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作者(立撲,抱大腿)︰衛公子高貴冷艷,千秋萬載,一桶天下!
衛公子(思歸劍出)︰我這樣是誰害得?
蠢作者︰噗嗤!衛公子你在演qy劇咩?
衛公子︰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長平公主︰君兒,娘……
燕王︰君兒,你听為父解釋……
衛公子︰你們騙我!我絕不會原諒你們的!
燕王︰君兒,為父是有苦衷的。
囧囧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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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咱們走吧,別讓舅舅等太久了。」南宮墨輕聲道。
至于將來會怎麼樣?衛君陌一手摟著南宮墨,一手慢慢攤開又收緊。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人敢傷害他的妻子兒女和母親。
不過衛君陌也做不出來天崩地裂悲痛欲絕或者「我絕不原諒你」的矯情模樣。對于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去阻止,無法阻止的事情就去解決。人永遠是往前走的,也永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無論他是長平公主的兒子還是燕王的兒子,他依然還是他。
其實…哪里有舅舅能做到燕王這樣的程度?這些人,驚訝于燕王對衛君陌的看重的人從來沒有少過。
這些事情,衛君陌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親和妻子。他並不想要讓她們跟著自己一起發愁,因為這本就是個無解的問題。除非將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部都封口,更重要的是燕王必須願意一輩子都做他的舅舅。
衛君陌默默地摟著南宮墨,猜測到自己的身世之後帶給他的並不是歡喜和輕松,反倒是沉重的負擔。二十多年都沒有父親,衛公子也早就不在需要父親了。有長平公主這樣的母親,有燕王這樣的舅舅,還有妻子和兒女,衛君陌並不覺得自己還需要更高的身份和更多的榮耀。如果他需要,他可以自己去取,而不是依靠他是誰的兒子。
南宮墨響起那塊燕王貼身攜帶的玉墜,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啊。
衛君陌沉默了一下,道︰「母親把玉墜給夭夭的時候。」南宮墨不知道那個玉墜代表著什麼,但是衛君陌卻是知道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南宮墨問道。衛君陌接受的太過平靜了,平靜的不像是突然听到這個消息的。
剛剛猜測到自己的身世的時候,衛公子心情最黑暗的時候甚至考慮過直接讓幽州軍全部去死然後自己取而代之。但是到底…還是沒能忍得下那份心。即便燕王不是他親爹,作為一個舅舅衛君陌也從未想過要這麼對他。
但是現在…形勢一轉衛君陌成了燕王的嫡長子。燕王是怎麼想的先不說,燕王膝下的幾個兒子只要是有意大位的只怕是誰也接受不了。當年衛君陌什麼都沒有,尚且讓蕭千夜無法容忍。現如今,誰能忍受一個比自己更加名正言順,還有著傳說中梟雄命格的異母兄長?
