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凌楓和蕭傲天心心念念牽腸掛肚的落雪此刻正在越王府的客房里和凌楠大眼瞪小眼,落雪抱著被子警惕的瞪著凌楠,昨晚雖說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可是她什麼印象也沒有,然而畢竟是發生了的,所謂有一必有二,無三不成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原來經常這樣,可畢竟那時候兩人純潔的和白紙似的,然而昨天剛那個啥,今天凌楠就又來了,落雪難免想的有些歪。
「呵,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凌楠被她盯的有些尷尬。
「你來干嘛?」落雪抖著嗓子問,一雙眼楮仍舊警惕的盯著凌楠。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凌楠有些挫敗,他一直想著要怎麼和落雪說,說他已經沒事,可是落雪防他像防賊一樣。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落雪仍舊警惕的將他望著。
「你不想見我?()」凌楠愈加挫敗,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逼近落雪。
落雪一雙眼楮恨不得瞪出來,結結巴巴道,「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對,我很厲害的,你站,站住,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對,我不客氣了。」
凌楠啞然失笑,「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麼?」
一語被道破心事,落雪又羞又惱,仍舊狠狠盯著凌楠,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凌楠終于笑了,「你這麼防著我有什麼用?別說你現在身上有傷且血氣不足,就算你什麼毛病也沒有,也只不過能糊弄一下普通人,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上我著實有些勉強。」邊說著,就走到落雪床邊坐下。
落雪哀怨的收回毫無殺傷力的目光,又緊了緊被子,不著痕跡的往里側蹭了蹭以此拉開和凌楠的距離。
凌楠伸手把她帶進懷里,落雪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奈何比不過凌楠的力氣,索性就由他摟著,心里暗暗思忖,若是凌楠敢胡來,就讓他嘗嘗當初凌杉對她圖謀不軌時的滋味。
「想什麼呢?」凌楠用力拍了一下落雪的腦袋,這女人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某個地方,頗為不善,凌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沒什麼。」落雪打了個干哈哈,試圖遮掩自己不善的意圖,凌楠卻挑了挑眉,了然的笑道,「也不是沒發生過,你又何必這麼防著我呢。」
落雪猛的抬起頭瞪著凌楠,嘴唇氣的直哆嗦,好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那是你強迫我。」
凌楠的眼光暗了暗,澀聲道,「若我說昨夜發生的事我也毫不知情,你信麼?」
落雪剛想罵一句信你有鬼,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前些日子還說自己是道孤魂,那不就是鬼麼,因此想換一句,前世有句名言,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再想想,還是有鬼,自己怎麼就和鬼過不去了呢,這麼一想,就誤了回答的時機,落雪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凌楠,凌楠那邊就已經再次開口,「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昨夜我確實也昏迷了。」
落雪忽然福靈心至茅塞頓開,想來凌楠來這里是怕自己朝他要名分吧,然且不說自己從沒想過名分的事,單說凌楠這一番作為落雪就很不喜,一點擔當也沒有,著實讓人看低一眼。
想到這一層,落雪冷聲道,「我信你是昏迷了,所以也不用你對我負責什麼的,明日你記得讓人送我回去,免得蕭老頭惦記我。」
「你似乎看得很開。」凌楠皺眉道,他知道落雪很少為難什麼人,不願讓人難做,可是這事她也可以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麼?未婚失貞,浸豬籠都可以了,換做尋常女子,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失了身子,怕是早就一條白綾懸上了屋頂,她卻還是風輕雲淡的模樣,讓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落雪豪邁的揮揮手,「一般般啦,我家鄉的人從不在意這些,我也不太看重這個。」
「你家鄉?」凌楠恍然,想來落雪說的是她前世,只是那個世界的人不在乎這些的麼?他有些不明白。
落雪看出凌楠的不解,就好意給他講解,「我們那個地方其實很開明,就比如重男輕女的思想我們那里就沒有,很多姑娘都要比男人厲害,所以貞操一類的我們也不是很看重,很多女孩結婚前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過關系了,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很多事情只是觀念不同而已,你認為的對不一定別人也認為是對的,你是是不是?」
「那你有過多少男人?」凌楠臉色如霜,寒氣十足。
落雪啞然,這可真是作繭自縛了,誠然前世她是個黃花閨女,此刻說出來怕是凌楠也不能信,畢竟剛和他吹噓過自己不在意這些,一時不察,呃,吹大了。
好半晌,落雪才吶吶道,「我若說無論前世今生,你都是我第一個男人,你信麼?」
「我信。」凌楠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落雪都不太相信,「你真信?」
「真信。」
「不是安慰我?」
「不是。」
「不是自欺欺人?」
「不是。」
「你不怕我是在騙你?」
「不怕。」
落雪每問一句,凌楠的回答就多一分肯定,到最後落雪明顯已經底氣不足,弱弱的問了一句,「為什麼?」為什麼相信我?
「你不是那樣的人。」凌楠篤定的回答。
「也許我是從良了呢,入鄉隨俗不是。」落雪笑道,狡黠的眨了眨眼。
「……」凌楠無語的看著落雪,他怎麼會看不出落雪眼里的戲謔,想到若是被她得逞未免失了自己的英明,于是翻身把落雪壓在身下,在她耳邊曖昧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
落雪像吞了蒼蠅一樣的看著凌楠,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把把凌楠推開。
「怎麼,入鄉隨俗入的這麼徹底?」凌楠笑意盈盈的撐著頭在落雪旁邊側身躺著笑道。
唔,看來男女之間吃虧的注定是女人,落雪這麼想著,卻又想起好像有誰和她說過,如果有人不要臉的調戲你,你只要更加不要臉的調戲回去就行,落雪覺得這就是真理,無恥到無下限,凌楠肯定就不如自己了,于是乎落雪一個翻身,直接跨坐在凌楠身上,同樣笑容滿面,「我怎麼會是入鄉隨俗的人呢,若真是的話,現在我不是該以死明志麼?」
女上男下的姿勢,落雪低頭俯視著凌楠,覺得氣勢上壓了凌楠一頭,十分圓滿。雖然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突然就這麼幼稚的和凌楠計較,大概凌楠今天對她實在太好讓她不用一直繃著神經擔心什麼事。
「落雪,你是在玩火。」凌楠喘著粗氣,胸膛有些劇烈的起伏。
呃,好像還真是,落雪頓時覺得氣勢下去了,再鬧下去也許真就該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已經發生過了,可她還是有些抵觸,于是乎落雪打了個哈哈,「我可不敢,怕引火燒身,天晚了,我要睡了,你趕緊回去了。」
說著落雪就想從凌楠身上下來,凌楠順勢重新把落雪壓在身下,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怎麼,惹了事不想負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