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別趕緊去玩,記得先投個月票。現在起-點515粉絲節享雙倍月票,其他活動有送紅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硫娜想要殺死蒂法。她無從直到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無從知曉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但是硫娜就是想要將蒂法嬌女敕的脖頸折斷。這個人要拋棄自己,她嫌棄自己的丑陋,她嫌棄自己無法使用妖力,她將自己所不願意面對的過去揭露了出來。而且,蒂法現在是叛逃之中的戰士,殺掉它不會有任何的不對。說不定,硫娜還會因此被組織嘉獎。
硫娜看到蒂法不在躲閃,選擇用自己手中的大劍擋住自己的攻擊。這代表蒂法已經沒有信心躲開這一擊,選擇踫踫運氣。蒂法的劍速很快,她的劍或許會先觸踫到硫娜的身體。但是硫娜覺得這根本無所謂,因為就算是後中劍,蒂法也會被劍上所附帶的暴虐的妖力所碾作肉末。
只要殺死了蒂法就好了。
但是出乎硫娜的意料,蒂法的劍沒有選擇刺入硫娜嬌弱的月復部或者是易折的脖頸。蒂法的劍尖輕輕點在了硫娜的劍柄上。在硫娜驚訝的視線之中,她的劍柄像是氣泡一般被點碎。失去了劍柄的劍身好像是被獵人射斷了翅膀的大雁,在空中翻騰片刻之後就頹然墜落在地上。蒂法掃了一眼硫娜,然後轉身就走。她知道綺麗或許會察覺到什麼,要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賈思林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她現在抱著多麗絲干擾一些蒂法已經是極限了。而這場怪異的戰斗的另一位主角卻呆愣在原地。
硫娜的劍斷了,是從劍印的地方折斷的。一個圓和兩條豎線交錯的奇妙圖案從中間裂開。硫娜還記得自己劍印的含義。
「不同道路的抉擇?」
剛才還在身體之中涌動的力量好像被蒸發一般,突然消失了。硫娜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撕裂一般地抽搐著,就連眼球也在眼眶里跳動。她不由地跪倒在地,久久不能動一根手指。硫娜嘗試著感知妖力,但是她依舊只能看到籠罩在她周圍的一整片黑暗。隨著虛幻的強大一同消失的,還有硫娜那曇花一現的俏麗臉頰。她的頭發重新變成了稻草似的干枯模樣,而五官也皺在了一起。
但是,失去了力量與美貌的硫娜卻好像松了一口氣一般。之前一直盤踞在她心頭久久不能平息的憤怒和暴虐也隨之煙消雲散。硫娜曾經一度認為就這樣將身心交付于憤怒也不錯。她比自己強大,比自己美麗,也比自己更加果斷和勇敢。但是硫娜最後還是重新奪取了對自己的控制權。
這是因為斷裂的劍印給硫娜當頭棒喝。直到自己手中的大劍折斷,硫娜才注意到最根本的一件事情——或許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憤怒的硫娜。剛才硫娜所有的行為都是她自己所操控的,剛才瘋狂地想要破壞一切,想要殺掉蒂法的也是她。只不過硫娜處于一個分叉的道路上。如果硫娜選擇繼續做那個憤怒的自己,繼續放任自己的心中肆意的情感,那麼她就會永遠底變成那個硫娜——強大,美麗,但是卻充滿攻擊性,帶著一些孩子一般的殘酷。現在她再次變成了弱小的硫娜,但是卻恢復了內心的平和。
雖然,這個平和或許也只是個假象。
「告誡麼?」
硫娜將地上折斷的大劍碎片撿了起來。劍先生曾經說過,劍印不僅僅是可以是一個戰士的象征,也可以是對戰士的一種警告。硫娜知道剛才自己處于一種極度危險的狀態。徘徊于兩種道路之間的硫娜還沒有做好最後抉擇的準備。這一次她成功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暴走,但是下次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
多麗絲癱軟在地,對抗蒂法讓她本身就脆弱的精神飽受摧殘。不過多麗絲卻安心地閉上眼楮,選擇在林間睡過去。她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賈思林某種意義上的保護。兩個有殘缺的人誰也離不開誰。賈思林則臉色沉重第來到了硫娜的身邊,她看了看硫娜手中從劍柄處斷裂的大劍。
「真不可思議,大劍折斷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劍應該是很堅韌的才對,就像戰士一樣。」
「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硫娜搖了搖頭,「比如我從沒有想到蒂法會叛逃組織,我和她為敵。而我也從沒有想象到我會接受你的幫助。」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賈思林隨手撥弄著硫娜大劍的碎片,她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
「不對,你的劍沒有壞掉。只是你的劍柄……不,這個斷口看上去不是很新,有一段時間了。」
