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傳 第二七七章 無可翻盤

作者 ︰ 小愛的尾巴

鄭皇後一日不徹除,終歸心中不安,雖說秦疏酒已是定了心思永絕這處後患,不過如何為鄭皇後再布一番心思,倒也是件極費心思之事。

七皇子愈長愈大,人也漸著顯了與同齡之人不相符的聰慧,倒是璃清,越發喜著上自擬宮,便是陪著七皇子讀書識字也是極好的。這日本是說好上自擬宮陪了七皇子讀書,誰知途中倒是接了鄭太傅奏稟。璃清雖是不大喜著傳召鄭太傅,不過鄭太傅稟言說是有朝堂之上的政事欲稟了陛下,璃清也只能暫且改了原意,延英殿內看看鄭太傅有何要事啟稟。

原意要入自擬宮中陪了七皇子,誰知卻叫政事纏身不得不改了時候,璃清倒也是特著命了蘇毅入自擬宮傳旨。好在七皇子最是懂事听話,深知父皇政事繁忙,倒也沒因璃清爽約鬧了脾性,凡是極其懂事的請了蘇毅替自己傳了一番話,便是請了璃清好生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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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暖心的皇子,也怨不得璃清日益疼寵于他,便是蘇毅已是承了意,必將這一番話原封帶予陛下。璃清既是不得空,七皇子也就沒必要在候了,早早的便命了簾兒將七皇子帶入內寢安歇,秦疏酒這才看著蘇毅,詢道。

「事情可以安排妥了?」也是話落蘇毅稟言應道︰「小姐放心,全都妥了,今日之事後,鄭皇後必無翻身的可能。」

為了今日,她可是謀思了許久,如今難著等來了機會,自當不會放過。也是蘇毅話落,秦疏酒當是一笑,隨後說道︰「鄭太傅如今可在延英殿面聖?」

「如了娘娘所思,鄭太傅正在延英殿內。」

「哦?所為何事?」

「鄭太傅私下求見陛下,還能為了何事,總的還不是因了鄭皇後幽閉之事。也是鄭太傅,陛下現在氣還未消竟敢稟求這一件事,還真當他仍是以前的那個鄭太傅,陛下今日本意是想陪七皇子,如今叫鄭太傅攪了,恐是心中正煩呢。「

「陛下心中正煩?那就更好了,正好這一次的事也可順道與鄭太傅扯上干系。如今我都有些坐奈不住了,真想瞧瞧事後鄭太傅還有鄭皇後那一副懊惱模樣。」

一想到今日所做的謀話,秦疏酒倒也不知自己是怎了,竟是隱隱有了幾分興奮,倒是連著臉上也是忍克不下,甚是期待。今日若是行得好了,縱是璃清待鄭皇後還剩幾分情義,今日必是蕩然無存。

今日一過,鄭皇後再無翻盤可能。

秦疏酒所做的一切謀思,蘇毅皆是清的,也是因了清的,當是瞧了秦疏酒面上難克的笑,蘇毅還是忍不住叮囑說道︰「小姐,您說吩咐之事已是準備妥當,便是小姐這兒,也請擔心。」

劍走險招,若是不擔心,到時害的便不只是旁人的性命,連著自己的性命怕也可能交代了。蘇毅的叮嚀,秦疏酒自當記在心上,因是他的叮嚀,秦疏酒莞的一笑,隨後說道。

「放心吧,我也不會為了她,將自己的命搭上。」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離得甚久,恐是干爹那兒也該尋了,便不予小姐多說,小姐好生擔心。」

一番話後,揖禮行下,便是禮後蘇毅退出自擬宮,待了蘇毅退出自擬宮後秦疏酒仍是站在那兒,也是垂目略思了許久,一番略思之下秦疏酒終是入了內寢。

這夜倒也是靜的,與平素到無一般,已是入了深夜,自擬宮的宮婢們也是安眠靜眠,便是一夜安眠時不知何人忽然驚了恐呼,在這恐呼之下自擬宮的內侍與宮婢皆是驚醒。

自擬宮走水了。

當著發覺時火勢已是極大,便是連著燒了數間房子,因是自擬宮乃是窈妃娘娘的宮寢,發覺走水後內侍宮婢自當驚慌。尤其是發覺那走水作為眼中的竟是娘娘內寢,更是忙著喚人趕緊救火。

好生生的自擬宮竟是走了水,這樣的事自當驚了璃清,當是趕了過來,璃清恐擔著秦疏酒的情況。好在火燒得雖然旺,秦疏酒卻沒有大礙,便是七皇子也是好的,只是因著受了驚嚇啼哭不止,如今叫簾兒好一番安撫,正是睡了。

