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熙剛剛才坐在顧子言公司下面的樓梯上,一個人暗自的發呆。
雖然顧子言依舊沒有把消息給自己,但是她還是堅持的等著他。
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下最近這些天以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上的問題。
她覺得自己和顧子言有時候都太強勢了,誰也不肯讓著誰一步。
現在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顧子言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一疊數據報告,她覺得有些事絕不是巧合。
「也應該是有個時候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了。」
沈凡熙站起了身,心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哎呀,你還沒有等到子言啊。」沈輕語這個時候又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
其實她就是故意的離開了一下,又假裝自己<不經意的路過沈凡熙的身邊。
「怎麼了?」她看著沈輕語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明白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沒有呀,我就是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惡人有惡報呢。」
沈輕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很沒有底氣的左顧右盼的一下。
確定了周圍不可能出現顧子言的身影,她這才是大膽的把這些話給說了出口。
沈凡熙感覺有些疑惑,惡人有惡報?這是在說她自己的話嗎?
沒有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對著自己說的時候,沈凡熙還是看了看四周。
四下無人,除了她和沈輕語。
「何出此言?」好了,現在她確定了這句話就是對著自己說出來的了。
她還是不是很明白,剛才這個女人還是好好的一個態度,對著自己說話。
怎麼現在一眨眼之間的,這個女人就換了另一幅的樣子了?
「呵呵,你心里有數,還要明知故問。我看之前有人在這里,給你面子,不好意思揭穿你狐狸精的本質,現在你倒是有臉皮問我了。」
沈輕語這些話說的理直氣壯,不知道的人總是以為是沈凡熙把她給三了。
「等等,你這些話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沈凡熙沒有跟上她這麼跳躍性的思維,怎麼兩個人好端端的又把顧子言的這件事給提起。
難道就是因為之前,自己壓根都沒有把沈輕語當做一個競爭對手,所以她就這樣的對自己惱火了?
「不明白?呵呵,你這裝糊涂可真是一個好時候呀。」
對于沈輕語來說,她可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跳躍的。
昨晚自己辛辛苦苦去了顧家,本來就是懷著一顆關愛老人的心情看望老爺子,誰知道,就因為自己之前和顧子言有糾纏,結果被吃了一個閉門羹。
現在更是好了,要不是顧氏企業這些沒有什麼見識的人還能相信自己說的話,要不然自己真的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去重建信任了。
這一切的一切,沈輕語都不傻,她記得很清楚,都是自己眼前這個自己的妹妹,把這些本來就不應該有的痛苦賦予在自己身上的。
「沈凡熙,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得意了,我爸等會就來了,你不要以為你身後有顧家就了不起了,我也不是路邊隨便撿來的孩子。」
沈輕語指著沈輕語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沈凡熙徹底感覺自己懵比了,這戰火燎原的,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何而起。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拉仇恨的臉?
沈凡熙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輛車停在了沈輕語的身邊,看上去牛逼的不得了的樣子。
從車上走下來了沈輕語的爸爸。
沈輕語剛才還是一臉要稱霸宇宙的表情,听到了自己身後有汽車停下的聲音,再回頭看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從車上走了下來。
「阿爸,你可算是來了。」
這好,這女人變臉變得真是比誰都要快。
沈凡熙壓根都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這樣,不過既然自己沒有辦法去掌控,那自己還是就這樣好了。
她自己也有些好奇,到底沈輕語這麼大動干戈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讓自己感覺很難看?
就是為了宣泄自己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得到過顧子言的心情?
