕手輕腳的下樓,時間尚早,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正好,他們可以好好過過二人世界,早晨的空氣好,精神也好,是聊天最佳時期。
果然,廚房里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他沒有系圍裙,襯衣的袖口挽到肘部,動作嫻熟,一看就知道很認真。
葉薇然看著嘴角勾了下,她貓著身子從身後抱住男人。
「今天怎麼醒了?」陸景琛沒有回頭,任她抱住自己,手里的活也沒停。
葉薇然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他的後背。
陸景琛忙得不亦樂乎,「早餐先準備兩個孩子的,如果餓了你先吃點別的。」
他沒想到葉薇然會這麼早醒來,所以準備的時候並沒有弄那麼多。
良久听不到葉薇然的聲音,陸景琛再次發問,「怎麼了?」
「困。」葉薇然低低吐出一個字,繼續抱著他,好像她一松手男人就會跑掉似的。
「困就去睡啊。」
「這樣睡舒服。」
呵呵!
葉薇然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在鄉下的三年如何度過,否則廚房里的活不會做得比她還熟練。
女人眼眶泛酸,抱住陸景琛的手不斷收緊。
「景琛,這三年都是你自己做飯的麼?」
男人怔了下,很久才出聲,「不是。」
不是?
葉薇然靠在他背後的臉漸漸下沉,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鄉下的妹子很美吧?」
據說都是水靈靈的咧!
陸景琛聞言差點嗤笑出聲,這是什麼謬論,就算美,他看得上麼?
不過,葉薇然既然這樣問了,他自然是讓她自行發揮想象的,干脆悶著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