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听著顧子寒的一話一句,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此時心率幾乎比往常快了幾倍,她就知道顧子寒來找她一定不會有好事,倘若真的就只有前幾句,恐怕她也不會這麼激動,可關鍵他居然把蘇瑜也給牽連了進去。
蘇瑜的家世雖是足夠強大,但是和顧家相比卻也還是差了那麼一節,再來這件事一曝光很可能會斷送了蘇瑜的前途,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可是蘇瑜對自己有恩,在這四年內,他一直對自己照顧有佳,她又怎會想要忍心看他被顧子寒這樣陷害?
而且這件事說到底就和蘇瑜沒有半點關系的,不管怎麼說都絕對不能牽連了他!這般思考,白久久便堅定了幾分內心,接著她問道︰「…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收回這個想法?」
「你想讓我收回這個想法?那你有能夠做同等代價事情的覺悟嗎?」。面對疑問,顧子寒則是拋出了=.==另一個反問來回答。
「什麼意思,說來听听。」白久久咬了咬下唇,內心很是動搖。
而顧子寒觀察著白久久動搖不定的表情,卻很是享受其中。他滿臉嘲諷的看著白久久,隨即便以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要你成為海河游輪的頂級頭牌。」
一瞬間白久久還以為自己是得了幻听,若是她此刻正在喝咖啡等飲品,一定會在瞬間月兌口噴出吧。她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但那驚訝之情卻也僅僅持續了一瞬。怎麼說她也算是做了四年的特工,想要把不安隱藏起來,也還是很容易的。
吃驚之余,白久久便在心中苦笑了笑,她心說︰雖然開始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居突然放出這麼狠的話來。不過這樣才是他顧子寒,自己認識的那個顧子寒永遠都只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混蛋……
「怎麼?你不接受?」顧子寒玩味的觀察著白久久的神色。雖然她此時表現的十分鎮定,可她剛才的驚恐,卻也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中。他倒是要看看她怎麼回應自己。
按理來說,白久久是不可能接受這種荒謬至極的事的,可此刻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而且她深知眼前的這個衣冠禽獸是根本不可能用語言交流的通的,時間也緊迫,若是這里拒絕的話,那她都能預料到蘇瑜明天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原本蘇瑜就只是靠著家里的公司揮霍的,若是這種丑聞曝出,肯定會對蘇氏的公司有很大的影響吧,屆時不但斷送了蘇瑜的前途,還會毀了蘇氏公司……這麼想著,她便陷入了兩難之中。她此刻咬著下唇,力度則是足以將下唇咬破,顧子寒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卻很是愉快。
「還沒思考好嗎?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你既然無法做出這樣的覺悟,那就可惜了。」說罷,顧子寒轉身就想帶著照片離去,可在他指尖接觸到照片之前,卻搶先被白久久給奪了去。更讓顧子寒意外的是她接下來的舉動。
與其說是意外,不如說是可笑,因為白久久居在抉擇兩難的境地里失去理智一般的將那些照片給撕成碎片了,而且在看她那一副堅定的表情,顧子寒就更想捧月復大笑了,而實際上他也確實笑出來了。
他邊笑邊問︰「你是在搞笑嗎?你以為撕毀照片,我就拿你沒轍了?你以為這麼‘重要’的照片我沒有備份嗎?」。
面對顧子寒的捧月復大笑,白久久既沒有因此受到打擊,也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言語而感到動搖,她的表情依舊十分堅定,接著她以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的表情說道︰「好吧,我就答應你提出的條件,只要我繼續回到海河游輪上,你就能將這照片徹底銷毀了吧?」
「天真的覺悟,我怎會把照片銷毀?頂多只是不發表出來而已,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那就是我們之間的這種交易並不叫做條件,而叫命令與接命令者,所謂的條件是指兩個平等者之間的交易,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你這種人變得平等了。」顧子寒如此說完,然後便突然湊近了白久久的耳邊,他很是曖昧的說道︰「那就好好加油吧,程央同志,我期待你的表現。」隨後他便揚長而去。
白久久趴到窗前,看著顧子寒開來的轎車確實駛向外面,這才令她松了口氣。可她此時卻也絕對悠閑不起來,畢竟就在剛才,她可是答應了一件相當不得了的事,說什麼要讓她做海河游輪的頭牌,這不是開玩笑麼?她怎麼可能做得到,不過為了阻止明天照片流出,她暫時也就只能先口頭答應……
只是顧子寒也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相信了她的口頭約定吧,他一定會威脅自己馬上到海河游輪去,一想到那個地方聚集滿了各色垃圾,她就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難道她已經被逼到死路了吧,早知道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大條,她當初便也就不會從組織內接下這項任務了,如今老板已經死了,自己更是無法從當前的境界月兌身了,真是作孽啊。
正當她糾結之時,她的手機鈴聲便突然作響,她以煩悶的態度接了電話後,對面卻傳來了顧子寒的聲音,只听他說道︰「對了,可別想著騙我,我們剛才所說過的話,我都已經錄音過了,所以你別想事後反悔之類的,我要你明天就到海河游輪去接受訓練,為了早點成為頭牌,你也得努力點才行,對吧?」
「你……」由于這通電話完全就在白久久的意料之外,所以她的語氣表現的相當震驚,同時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也著實讓她的心中感到一陣寒冷,她一瞬間更是幾分灰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接受這樣的命運比較好,不過所幸她因為當過特工的關系,而導致她的心理素質比較好,所以她便很快從打擊之中振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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