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懷也震驚地望著南宮墨手中明黃的旨意,顯然是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下這樣一道密旨。
南宮墨挑眉,「父親也覺得是假的麼?」
南宮懷眼眸一沉,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假的。聲音有些干澀地道︰「墨兒,你當真如此討厭他們母子三人?他們並沒有得罪過你。」南宮墨淡淡道︰「父親你想多了,這是陛下交給長平公主的旨意,由我轉交而已。你女兒可沒有隨時可以進宮告狀的權利。」
「蕭嗯,不對,千寧,月舞兩位,以後任何地方不得再以蕭為姓,也不得透露你們從前姓蕭。否則,後果自負。」南宮墨悠悠說完,側首對南宮懷笑道︰「父親,我們事情辦完了,就先回去向公主復命去了。雖然如今整個金陵都知道了父親和那位喬夫人的故事,但是還請兩位低調一些。否則,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陛下日理萬機,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听御史彈劾艷聞。說不準那一天比下心情不好,嗯哼父親,你說是吧?」
南宮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半晌說不出話來。
衛君陌朝南宮暉和南宮緒點點頭,拉著南宮墨往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道︰「記得將那二十大板打完了。
「別呀,你打完了他們回頭父親一定會打二哥的。」南宮墨笑眯眯地道,聲音里半點也听不出來為二哥擔心的模樣。只听衛世子懶洋洋地道︰「沒關系,回頭再幫二公子打回來。反正
南宮暉是楚國公的兒子,那兩個又不是我的兒子。」不管是打南宮暉還是打那兩個,他都不心疼,只要南宮懷也不心疼就行。
身後南宮暉模模鼻子︰妹妹和妹夫這算是在為他說話吧?
南宮墨和衛君陌來得快去的也快,只留下南宮懷父子三人和被打得哎哎叫的蕭現在已經不能叫蕭千寧了,沒有姓氏.千寧月舞兄妹二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凝重起來。南宮緒看著在場的眾人,臉上的神色並沒有變得輕松起來。一把抓過南宮暉,看向南宮懷淡然道︰「兒子知道父親對暉兒很是不滿,等他成婚之後就將他分出去單獨住,也不用礙了父親的眼。兒子會盡快辦妥暉兒的婚事的,請父親放心。」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他分出去住?
南宮緒卻不管南宮懷又什麼反應,踢了南宮暉一角冷聲道︰「還不走,真想挨板子不成?」
南宮暉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被打得嗷嗷叫的兄妹倆,不服氣地道︰「打就打,誰怕誰啊?打幾板子就叫的驚天動地,跟個娘們似的。」南宮緒眼楮一眯,毫不留情的有一腳踢了過去,「跟個下作的東西較勁你還上癮了是不是?街上的野狗咬你一口你是不是還要撲上去咬回來?」
「呸!」南宮暉連忙閃過,不滿地道︰「爺才沒那麼沒用,真有野狗一腳就踢飛了好麼?」
「哦?你剛才怎麼沒一腳踢飛?倒是滿地滾的跟野狗差不多了」兄弟兩個嘟嘟囔囔地離去,留後的眾人臉色扭曲。只留下神色各異的南宮懷和沒有姓氏.兄妹二人。
到底是誰說大公子不會罵人的?滾出來,保證不打死你!
