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著他看了半晌,究竟有何發現。」
楚雲辭愣了半晌,眾人也是看了他半晌。還是夜離軒忍不住了,提了一問。
「沒什麼太大的發現,只覺得仇千離依舊是個蠢貨。」
夜離軒听著楚雲辭的話,不禁一陣氣結。他琢磨了半晌就琢磨出這麼句話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來氣人的。
還好意思說仇千離是個蠢貨,他倒是聰明在哪兒了?
「得了,看不出東西就少裝些高深。」
夜離軒那副不屑的語氣,瞬間將楚雲辭惹得炸毛了。
「你才少給我瞎嚷嚷,手法本來就不高明,我說他蠢怎麼了?你聰明你來唄。」
眾侍衛還沒見過敢在王爺面前放肆的人,頓時對這個楚公子高看了一眼。
不過听他這麼說,夜離軒看他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說得本王好像懂醫一般。」
楚雲辭被夜離軒一句話頓時噎住了,無語得很。他也懶得同夜離軒再做爭論,便是轉移了話題。
「這人變成這樣,是因得一種叫赤獸的丹藥。這藥是我師祖研制而成,後被歸為了禁藥。我師尊將此藥丹方早已燒毀了去,也不知仇千離是從哪里得來的。」
仇千離正經本事不怎樣,不過偷雞模狗的事倒一向能干。
「此藥可有解決之法?」
「傳下的典籍不曾交代過,不過有我在。解藥的事還用得著你擔心?」
這次夜離軒倒沒有諷刺回去,畢竟楚雲辭的醫術于當今世上,確是少有能比者。
「既如此。便將此人帶了回去交給皇上處置。你們幾個,可把人給本王看好了。」
夜離軒抱著無事一身輕的態度,半點不想操心于這些事情。
眼見夜離軒離開了去,楚雲辭自然也跟著離開了去。夜離軒都不在意了,他還操什麼心?
好在村子離鎮上不遠,第二日眾人起身便回。倒是沒怎麼一番勞累,就回到了鎮上來。
不過離奇之事卻是接踵而至。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夜離軒本留了兩人在此協助辦案,先是以為在村子抓住的凶徒就是犯下鎮上凶案的人。卻不曾想留下的兩人也抓了個凶手出來。
一番對比,兩個凶徒夜里都是一般模樣。狀如野獸。白日看起來倒是同常人無異,痴痴呆呆的,還曉得吃飯。可若是奪了他手中的東西,他還會凶神惡煞的對著你齜牙咧嘴一番。
這樣的情況。讓楚雲辭也有些奇怪了。仇千離莫不是還加了些致人失魂的藥物在里頭?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控制人心嗎?
為何凶徒不只一人?仇千離究竟打著什麼算盤?這兩個凶徒只憑著一股獸性存活。仇千離要他們來又有何用?
或許……
或許這些人本就是失敗品,被仇千離投放于世攪亂視听的。其真正的手段還在後頭。
只是他意欲何為呢?楚雲辭不懂了。便是他能有這麼一支強大的軍隊又如何?師出無名。他還想造反了不成?
這種蠢人的心思,真不是他這種常人能理解的。傻就傻吧,還傻得離譜,叫他如何分析傻子的心境?
楚雲辭心頭所想,自己也覺得不甚靠譜,自然就沒說出來給夜離軒听。
夜離軒總覺得這里頭透著些不同尋常,卻又不想追究到底。從鎮上購置馬匹車輛。便是帶著一干人等趕回了淵城。
自己不過是個閑散王爺,何必去費那一番心思?還是帶回了凶徒上稟夜墨瀾。讓他自個兒傷腦筋去。
夜離軒一回到京城,便是趕著入宮面聖去了。夜墨瀾知曉了此事,也是覺得事有蹊蹺。
問題的關鍵之處,便在于仇千離這個人。
這仇千離不過是楚雲辭師尊撿回來的孤兒,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墨瀾一番思慮,下達了追查仇千離的命令。同時還另下了一則密令。
既已跟夜墨瀾說清前因後果了,夜離軒自然不管夜墨瀾如何行事。甩月兌了干系,便回府悠然自得了去。
夜離軒自出行回府後,又是住回了昕雨軒里。鳳傾月也沒拒絕了他,一切又重回當初,順其自然了去。
眾姬妾雖是明白,兩人于守孝期間定不會做出有傷風化之事。可心里的嫉妒好像尖刀一般,不停的刺得自己的心生疼。
只有賀蘭雪好似半點不介意,一如往日的去夜雨澤房里陪他訓練那只鸚鵡說話。那鸚鵡好似呀呀學語的嬰孩一般,很是可愛。
夜雨澤每日逗弄著鸚鵡,歡喜得緊。自然也同送他鸚鵡的賀蘭雪親近了許多,不過夜離軒還是老樣子,去了澤兒那里也不曾多看賀蘭雪一眼。
眾姬妾暗笑她做的無用之功,卻不知賀蘭雪心底究竟是何想法?
「楚雲辭,你不向皇上請命去尋仇千離去,整日呆在我這府中作甚?說不得你找到人立下大功,皇上還能賞你個一官半職。」
楚雲辭跟著夜離軒回了淵城,便是隨他住到了王府里。整日里游手好閑就跟著他和鳳傾月來來去去的,實在礙眼得很。
除了歇息之時,夜離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不見楚雲辭了。他這人,就不能找些其他樂子嗎?
「我就喜歡呆你府上,看你跟你夫人膩歪怎麼了?」
听楚雲辭這話,鳳傾月是又好氣又好笑。他這人就是孩子氣,說出的話來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閆斌,送客!」
夜離軒頓時沒了好氣,直接冷聲趕著他。
「嘿,你還想趕我走?你一家老小住我那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一住就是好幾月。你現下想趕了我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楚雲辭笑眼眯眯的耍著無賴,實在讓夜離軒氣結得很。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偏偏他這張笑讓人直想呼一巴掌去。
鳳傾月捂著嘴淺笑盈盈,倒不覺有甚。只覺得他在府里歡樂得緊,為府里添了幾分生氣。
既然鳳傾月不嫌楚雲辭礙眼,夜離軒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看著逗趣的楚雲辭,惹得鳳傾月連連發笑,而滿心不快。
難道是他太過嚴肅了,才難得逗她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