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故我在 第十四章 尾聲

作者 ︰ 支蒼志乃

「你也到了反抗期了啊……」班長似乎有些無力地聳了聳肩,「算了起來你現在的意識從成型到了現在也只是過了六個月罷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反抗期了。」

「喂!原來我是小嬰兒麼?」海斗不由自主地吐槽了。

「要听大人的話,要不然會打你喲。」

「這和我意,這個時候只有樓道里打一架了。」在使用了能力之後,海斗不由自主地變得更加地好斗了,「這樣班長也能認同我的信念吧!」

海斗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將身體一晃,讓頭部閃過了硫娜的槍口。他盡力讓自己的身體不規則地運動,然後不回頭地劃過一個半圓,繞到硫娜的側面。情況對于海斗來說相對有利,只要他的右手觸踫到了硫娜的身體,硫娜體內微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這樣海斗就贏了。正當海斗努力地伸展著自己的右手的時候,他看—無—錯—小說到硫娜的臉突然扭到了面前。緊接著,海斗的月復部就中了一記重拳,他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身子。但是這樣的話,他的頭部就暴露在了班長的攻擊範圍之內。班長揮動著右手,用掌根狠狠地敲打海斗的耳部。海斗的控制平衡的半規管和前庭受到了沖擊,一下子覺得眼冒金星,失去了平衡。這之後,班長抱住了海斗的頭,將其狠狠地摔到地上。

海斗被KO,用時5秒3.班長的格斗水平似乎遠在海斗之上,不需要使用什麼能力就能打到海斗。難道隔離區里面的大家都是可以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的程度麼?

「好了,海斗同學。你問也問了,打也打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服務麼?」班長露出了有些危險的笑容,「再繼續下去可以是要收費的喲!」

「啊……那個……」海斗昏昏沉沉地在地上躺著,他將「碎片」隨手扔了出去,「不需要了,我只是想知道,在這時候班長打算如何處理我。」

「我會清除你到現在為止的記憶,然後將你放到另外一個學校去。」班長說道,「放心吧,我也會跟著你轉學過去的,我會一直照顧你的。每個月會定期往你家里匯錢,就算是每餐吃得稍微奢侈一點也可以喲。」

「原來給我匯錢的是班長啊……那麼我的家長果然……」海斗還在心中有一絲的幻想,幻想自己的父母是真實存在的。

「對不起啊,海斗同學。」班長也流出抱歉的神情,「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一定是有什麼復雜的內幕吧。」

「是麼……」

「沒關系,我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對待的!」

海斗苦笑了起來。之前他也覺得班長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原來是當成了沒人要的小孤兒而溢出了母性麼?完全沒有被當做是高中生來看待啊。不,可能班長看高中生也像是在看小孩子。畢竟班長的年齡似乎已經不可考證了。

「又在想失禮的事情呢。」班長將手放到了海斗頭上,「是這個腦袋麼?是這個腦袋在想失禮的事情麼?真是的,需要定期的清理啊!不~听~話~」

「語調也很可愛,口氣也很清新,但是那個內容實在是有點……」

「好了,海斗同學,要說再見了。」班長溫柔滴撫模著海斗的頭發,「等一覺醒來,你就會迎來全新的自己。」

「可是啊,班長。這樣真的好麼?」

「什麼好不好的。」

「我是說啊,如果將我的記憶重置的話,我就不認識班長了吧。」海斗躺在地上說道,「那樣班長不是會很痛苦麼?本來認識自己的人,突然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自己。」

「沒關系啊,我會重新認識海斗同學的。」班長掩著嘴笑著說道,「憑借著我的魅力,讓兩個三個海斗同學跪倒在我的裙下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那樣不是會很麻煩麼?小心地把握著距離慢慢地接近我,然後努力不暴露出和我很熟的樣子。」

「沒關系啊,我都已經做過一次了。」

「可是啊班長,這樣將我的記憶刪除掉的話,我和班長之間的回憶不就全沒了麼?雖然有的時候班長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大部分都是開心的回憶吧。」海斗說道,「要是我不急的話,說就只有班長一個人記得麼?我覺得那是對班長的一種背叛,我不想這樣。」

「我沒關系……」班長嘆了口氣。

「難道班長你討厭我們之間相處的時光麼?」

「……你這個孩子,還真是擅長說肉麻的話呢……」班長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海斗。她的眼神閃爍著,似乎進入了回憶狀態。海斗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歡呼了起來。這就像是在中午吃便當的時候的那種恍惚狀態,這種時候就算是搶班長的肉塊吃也可以,對班長發動奇襲也可以。

「有破綻!」

海斗在內心大喊著,然後將手伸向了不遠處的「碎片」。班長很快注意到了這件事情,她想要起身阻止。但是海斗靈巧地使用了自己頭部,不斷地讓自己的後腦勺往班長的懷里擠,以被警察看見會被逮捕的姿勢妨礙著班長。就這樣,海斗和碎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然後碎片被另一只手撿走了。