在南宮家受了委屈,兄妹二人直奔喬飛嫣的住處而去。月舞在喬飛嫣懷里結結實實地痛哭了一場。喬飛嫣同樣也被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了。她現在對那天在街上招惹南宮墨的事情早已經後悔莫及。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發生過的事情也不可能重新來過。心中雖然暗恨南宮墨心狠手辣,但是在南宮懷面前卻是半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南宮懷跟在兄妹倆身後也趕了過來,看到依偎在喬飛嫣懷里痛哭的月舞,南宮懷也有些尷尬。畢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南宮墨。這兩個孩子今天又在楚國公府被衛君陌打了一頓。原本自己還答應了嫣兒要好好照顧他們的。
「南宮大哥,墨兒真的這麼恨我們麼?」摟著女兒,喬飛嫣有些絕望地問道。
南宮懷嘆了口氣道︰「那丫頭從小脾氣就怪,就是我的話也是從來都不听的。讓你們受委屈了。」喬飛嫣含淚道︰「墨兒她怎麼恨我都沒關系,但是她怎麼能如此狠心絕了千寧的前程?還有舞兒,舞兒以後還怎麼找婆家?嗚嗚都是我,都是我拖累了他們兄妹倆,我還活著做什麼?」
「嫣兒,你別沖動!」看著喬飛嫣痛哭的模樣,南宮懷心中也是十分不舍,連忙安慰道︰「沒關系,一定會有辦法的。」
喬飛嫣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千寧被比下剝奪了姓氏,以後就就算換了一個姓氏,也不能再入朝為官了。嫣兒更是嗚嗚不,我要去找墨兒,我要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她若是有恨可以朝我來啊。」
「嫣兒!」南宮懷一把摟住想要往外沖的喬飛嫣,柔聲道︰「嫣兒旨意是陛下下的,沒用的。你別再鬧了,再鬧下去陛下會容不下你的。」
喬飛嫣一怔,神色脆弱地問道︰「為什麼?我只是喜歡南宮大哥而已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錯。」南宮懷摟著她,柔聲道︰「不是你的錯嫣兒」
「不是你的錯,是世人庸俗不能理解我們之間的真愛。」一個笑吟吟的清脆聲音從外面傳來,「呵呵,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我們,我也會為你放棄全世界的。嫣兒,是不是?」
「誰?!」南宮懷臉色一變,飛快地朝門口而去。眾人出了大門,就看到院子一角的屋檐上,一對璧人正悠然地坐著。女子靠在男子懷里,雙腿垂在屋檐下慢悠悠的晃動著一派悠然自在的模樣。只是,她一只白皙如玉的縴縴素手正捏著身邊的男子英挺得下巴,儼然一副紈褲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若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嚴重抗議︰角色弄反了啊。
衛君陌有些無奈地拉下她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才示意她往下看,底下院子里,南宮懷早就氣的臉色鐵青了。
「南宮墨!」南宮懷低聲怒吼道,「你們在這里干什麼?」
南宮墨笑眯眯地靠在衛君陌懷里,乖巧地道︰「回父親的話,剛巧路過女兒以為這里面哪個名角兒在排什麼話本子呢。沒想到是父親您啊。」南宮小姐的清越的聲音一疊三轉,半點兒也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沒想到。
「下來!」南宮懷沒好氣地道。
南宮墨挑了挑修眉,身後的衛君陌摟著她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靠在衛君陌身邊,南宮墨悠然地打量著這「一家四口」。南宮懷一臉尷尬和怒火中燒卻不得發泄的模樣。那兄妹倆就是單純的憤恨了,至于喬飛嫣不得不說喬飛嫣的忍功十分不錯。若是換了個人都能直接撲過來把南宮墨給撕了,但是喬飛嫣居然還能做出淚眼朦朧,幽怨心碎的模樣。南宮墨忍不住朝衛君陌身邊擠了擠,她不怕這種綠茶婊,但是,如果不能直接捏死的話,這種人也挺膈應人的。
