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傳 第一四一章 惹怒賢妃

作者 ︰ 小愛的尾巴

禁足,還是因了那何寶林而被陛下禁了足,縱是覺得秦疏酒這罰很是委屈,不過陛下的旨意何人敢提出質疑?便是再如何覺得不公也只能將這樣的心思藏于心中,對外更是不敢招惹何寶林免得自己也落得一身的不是。

要知這窈婕妤之前可是最得聖心,便是連那延英殿也是可入內侍奉,現如今卻是因開罪了何寶林卻落得如此地步。便是她這仍有恩寵之人也是這般,更何況宮中那些已叫璃清忘了的舊人,若是開罪可不知得落到了個怎樣的地步。

宮中最當的便是護好自己,至于旁人的事也是莫去多心。因是為了求得自保,秦疏酒禁足之事也是鮮少有人前往探視,便是只有蘇蝶時常走動,偶然夢修媛也是上鐘碎宮看看,至于翁師師倒是少得緊,也就來瞧過一次而後便是沒了消息。

受罰之人當是叫人避諱,若是為了自保略微嫌隙也是+.++可解,倒也未叫她們記住心上。秦疏酒雖是不得踏出宮門不過因了蘇蝶可入宮走動,到也叫秦疏酒曉得宮外頭的事,也是知曉近來何寶林愈發囂張跋扈,甚至都快連鄭皇後也不瞧在眼里,倒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提及何寶林,蘇蝶自當是憤憤不平,卻也只是一肚子憤氣,倒是總叫秦疏酒叮囑著,便是莫要在那人正得勢時與之硬踫硬才是真。蘇蝶當是悶了一肚子的火氣,而賢妃那兒近來也是不見有多舒坦。原先敬獻何寶林只不過是為了叫這宮里頭多個新人好讓其分了秦疏酒的恩寵。誰知這恩寵是分了,可是這何寶林卻是越發的不听話,如今更是硬了羽翼倒是連著她也敢沖撞。

前幾日本是召了她入溫室殿欲與之說說話,誰知那何寶林倒是同她擺起了架子,說是侍奉陛子覺得不適,實在不適前往溫室殿。話回得倒是有理得緊,只是如此駁了自己的意卻叫候賢妃悶了一肚子的火氣,當是在宮里發了好大一通火,便是憤得緊。

怒意自是怒的,只是何寶林如今正當寵。有著璃清的恩寵縱然是她也不能當下便拉了臉。卻也只能自己種下的果子自己硬生吞下,倒是叫自己給慪出了一身子憤意。

召了一次兩次,何寶林那兒不是回稱身子不適便是直道侍奉陛下沒個空閑,倒是這樣接連的拒了幾次。許是覺得自己能有今日也該謝了候賢妃。何寶林終歸還是抽了空閑去了溫室殿。

入了溫室殿到也是欠身行了禮。略瞧幾分隨性的欠了子道了「賢妃娘娘萬福金安」,何寶林便是自個起了身。她這般無視賢妃可叫雋語瞧不入眼,當是出聲厲道︰「放肆。娘娘還未讓你起身你怎敢這般無禮。」

便是這般厲聲喝言,雋語責了何寶林不恭之罪,只是雋語的斥責于如今的何寶林而言非但沒有威懾之效反倒是叫何寶林沉了面色而後看著她說道。

「大膽,你個小小的宮俾竟然也敢這般與我說話,信不信我命人掌了你的嘴。」便是這般喝言道,何寶林的氣焰可是囂張得緊。

雋語可是候賢妃身側的人,她這般對雋語說話便是駁了候賢妃的面子,當下候賢妃的面色也是陰沉而下。面色微沉隨後看著何寶林,倒是那何寶林可不覺方才逾越了,僅是了不在意的欠了身隨後說道。

「娘娘這宮里的宮人實在不懂事,嬪妾不過是替娘娘略代教訓一番,想來娘娘當是不介意吧。」便是道完隨後瞧看著媚態一笑,隨後不待候賢妃開口,何寶林倒是自顧的行到一側落了座。因是先前已命宮人備了茶,此時正是奉了茶上來,恭敬行至何寶林席前而後將那沏好的茶端奉上去。取了茶輕撇懸于茶面的茶葉,以杯蓋擋住而後抿了一口,也只是抿了那一下口當即便是蹙了眉,將那茶杯重新放回何寶林這才說道。

「娘娘這宮里頭的茶可是今年新上貢的秋茶?」便是話落候賢妃應道︰「便是今年剛上貢的秋茶,剛是入了宮內侍省便送來了,可是宮中頭一份。」雖是因了何寶林的不恭心中起了憤怒之意,不過候賢妃終歸是上位之人,縱然心中不慎痛快面上還是能持了往來笑意,卻也是如常的回了。