「哦哦……原來在這里啊。」

拿著碎片呵呵傻笑的荒木。他的體型似乎變成了正常人的體型,看上去也和平時一樣。不過海斗見識過了他口吐白沫的螃蟹姿態之後,怎麼也沒法講荒木和人類聯系起來。荒木拿著碎片,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誒呀,終于找到了。首先找到這個四驅車就經歷了很多,我好像還在其中迷失了自我。不過具體迷失到了哪里去了呢……?」荒木對于自己之前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他想了兩秒鐘之後沒有想出來,于是就笑嘻嘻地放棄了。

「我說……你們兩個人是在干什麼?玩掏耳朵游戲麼?」荒木看到了海斗和班長的樣子,不由地大吃一驚。

海斗和班長尷尬地站了起來。

「不不不,什麼都沒有……」

「只是海斗同學摔倒了,我扶她起來而已。還是不要扶她為好?」

荒木狐疑地看著兩個人,想了想兩秒鐘之後沒有想到什麼,于是放棄了。海斗覺得,荒木是這種兩秒鐘為周期的大腦,真是太好了呢。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學校變得破破爛爛的呢?」荒木皺著眉頭問道,「就像是有什麼人在這里打斗過一樣。我來這里的時候還隱隱約約听到了槍聲……誒!仔細一看,這個牆壁上不是彈孔麼!」

海斗和班長對視了一眼,他們決定要想辦法混過去。

「那個的話……不是彈孔吧,只是學校的建築在做工上有些不合格,被某些昆蟲咬出了洞。」

「誒?放學的時候還沒有,現在就能咬出洞來了麼?這是什麼蟲子……好厲害!」荒木長大了嘴巴,隨即看了看海斗的衣服,又大吃了一驚,「怎麼!你的衣服也被蟲子咬出洞來了!不要緊吧!大哥!」

荒木似乎現在才察覺到海斗的衣服上面滿是劃痕。

「啊,沒事沒事……與其這樣,你自己的衣服不也破破爛爛的了麼?」

荒木往自己身上一看,也大吃一驚。

「不好了!衣服要被蟲子吃掉了!我也要被蟲子吃掉了!」

「啊……不會吃掉的……」

海斗的話完全沒有傳達到荒木那里去,荒木焦躁地大喊著,然後精神緊張的荒木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子像是氣球一樣地膨脹了起來。只見荒木的皮膚變得堅硬而有光澤,兩只手也不由自主地一開一合。

海斗不由地愣住了,班長也在一邊捂住了臉。

「大哥!我這是怎麼了?」荒木困惑著看著自己的樣子,似乎完全搞不清狀況。

「班長……荒木好像完全沒有變回來啊……我的右手對他沒有作用麼?」

「似乎是真的覺醒了螃蟹能力的樣子。」班長嘆息著說道,「這樣一來,荒木也是能力者了,真是太麻煩了。」

「班長,你要把荒木的記憶也抹消掉,然後把他放到高中里去麼?」

「那個還是……」班長立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一定會大笑著去掀女孩子的裙子吧。好不容易讓螃蟹有了人類的知性,不能輕易地抹消掉他的記憶啊。而且對我來說,看管這樣的孩子實在是太困難了。只好把他帶到隔離區,讓他自身自滅了。」

「說是自生自滅……但是實際上班長還是會幫助他的吧。因為班長是個好人啊!」海斗笑嘻嘻地說道。

「啊……啊……會管的會管的,我是個傻乎乎的好人。」班長放棄了一般地說道,「可是管這個螃蟹的話,就沒有辦法陪你玩上學游戲了喲。」

海斗愣了一秒,然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班長……也就是說……」

班長扭過身去。

「什麼也就是說。別廢話,快點給我跟上來,隔離區的生活可是相當殘酷的。一些常識要是不好好記住的話,你明天就會死掉。你給我听好,首先不要小瞧任何一個能力者。任何一個能力者都擁有著自己的潛力。比如說你看別人只有‘定溫保存’這樣暖便當的能力小瞧別人的話,說不定過幾天她就變成了‘恆溫死神’這樣可以將分子原子什麼的全都凍起來的超強能力……」

硫娜像是老媽一樣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海斗覺得這種氣氛相當地溫馨。

「啊……我有個問題……」海斗舉起手來發問。

「請問吧,海斗同學……」

「到了隔離區之後……我是說我們除了學校之後,還會回來麼?」

「當然不會了,能力者在非能力者的城市里也只會引起騷動。怎麼,你還想回來上學麼?」硫娜詫異地問道。

海斗露出了尷尬地笑容。

「那個……要是我們不再是學生了,我還能叫你‘班長’麼?」

硫娜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敲了敲海斗的頭。

「當然可以。」

兩個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長。

「喂!你們怎麼走了?我怎麼辦啊!我怎麼變得這麼大了!而且嘴邊總是有口水是怎回事啊!」

進入螃蟹狀態的荒木似乎被兩人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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