自擬宮內火勢極大,內侍們來來往往忙著撲火,倒是因了受著這一番驚嚇,秦疏酒顯得有些狼狽。當是見了璃清急來,心中那一番恐懼以及委屈登時溢出心頭,也是管不住自己的淚水,便是上行幾步而後頓下,淚水已是連珠滾落。那樣滴滴落下的淚珠可叫璃清心痛,當下更是緊了幾步,便是上了前而後寬撫,璃清急道。

「可是傷了?」

便是詢後秦疏酒搖了頭,許是因了飽受驚嚇,倒也無法立即回話,便是一番恐泣也是靜待了半晌,秦疏酒這才回道︰「臣妾無礙。」

「那琰兒呢?琰兒可有事?」

「陛下安心,琰兒也無大概,只是受了幾分驚嚇,如今已是安撫入睡,倒是不打緊了。」見著璃清關切七皇子,秦疏酒忙是回著,便是簾兒聞言忙是上了前,叫璃清看著已是入睡的七皇子。許是因了這一次所受的驚嚇也是重的,七皇子顯然睡得不甚安穩,便是眼角上還掛了幾滴淚,模樣瞧著就叫人心疼。

自擬宮中忽然走了水,當值的內侍自當月兌不得罪責,因是恐了驚,見著陛下親移,當時內侍已是顫了身伏跪當前,請罪叩拜。

內侍這般不擔心,竟叫自擬宮出了這等大事,璃清豈能息怒,當是看著內侍而後隱怒直視,璃清怒詢問道︰「你們是如何當差的,竟叫自擬宮走了水。」

聖上之怒,內侍可是萬萬擔不起,當下已是連著叩求,內侍顫稟回道︰「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臣,臣也不知是怎了,這自擬宮的火燭一貫看得都是極好的。便是每日皆有當值的內侍連夜巡視,便是恐了一個不慎走了水,宮里可是娘娘住的地方,臣當是萬分小心,實在,實在不知為何會出了這樣的事。」

自擬宮一切都是小心謹慎,斷然不會有走水的可能,誰能知道這終日小心之事今日是怎的,竟然忽的就發生了。璃清雖然盛怒,可當值內侍心里頭也是委屈的,忙是求了陛下息怒,查了這事。自己宮里頭的內侍平素如何當差,秦疏酒自是看在眼里,如今見著內侍已是恐得魂都散了三分,秦疏酒忙是替了內侍開口求道。

「陛下,臣妾這宮里頭的內侍辦事向來穩妥,事事也都是小心的,今日這一事恐是一個不慎才惹了這般禍,還望陛下息怒,饒了他們。」秦疏酒親自替當至內侍求饒,只是今日這事實叫璃清心驚,當下也是听不得秦疏酒的求情,便是看著秦疏酒,璃清說道。

「饒了他們,疏兒,你叫朕如何饒了他們,若是平素行事皆是穩妥,今日怎會出了這樣的事。這一次自擬宮走水,也是上蒼眷顧才沒有傷了你和琰兒,若不然他們有幾個腦袋叫朕息怒。」

息怒,璃清是說什麼都不能息了這一份怒,倒是內侍那兒已是連著討了饒,便是看著內侍這般,秦疏酒也是起了憐意,當下正欲開口再做求情,誰知話還未道出便是蘇毅急著上了前。至了璃清跟前而後揖禮拜了,便是拜禮之後蘇毅稟道︰「陛下,走水的緣由找到了。」

「如何?」

「此次自擬宮走水並非火燭,而是有人蓄意放火。」

听聞有人蓄意放火,璃清當是緊蹙了眉,便是秦疏酒也是一副驚愕之態,恐驚了面色而後失了語,便是驚後秦疏酒呼道︰「有人蓄意縱火?何人所為,為何要這般。」

「陛下此次火源起點乃是小廚房那處平日堆積炭火之地,因是炭火故而燒得極旺,並且臣還在娘娘寢宮附近發現了一些未燒完的炭火,想來那縱火之人針對的便是窈妃娘娘。」

此人心思歹毒,針對的便是秦疏酒,當下璃清已然動了怒,正是命了蘇毅徹查此事,必要將那縱火之人尋出時,又有人急來通稟。這一次所稟的便是已尋到那縱火之人,只可惜那人已然沒了氣脈。

