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傳 第二三九章 玉佩荷包

作者 ︰ 小愛的尾巴

宮中之事總是忙的,有些時候一忙起來到也將原定之事給忘了,尤其是這段時日因著陛下常至自擬宮歇息,簾兒這處更是忙得連個空閑都尋不得,更是沒那心思去管玉佩之事,倒也這般暫擱下來。

好不容易得了空歇息,今日正與南枝陪了秦疏酒說著話,誰知這話說時竟是驚聞宮外頭傳來攪鬧之聲。這忽入的鬧雜之聲可叫秦疏酒蹙了眉,便是眉蹙之時簾兒起身正欲上外頭瞧瞧,誰知才剛行至宮寢處便見鄭皇後至宮外頭行了進來。鄭皇後此次來此顯然來者不善,便是全無素來的端淑善笑,而是陰怒著一張臉,身後倒是隨了宮婢以及內侍,瞧著那陣勢倒是有了要事。

這方出門便在殿處踫上了徑直入宮的鄭皇後,簾兒心中當是起了驚,忙是頓下隨後退至一旁,伏跪叩安。簾兒心中因了驚見鄭皇後起了幾分驚意,倒是秦疏酒那處,也是詫愣的。雖不知&lt鄭皇後今日忽然駕到為了何事,不過瞧了她此時面上隱忍的怒意以及身後的陣勢,秦疏酒便知此行必非懷善。

心中也是陡然起了警覺,不過秦疏酒的面上可未先失分寸,便是起了身而後欠身行了禮,秦疏酒輕言恭道︰「臣妾拜見皇後娘娘。」便是一語落後當是起了身,隨後看著鄭皇後,秦疏酒詢道︰「不知娘娘起興來了臣妾這自擬宮,倒是未迎了駕,還望娘娘恕罪。只是娘娘今日,怎是得了空倒是上了臣妾這自擬宮來。」

鄭皇後可是罕著入她這處,便是有事也是她至清寧殿給她叩安,如今貴步臨門恐是沒懷好心。笑詢之時秦疏酒這心中已是起了警覺,便是想要看看鄭皇後今日揣著是什麼詭心,誰知她這一番問詢之語才剛落下,竟是聞了鄭皇後怒斥說道。

「窈妃,你可知罪?」

突然的一聲厲叱,沉下的不只是鄭皇後的聲語,便是秦疏酒的心也直接沉了下去,全然不知鄭皇後此番怒斥所因何事,秦疏酒當是因斥叩跪了身,隨後惑疑說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還望娘娘言明。」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道理秦疏酒自是懂的,可她也沒想到鄭皇後一來便是問了她的罪責。她自覺近來甚是安分,不曾有過行動,更是未出過錯事,如今聞了鄭皇後這一番怒斥,秦疏酒自當百思不明根由。人是叩了跪,不過秦疏酒這心里頭也是惑疑得緊,自當也是得尋個明白。

她這處是不明鄭皇後這一份罪從而來,可鄭皇後那處的怒意卻也是重的,便是見了秦疏酒惑詢,鄭皇後當是重吸口氣隨後說道︰「窈妃不知所犯何事?」

「臣妾實在不知,還望娘娘言明。」

「好,既是窈妃不知,那本宮便問窈妃一事,宮內私通,按理當如何處置?」

未道她因何事受了斥責也就罷了,鄭皇後竟是詢了這樣一句話,當下秦疏酒的心中更是疑至了極點,雖是瞧不出鄭皇後這葫蘆中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她還是正言稟道︰「宮內私通枉顧宮規法度,按理當押入掖庭獄內重罰。」

「好,按理當押入掖庭獄內重罰,既是按理當罰,那本宮再詢一句,若是因了妃嬪管教不嚴容了底下婢子與人私通,按理又當如何?」這一聲質詢聲已是怒壓至了底,鄭皇後此語听了像是問詢,實則便是直沖了秦疏酒。鄭皇後怒她管教不嚴,可是自擬宮內著實未出過這等禍、yin後宮之事,便是不解鄭皇後這一番話究竟意為了何,秦疏酒當是回道。

「臣妾不明娘娘此話何意?」

「你不明?」她的蹙眉直言顯然叫鄭皇後更是動了幾分怒,當是看著她,一連嘆了幾句「好」,鄭皇後重吐說道︰「既是窈妃不明,那本宮便是直問了,縱容宮婢私通禁軍護衛,觸及宮規禍、yin後宮,此番惡事窈妃如何解釋。」

