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不過一個月方冰冰便出了月子了,坐月子的感受可真不好,她洗洗刷刷好久才弄干淨。松木把程楊的鋪蓋也拿進來,倆夫妻又親熱敦倫一番,程楊也知道方冰冰也不是個受不住的,所以跟她說了懷疑蕭長華的事情。
方冰冰感到不意外,「畢竟我們把她禁臠了好幾年,她恨我們也是正常的,說起來這幾年都沒怎麼听到她的消息了……」
見方冰冰如此,程楊不禁把他打探過來的消息與她分享︰「蕭長華現下成為睿王的第一得意人,手上也很有些得用的人,若不是睿王知道我們與她的恩怨,恐怕我已經被蕭長華的枕頭風吹的七葷八素了。」
她動作雖然算大也引人注目,但是在方冰冰看來還沒有真正損失什麼,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我知道了,以後孩子們身邊也要多放一些人才行。」家里雖然有幾個護院,但也放出去一些,方冰冰想著還是要找些護院跟在身邊才行。
夫妻二人商量好事情,過了一個月小杜氏早產了,還不到七個月就催產出來,是個兒子。方冰冰準備了厚禮,親自去洗三禮,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萊夫人終于被允許出門了,還帶著萊家二小姐出門。
其實像這樣的喜事未嫁的女兒家是不宜出門的,便是月牙兒這樣的小女孩方冰冰都沒帶出門,反倒是萊夫人帶著閨女出門到處炫耀。眾人全都聚在顧老夫人處,顧老夫人喜氣洋洋的接受大家對她的祝賀。
「都是托大家的福。」
萊夫人暗自扯了扯女兒。然後笑吟吟的道︰「您真是好福氣,若是您那余輝稍微漏點給我們,我們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家這個不成器我也帶過來了。都是來沾沾您家的福氣的。」
這奉承話說的實在太過了些,萊夫人的女兒萊二小姐也是滿臉通紅,顧老夫人姜桂之性老而彌辣,哪里不知道這萊夫人的如意算盤,再者真正的拍馬屁若是這樣赤luoluo的,若是被拍者還真的自我感覺良好那別人也覺得她是個好糊弄的人,真正搔到癢處的奉承話才是讓人舒服的。或者是讓人听不出來的。
有這樣一個品行的娘,還有個寵妾當妻的爹,這位萊二小姐盡管自身條件不錯。但因為有這樣的爹跟這樣的娘,好一點的人家未必會考慮她。
顧老夫人淡笑著對萊夫人道︰「這樣好的姑娘你也不經常帶出來,這水蔥一樣的人我看著就心里舒爽。」
顧老夫人這樣一說其他夫人眼神亂飛,偏生萊夫人還真的以為顧老夫人喜歡萊二小姐。頓時來了精神。「您歡喜她就好,我就這個閨女,別的都好就是不愛說話,現在您府上正忙著,我這個閨女別的本事沒有,管家是一把好手,不如讓她留下陪您吧!」
這話說的便是顧老夫人這樣的人都快掉了下巴了,這位萊二小姐可是知府千金。又是嫡出的,在山東也算是門第很高的千金了。被這萊夫人一說好似嫁不出去一樣。
「我年紀大了,又天天禮佛,她們年輕人陪在我們身邊反而不美。」
張佳氏也在中間打岔,「兒女都是債不是?趁著姑娘家還在你身邊的時候就好好讓姑娘陪著你,何必再把姑娘往外推。」萊夫人的女人就是再好,張佳氏也不想要,這樣的母親,又怎麼會歹竹出好筍。
夫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方冰冰瞟了一眼滿臉通紅的萊二小姐,到底沒說什麼。又听得張佳氏問起月牙兒,方冰冰矜持道︰「她年紀小,我怕她沖撞了貴人,再者她如今忙的很,上午要認字,下午又要開始打絡子,我家里幾個孩子我也不放心,這頓席吃了就要回去。」
洗三正式開始,方冰冰也送了一頭小一點的金豬,另外兩個玉牌。張佳氏很是大手筆的拿了個一套小孩子用的金項圈,還有手鐲等等。張佳氏最近對方冰冰印象稍微好一點了,畢竟之後方冰冰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心胸寬廣一點總能交到好朋友的。
吃飯的時候,萊夫人帶著萊二小姐坐席,很明顯萊二小姐似乎為萊夫人獻丑表現的不滿,壓根就不理萊夫人,萊夫人倒是好脾氣的讓丫頭們幫助萊二小姐布菜,萊二小姐還給臉色給萊夫人看。
吃酒席不外乎這樣的,但是席間萊二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湯,被小丫頭帶下去換衣服。方冰冰見離席的不少,方冰冰也順便跟顧老夫人告退,然後與銀杏一道走了。
念哥兒還小,吃吃喝喝睡睡,方冰冰每日要讓乳母袁氏抱過來看好幾回,念哥兒這個孩子生的精致的很,比起脾氣稍微不好一點的敏哥兒要乖的多。敏哥兒現在在這里是老大,所以不像之前賴在方冰冰懷里撒嬌,反而露出小小男子漢的模樣。
不過,怪異的事情晚上男人們竟然都知道了,方冰冰听了也是十分驚訝,還不相信的問了程楊又一遍︰「你說什麼?萊二小姐賴上顧大人了……」
程楊掏了掏耳朵,神情難辨,「是啊,我還會騙你不成,她這樣的身份顧大人當然不會沾染,我听旁人說這姑娘有可能也是被暗算了,不過她也是蠢,還玩什麼以身相許的把戲,若顧大人真的納了她,恐怕是強搶民女了,對官聲不好。」
實在是駭人听聞,方冰冰輕咳一聲,又問道︰「萊夫人怎麼說?」萊夫人再怎麼拎不清也不會讓女兒去做小吧,那讓萊家人怎麼做人呀!
程楊無奈道︰「別提了,大吼大叫的,還暈過去了……」
關鍵時刻暈過去,看來這位呢萊夫人可真的是個靠不住的人,方冰冰好奇最後的事態發展,程楊接著道︰「最後還是顧老夫人認了她做干女兒,這不,說日後一定幫她找個好婆家,萊二小姐才沒鬧將起來。」
方冰冰搖頭,「這事說不定就是這位萊二小姐算計好的,她母親是個靠不住的,既愚蠢又無大用,只是她這樣自毀名譽,終究也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