因是發現自擬宮邊處有人形跡可疑,內侍們忙是上前查看,誰知這人行事實在鬼祟,見了內侍上前竟是欲奪路而跑。因是這人實在古怪,內侍恐著此人與自擬宮縱火之事有關,便是急著上前追趕,誰知追趕之事此時竟是出了意外,失足從山石之上摔下來,當場便沒了氣息。

自擬宮便是行跡如此可疑,縱然不是縱火之人也必然不是什麼善性之主,當下璃清已是命人將尸首抬上,便是將那內侍的尸首抬上後,蘇毅一番細的打量之下,竟是驚呼說道︰「這不是小左子嗎?以前好似還在清寧殿當過差。」

如今他也算是內侍省的管事,這宮內上上下下的內侍雖說不算全清,不過各宮當差的到也是幾分清明。如今見了這內侍的尸首,雖是滿臉血污,不過蘇毅還是認出此人正是清寧殿當差的小左子。

小左子深夜在自擬宮附近鬼鬼祟祟,本就叫人覺了可疑,更何況蘇毅還在他的衣襟內搜出縱火用的火折子。

如今事也是清明了,自擬宮今夜縱火之人,便是清寧殿的小左子。

清寧殿的小左子如何會在這兒,身上藏了縱火的火折子,因著內侍們的追趕慌不擇路最後摔死在山石之處?此事恐是無需旁人多言,便是心中一猜,也是明了不少。

也是因著此人乃是小左子,倒是有人稟言前些時候還看到清寧殿的留影不知為何,鬼鬼祟祟的與小左子說著什麼。自擬宮走水,內侍現場抓到身有縱火之物的小左子,而這小左子乃是清寧殿以前的內侍,前段時候有人瞧見留影私下與小左子相見,形色鬼鬼祟祟。

走水,小左子,留影,清寧殿,這種種的種種加之在一塊所指的究竟何事,縱是無人有膽子當面提及,璃清的心必然也是清的。

幽閉鄭皇後,本意是望了她能好自為之,莫要在行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璃清也是因了念及那一份舊情以及皇室的顏面,故而沒有重處。誰知鄭皇後竟是不知悔改反是變本加厲,命了宮中婢女伙同內侍行下這等駭人听聞的惡事。

縱火欲謀害宮中嬪妃,連著皇子的性命也是不管不顧,這樣的人實在對不得皇後這份尊位。當下璃清已是動了怒意,便是因怒燃了怒憤,璃清當是命道。

「給朕傳令下去,重審留影,便是清寧殿一干人等全都給朕好好的審了,朕倒要看看,皇後心里頭還藏了什麼惡毒的心思。」

自擬宮走水一事,關乎的乃是窈妃娘娘以及七皇子,何人膽敢敷待,便是掖庭獄那兒,也沒人擔得起這樣的罪惡。當清寧殿的留影以及黃福明還有一干宮婢內侍入了掖庭獄時,嚴公公已是嚴審不貸,便是掖庭獄最駭人的法子全都使了。

只要是入掖庭獄的,沒有誰還咬得住自己的嘴巴,便是骨子再硬的人對上掖庭獄的那些法子,都得乖乖的將心里的秘密全都擠出來。留影以及宮婢或是一開始還能咬牙撐住,打死不肯招了,可到了最後也是撐不住,便是將心里頭所做的那些事全都道出。

清寧殿究竟做過什麼事,他們又替鄭皇後辦了什麼,當說的不當說的全都說了,便是那有心之人想要知的事,留影與黃福明也是全招了。

鄭皇後從來都不是個善性之人,這後宮里頭也不可能有善性的主,璃清當是清的,只是他從未想過鄭皇後竟是這般惡毒,私下竟是行了如此多的駭聞之事。

這後宮害人之事,十之八九到也有她有了干聯,便是陳書儀所行下的那些惡事,竟皆是鄭皇後所意。陳書儀從未有過害人的心思,不過是從了鄭皇後的吩咐罷了,鄭皇後已陳書儀父親的官職,脅了陳書儀幫她行事。心思是鄭皇後的,可下手之人卻是陳書儀,便是那樣的惡性之事全叫陳書儀擔了,對外她倒是一切都撇得干干淨淨,仍是做她的公明皇後。

陳書儀死了,連著她替鄭皇後犯下的那些事也一並帶入黃泉,無人知曉,這一次若不是嚴刑拷問留影與黃福明,鄭皇後犯下的那些事還真就無人知了。

犯下累累罪行,縱然鄭皇後乃是一國之母,璃清也是饒她不得。皇後關乎的乃是一國顏面,璃清當是不會要了她的性命,不過鄭皇後。

也無翻盤的可能。

便是終身幽禁于清寧殿內,不得離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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