還這麼鄭重的把自己的爸爸給請了過來,她倒是感覺有點意思了。
「叔叔,你好。」
不管別人對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沈凡熙從來見面都是一個禮貌性的問好。
這樣子做人,既沒有負擔,也不會失去自己的風度。
「請問,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說實在的,對于沈輕語一家來說,自己見陳梅就像是看見自己的一日三餐那麼平淡,但是很少听說她這個爸爸。
「我姓李。」被問話的男人,看了一眼沈凡熙,冷淡的吐了三個字出來。
他正在忙著高利貸的事情,听到自己這個很久沒有聯系自己的女兒,終于是想起來自己的存在感了。
「爸爸,有人欺負我。」
這才剛把電話拿到自己的耳朵邊,就從話筒里听到了女兒對自己的抱怨,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但是,這才像是他的女兒吧。
他的這個女兒,總是覺得自己沒有那個已經死掉的老頭有錢,她媽媽帶著小小年紀的她來到了顧家。
一過就是這麼好幾年,自己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卻也難把相思說出口。
如今,也不知道這兩母女過得到底怎麼樣了,沒有想到先找自己的人竟然是這個女兒。
他看到沈輕語打給自己的電話,還有些欣慰的覺得,自己真是小時候沒有白白的心疼這個女兒。
誰知道,讓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就是,這個女兒一開口卻說自己悲被欺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陳梅當年離開自己的時候,給自己的理由。
現在,他倒是挺想問一問這個女兒,你好不容易生在了一個富貴人家,怎麼會有人欺負你呢。
但是到底是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剛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變成了溫柔的慰問。
「怎麼了,誰欺負你拉,爸爸給你出氣。」
多年了,他自己說出爸爸這個詞語的時候,都感覺非常的不習慣。
沒能給她錢財,也沒有讓她感覺歡樂,甚至是都不願意看到自己。
他這樣,也就是一個掛名的父親罷了。
「爸爸,你可知道,那沈凡熙覺得自己了不起的很,介入我婚姻,還裝作自己是一朵白蓮花呢。」
沈輕語緩了一口氣,原本她以為,這麼久都沒有和這個生父聯系,肯定會被拒絕的。
誰知道,他竟然就這麼答應自己了。
「沈凡熙?怎麼這麼耳熟。」
他早已多年不管這些家務事,有些人的名字只是听起來耳朵熟,卻不再有很深的記憶了。
「哎呀,就是那個死掉的老頭的女兒呀。當年我不是因為她的話,我早就嫁進顧家了。」沈輕語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語氣弄得哽咽的樣子。
她還偏偏不信了,自己做戲做的這麼的逼真,他也算是自己的血緣父親,難道會拒絕自己嗎?
「喲喲喲,這女人還挺有本事的樣子,你說,她在哪里,我去會會。怎麼就能欺負到我們家小公主的頭上來了。」
他一听,感覺就是來氣了。
怎麼說,好歹這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雖然不是自己養大的,也這麼多年都沒有再見面了,听到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自己感覺非常的生氣。
「就是呀,爸爸,你可要給我做主呀。」
說著,沈凡熙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這下好了,本來自己就是心疼著這個女兒,听到她在電話里哭了起來,自己感覺更是有些火氣一直往自己的腦子上冒。
當自己跟著沈輕語的指揮,來到了沈凡熙的面前,他一看,這女的長得還挺不錯的,是一般的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雖然他們家的沈輕語也是一個尤見人憐的美人兒,但是沈凡熙的臉上卻有她沒有的一種韻味。
這樣的氣質,就連他這樣見多了女人的人都覺得十分的少見。
一件事是一件事,他不會忘記自己眼前的小美人,就是這個人欺負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哎呀,你說吧,這樣好好的一個小美人,怎麼就這麼喜歡介入別人的婚姻呢?」李氏半是玩味,半是挑釁的語氣,讓沈凡熙听了都覺得有些惡心。
「我現在是顧子言的正牌妻子,一個連在戀愛時期就失敗的女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是小三?」
她到底也是不明白了,要是按照她們這樣的道理來說。
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顧子言的女人肯定不止沈輕語這麼一個,難道豈不是有半個城市的女人,都可以說自己是小三了?
她覺得這也太逗了,怎麼有一些人,總是以為和別人談了戀愛,就可以一輩子的抓住男人的心?
像是自己,從來都不是很在意到底自己的身邊還留下了誰。
就是因為這樣的心境,反倒是讓最不容易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停留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也是自己的一種技巧罷了,怎麼就能有人覺得自己是靠著一張臉了?
沈凡熙不敢保證自己沒有這樣的長相,還會不會讓顧子言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自己也是很清楚的,自己從來不缺人陪著。
「你這小丫頭,口齒伶俐,明明自己沒有做對事情還這麼理所當然。不錯,天賦里就是可以當一個小三的。」
他自己最知道,這樣的女人雖然看起來不容易被激怒,只是因為她自己忍受的能力比較強大,不是因為她的底線高而已。
只要自己說多了觸及她底線的話,再是淡然也遲早坐不住的。
沈凡熙不想吃他這一套,既然沈輕語這麼大費周章的還把這個男人找來了,自己怎麼說也是要給面子。
她不生氣,她就是不生氣。
「呵呵,小丫頭。你看顧子言都不願意出來見你,你還在這里厚臉皮什麼呢?」
看著沈凡熙開始不說話了,他也有些猜到了,這個小女孩的心里其實在忍耐罷了。
「要你管?」
沈凡熙實在是覺得聒噪,給一些人面子總是覺得她們自己還是要得寸進尺。
她開始有情緒了,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大義的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自己偶爾自私一下,難道就不可以嗎?
越想,沈凡熙感覺自己越來越生氣了。
轉過身推開了自己面前的這兩個父女,跑到了顧子言的會議室門口。
她原本以為會听到顧子言開會的聲音,可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里面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她覺得有些奇怪了,推開門一看。
空蕩蕩的會議室,除了顧子言之外,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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