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華麗驕傲的看著于小菲,「听見了嗎?我媽說讓你馬上消失。看你這些年把我弟弟迷得稀里糊涂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現在終于暴露出本質來了吧?你可真是瞞得住啊!竟然瞞了這麼些年,就不知道你哥哥嫂嫂還有爸媽知道不知道,如果他們也知道了,那麼你們一家合起伙來騙了我們一家,所以我很有必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們……」
「樂華麗,你敢打電話給我爸媽騷擾他們試試?」
「有什麼不敢的,我不僅要問問你爸媽,還要問問所有以前在一條街上的隔壁鄰居,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你曾經生過一個孩子,還裝作純潔小姑娘來騙我們家……」
「樂華麗,你給我滾!」樂華章道。
「華章,你現在還護著她?應該滾的人是她。」老太太指著于小菲說。
看著橫眉冷對眼里滿是厭惡的婆婆,于小菲的心也快要崩潰了,她曾經以為自己很幸運,有這樣一個待她如女兒一樣的婆婆,可是現在她明白,從今以後,她沒有以前的那個婆婆了,她在婆婆的眼里,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一個人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婆婆已經不再喜歡她,她就是再怎麼努力討她的歡心也改變不了她對自己的態度。
「媽,她是我老婆,是小奇的媽媽,我當然要護著她。你們辱罵她就是辱罵我,我和她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好,那你從此就不要叫我這個媽。明天我就回老家去。我一個人生活。」
于小菲含淚道:「媽。你別走,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你討厭我,不想見到我。我就走得遠遠的,不要讓你看見。」于小菲說著就跑了出去。
樂華章正要去追,程惠芬道:「你敢去追,以後就不是我的兒子。」
樂華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跑出去。「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逼著我離婚,讓我這個散了嗎?」。
「兒子,她這樣的,有什麼好?憑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人。」
「媽。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現在的你是令我陌生的,沒有理智的一個人,過幾天你氣消了,再說這個問題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我這個人是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的人,她于小菲不僅做出這樣不守婦道的事情來。還瞞著我們,我猜你也一定是結婚以後才知道的,她肯定是說服你幫著一起瞞著我們,可見她這個人心機很深。兒子。你這樣實誠的人,是斗不過她的,遲早你要栽在她手里。」
「媽。我們是夫妻,又不是敵人。為什麼要互相斗呢?有什麼好斗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她。」
程惠芬閉上眼楮躺在床上,「你這個傻兒子呀!」
于小菲跑出了醫院,丈夫沒有追出來,她的心更涼了,回想起婆婆的冷漠和厭惡,樂華麗的尖酸刻薄,于小菲心灰意冷,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她真的錯了嗎?是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故意要隱瞞她的過去那段歷史,目的只是為了欺騙現在的丈夫和婆婆。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故意要隱瞞的意思,她當時以為自己可愛的女兒沒有了,自己以為可以依托終身的愛人也殘酷的拋棄了她,她那時候萬念俱灰,樂華章走近她,靠近她,她就像是一個冰天雪地中的人看見一堆火,所以不由自主的去靠近,去取暖,漸漸的,樂華章給她的是另外一個天地,他把她從寒冷的冬天帶到了溫暖的春天,他一開始就知道她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但是他小心翼翼的不去觸踫它,她也不想去把它再一次血淋淋的割開。
所以,她就再沒有提起過那段傷心的過往,甚至有時候,她都以為那不過是一個惡夢而已。一個惡夢,更沒有必要復述給別人听。
一直到她再一次遇到青青,她對這個小女孩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和熟悉感,她都沒有敢想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她還活著,一直到無意中知道了她的身世,她都以為這一切好像就在夢中。
知道女兒還活著,她欣喜若狂,一度忘了現實,忘了女兒突然出現這件事會給自己現在的家庭帶來怎樣的沖擊力。她更是忘了她的家人應該怎麼面對她無意中隱瞞的那些事實。
原來,事實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酷,她和婆婆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和睦相處。丈夫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時間長了,他會厭煩,會疲倦。他們的感情在這些無休止的瑣事中漸漸的變了味道。
于小菲不敢想象以後會怎樣。
很晚,樂華章才回來,他知道于小菲有一個習慣,就是晚上睡著以後,如果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所以樂華章回來以後,沒有到他和于小菲的臥室里睡,他從老媽房間里拿了一個毯子就睡在沙發上。
但是于小菲並沒有睡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盡管很晚,她沒有睡著,她躺在床上听見丈夫回來,他去衛生間,然後在沙發上睡覺,她心里很失落,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他把她攬在懷里說:「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我呢!」她便會安心的睡著了,但是今天,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第一時間追到她對她安慰幾句,很晚才回家,而且還和她分開睡,這是結婚八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是啊!一切都將不同了。于小菲想。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客廳里傳來聲音,于小菲醒過來,已經六點半。
她起來做了早餐,兩個人相對無語的吃了早餐,樂華章把老媽和姐姐的早餐帶上,就出門了,走之前,他說:「小菲,這幾天你不要去醫院里了,媽正在氣頭上,你不要和她計較。」
于小菲點點頭,「我今天去上班,你要陪媽,我只能把小奇送到青青那里讓她照顧一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