衛公子低頭看了看她,劍眉微挑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看得旁邊還沒開口說話的喬飛嫣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種唯恐我欺負她的模樣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她在欺負我們母子三個麼?這一刻,喬飛嫣深深地懷疑,衛世子的眼楮是不是因為顏色問題導致視力也出現了問題。
南宮懷臉色難看地盯著眼前的女兒女婿,粗聲道︰「說吧,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南宮墨挑眉,幽幽道︰「父親,見到嫁出去的女兒就算不欣喜如狂,也不要這般不耐煩的模樣讓人傷心啊。還是說,因為我們不小心旁觀了父親和喬夫人的你儂我儂,讓父親覺得不好意思了?可是你們纏纏綿綿的時候也沒有避著別人啊。這不是還有兩個麼?還是說父親只是覺得對我和清行不好意思?沒關系呀,我們都是開明又大度的女兒女婿,你們別說是在屋里了,就算是想去大街上摟摟抱抱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的。世子爺,你說是不是?」
衛君陌神色淡定,「世子妃說得是。」
南宮墨笑容可掬,朝南宮懷攤手聳聳肩道︰「你瞧。」
南宮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半晌說不出話來。喬飛嫣這會兒總算反應過來了,卻又被南宮墨一席話說得俏臉通紅。
「墨兒。」喬飛嫣上前兩步,含淚道。
「打住。」南宮墨淡淡道,偏著頭好奇地打量了喬飛嫣許久,方才道︰「你用的什麼脂粉?」
「什什麼?」喬飛嫣一愣,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以。南宮墨道︰「早就想要問你了,你用的是什麼脂粉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居然妝都沒花。嗯,不對,應該是你是有什麼特殊技能一直保持這兒眼淚要落不落的狀態的,收徒麼?如果你眼淚一直不掉下來,是收回去留著下次用還是被空氣蒸發掉?會不會對眼楮不好?」
「」
喬飛嫣臉上哀戚的表情也僵硬了,不過眼淚到時真的收回去了,只是眼眶還是有些紅彤彤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看到南宮墨,沒有姓氏.月舞姑娘就想要撲上來。不過剛剛挨了二十大板雖然手下留情了但是痛起來還是很要命的,所以撲過來這個動作難度太大,只讓月舞姑娘痛的一陣呲牙咧嘴,「南宮墨!我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害我們!你這個惡毒的」
刷地一道銀光閃過,寒光熠熠的劍尖穩穩地停在了她的紅樓上。抬起頭,只見衛君陌正居高臨下握著劍俯視著她。月舞心中一顫不敢再說話。
南宮懷氣急,厲聲道︰「南宮墨,你給我適可而止!什麼時候做晚輩的可以來管長輩的事了?」
南宮墨也不生氣,笑眯眯道︰「父親言重了,我可不敢管父親的事情。只不過」
「啪!」一個耳光重重地甩在喬飛嫣臉上。喬飛嫣手無縛雞之力,竟然被這個耳光直接甩到在了地上。南宮墨拍拍手回頭看著南宮懷微笑道︰「我只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而已。父親,看不順眼需要理由麼?」
「你敢打我娘!」旁邊的千寧終于忍不住朝著南宮墨撲了過來。只是不知道這是為了喬飛嫣挨的那一個耳光還是為了自己這一天所受的屈辱。南宮墨菱唇微微勾起,朝衛君陌做了個別動的手勢,含笑看著朝自己撲來的千寧。卻在千寧距離自己只有兩步遠的時候飛起一腳將人踢了出去。這一腳南宮墨卻是絲毫也沒有容情,千寧一個比南宮墨還高出一大截的大男人竟然就這麼飛了出去,撞上了身後不遠處的柱子。
「寧兒!」喬飛嫣慘叫一聲,看著千寧撞上柱子之後滾落到地上。
南宮墨負手漫步走過去,抬腳輕輕踢開想要沖過去的喬飛嫣走到千寧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我打你娘怎麼了?」南宮墨嬌艷如花,清艷動人。及時是如此明明像是在欺負人的場面,說起話來卻依然是一派心安理得理所當然的模樣。
千寧咬牙,一縷血水從嘴角滑落,恨恨的盯著南宮墨。南宮墨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以後一定要我生不如死?別傻了,你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你們又蠢又不知廉恥。陛下嫌棄你們的連蕭姓都不許你們保留,就是為了怕你們給皇家抹黑。沒有了華寧郡王之位,你是不是很想要楚國公之位。可惜啊現在就算我大哥二哥都沒了,你也當不成楚國公了。別這樣看著我,可不是我害你的,是你母親自己害了你。你要怪,就怪你有一個不知廉恥的母親吧。」
