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陸鐘年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的前妻,一張蒼白了臉上早已經看不到當年的風韻,跟自己現在的妻子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顧婉,我是真的沒想到離開我的這些年你會過成這樣。」
病床上的顧婉似乎感覺到了他說話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楮,映入自己眼楮里的男人,他的鼻子、眼楮,以及五官,自己在心中早已經不知描摹過多少次,可是時隔十幾年,他早已經不似當年風流倜儻,她也早已經青春不再。
「鐘年」
顧婉的聲音本就帶著點江南女子的婉約,如今躺在床上,因為生病而略顯蒼白的臉,帶著嘶啞的聲音,雖然青春已逝,但是卻多了一絲成熟女子的韻味,這樣子的顧婉看在陸鐘年的眼里,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病美人,跟當年自己在學校見到她時一模一樣。
記憶的弦被這樣悄悄的打開,往事如同流水一般慢慢的涌進來,陸鐘年就這樣靜靜的跟顧婉對視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婉婉你」
陸鐘年猶豫的叫著顧婉的小名,這個時隔二十幾年的名字,此刻叫起來實在是別扭。
「陸鐘年,既然已經放棄了我們母女,現在又何必過來惺惺作態,這些年我們沒有你,過的很好,陸鐘年,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有錢就可以隨便來踐踏別人的尊嚴?」
顧婉的話讓陸鐘年不由的失聲,本來因為顧深深,自己對顧婉的印象並不好,但是今日一見,自己卻是怎麼也做不到對她殘忍,畢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就算當年她做了那樣的事,自己還是只是選擇跟她離婚,而且他記得並沒有讓她淨身出戶。
「顧婉,當年的事錯的人明明是你,你將一切責任往我身上推,你覺得對我公平嗎?這麼多年了,若這次不是你的好女兒來求我看你,你以為我對你還會有印象?」
即使自己還沒有完全忘記顧婉,但是多年來,自己身處高位,像這樣毫無掩飾質問自己的人,從來沒有過,不管自己是否對顧婉有情,都不允許自己遭到絲毫的質疑,更何況,當年錯的人確實不是自己,自己也沒有說謊。
陸鐘年的話,狠狠的刺進顧婉的心,二十幾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不相信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戀愛四年,結婚三年,這個男人始終沒有信過她,自己又何必心心念念著他。
「陸鐘年,你給我滾,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顧婉發瘋似的扯著自己睡著的枕頭,用盡力氣朝陸鐘年扔過去,這一幕好巧不巧的,剛好被送姚貝爾出去的顧深深看到。
看到自己母親跟陸鐘年之間的不愉快,已經憤怒中的母親,在顧深深的印象里,母親一直是個極為溫柔的女子,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火的樣子,顧深深還是第一次見。
撿起被自己掉在地上的枕頭,顧深深扶著自己母親重新睡在床上,做完這一切後,轉過身看著同樣震驚的陸鐘年。
「陸先生,我們出去談談!」
從頭到尾,顧深深都是冷著臉對著陸鐘年。
走廊上。
「陸先生,謝謝你能來看我媽,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也請陸先生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諾,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顧深深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掩飾著自己的悲戚,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的父親就徹底的死了,她必須靠自己,她還有母親需要照顧。」深深你媽她」
陸鐘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顧深深,不知怎麼的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本想問一問顧婉的情況,可是在觸及顧深深那雙酷像顧婉的眼楮時,剛想說的話,瞬間被卡住了。
「陸先生,我媽的事早已經跟你沒關系了,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沒有,陸先生,後會無期。」
陸鐘年看著顧深深眼底里顯露出來的厭惡,再听著她決絕的話,最終還是長嘆而去。
回到病房,看著熟睡中的母親,顧深深微微一笑,其實有自己的母親陪著自己就已經夠好了,自己不應該那麼貪心,妄想得到更多的愛,熟不知,有失必有得。
「深深,你怪我嗎?」。
看著一臉受傷的顧深深,顧婉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那個一直以來的疑問。
望著母親內疚的目光,顧深深仔細的想了想,後悔嗎?其實沒什麼好後悔的,其實對于她來所有沒有父親都是一樣的,強求得來的,又怎麼可能會是真心。
「媽,你忘記了很小的時候,我曾經問過你我為什麼沒有父親這個問題嗎?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不說我沒有父親,我的父親就是你,直到現在我依然相信這個回答,我沒有父親,我的父親就是你。」
顧深深的回答,觸及了顧婉心中最痛的地方,她還記得當年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自己跟陸鐘年的結婚紀念日,當時自己的心情不好,听到她那樣問,就那樣回答了,沒想到她會一直記在心里,自己欠女兒的,實在是太多了。
「深深」
「媽,你好好休息吧!別想那麼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努力變得更好。」
顧深深沖著顧婉輕輕一笑,望著母親日漸蒼老的神情,不竟悵然,這次自己一定要得到女配的角色,只有這樣,自己才可能在娛樂圈活下去,讓母親放心
s市的高級娛樂會所碧海藍天門外,顧深深跟姚貝爾看著自己面前的一扇大門,不竟發愁。
「深深,你真的打算去找那個傳說中的陳城?」
姚貝爾看著一臉興奮的顧深深,不竟開始擔憂起來,听說那個陳城,出了名的不要臉,顧深深這個單純的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一行的規矩,要是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陳城,奇丑無比。
「貝爾,我們昨天不是說好的嗎?今天來找陳總啊!」
顧深深眨著自己的大眼楮看著姚貝爾,以為她不想陪她去,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可是深深,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陳城,他」
「兩位小姐,可以進去了。」
姚貝爾還沒來得及跟顧深深說自己听說到的情況,會所里的服務生就過來打斷了她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
望著顧深深直走的背影,姚貝爾不由的在心里默哀,今天可千萬別出現意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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