聲音厲詢字字含重,便是每一個字皆是質聲喝出,鄭皇後斥言她這宮中有人行了yin、禍之事,觸了宮中森規。鄭皇後之怒,言辭皆憤,只是這樣的斥責秦疏酒卻是不肯受的,此乃她的宮中,她的宮婢她也清楚,誓必無人會行這等yin、亂之事,當即秦疏酒也是迎了鄭皇後的怒意而後正言回道。

「臣妾宮中有人禍、****事?娘娘可是誤了?臣妾宮中婢子自是恪守宮規,必無逆忤之事,更是談不得私通這等罪名,還望娘娘明察,莫要誤責。」

「誤責?難道窈妃覺著本宮無憑無據會上你這處來質詢?」秦疏酒的那一番話顯然觸了鄭皇後的威底,當是叫著鄭皇後的言語又沉了幾分,已是怒得都發了冷意,便是居高臨下看著秦疏酒,一番冷眸審後鄭皇後忽取一物,而後將一樣東西仍至了地面。當那物扔落到秦疏酒跟前時,鄭皇後這才說道。

「既然窈妃伸冤道言此事有誤,既是有誤便是給本宮解釋解釋,這是什麼?」當那物叫鄭皇後扔至跟前時,秦疏酒的心已是莫的驚觸,便是這一瞬的不安叫她強行壓下,當是正色看了扔至跟前的那物時,秦疏酒那心中的不安再也壓制不下。不安如潮急涌而出,便是默了言語,此時的秦疏酒已是發不出半分言語。

因是認出那物,故而秦疏酒默了言,也是見著秦疏酒變了的面色,鄭皇後這才說道︰「既道有誤,窈妃便是與本宮解釋解釋,這荷包乃是何人所有?」當是話落見了秦疏酒仍是無語,鄭皇後續道︰「此物若是本宮沒有記錯,像是窈妃宮中簾兒之物。」

鄭皇後所擲的荷包,的確是簾兒貼身之物,這女兒家的貼身之物慣是隨身攜于身上,如今卻從鄭皇後手中擲出,秦疏酒已覺大事不妙。屏聲沉默,便是心中一番思後,秦疏酒應道︰「此物正是臣妾宮中簾兒之物,多謝娘娘幫了尋回。」

見了此物便知大事不妙,秦疏酒也不好多言免得多言漏失,只是她的那一番回言換來的卻是鄭皇後的一番呵笑,便是看著秦疏酒,鄭皇後說道︰「謝了本宮?窈妃不覺得再謝之前當詢明本宮在何處尋得此物?」

她就知鄭皇後親自入宮絕無好事,如今手中持有簾兒貼身之物,更是不可能善罷。如今物事皆在鄭皇後手中,縱是秦疏酒再如何的善辯此時也是不知如何應對,便是知著這一事上秦疏酒難言道理,鄭皇後喝語說道。

「此物乃是禁軍一名護衛身上所得,當時所稟宮中出了這等yin、禍之事時,本宮是怎的都不能信這一件事出于自擬宮,可這一件事上人證物證皆是俱全,由不得本宮不依了宮規查辦。」

說是依了宮規,實則還不是借由這一事欲對自擬宮下手,簾兒貼身之物在禁軍護衛身上尋得,此事事關重大,當即秦疏酒便凝了眸朝著簾兒瞧去。自己的荷包為何會出現在禁軍護衛手中,此事簾兒也是思不明白,更是別提那私通從何而來,當是伏于那處而後冤道。

「婢子從未將隨身之物贈與旁人,更是未曾私下行那穢、yin之事,還望娘娘明察。」

不曾做過,如今忽是叫人這般呵斥,簾兒也是滿月復迷茫。簾兒行事,秦疏酒自是信得過,也可肯定這一事定是他人構陷,便是聞了簾兒的申訴,秦疏酒立是說道︰「皇後娘娘,此次想來有誤會,臣妾宮中婢子向來恪守宮規,斷不會行下這等穢濁之事,此時是否當明察?」

「不可行這穢濁之事,難道窈妃是覺著本宮有意構陷,誣了你這宮中婢子不曾?」秦疏酒這一番話可叫鄭皇後壓了言語,便是沉了聲,掩怒質之。自擬宮攤上這等污蔑之事,還未查明前秦疏酒斷不可能與鄭皇後明著抗言,當是垂目言道︰「臣妾不敢,只是光憑這樣一個荷包如何能斷簾兒犯行yin、穢之事,娘娘此番怪責,臣妾還是覺著有些過于武斷。」