院子里靜悄悄的,南宮懷臉色鐵青,但是對上神色冷漠卻定定地盯著他的衛君陌,卻也絲毫無法動彈。
「不不是這樣的」喬飛嫣掙扎著爬起來,嗚咽著道︰「墨兒,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是誰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你被別人騙了」
南宮墨微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天然的討厭那些自感下賤想要跟人搶男人的女人,特別是跟自己的姐妹搶男人的女人。真是沒有比這種人更惡心的東西了。」
「我沒有」喬飛嫣連連搖頭道︰「我沒有對不起表姐,我我跟南宮大哥」
「我知道。」南宮墨抬腳踢了千寧一下,笑道︰「你們是真愛嘛。但是,你們的真愛關我什麼事?跟我看你們不順眼又有什麼關系?」
「表姐是善良溫和的名門閨秀,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
南宮墨斂眉輕笑,「怎麼會教出我這樣的女兒?因為你們的真愛讓我娘早早地就郁郁而終了啊。沒人教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喬夫人,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呢?你要記得,我現在對你們做任何事情都是因為你們的真愛逼死了我娘的報應。所以,這些都是你們該受的哦。」
喬飛嫣咬牙,身子靠著南宮懷搖搖欲墜,「你強詞奪理!」
南宮墨揚起優美的下顎,笑道︰「我有本事強詞奪理,你咬我啊。」
喬飛嫣終于明白了,無論是講道理還是胡攪蠻纏她都不是南宮墨的對手。于是她只能靠在南宮懷的懷里嗚嗚咽咽的痛哭起來。千寧和月舞兩個,一個被南宮墨踩在腳下,一個被衛君陌的劍尖指著,一時間院子里竟然只有南宮懷一人還有行動力了。
南宮懷閉了閉眼,忍住心中的怒氣問道︰「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南宮墨也不跟他繞彎子,沉聲道︰「第一,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做楚國公府的繼夫人,父親若是堅持娶她進門,就別怪我告上御前也要為母親和南宮家的名聲討個說話。第二這兩個請父親和喬夫人盡快決定他們的姓氏,我絕不能接受他們跟我同姓。第三,如果讓我在金陵的任何公共場合遇到這母子三個打著楚國公府的關系出現,可別怪我這個做女兒的不給父親你面子。」
「你得寸進尺!」南宮懷怒道。
南宮墨淡淡道︰「父親不同意也無所謂,反正我也很閑。下一次會鬧到什麼地步就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了。既然喜歡做妾,就一輩子都做妾吧。不,在抄寫完陛下懲罰的女誡之前,你只能是妾身不明。既然喬夫人不知道做外室要低調,我這個做嫡長女的就代已故的母親教教你。等到喬千寧娶不到媳婦,喬月舞只能給人做妾的時候,想必喬夫人就會記得下輩子安安分分做人。只可惜了令郎和令愛本是皇族啊。」說話間,南宮墨抬腳放開了千寧,還滿懷遺憾和惋惜地望了他一眼,仿佛是真的遺憾一個皇族子弟落到這個地步一般。
喬飛嫣也呆住了,自從遇到南宮墨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而去。但是喬飛嫣絕沒有想到南宮墨甚至連自己的兒女的路都給斷掉了。兒子娶不到媳婦,女兒只能給人做妾還有自己原來想要成為楚國公府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看著南宮懷憤怒的模樣,南宮墨淡定地笑道︰「當然,父親若是實在對喬夫人難分難舍的話,可以向陛下辭去楚國公的爵位,看在爵位的份上,陛下應該不會為難喬夫人才是,父親,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些,南宮墨仿佛對這家人再也沒有了興趣,揮揮手對衛君陌道︰「咱們走吧。」
衛君陌點點頭,收起了軟劍牽著南宮墨的手往外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在場的其他人。
