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深搖搖頭,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她並沒有覺得,這件事對自己有多大的傷害。
不管怎麼說,顧婉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自己最愛的母親,沒有之一。
「貝爾,現在你對霍明朗到底是什麼感覺我是說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你們之間,可能會有結果嗎?」。
其實顧深深自己都不確定該不該問這個問題,畢竟現在姚貝爾就要跟慶言結婚了,這
姚貝爾莞爾一笑,笑的有些無奈,跟霍明朗麼
「你覺得我跟他之間,好有可能會有未來嗎?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感情其實是最難以把控的,我們誰都不知道最後我們會跟誰一起度過余生,承諾有多麼美好,現實就有多麼殘酷。」
顧深深略微的有些失笑,看來這段感情,姚貝爾真的懂得了很多。
她很開心,她能夠成長成這樣。
本想安慰安慰她,卻突然間又听到她喃喃的說道。
「所以啊!還是好好的把握現在吧!說實在話,我以前真的沒有想過結婚這件事,就算是跟霍明朗在一起,也從未考慮過,我覺得婚姻是一件桎梏我的武器,一旦進去了,再想出來,便是難上加難。」
但是現在,她突然間有點期待她的婚姻,就像顧深深所說的那樣,慶言是一個很讓人安心的男人,他會給自己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寵愛。
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愛情,固然讓人羨慕,但是千帆過盡之後的那段纏愛,或許,才是最美好的。
這麼多年的感情,她放不下他,他的心里也一直都有她,在最好的時間,遇見正確的人,才能成就一段美好的愛情。
「我知道你的選擇了,或許,慶言不是你最愛的人,但必定是對你最重要的人,我很慶幸,你選擇了他。」
顧深深輕輕地笑著,眼楮里是滿滿的滿意,現在的姚貝爾,早就已經不是剛剛畢業時候的他,每天都大大咧咧的,游走在各色的男人之間,將感情當做一場游戲。
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顧深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陸鐘年的模樣,那個時候的自己,青澀的模樣,就連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可怕。
她怎麼會那麼沖動的說出那些話,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看著這一棟擁有自己小時候記憶的房子,她的心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自己不是陸鐘年的親生女兒,眼巴巴的以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有時候放學回家,會抽出時間過來這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看著他上下班,抱著陸珍妮的模樣,總是將她想象成自己。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可笑,那個自己眼巴巴的男人,其實根本就跟自己沒有關系,顧深深搖搖頭,說沒關系,可能也太過夸張了,他說到底,還曾經是她的姨夫不是麼。
看著她手里靜靜躺著的戒指,再想起母親所說的那段話,顧深深地心里,仿佛如釋重負。
她說,其實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心里,始終都是有他的,只是他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他一直都在懷疑著她,後來,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孩子,他們之間的婚姻,才徹底的破滅。
交給顧深深戒指的時候,顧婉反而很平靜,她說,再熾烈的感情,終究還是抵不過時間給他們帶來的沖擊,他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這幾年,即便是沒有他,也過的很好。
這個戒指,是當年,陸老夫人親手交到她的手里的,陸家媳婦的象征
「深深是你嗎?」。剛好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股自己熟悉的聲音,身形一怔,轉過身來,果然看見韓安朗一身米色的西裝,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
今天的他,似乎比之前見到的他,更加的瀟灑迷人,本來就是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男子,淡淡的眉角還染著點陰柔的氣息,果然不負「憂郁王子」的稱號,她記得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很受歡迎的,很多其他系的女生,特意的走到表演系,只為了看他一眼。
後來進來娛樂圈,憑借自身的優勢,以及陸珍妮的搭橋,便快速的火了起來。
不過想起前幾天自己看到的那個新聞,他跟新晉小花旦張玉之間的緋聞,顧深深微微皺皺眉,事實上,從法國回來,就已經听說了陸珍妮懷孕的消息,他在這個時候,還傳出緋聞,不管是不是公司的營銷方式,對陸珍妮來說,刺激都應該很大的吧!
有時候自己又突然間覺得,陸珍妮其實也挺可憐的,或許,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只是一味的想要跟自己斗,畢竟,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沒有恨過她,從來都是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對待,這麼一下知道,她其實並不是自己的妹妹,心里反而倒已經釋懷。
「是我,我來找陸先生有點事,你最近還好嗎?」。
听到她糯糯的聲音,韓安朗平靜了大半天,才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動。
早就听說了她的那些事情,他好幾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跑到她的身邊,可是現在的她,身邊已經有了太多的自己無法觸踫的東西。
韓安朗張了張嘴,好幾次想要說話,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加的豐腴,但是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的向她偷去視線。
其實,大學的時候,她在美女如雲的t大,算不上最出色的那一個,但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清新淡雅的模樣,讓他一下子就愛上了她,後來,他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但是他的心里,始終都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她心里那個人的替身,于是,他努力的想要變得更好,至少,比她心里那個人要好。
但是沒有想到,他選錯了方式,他給了她傷害,一步一步的將她推的更遠,直到,她的心里,住進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親眼看見,她愛的有多艱難,但是他卻連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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