內侍省向來懂事,因候賢妃素來喜好秋茶故而那新入宮的秋茶溫室殿皆是頭一份,能得那頭一份除了她本是賢妃之位,最重要的是璃清心中記掛著她的喜好,內侍省也就不敢怠慢。便是這一份心思可叫候賢妃心中思了暖,面上的笑卻也是嬌柔了不少,只是這嬌柔之情方才溢出卻是听了何寶林說道。

「這秋茶卻是不錯,只可惜陛下近來恩賞了方進貢的雪鑄芽,這秋茶雖好可是比起那雪鑄芽還是差了些許,嬪妾到真是喝不慣了。」道完便是瞥了一眼仍是放于邊側的茶杯,倒是嫌得緊。

她才是賢妃,可如今她這宮中之物竟是比不得一個小小的寶林,甚至還叫這區區寶林當了面露了嫌棄之意,縱是這宮中已是明了如何克制,可如今何寶林此番不恭已出了賢妃的底線,當是眸色徹底凝了,候賢妃話語微沉而後呵冷笑道︰「看來陛下甚是喜歡何寶林,這宮中極好的一切都是不吝恩賞呢。」

話音剛落何寶林當是回道︰「娘娘這話倒是對了,陛下待嬪妾卻是極好。」

記起來璃清待她的種種,何寶林這心里頭便是甜的,倒也是忍不住喜色露了面,她那兒倒是毫不遮掩璃清于她的盛寵,不過如此的盛寵落于旁人眼中卻是叫人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是越發瞧不得何寶林這得勢之後的嘴臉,便是因了心中那團妒火。候賢妃怒沉了面色而後呵冷說道。

「說真的,陛下待上了心的嬪妃皆是那般用心,不若是何等稀罕之物只要鐘愛皆是廢了心思備來。想當年閔婕妤得寵之時也是如此,那珊瑚瑪瑙串瓖珠金鳳釵哪一樣不是剛得了便往寒月宮里送,只可惜了,後來不照是失了恩寵,便是連著親生的公主叫人毒害都沒能討得公道只能在宮里頭含冤自縊。」

提及閔婕妤時候賢妃也是不禁幽嘆口氣,倒也不知是嘆其命薄還是嘆那已逝的濃寵天恩。便是這一番幽嘆落後候賢妃便回眸看了何寶林,面上復是掛了素日的笑,候賢妃說道。

「且不說那閔婕妤現在思了仍是叫人惋惜。便是那窈婕妤也是一般。當初也算是寵冠六宮甚至可入延英殿侍奉,可如今呢?倒也是新人歡笑舊人垂淚,終歸失了恩寵到也叫人嘆息。」一語落下又是一嘆,皆了雋語奉上的茶而後抿了一口。候賢妃續道︰「宮中最不缺的便是美貌女子。倒是真稱了那句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了?」

道完便是斜了眼瞥瞧著何寶林,倒是意有所指,便是這話中之意也算清明。當是叫何寶林不悅。候賢妃話未道明可是意卻直顯,不若是在說她莫看現在恩寵正濃,可是在這後宮之人隨時都可能叫旁人奪去,如今秦疏酒受的委屈往後她也得跟著受一遍。盛寵之人最是听不得這些,當下可叫何寶林氣得面色都變了,便是氣急重吸了口氣而後直了身子,瞪了雙眸憤看候賢妃,何寶林說道。

「娘娘這話說的嬪妾可就不愛听了,那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說的可是旁人而非是嬪妾,陛下待嬪妾與旁人是不同的,陛下是真心喜歡嬪妾的,便是娘娘。」話至此頓了一下,凝眸對上候賢妃的眼後何寶林方才復道︰「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比不上嬪妾呢。」

這何寶林真是越發的不識自己的身份,當是這般與自己說話,這一語道下候賢妃面上的笑可是再也掛不住了,凝視著何寶林的眼,眸色星星點點暗下,便是暗後賢妃說道︰「是嗎?看來陛下真是寵極了妹妹。」冷哼一語言後而笑,候賢妃說道︰「既是寵極了妹妹便是好好的受著吧,反正陛下能給妹妹的怕也只有這恩寵了。」

這話到叫何寶林听得不甚清明,當是正了身子微蹙了眉,沉了音色何寶林出聲問道︰「娘娘這話是何意?」便是問後復又見賢妃笑道︰「怎麼?妹妹這般得了陛下的恩寵莫不是陛下未與妹妹說後。」先是露了一份詫異而後又是恍然悟了明會,候賢妃了然說道︰「也是,那樣的事陛下怎會告知于妹妹。」話是越說越叫人覺了陰陽怪氣,已是叫候賢妃這一番語調弄得有些不安,便是略感了焦急,何寶林問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已是徹底忘了尊卑之分,何寶林直接質詢了候賢妃,便是質詢之後叫候賢妃幽的一笑,隨後說道︰「也無旁的意思,只是想告知妹妹,不若你這恩寵如何得盛,陛下能給妹妹的也只有恩寵,至于這位份名位,便是給不了了。」