院子里一片寧靜,喬飛嫣呆呆的靠在南宮懷里望著地上的一雙兒女。良久終于發出一聲悲泣伏在南宮懷懷里痛哭起來。地上,沒有姓氏.千寧和月舞兄妹倆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幻不定,糾結難辨。
出了院子,南宮墨放開衛君陌的手愉悅地在前面踱步而行。果然不是好人啊,欺負人什麼的偶爾為之還是很能讓心情舒暢的。
衛君陌走在後面,冷峻地容顏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和縱容。
「無瑕是故意的麼?」衛君陌漫聲問道。
南宮墨回頭,笑容和煦地望著他,滿眼無辜,「故意的?什麼故意的?」
「當著楚國公的面欺負喬飛嫣,還有挑撥離間。」
南宮墨呵呵一笑,閃身掠到衛君陌身邊,「我就是故意的,你又如何?」她確實是故意趁著南宮懷也在才上門找事兒的。不然的話,想要欺負喬飛嫣什麼時候上門不可以?她保證整的喬飛嫣死去活來她還不敢開口跟南宮懷告狀。
「為什麼?無瑕想要跟楚國公決裂麼?」衛君陌問道。
南宮墨笑道︰「決裂?說得太嚴重了。父親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外室對我這個已經嫁出去的嫡長女怎麼樣?今天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以後行事最好適可而止。若是不擺明了態度,你信不信過幾天父親就能被喬飛嫣說動上門來找我幫忙。這一次過後她們會知道遇到什麼人應該繞著走。」
「無暇是討厭麻煩麼?」
南宮墨點點頭,文雅地抬手打了個呵欠道︰「還有,真的看她們不順眼。看到喬飛嫣那張臉,不甩兩下覺得對不起我的手啊。」
「無瑕喜歡就好。」衛君陌道。
「見過大小姐。」兩人邊說邊走,卻被路邊一個容貌模樣絲毫不起眼的灰衣男子攔住了去路。南宮墨側首打量了他片刻道︰「你是大哥身邊的人?」她記憶很不錯,在南宮緒身邊見到過這個人,但是印象卻一直很淡。若是這個人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幾乎都不會記得有這個人。
「正是。」灰衣男子恭敬地道。南宮墨挑眉,有些好奇地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男子道︰「屬下在這里等大小姐,大公子有一句話要屬下帶給大小姐。」
南宮墨挑眉不語,男子道︰「大公子說,喬氏母子的事情請交給大公子處置。」
南宮墨了然,點點頭不怎麼在意的道︰「無所謂,既然大哥這麼說,以後我不插手就是了。」她也不是非得對喬飛嫣母子三個怎麼樣,這種人拿出全部的經歷對付她是抬舉了她。偶爾路過的時候踩兩腳就是了,若是她們識相不來招惹她,她也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如此,多謝大小姐,屬下告退。」灰衣男子恭敬地一拜,轉身告辭。
看著灰衣男子消失在街角,南宮墨淡淡一笑。無論南宮緒想要做什麼都跟她關系不大,如果南宮緒不想讓她插手,那麼她不插手也是可以的。
抬頭看到衛君陌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南宮墨笑道︰「在想什麼?」衛君陌凝眉,想了想道︰「我在想南宮緒想要干什麼。」南宮墨道︰「原來你也覺得他不太正常。」衛君陌微微點頭,南宮墨道︰「不管他想要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可以順手幫一般,如果不需要也無所謂。」
听她如此說,衛君陌也丟開這件事不再細想。原本就是因為無瑕才特別關注南宮緒等人的,既然無瑕都不在意,他自然就更加不在意了。南宮墨心情愉悅的挽著他的肩膀,笑道︰「我很想知道,等到喬千寧和喬月舞在金陵處處踫壁之後他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敬愛喬飛嫣啊。」
衛君陌抬手拍拍她的頭道︰「我會讓人盯著的。」
南宮墨不悅,一掌拍開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衛君陌道,總是對他防備心這麼重的媳婦兒,想想真是略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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