衛君陌沒有想要君臨天下的執念,但是他也不會讓自己任人魚肉。如果沒有他的身世這回事,那麼正常的結果是衛君陌最後被燕王冊封為異姓王留在辰州。手握辰州軍的衛君陌可不是當年在金陵什麼都沒有的那個靖江郡王世子。無論將來誰上位也不敢輕易對他怎麼樣,如果燕王將來不在了新君想要對他們做什麼,衛君陌更不會客氣。說到底,從頭到尾能夠牽制衛君陌的也只有燕王這個舅舅而已。
衛君陌淡淡道︰「我曾經打算我們一家以後就在辰州生活。」
宮馭宸的話已經出口,燕王又沒有否認,這件事就必須要有個結果,想要自欺欺人的故作不知也是不可能的了。
貼著他的胸膛,南宮墨靜靜地听著他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良久才道︰「君陌,這事你有什麼打算?」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南宮墨看這衛君陌沒有說話。從宮里出來,衛君陌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南宮墨不知道衛君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或者是知道多少。抬頭看到她擔憂的眼眸,衛君陌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
「屬下告退。」侍衛也不敢催,拱手告退。
衛君陌劍眉微蹙,淡淡道︰「知道了。」
來傳話的是燕王身邊的心月復,對于衛君陌的身份的傳言自然也是听說過的。因此面對兩人的神態倒是比往常更加恭敬了三分。
這兩位跑得太快,等到燕王將宮中一切大致安排妥當才發現兩人早就帶著自己人出宮了。他們還是派人尋了許久才知道他們在天一閣落腳。听說天一閣曾經是星城郡主的產業,後來離開金陵之前賣給了別人。現在看來,這個買賣只怕也只是台面上的罷了。
侍衛道︰「王爺請兩位入宮議事。」
南宮墨含笑點頭道︰「有什麼事?」
皇城中天一閣後院,兩個穿著幽州軍侍衛服飾的男子恭敬地道。
「見過衛公子,星城郡主。」
不過,這些人卻沒能被放出宮。換了個地方依然軟禁在宮中。
至于御書房里的朝廷大臣,蕭千夜將他們關在御書房倒是沒有什麼壞心,而是為了保護他們。御書房里的都是當初太子的舊臣,效忠蕭千夜的鐵桿,他們原本要陪蕭千夜一起跪太廟。蕭千夜自己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卻沒有想過要拉上自己的臣子陪葬,因此才見他們軟禁在了御書房的偏殿里。御書房外的守衛也遠比軟禁世家家主的院子的守衛要精悍許多,御書房又是幽州軍進宮之後的主要目標之一,所以水閣的殺手很快就被打退了,遇害的人並不多。
之前被軟禁在宮中的十大世家家主和子弟中還幸存的人都被放出了皇宮。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十大世家這次確實是元氣大傷。不說不幸身亡的那些,除了謝家以外剩下的幾家或多或少都被朝廷給搜刮過了。至于從朱妃宮里放出來的高義侯更是忍不住放聲大哭,他雖然沒有經歷被殺手追殺的事情,朱家的產業卻已經十不存一,朱家三公子也意外死在了水閣殺手手中。如今的朱家可說是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幸好…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高義侯心中才升起了一絲希望。
承安五年八月十六早晨,金陵皇城一夜未眠的百姓們一開門就發現無論是內城外城都已經一片肅穆寧靜。空蕩蕩的街道兩旁站滿了手持兵器,身披戰甲的幽州軍士兵。一個念頭不約而同的在所有人的腦海里升起︰真的變天了。
南宮墨有些同情地看著一臉期盼的長風公子︰未必。
這麼一想,長風公子也放松下來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辛苦了好幾年,總算是可以消停一下了吧。」
搖頭,據算衛君陌當過幽州軍的實際統領著,但是在燕王恢復行動力的時候這份權利也就自然的轉移了。或者說,只要燕王還活著,不管衛君陌帶著幽州軍做了什麼至少頭上都還有人頂鍋。更何況,衛君陌確實是什麼都沒干。好吧,本公子想太多了。
「幽州軍的最高統領是我?」
「當然不是。」
衛公子挑眉,「是我要殺他們?」
看著在座的眾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長風公子深覺自己方才的著急簡直是多管閑事。沒好氣地在一邊空凳上坐下,輕哼一聲道︰「你都不在乎名聲,本公子在乎什麼?」
「不會死絕,總能有幾個漏網之魚。」燕王既然早知道這些人在宮里,不可能不做安排。至于說十大世家那幾個,大概燕王是真的希望他們死的越多越好。
「不會什麼?」
衛君陌抬眼看著他,「不會。」
「……」長風公子無語,「所以,你打算讓他們死絕?」
「那關我什麼事?」衛君陌問道。進了皇宮的除了南宮緒幾個將領都是幽州軍,辰州軍和泰寧衛都很識趣的駐守在宮外。所以現在皇宮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幽州軍的事。
藺長風咬牙道︰「朝中那群大臣還被蕭千夜關在御書房的偏殿里啊。宮馭宸那個混蛋派了殺手……」
衛君陌瞥了他一眼,「何事?」
一道紅色的人影如風一般的掠了過來,還沒站定藺長風就氣喘吁吁的道︰「原來你們在這里?!我說衛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真以為打進了皇宮就萬事無憂了啊?這群人居然在御花園里聚會閑聊!