恩寵固然重要,可是這位份名分對于後宮女人也是極其要緊,便是听聞候賢妃如此說道何寶林那兒已是徹底沉了面色,凜下的面色便是那話語之中也是諸多不悅,何寶林說道︰「胡說什麼?陛下那般寵我怎會不升我的位份,莫要因失了恩寵妒恨于我便在此胡言。」

「胡言?」便是失聲笑了,看了何寶林,候賢妃說道︰「你可是本宮敬獻于陛下的,原是看著你聰明且舞曲跳得又好故而才幫了你一把,誰知妹妹也只是瞧著聰慧可心里頭不明得緊?可是近來隆恩厚寵得緊,以至于妹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既是忘了那麼本宮便是再提醒一二吧。」

舒口長氣掃看一眼,而後勾唇便是說道︰「恩寵再盛妹妹終歸不過是一介舞姬,出身卑微,得以入宮封了寶林那前朝之上怕是已有諸多蜚言。妹妹得了寶林之封已是壞了規矩,若是陛下在提妹妹的位份,怕是那前朝的群臣們皆是稟言覲見的,妹妹覺得朝臣極力反對之下,妹妹還得以升了位份?」

這妃嬪位份本就關乎朝綱,縱是再得寵之人若是出生卑微也是不得列了上位,若不然便是違了綱常亂了禮法。自己的出生斷然叫那朝堂之上的群臣鄙夷,若是璃清真是要提了自己的位份想來群臣必然反之,也是賢妃此番提及何寶林這才憶起自己確與宮中旁的嬪妃不同。當下面色已是難看到極點,陰沉壓了面色,何寶林心中也是諸多不甘。

她便不是那改不得的出身真會毀了自己的一切,便是很咬了牙,何寶林說道︰「朝臣反對又如何,整個姜國皆是陛下的,只要陛下下了旨誰敢抗旨?便是那些抗旨的就該全部拉出去砍了,到時便是看看誰還敢對陛下的旨意有異議。」

便是憤然此語,何寶林已是心中有了較勁之意,只是她這置氣的言語卻叫候賢妃笑而回道︰「妹妹以後是說話可得仔細了,陛下最是愛才,若是如此言語叫陛下听了去縱是陛下現如今如何的恩寵于你倒是也是會動怒的。」

「陛下動怒之事娘娘不比操心,陛下必是舍不得對我動了怒,至于那位份之事,娘娘也不用多思了,嬪妾自會求了陛下,陛下也必然會降了恩寵。」

候賢妃道她身份卑微,寶林之位已是天大的恩寵,于這後宮之中便再無攀升之可能,何寶林卻是不信。她便不信了,依照璃清于她的恩寵還改不得她的出身。當下心中也是起了較真置氣之心,何寶林已然尋思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求了璃清賞了恩典。

心中既是尋了這一事,在這溫室殿內何寶林也是待不下了,便是隨口尋了個由頭,何寶林離了溫室殿。

待那何寶林離了溫室殿後雋語的面色當是沉下,便是處于候賢妃身後,雋語憤道︰「那何寶林真是越發記不清自己的身份,憑她那卑賤的出身能得陛下恩寵全是娘娘的恩賞,現如今非但忘了娘娘的恩情反倒還敢這般跟娘娘說話,實在可惡。」

何寶林那恃寵而驕的姿態雋語早就瞧不下,如今更是憤得緊便是在候賢妃耳邊憤言起來。便是這話剛落候賢妃當是憤手掃了桌上的茶盅,茶盅落地登是摔裂,便是那裂開飛濺的殘碎叫雋語驚了,當是驚得雋語忙求了候賢妃息怒。

如此的憤心之事又豈是言語上息怒便可息的,當是面色難看至了頂,盯看著那摔碎的茶盅,候賢妃憤道︰「憑她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般與本宮說話。」便是話後雋語應道︰「便是,那何寶林如今的一切可都是娘娘賞的,如今白狼吊了眼倒是忘恩負義。」

越思也是越覺憤意,雋語話畢候賢妃續道︰「當初敬獻她為的是分了窈婕妤的恩寵,如今倒好,竟是給自己尋了這樣個可憎的麻煩。」

既是可憎的麻煩,那麼便不可久留,已是怒而沉了眸色,收語思了半晌候賢妃開口說道。

「這個何寶林,看來是留不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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