硫娜吃驚地蹲了下來,果然,大劍的劍刃依舊鋒利,只是劍柄卻碎得很徹底。硫娜回想起蒂法逃走之前的最後一劍,為什麼蒂法要特意往著劍柄刺呢?處于憤怒狀態的硫娜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對此也毫不關系。但是冷靜下來的硫娜卻看出來了一樣。一個模糊的人影逐漸在她心中浮現了起來。
「是你麼……劍先生?」
如果按照蒂法模模糊糊的描述,她夜里在組織里探險的時候,的確是遇到過劍先生的。既然她們結識,那麼劍先生會不會對硫娜的劍做手腳呢?因為蒂法知道硫娜的劍有毛病,所以她在那種情況下才會選擇向著劍柄刺。硫娜心中劍先生的印象漸漸模糊了起來,他不再是那個忠厚的長者,他的身影在扭曲,好像是那個夜晚妖魔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至于劍先生這樣做的理由——劍先生曾經提到過他遇到了故人的女兒,那或許就是蒂法。如果蒂法是故人的女兒,那麼劍先生應該和齊默爾曼相互結識。
對了,劍先生說他和另外一個組織里面的朋友一通離開了組織,在外闖蕩了很多年。劍先生的朋友混得比他好,那說的會不會就是齊默爾曼呢?閱讀了齊默爾曼筆記的蒂法前來找劍先生,然後要求劍先生在大劍上做手腳。或許,幫助蒂法查明多麗絲身世的人也是劍先生。劍先生在外闖蕩過,外面有人能幫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為什麼劍先生要這麼做呢?蒂法要求他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還有另外一個陰雲籠罩在硫娜的心里。如果劍先生曾經在齊默爾曼的領地之中居住過一段時間,那麼硫娜應該見過他才對。雖然硫娜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劍先生或許認不出來,但是硫娜應該可以認出劍先生。但是硫娜唯一能想到類似的人,只有經常為窮人賒賬治病的醫生。醫生的醫術很好,硫娜還記得那個災難一般的黃昏他的車轍歪歪扭扭地順著小路蔓延出去。或許劍先生的腿也是在那時候被妖魔弄傷的。但是硫娜卻覺得醫生和劍先生長得一點也不像。
疑惑在硫娜的心中增殖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硫娜看到幾個戰士模樣的人跑在最前面,雖然無法看清她們的表情,但是空氣之中逸散的緊張已經被硫娜捕獲。黑衣人在林中隱隱綽綽,硫娜連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都沒能察覺。最先出現的是滿臉病色的綺麗。她大跨著步,飛奔而來,臉上帶著焦慮。硫娜注意到她籠罩在眼罩下面的右眼微妙地脈動著。
硫娜看著綺麗和身後一眾戰士和黑衣人,突然感覺到一種恐慌。她張了張嘴,卻也什麼都說不出來。賈思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對高硫娜半個頭的賈思林來說,更有些安撫的感覺。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小時候的事情也好,蒂法說的那些話也好,維吉妮亞和多麗絲的事情也好。」賈思林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會守口如瓶。當然,我保證多麗絲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硫娜怔怔地看著賈思林,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賈思林看出來硫娜心中的苦惱——硫娜不知道應該如何向組織解釋這里的事情。並且賈思林願意幫助硫娜圓謊。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麼?」
「我說過了,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我覺得我之前或許誤解了你,你也有你特別的地方——總之,我承認你是個戰士了。」
「我……我是個戰士了?可我還根本不懂戰士的意義……」
硫娜茫然地愣在了原地。
「沒有什麼意義,戰士不過是戰士罷了。但是你要先想明白戰士的敵人到底是什麼。」
「敵人?你是指我和蒂法交手……不,應該是妖魔,戰士的敵人是妖魔,我們是銀瞳的斬殺者。」
賈思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沒說對麼?」
「對,也不對。」賈思林搖了搖頭,「戰士的敵人永遠是我們自己。我們的身體被植入了妖魔的血肉,我們變成了半人半妖。另外一個自己是我們要面對的第一個妖魔,也是我們面對的最後一個妖魔。如果無法戰勝自己體內的妖魔,那就不配稱為是戰士,你只不過是個半妖罷了。成為戰士是壓抑自己身體內妖魔的一種修行。你做到了,所以我認可你是個戰士。」
「我……身體之中的……妖魔?」
硫娜踟躕地撫模著自己的臉,她現在才終于理解,剛才在她心里暴動的憤怒,或許就是無數前輩戰士所面對的「覺醒沖動」。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這次起-點515粉絲節的作家榮耀堂和作品總選舉,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絲節還有些紅包禮包的,領一領,把訂閱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