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進去看這個小賤人,看一次我打一次。」君梧攔在竹園的門口,眉宇間帶著幾絲傲慢。
鷹隼王覺得有些頭疼。
這丫頭知道這麼多秘密,要是這時不安撫好她,她一氣之下全說出來要怎麼辦!
良久,他深深嘆氣:「咱們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書房。
鷹隼王讓前來奉茶的高遠退下,自己準備了茶具,一聲不響的煮茶。
君梧坐在他對面,下巴繃得緊緊的。
「那個叫奈竹的丫頭……」
鷹隼王剛剛開口,卻被君梧給頂了回去。
「你是想說你們情不自禁,還是她身上有你老相好的影子?她還沒你女兒大呢,你還要不要臉?」君梧冷冷地說。
鷹*隼王眉頭一皺:「你到底會不會跟長輩說話?」
「要是聊天我沒空。」
「听說,你在青幫混得不錯。你有沒有什麼下屬,算不上親信,不過他會替你辦事,只要報酬足夠?」鷹隼王對和睦相處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只得進入正題。
「奈竹知道你什麼秘密?」君梧眼神里閃出一絲警惕,傲慢倒是少了很多。
「我子嗣不多,你小時候,也沒有什麼玩伴,後來雖然有了君鳳,你們也不在一起長大,不知道你們關系怎麼樣?」鷹隼王問,似乎和前面的事情毫不沾邊。
「我們關系當然很好……」君梧說話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警惕的不再說下去。
「是嗎?」。鷹隼王笑笑,「我知道你喜歡蘇晴姑娘,不過君鳳,你知道他喜歡誰嗎?」。
「我听說……是白侍郎的ど女白悠紫……」君梧小心翼翼說道,間或對上鷹隼王的眼楮,忽然一心虛,起身跪倒在地,「父親,其實……其實三弟,你莫要怪他,莫要責備他……你若是生氣你可以打我,三弟已經很難過了。」
鷹隼王嘆氣,擺擺手讓他回去坐下,原來已經有人早就知道了。
「那您是怎麼發現的?」君梧問。
「你可記得,有一次早上,奈竹撿了一塊玉佩,後來是唐旗的?那不是她撿的,是我……」
「在哪里撿的?」君梧小心的問。
「不是撿的。那天我從宮里回來,皇後娘娘提到很喜歡王羲之的字畫,正好我那里有,怕忘記了,便想早些準備好,下次進宮時送給她。路過一間客房,門虛掩著,我進去瞧了瞧。」鷹隼王嘴角掛上一絲諷刺的笑容。
那天他看到自己兒子與另一個少年一絲不掛相擁而眠著實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把兩個人拽起來揍一頓,不過後來還只是拿走了一塊玉佩,順便給兩人分別蓋上被子其實當時就打一頓也許更好這是鷹隼王在很久以後的想法。
「我讓奈竹冒充撞破兩人秘密的惡人,給唐旗敲幾下警鐘,果然將他二人分開了。」鷹隼王把鼻子埋進茶杯中。
所以作為回報,就是將那個丫頭娶進門?直接打死比較保險,還不必讓母親難過。君梧心里想著,不過並不表現出來。
「莫要讓君鳳知道我已經知道。」鷹隼王說。
「洛先生越獄了?」這消息傳到君禾的蘭馨苑已經是越獄以後的第二天,她不免感嘆自己的信息實在太閉塞。
告訴她這個消息的靈兮也是第一次到蘭馨苑,正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品著茶,一邊欣賞著蘭馨苑的景致和裝潢。
「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和你說。」靈兮說話是猶豫了一下,「我和雪影,我們要成婚了。」
「真的?」君禾略微有些吃驚,不過也是意料之中,還是很替他們開心。
「具體的事情我們還要再多商量,要是爺爺沒走,還可以討一杯喜酒。」靈兮說,這話本沒有問題,她的容貌自帶三分冷酷,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好像有仇一般。
君禾細細打量那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臉,不免有了幾絲親近,不論是慕容家還是鷹隼王府,都沒有兄弟姐妹和她長的像。
留靈兮坐了一會兒,兩個人倒也聊得十分愉快。
「那麼我爹爹呢,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君禾問,雖然洛先生說了很多關于洛清源的事情,但畢竟都是一面之詞,在父母眼里,孩子都是十全十美的。
「小叔叔人很和氣,我父母都是在我都沒有記憶的時候就不在了,沒有人疼我,小叔叔應該是對我最好的了。」靈兮輕輕撫模著茶杯,感受著青瓷的溫度。
「小叔叔人也特別的好,不過,他太浪漫了,總是活在書里。」靈兮控制住自己再月兌口而出一句這多浪費錢啊。
現實的人,怎麼會和有夫之婦在一起,幻想著關關雎鳩,何況當時的鷹隼王意氣風發,才不是現在的無品親王,君禾苦笑著搖頭。
靈兮斷斷續續說了些洛清源以前的事情,畢竟她當時年紀也小,大多都是些小叔叔如何哄著自己玩兒,她說起來津津有味,君禾听著並沒有什麼共鳴,不過與靈兮的感情加深倒是真的。
雪影決定了要與靈兮成婚,自然要開始準備各項事宜,首先自然要找一處條件適合的宅子,總不能夫妻兩個一起賴在王府。
「你們要搬出去?」書房里,鷹隼王听說了雪影的意思,驚訝之下還是帶了幾分不情願,「應天,我們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好不容易我代替你母親照顧你,怎麼才幾天就要走?」
他是個喜歡把不放心的東西擱在眼皮底下的人,而他不放心的,自然便是靈兮。
「應天當然是希望能夠長伴王爺左右的。」雪影說,雖然清楚自己只是客人的身份借住在王府,心里還是十分高興。
「大婚在外邊,以後要是不忙,還是可以搬過來住的,君梧也在這里,而且然然也喜歡纏著你們兩口子玩兒。」鷹隼王露出慈父的笑容,「就算是看在你母親面子上,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這是真話,對于雪影的母親,他是真心喜歡過的,那時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會不喜歡成熟些的年輕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