師叔來遲了一步,並沒有听到關于衛君陌身世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知道了這樣的消息,表情不古怪才是怪事。想起這事兒,南宮墨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側首看向坐在自己身側抱著夭夭神色淡漠的衛君陌,衛公子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沒事。」
師叔輕哼了一聲,抬眼看了看衛君陌道︰「我看幽州軍那些人有些不對勁,你們自個兒小心一些。」雖說沒看出有什麼敵意,但是師叔總覺得那些人看向這兩口子的表情有些古怪。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多虧了師叔及時趕到,不然今天……」
師叔淡然道︰「你們許久都沒有夭夭的消息,我便親自過來看看。你師父和母親在家里也急得不行。」走丟了一個三歲的萬萬,誰能不著急?若不是師叔攔著,只怕長平公主和老頭兒都要自己跑過來了。不過那兩個純屬累贅,沒事的時候師叔不介意照看一下,有事的時候還是不要帶著比較好。
坐在涼亭里,南宮墨這才有空對師叔道︰「師叔,你怎麼會在這里?」不得不說,多虧了師叔突然出現,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事隔這麼久,好不容易回到爹娘的懷抱中。夭夭打了個小小的呵欠,趴在衛君陌懷里慢慢的睡著了。
「嗯嗯。」夭夭認真的點頭,要不是看大壞蛋可憐巴巴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才不要理他呢。
南宮墨也含笑安危女兒,「夭夭乖,叔公沒有打大壞蛋哦。不過他不是好人,夭夭以後不能理他啊。」水閣勢力除了可能留在北元的少數,已經近乎全滅。雖然衛君陌答應了一個月內不追殺宮馭宸,卻不代表別的人就會放棄。而且,身份曝光之後,宮馭宸未來在中原絕對難有立足之地。不過預防還是要預防的,夭夭顯然對宮馭宸並沒有什麼太壞的感覺,萬一宮馭宸真的命大以後還跑到夭夭面前蹦就不好了。南宮墨還記得方才宮馭宸跟夭夭說得什麼師父為師的,絕對要杜絕!
「……」自從有了師妹,他在師父心中的地位就直線下降。自從有了夭夭和安安,他就已經低到塵埃里去了。
看著夭夭粉女敕的小臉都糾結地皺成了一團,師叔沒好氣地瞥了徒弟一眼,「她哪里想的明白這些?瞎說什麼?」
夭夭睜著無辜的大眼楮,茫然無措地望著弦歌公子。她還是太小,並不十分明白什麼是仇恨,什麼是善惡。雖然大壞蛋不讓她見爹娘,但是大壞蛋對她挺好的。想到大壞蛋被打死了,她就覺得有點難過。但是,弦歌舅舅說得也沒錯,想到永遠都見不到爹娘了,夭夭就更難過了。
弦歌公子無語,「小家伙,你還記不記得那家伙抓了你和阿嶠?要是阿白沒找到你,說不定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爹娘了。」
夭夭眨眼,「宮宮?大壞蛋…大壞蛋不死。」
「夭夭?」
師叔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沒好氣地道︰「問你寶貝師佷。」
跟在兩人身後走進來的師叔看看這一家三口搖了搖頭,輕哼一聲道︰「你們倒是悠閑。」這時候皇宮里亂成一片,這一家三口倒是有閑情在這里你儂我儂。弦歌公子看到自家師父,立刻站起身來,「師父,你弄死宮馭宸那個變態沒有?」
旁邊,弦歌公子看在眼里只覺得心里酸溜溜的。他都沒有得到夭夭小寶貝愛的親親。
衛公子伸手模模女兒的小腦袋,在夭夭堅持的目光下終于開口,「爹爹也想夭夭。」
衛公子怔了一下,伸手要接過夭夭。夭夭兩只小手抱著他的脖子,吧唧一下親在了他的左臉上,「夭夭想爹爹。」
