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深剛想上車,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抓住了一般,不能動彈。
轉過身一看,果然發現了緊拉著自己手的霍庭琛,精致的面孔上,染上一絲薄怒。
這個地方離天城並不是太遠,而且那些記者也並沒有走,要是這個時候,被發現了,才是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剛想開口,卻看見站在一邊的秦牧白,一把抓住霍庭琛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
「你們之間都已經結束了,這一次,我希望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我想霍總應該沒有騷擾別人未婚妻的嗜好吧!」
秦牧白說出來的話,依舊很溫柔,但是眼楮里的嗜血光芒,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她當然知道,這是秦牧白在生氣。
回想起他剛剛站在這里的模樣,他一定不可能是剛剛才到,應該是已經到了很久了。
也就是說,之前的那一幕,他全都看到了,又或者是,誤會了
霍庭琛諷刺的笑笑,「到底是你的未婚妻,還是我的妻子。」
這樣自信的話,從霍庭琛的口中慢慢的吐出,饒是早有準備的秦牧白,心里也是一怔。
他跟顧深深之間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清楚,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結婚,所以說,霍庭琛很明顯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我們之間的婚約早就已經定好了,霍總跟深深的婚約也早就已經解除了,所以,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跟你早就已經沒有關系了。」
霍庭琛唇角慢慢的溢出笑意,跟之前的冷若冰霜,完全的不同。
「秦總好像並沒有完全的听明白我在說什麼,我說的是妻子,不是未婚妻。」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秦牧白,就連顧深深也當場愣住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妻子了。
「霍庭琛,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說完氣憤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秦牧白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快速的走了進去。
「你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保護你自己。」
車里,看著顧深深冷淡的容顏,秦牧白頗有點認真的說道,剛剛他們都是面對著霍庭琛的,他自然也看到了蹲在店里的狗仔。
她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對他那麼冷淡的吧!
咋一听到這句話,顧深深最先的反應,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慢慢的想到,他說的是什麼,他也看到了嗎?
不管現在是不是霍氏的危險期,但是听姚貝爾說,那個案子並沒有結束,這個時候要是霍庭琛的公眾形象變了,霍氏是一定會受影響的。
「兩樣都是。」
她雖然已經離開了天城,但是現在卻還是待在s市,而且,解約的事情,現在並沒有公開,所以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多多少少,是會對她的形象,有一點點的影響的,這也是顧深深這麼做的最重要的原因。
秦牧白淡淡的看著她,並不說太多,其實他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她對自己而言,究竟代表著什麼。
「如果在我跟霍庭琛之間,一定要讓你做個選擇,誰的幾率會大一點。」
秦牧白其實並不覺得顧深深會回答這個問題,就算是回答,可能結果也會跟自己想象的那樣,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秦牧白淡淡的等著她的回答。
空氣中好像有什麼邪惡的因子在不停的蔓延著,顧深深想了一下,還是慢慢的開口。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麼,我跟霍庭琛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但是即便如此,秦牧白卻還是給不了自己想要的,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沒得選擇。
但是秦牧白卻不這麼想,母親那邊,他是可以協商的,顧深深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他的心頭打下一針強心劑。
只要她的心里,有自己的存在就已經很好了,她不求別的,只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以好好的。
「我知道了。」
淡淡的語氣,一如他剛剛的問題。
車子依舊緩緩的行駛著,大概是因為顧慮到顧深深懷孕,所以,今天的車子開得異常的慢。
要是以前,顧深深一定是不會說什麼的,但是今天,她突然間感覺兩個人之間,有著一股莫名的感覺,而且,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壓下心里的不安,顧深深神色淡然的看向前方。
好不容易才到了家車上的,顧深深逃也似的下了車,緩緩的看著依舊坐在車上的秦牧白。
「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上去坐坐吧!不過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走的。」
顧深深也知道他的工作一直很忙,特別是現在秦氏還在跟霍氏競爭,作為最高決策人的他,自然也是要為自己的員工負責的。
她早就已經說過了,關于商場上的事情,她都不會參與,但是前提是,不是因為她。
其實本來今天還有一個關于設計方面的會議要開的,但是在開會前,突然間,知道了她的消息,臨時取消了會議。
「我沒什麼事。」也就是說,他可以上去坐坐。
「很久都沒有出去采購了,貝爾最近在忙結婚的事情,也沒空搭理我,所以,現在你也只能喝白開水了。」
顧深深拿著一杯剛剛燒好的白開水,放到秦牧白的面前,略表歉意的說著,眼楮有意無意的掃過他手里拿著的雜志,那是一份自己當模特拍的雜志,懷孕之前,就已經拍了,內容是準媽媽。
當時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只是覺得給的價錢高,就拍了。
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剛好踫到那邊給自己送來樣刊,就留下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收到,在她真的當上準媽媽之後
「你這組照片其實拍的挺不錯的。」
盡管因為妝容的關系,看起來是跟準媽媽有點相似,但是清純的模樣,卻還是透過紙張直直的射進自己的心,自從回國以後,好像就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她這樣純真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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