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深稍微的有點不太自在,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他西裝的角邊。
「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食言,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應該知道,或者說,是相信,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雖然明知道很有可能不會實現,但是顧深深卻還是選擇相信。
她不會是一個傻子,當然知道像霍庭琛這樣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這樣的話,代表著的會是什麼。
是因為他愛自己,所有才會屢次撫平自己不安定的心。
「安語玲」
顧深深抓住他衣服的手稍微的一哆嗦,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麼感覺。
轉過身眼神微微有些不太自然,「她的心髒有問題,受不了刺激。」
腦子里卻突然之間浮現出古政的那句話。
跟安語玲的心最相配的心,就是顧深深的那顆心,你應該知道,心髒移植手術是有風險的,而且,顧深深沒有理由給安語玲捐贈,她還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顧,阿琛,人都是自私的,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顧深深,如果你真的打算放棄,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出一個跟她一樣傻的女人了。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傷害顧深深為前提,讓安語玲好起來,因為現在,自己似乎欠顧深深的,要遠遠比安語玲多。
四年,他不僅僅欠了她青春,更欠孩子們,一個四年的童年。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當時夠狠心的話,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自己永遠都沒有辦法擁有的。
古政說的沒錯,他欠安語玲的東西,其實早就已經還清了,還有很多東西,等著自己去做。
「其實那個藥,已經在研制了,但是那是整個研究所,所有的研究員的心血,當然也包括我,我知道做一個研究,需要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但是我想,我們最初研制藥物的時候,不就是想要救人,想要到達更高的高度的麼,既然如此,我想如果你的價錢足夠合理的話,老師應該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應該是會同意的。」
霍庭琛驚喜的看著他,他的顧慮就是這樣,如果只是其他的一個人,他自然是有辦法可以拿到,但是那個人偏偏是顧深深的老師。
「深深,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對于我來說,人命都是一樣的。」
顧深深的一句話,讓霍庭琛的眼沈變得更加的晦暗不明,她知道,她其實都知道。
他一直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忘記他們彼此的承諾,可是卻沒有想到,原來在她的心里,自己始終還是有位置的。
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婚禮似乎已經結束了,顧深深的心里正有點微微傷感,突然之間手被拉住。
「秦牧白」
秦牧白的眼神變得有些微亮,可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想念你的一切。」
他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本應該是很美的聲音,可是听在顧深深的心里,卻猛然的一愣。
他不是應該現在是在婚房麼,怎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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