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放下手上的水晶杯,轉頭看向凌沫︰「我不是告訴過你,解書臣沒回C市前,不準動手嗎?」。
凌沫心里一慌,莫非亞瑟知道所有事情了?
「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動手……」
「凌沫,你好大的膽子,敢隱瞞我?」亞瑟冷冷一笑︰「應該說,你有幾斤幾兩,以為做過的事別人不知道?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凌洛死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凌沫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亞瑟走到凌沫面前,手指點著她的額︰「只要我一個手勢,下一秒,你這里就會穿個洞。你頭上的這個洞,肯定會比解書臣的傷口大。子彈會轟掉你半個腦袋。」
凌沫臉色一下子煞白。
「哈哈哈哈……」亞瑟笑了起來,肆無忌憚︰「我喜歡听話的寵物,也喜歡偶爾不听話的寵物。女人,你知道解書臣跟我是什麼關系嗎?你敢動他的女人?你真的是嫌命長了。」
「那現在解書臣和凌洛已經回到C市了,他倆不還沒死嗎!」
「嘖嘖嘖,」亞瑟搖了搖頭︰「解書臣手上掌握的證據,足夠讓你在牢里蹲上一輩子。我現在給你另外一條路,到中東去,五年內不準回來中國。」
「!」凌沫倒抽了一口冷氣,亞瑟這是在變相的囚禁她!
「你可以不答應,」亞瑟聳了聳肩︰「那你就進監獄去吧。如果表現好,十年後出來。表現不好,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不過我看解書臣有能力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凌沫咬牙切齒,要不去中東五年,要不去……
「這麼說來,我還有得選嗎……」到最後,她還是輸給凌洛了嗎?
她還是輸給了這個賤人!
亞瑟笑了起來,喝光了杯里的酒︰「女人,你在這里好好反省,我還有幾個約會,拜拜。」
話畢,亞瑟轉身離開。
佑大的總統套房里,只剩下凌沫一個人。
她要到中東去……
精神支柱像是崩蹋了一樣,她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她的事業,她的……家人……
就像作了一場夢似的,夢里的她用盡一切手段,夢醒後,她孤伶伶一個人。
敢情亞瑟現在對她已經厭惡了吧,中東,跟冷宮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那個地方更危險。
她除了亞瑟,任何人都不認識。
她已經想到了,在中東的五年里,她會過成個什麼樣子。
淚水模糊了雙眼,凌沫抱頭痛哭起來。
如果她沒遇到亞瑟,她的下場可能不至于這樣。
或者說她不耍這種手段,也不至于會弄成這樣子。
這時候想起來,解宇風雖然懦弱了點,但這男人還是疼她的,愛她的。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幸福。
可惜,一切都晚了。
晚上八點,凌洛來到了解氏大宅,她身旁跟著一大群精英保鏢。
解氏大宅偌大的客廳里,坐著五六個人,氣氛一片緊崩,劍拔駑張。
「凌洛,你身後的這些人是什麼意思?」解月月直直的瞪著凌洛︰「想打架嗎?」。
「當然不是,」凌洛緩緩說︰「他們只是來保護我人身安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