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歲 245.悲哀

作者 ︰ 晴月

凌承志氣得發抖,「小露,你怎麼會認為是青霞害死了你媽媽?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她插足你和媽媽,媽媽也不會出事,她雖然沒有直接害死我媽媽,但是我媽媽卻是因為她而死,可以說是她間接害死了我媽媽。」

「小露,你媽媽的死是一個意外,如果一定要追究責任,那就是她自己胡亂猜忌、疑神疑鬼造成的,我和青霞那時候清清白白,你媽媽不能明辨是非,小露,你也要像她一樣嗎?你這樣說青霞,那意思就是說我也是害死你媽媽的罪魁禍首啦?」

凌雲露沉默著,她知道媽媽的死是一個意外,也知道那段時間爸爸媽媽每天爭吵,很大原因是媽媽自己患得患失、歇斯底里,可是媽媽那麼愛爸爸,但是爸爸對她只有厭煩,現在爸爸和王青霞卻感情深厚,她替媽媽不值,替媽媽難過,她總得為自己恨王青霞找一些理由出來。同時,她像媽媽一樣,既愛爸爸,又怨恨他。

凌承志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是我的女兒,可怎麼一點也不像我,不像小峰,你像你媽媽一樣心腸狠毒,而且胡攪蠻纏。本來自己錯了,還要把所有的錯推給別人,明明很清楚明白的事情,在你們眼里卻變得不清不楚。好,你誤會我和青霞之前的清白,這個不說了,那麼現在,你憑什麼說你哥哥說的不是真的呢?他為什麼要污蔑詆毀你呢?你說呀!看你怎麼解釋?」

凌雲露抬起頭,恨聲道:「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恨我媽媽,我媽媽活著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妹妹看待,我媽媽死了以後,為了討得你的歡心,他回家和我假意兄妹合好,其實他心里一直都在恨我,他把對媽媽的恨轉移到了對我的怨恨。第二,他喜歡孟青青,但是我和孟青青一直是死對頭,這個孟青青也利用凌雲峰對他的感情,一直針對我,讓凌雲峰打擊我,所以他污蔑我給你下安眠藥這樣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是,他們成功了,因為你只相信凌雲峰,而不相信我。」

「你是我的女兒,小峰是我的兒子,為什麼我相信他而不相信你,是因為他做人做事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而你,又為什麼不讓我相信,你自己捫心自問,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騙得了別人,騙得了你自己嗎?」。

自從知道凌雲峰把那件事告訴爸爸,凌雲露就知道,她在爸爸的眼里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是現在親耳听見爸爸這樣言辭鋒利的說她,她還是很傷心,很失落。她沒有了最愛自己的媽媽,有一個哥哥也像沒有一樣,爸爸有了新歡,心里就沒有了她這個女兒,現在,更是沒有她這個女兒了。

凌雲露悲從中來,她流著淚,「爸爸,你不知道嗎?為什麼你喜歡凌雲峰不喜歡我,因為你喜歡他媽媽,而不喜歡我媽媽。就這麼簡單。」

凌承志簡直無語了,此時此刻的女兒,和方麗華很像,不僅僅容貌和神態像,最主要的是那股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勁兒。

凌承志看了女兒很久,顯得很疲憊,很無助,他和方麗華每次吵架就是這樣的感覺,方麗華死了,女兒又活月兌月兌變成了方麗華的樣子,「你真的不像我的女兒,你像你媽媽一樣不可理喻。」

凌雲露看見爸爸此時此刻的表情,就和當年他面對媽媽的時候一樣,充滿了厭煩和冷漠,凌雲露瞬間有如五雷轟頂,心里也冷到了極點,她可憐媽媽,甚至看不起她,她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做一個像媽媽那樣悲催的人,過那種悲慘的生活,但是凌雲峰說她像她的媽媽,現在爸爸也這樣說,不僅這樣說,她還被爸爸像討厭媽媽一樣的討厭。

凌雲露很傷心,很失望,她努力了這麼久,沒有考上理想的學校,得不到哥哥的愛護和關心,現在,爸爸也這樣看她,討厭她像媽媽一樣,她沒有像媽媽一樣,她不想成為媽媽那樣悲哀的人,為什麼他們都這樣說呢?她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但是她還得要活下去,掙扎著好好活下去,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爸,你現在就這樣討厭我嗎?因為我是我媽媽的女兒,在我人生的最重要關頭,你不幫我?」

凌承志深深地嘆息一聲,「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兒,我都希望你好,我希望你選擇其他的專業,只要不是學醫就行。」

凌承志一直希望凌雲露學醫,但是現在,他阻止她學醫,因為在他眼里,她是是一個心術不正壞得沒有資格學醫的人,任何一個人,被自己的爸爸認為心術不正,他都不會高興,所以爸爸越是反對她學醫,就表明她在爸爸眼里真的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壞蛋,凌承志越是反對,凌雲露越是傷心難過反感,她越是堅持要學,「不,我就學醫,不管你幫不幫,我都要學醫,其他的我都不會選擇。」

「小露,你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不會改變。」凌雲露站起來,就往外跑了。

凌承志最終沒有幫女兒,凌雲露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毅然決然的報了醫學,她被一個地州上的醫學院錄取。她從省城到地州上去上大學,心里的落差很大,對爸爸的絕情升起一股恨意。對凌雲峰也是。

孟青青被北京林業大學錄取,魏晨曦則考取了本市的師範大學。

這天,李亞輝專門約孟青青出去吃飯,孟青青隱隱約約的猜到,李亞輝這次要和她說點什麼。

果不其然,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亞輝終于鼓起勇氣說:「青青,雖然你家的經濟條件比我家好,但是,我以後會靠自己的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要靠自己努力得到,我相信你能夠做到。」孟青青含糊其辭的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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