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我想,就一定可以得到的,我跟霍庭琛之間的事情,真的有很多。」
「難道我跟慶言之間就沒有問題了麼,生活都是在不斷的磨合之中慢慢的變得契合的,即便是現在我們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你不可否認,我們之間的關系,的確是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每天出去,我都會擔心,他是不是吃飽了,冷了沒有,這對我們來說,大概就是愛情。」
顧深深靜靜的听著,心里面突然之前生出一股羨慕的感覺,這個世界上,關于愛的定義有很多,當愛到了一定的境界時候,愛情會轉變為生活中最平凡的親情。
但是往往這樣的感情,才是最長久的。
「但是我跟霍庭琛是不可能的,進研究所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對老師說過,不會再離開研究所,這個案子結束以後,我會回到法國,這里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道風景而已,有些東西,一旦做出了選擇,結果對于我們來說,早就已經變得不那麼的重要。」
姚貝爾沉默著看著她,她說的沒有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既然這是她自己想要的,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靜靜的看著她,只不過一身簡單的衣服,但是硬生生的被她穿出一股秀氣的味道,注意到她腳下的平底鞋,她的心里微微一動,一直以來,她處處都為自己著想,她到底是在心里別扭些什麼,想想還是釋然。
有些東西,其實根本就不用說出來。
「我知道了,我覺得那雙鞋子挺適合你的,你這一身衣服,本來就適合高跟鞋。」
被主動提及到這個問題,顧深深突然間注意到她的眼神,心里一動,她知道,她想對自己說什麼。
「其實穿多了高跟鞋,總是想念平底鞋,你」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很適合你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看到姚貝爾澄淨的眼神,顧深深微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剛確實是想的有點多了,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怎麼會
「我倒是覺得那好像是你的風格吧,算了,我勉為其難的幫你試一試。」
顧深深微微失笑,她最清楚姚貝爾的性格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不會喜歡那種風格的衣服。
姚貝爾吞吞舌頭,一種被看穿的窘迫瞬間席卷全身,她想的真的沒有錯,顧深深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一切的喜好。
「深深,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彼此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顧深深被她看的有點心發慌,她這個深情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不正常的樣子。
「好啦!你就不要跟我煽情了,搞得我都有點感動了,不是很早以前我們就說過的麼,要做彼此最貼心的人。」
姚貝爾淡淡一笑,有些東西,他們之間早就已經不用多說什麼了。
本來想要直接回家,但是姚貝爾畢竟是個孕婦,逛了這麼久,確實是有點餓了,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餐廳里的電視正在播放著一支廣告,顧深深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被廣告徹底的吸引過去,她記得那時四年前她拍的最後一支廣告,是霍氏旗下的一支香水廣告,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有了身孕,本來是要**著背部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經過的協商,換成了只露香肩。
廣告里的她,青春靚麗,香肩半露,眼神楚楚可憐。
電視的聲音很大,時不時的有人已經認出了顧深深,但是並沒有說話,顧深深暗暗慶幸著。
「這支廣告是霍總允許的,他應該是想要找到你吧!我听說《庭緣深深》獲獎的那一次,霍總一個人去了法國,在那里呆了幾天才回國,他說這是你的夢想,他都幫你得到了。」
姚貝爾的聲音很冷靜,但是听在顧深深的心里,卻還是將她的心打亂。
《庭緣深深》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她怎麼也不明白,他居然
「深深,有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想跟你說,只是霍庭琛這幾年的表現,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知道,有些東西,我們不需要用眼楮去看,得真正的用心去感受,但是還有些東西,行動上就可以看出來的。」
姚貝爾怔怔的看著她,這幾年霍庭琛的事情,她也是看在眼里,她知道,顧深深在法國的事情,但是同時也明白,她的心里也在彷徨,她總是去逃避著這一切,其實她很清楚,她舍不得,他們之間有著這麼多的感情的糾葛。
其實現在的她,都有點討厭顧深深的性格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很難再一次回到最初。
姚貝爾嘆嘆氣,她說這麼多,只是不想有一天,她會自己後悔而已,畢竟有些東西,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必須要學會取舍。
顧深深微微點頭,眼簾下露出一點點彎彎的睫毛,擋住了眼楮,但是不用看,姚貝爾都知道,她現在肯定在想,自己應該怎麼辦。
回到家的顧深深,心里異常的難受,但是想了半天,又想起了莫奈對自己說過的事情。
他說,終有一天自己一定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想了想,顧深深還是撥了一個電話給霍庭琛,她想知道,那支廣告的事情,還有他的心。
接到顧深深電話的時候,霍庭琛正在召開南北地區的年度會議,看到她發過來的幾個字,他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上面只有寥寥的幾個字。
我想見你。
他突然間想起很久以前顧深深給自己發信息的時候,總是會發一大串,然後會在後面加上一個很傻的表情。
可是現在
原來時間真的是一個這麼殘忍的東西,居然可以將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一點一點的慢慢磨滅。
快速的回了一個地址,說了一聲會議推遲,拿著鑰匙便走出了這里,留下在座的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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