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玨的提議非常好,蘇萌很開心的接受,她回頭,便見王天旭屁顛跑了來,她便吩咐道︰「去取了紙筆來。」
王天旭︰……
這荒郊野外的哪里去尋什麼紙筆?
猛地,王天旭眼楮一亮,在前面不遠處的亭子里似有人在作畫,遠遠望去能看到那石桌上鋪平的宣紙。
「小姐稍等,我這去去就來。」王天旭躬身道。
桃林人多耳雜,他不敢再稱呼蘇萌為公主,只得稱為小姐。
蘇萌和慕容玨都好奇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在這桃林里找紙筆確實有些困難,畢竟大家都是來賞玩的,誰還會隨身攜帶紙筆的?
不過他們隨著王天旭的身影而去的方向,看到了亭子內的場景,不禁相視一笑,這可真是緣分呢!
「青琰師兄,既然有人在此作畫,借用紙筆的也是你和我,不如去和人家打聲招呼?」蘇萌笑問道。
這是禮節問題,若是沒看到也就罷了,既然看到,自然該上前道謝。
「理應如此。」慕容玨點點頭,便拉著蘇萌的手沿著小路前往小亭。
「兩位公子好,我主人想借用一下紙筆,不知可否方便?」王天旭站在小亭下方,微微躬身,行禮道。
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下王天旭,見此人面相和善,進退有度,不禁心生好感。
「好!」他站起身來,從石桌上取了裁好的宣紙。還有一只蘸滿濃墨的素筆,笑道︰「給。」
「多謝公子!」王天旭很是欣喜,上前踏步走上台階來到石桌旁,剛剛接過紙筆,便听亭下似有人來。
慕容玨躬身道︰「在下慕容玨,多謝兩位公子行方便。」
「慕容玨?」一直未說話白衣男子抬起頭,看到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一時間很是驚訝。
「正是在下,公子听說過我?」慕容玨含笑道。
听說過他名字的人極多,畢竟年少英俊又有才華。剛成為文武狀元之人。大家都應該會關注一些。
「是的,慕容公子可是慕容家的嫡長子,听聞性情溫和,才華橫溢。如今一見。名不虛傳。」白衣男子淡淡笑道。
蘇萌在慕容玨身側。定定的看著他,他那從容不迫的神情,認真而恭敬的神態。不知為何,竟讓她移不開眼。
慕容玨捏了捏蘇萌的手心,顯然感受到了她炙熱的目光。
「公子面生,口音又不似我景國之人,莫非您就是從梁國來的使臣墨舞雲先生?」慕容玨腦中尋模此人身份,見其氣宇不凡,口音奇異,因此猜測道。
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詫異道︰「你怎得知道?」
慕容玨的笑容勾勒的更加和煦,轉頭對黑衣男子笑道︰「原來猜中了呢!想必閣下便是顧少黑了?」
顧少黑臉色一僵,他翻了個白眼,這慕容玨還真是狡猾,這樣便被套了話去。
墨舞雲卻不以為意,笑道︰「慕容兄請進亭一敘。」
王天旭將紙筆放下,便退了下去,公主剛剛那一記刀子眼,讓他壓力甚大。
顧少黑見慕容玨身邊還跟著一個半大的姑娘,便笑道︰「听聞慕容公子鮮少接進,我看所言非實啊!」
慕容玨腳步一頓,他感受到蘇萌的手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笑道︰「此女是我的愛人,我的一生內只有她,自然鮮少接進。」
蘇萌甜蜜一笑,青琰師兄往日雖然會說話,但今日之言是她听過最美好的話。
「蘇萌見過兩位公子,听聞梁國使臣皆是有大學問者,百聞不如一見呢!這是在作畫嗎?為何公子一直未曾動筆?」蘇萌笑道。
他們兩人此時已經來到小亭之上,環顧四周,此處風景絕佳,正是賞花好去處。
此時,墨舞雲和顧少黑才正視面前這個少女,原來這就是傳聞中混世魔王般的三公主蘇萌!
兩人相視一眼,躬身行禮道︰「拜見三公主。」
「兩位公子不必客氣,這又不是皇宮,何必多禮!」蘇萌表現的氣度,讓在一旁的慕容玨都不禁側目。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蘇萌如此有公主的氣度?
也是,自從給他下藥,他便覺得,蘇萌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姑娘,被打上這樣的印象,如何還能注意到她氣質姣好的一面呢?
墨舞雲打量著蘇萌,這位公主似乎並不像傳言中那般胡鬧,起碼待人的禮節上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不知大公主尚好?」墨舞雲問道。
蘇萌點點頭道︰「大皇姐尚好,只是受了風寒,勞您掛心。」
落了湖,沁了冷水,風寒也是正常。
「那便好。」墨舞雲道,「剛剛听說你們要借用紙筆,不知要寫些什麼?」
慕容玨笑道︰「是公主好奇各色桃花長出的桃子口感和樣子會有什麼區別,我想著不如取了紙筆記錄下來,等結果之後再來此親自嘗嘗。」
顧少黑咦了一聲,道︰「這是個好主意,大公主八月十五啟程離開景國,我們到那時才離開,不如幾月之後,待桃成熟,我們一起品嘗?」
墨舞雲極為無奈的看了一眼顧少黑,這家伙什麼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什麼都想嘗試,這不,听到這樣的事情,便不假思索的說著。
他也不想想,三公主和慕容玨都是太子的人,他們可是要與二皇子合作的!
顧少黑被墨舞雲瞪了一眼,心里咯 一下,瞬間脊背發寒,他剛才老毛病犯了,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容玨和蘇萌好笑的看著他們,蘇萌好整以暇的看著顧少黑。
此人真是有趣,若非他是梁國使臣,若非他已站在二皇子那邊,她真的好想和他一起玩。
慕容玨也深有所感,這樣的人,心直口快,最適合最朋友。
只可惜,銅卦仙師的一卦,不僅僅是解救了蘇萌,也將梁國推向了皇後那邊。
「一起品嘗自然可以,只希望顧公子不要嫌棄才是。」慕容玨好笑的看著縮著脖子的顧少黑,這家伙可真是有趣。
墨舞雲搖搖頭,帶他出來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兒。
「如此,你們便寫吧!」既然話已說出,總不能收回,墨舞雲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