拿人拿髒,捉奸捉雙,此乃亙古不變的道理,鄭皇後只是憑了個荷包便是定了簾兒的罪,秦疏酒這處也是不能依的。便是開了口,道了鄭皇後此行過于武斷,若是知憑那樣一物的確過于武斷,不過鄭皇後既是來了自擬宮,自當不可能只有手上這樣一物。當是凜眸看著秦疏酒,居高臨下的一番審量之後鄭皇後說道。

「窈妃說得沒錯,只是憑了手中這個荷包便要定罪的確過于武斷,不過本宮這手中也不只有這樣一處證據。」

「不知娘娘還有何其他罪證?」抬了頭看著鄭皇後,鎖蹙的眉心凝眸直視鄭皇後雙眼,便是想著從她眼中探出今日此行之意。只可惜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可非尋常妃嬪,此事一眼就可看穿,也是對迎視眸,便是對迎片刻鄭皇後移眸看了身側的黃福明隨後命道︰「命下去,給本宮搜。」

一語命下,黃福明當即領了,隨後領了身後內侍便要入殿查搜,見了黃福明欲在自擬宮放肆,秦疏酒自當不肯,當是凜聲呵斥而後看著鄭皇後,秦疏酒說道︰「皇後娘娘這是何意?」

「窈妃不是詢了本宮可否有旁的罪證,既是詢了,本宮不得命人去取?」

「既是取,為何命人搜臣妾的寢宮。」

「為何?窈妃一會便知。」話落便是瞧了黃福明一眼,得了娘娘旨意的黃福明自當退下行事。在鄭皇後命人搜查自擬宮時,簾兒不知因何面色忽然變了,這驟變的面色到未引了旁人注意,卻還是叫秦疏酒留了心。當瞧見簾兒那忽變的面色,秦疏酒便知這宮搜不得,當是再言厲喝,秦疏酒瞧了南枝示意她扶了自己起身,隨後直視看了鄭皇後說道。

「皇後娘娘無憑無據便搜查臣妾的寢宮,此事怕是不妥吧,既是皇後娘娘道言臣妾宮中有婢子有護衛私通,那也當拿出更加確鑿的證據來,若不然這一份委屈臣妾這宮中可是受不得的。當然,若是皇後娘娘執意要查,臣妾覺著此事也當稟了陛下,畢竟這段時日陛下常至臣妾宮中歇息,臣妾寢內大多擺設皆是按了陛下喜好,這進入搜了,若是亂了,臣妾恐是不好向陛下交代。」

要查她這處,自當可以,不過鄭皇後得先稟了陛下,得了陛下首肯方才可搜她的自擬宮,若不然這些底下當差的手上若是沒個輕重,陛下那處可是無法交代。秦疏酒顯然是欲拿璃清壓制鄭皇後,只是難得尋了這樣一個機會,鄭皇後豈能叫秦疏酒這般避了,便是眸色已是冷至極致,鄭皇後看著秦疏酒說道。

「宮婢私通乃是後宮之事,本宮貴于後宮之主,陛下的發妻,宮中諸事素來便是本宮親辦。這一件事莫無需稟了陛下,就算稟了陛下,最後處辦此事的也是本宮,怎麼?難不成窈妃覺著本宮查不得你這自擬宮了?」

鄭皇後這話可是厲了,便是話落秦疏酒正欲開口,聲還未出便叫鄭皇後斷了言語,而後說道︰「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本宮自當受著,斷然不會連了自擬宮,窈妃無需擔心。」此聲厲後已是不給秦疏酒應言的機會,鄭皇後已是命了黃福明徹查自擬宮各宮。

話已至了此,若是秦疏酒在多加妨涉免不得叫人有種包庇藏隱之嫌,當即也只能鎖著眉看著內侍宮中進進出出。

這一番進進出出的嚴查,竟真叫鄭皇後搜出了東西。

當黃福明奉了一物入了宮後,鄭皇後接過那物一看,隨後便是氣得拂了袖,見那物拿于手中便是憤著氣,鄭皇後說道︰「窈妃,如今你還有何好辯了。」

鄭皇後手中所持之物乃是一塊玉佩,玉佩只有半側,明言一瞧便知是一塊好玉直接叫人破為兩處,如此之行素來只有相贈定情信物時才會這般。當將這一物從自擬宮中搜出時,鄭皇後的面色已是徹底沉了,尤其這物還是從簾兒房中搜出,自擬宮更是無話可說。

便是因了手中這物,鄭皇後當是命人押了簾兒,欲依宮規嚴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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