「娘親也想夭夭。」南宮墨抱著懷里軟綿綿的小家伙,只覺得眼底有些熱熱的。夭夭立刻高興地探出身子朝衛君陌那邊考過去,「爹爹。」
夭夭吧唧一下在給了娘親一個濕噠噠的吻,「夭夭想娘親。」
南宮墨上前接過夭夭,「夭夭。」
「爹爹,娘親!」窩在商嶠懷里,夭夭扭頭看到了並肩走過來的南宮墨和衛君陌,立刻興高采烈地叫道。
商嶠嚴肅的小臉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將夭夭抱了過來。弦歌公子見狀,也只得嘆氣,「沒良心的小丫頭。」
「阿嶠哥哥,抱抱。」夭夭伸出小手對著商嶠道。
商嶠搖頭,「沒有。」自從被抓到之後,宮馭宸確實是沒有對他怎麼樣。畢竟他也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除了武功還不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機密。宮馭宸也不會指望從他這里刑訊逼供。雖然宮閣主的人品是挺低的,但是絕對比弦歌公子以為的要稍微高一些的。
弦歌公子看看商嶠,比起依然圓潤的夭夭,商嶠倒是瘦了不少。顯然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宮馭宸那個變態沒有揍你吧?過來本公子給你把把脈。」在弦歌公子看來,宮馭宸就是一個思想詭異的變態。揍小孩什麼的絕對是他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夭夭搖搖頭,扭頭去看商嶠。商嶠笑道︰「阿白在師父哪里。」
飛飛扭著五彩斑斕的身子從夭夭衣袖里爬出來,得意地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弦歌公子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這五彩斑斕的色彩實在是不符合弦歌公子的審美觀,「阿白呢?」比起飛飛,弦歌公子更喜歡阿白。無論是從外形還是實用性來說。不過,將一個渾身是劇毒的東西交給一個才三歲的孩子那是腦抽了才會干的事情,即便是有飛飛在也不保險。所以,找到夭夭之後南宮墨就立刻將阿白和夭夭隔離了。
夭夭搖頭,「夭夭不怕,有飛飛陪著夭夭。」
「乖孩子。」弦歌忍不住在小夭夭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這些日子一個人還不害怕?」
「小寶貝兒,還記不記得舅舅?」弦歌公子捏著夭夭女敕女敕的小臉蛋兒笑問道。看起來這些日子小家伙沒有受委屈,小臉蛋依然紅潤粉女敕肉嘟嘟的,一點兒也沒有餓瘦了的感覺。夭夭眨了眨大眼楮,點點頭小聲道︰「弦歌舅舅。」
星危抱著劍靠在涼亭外的柱子上,保護兩人的安全。雖然現在皇宮已經被幽州軍控制,但是誰也不知道暗地里還隱藏了多少敵人。不過有星危和弦歌再,除非是對方有衛公子那個級別的高手偷襲,否則想要再傷害夭夭也是不可能的了。
商嶠也坐在旁邊,雖然也想抱抱分別許久的小師妹,但是在弦歌公子面前人小言微的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了。
御花園里的一處涼亭里,弦歌公子正心情愉悅的抱著夭夭逗弄著。雖然這幾年他也到過幾次辰州探望師父師伯,但是小孩子的記性總不是那麼好的,對于弦歌公子這個舅舅總還是有幾分陌生。萬幸的是夭夭還記得這個舅舅,更萬幸的是弦歌公子的外貌十分的出眾,所以即使並不十分熟悉,夭夭也並不很排斥他。如果弦歌公子長了一張路人臉,只怕三五天內是別想要抱到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