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傾略顯為難的神色,他便得知從傾沒有說謊,畢竟從傾也跟了顧家許多年月了,他自然是信得過他,可他此刻又正值宿醉,又怎可能一點脾氣沒有?他此刻嘴中碎碎念的說著︰「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心安理得的去領工資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說著,他甚至來不及更換衣服,他抓起外套便追了出去。
時間雖然是趕上了,可事態的發展卻是超乎了顧子寒的預料。顧子寒原本因為顏菲能來找自己很竊喜的,可在听過顏菲的一番話後,臉色卻頓時變得鐵青起來。只見顏菲打量了顧子寒一番後說道︰「你還知道追上來?我還以為你在哪里玩的瀟灑,都不記得有我這個未婚妻在了呢。」
顧子寒听顏菲的語氣,便知道她還在生氣,不過即便如此,顧子寒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想要竊喜,畢竟顏菲能夠主動來找他,就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這就足夠了,他如此想著,正想開口解釋,可顏菲卻愣是沒更他機會。
此刻顏菲搶了顧子寒發言權先一步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現在只想靜一靜。」顏菲自顧自說完,便準備離開。
顧子寒自然是當場攔住,他當時都有點模不著頭腦,他頓時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顏菲听他詢問,便是回以一個白眼,她表情切換的倒是很快,順便便從不屑轉為自嘲,她笑笑說道︰「虧我還主動來找你,結果你卻……你卻將那種野女人帶回家里來,四年前也是,現在又是,我本來相信四年前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但現在看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听著顏菲的這番話,顧子寒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愣,他對此前的狀況完全懵了,他心說︰顏菲所說的野女人莫非指的是程央?可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事?總之此前就先裝傻吧,畢竟顏菲也很可能是在借機套他的話也說不準。
這麼想著,顧子寒下個瞬間便是轉了轉眼珠說道︰「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到底……」
結果顧子寒的裝傻還沒到底呢,顏菲就愣是給打斷了,她先是諷刺一笑,接著便以失望的眼神望著顧子寒說道︰「演技真好啊,這演技都能拿奧斯卡金獎了吧?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和我裝,幾個月前你在海河演奏的時候,我就感覺那個女人奇怪,結果沒想到你居然還將她給帶到家里來。」
「夠了,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有什麼話就清楚的講出來!」顧子寒終于忍無可忍,他雖然已經知道這事穿幫了,可他卻又怎麼也想不出她是怎麼得知此事的,因為這事除了從傾和自己之外,他可是誰也沒交代過,難道是從傾出賣了他?但也沒可能啊,他從事顧家的管家已有多年,又怎會背叛自己呢?可若不是他背叛,顏菲卻也著實沒理由知道啊。
顧子寒懷揣糾結吼出了這樣一句,結果倒是沒能鎮住顏菲,反倒是讓她對顧子寒更加失望了,只听她此刻說道︰「哦,現在你還有理了是嗎?四年前我的腿有問題,那或許是你不忠的原因,可如今我已痊愈,你更是已經與我訂婚,你又為何?」
她滿是疑惑的瞪著顧子寒,接著眼神便轉換的速度,她換上了一副自嘲的神色又接著說道︰「罷了,我的想法你根本就不在乎吧,你只是想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吧?那我就告訴你,你下次領別的女人回來將她的嘴巴用封條封起來,免得她大嘴巴發出聲音害你這種秘密被挖掘出來!」
嘴巴?聲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難道程央那個女人跑出來了?顧子寒心中一邊這麼疑惑,一邊則是對現狀感到焦慮。因為他沒想到事態居然會發展成這樣,此刻就算他開口想要解釋,顏菲卻也只會回以一個諷刺的表情,然後甩包走人。
正當顧子寒在心中模擬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顏菲先一步開口說話了,她說道︰「呵呵,沉默代表默認是嗎?你如今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了是嗎?虧你之前還好意思懷疑我和杜言經有什麼,你還不是一樣!還有我要告訴你,我跟杜言經根本就沒什麼!我和你可不一樣。」
甩下這番話,顏菲便一個瀟灑轉身離去,只留給顧子寒一個背影觀望,顧子寒當時雖然立馬追了上去,可悲劇的是顏菲是開車來的,她打開車門,發動車子就離開了,連讓顧子寒追上的余地都沒留!
顧子寒呆愣的望著車子消失的蹤影,一時間居然就這麼傻站了幾秒鐘,接著他回過神來,心里才察覺到事情越來越不妙。他此刻糾結加郁悶,更是有一種氣憤的情緒。他糾結事情被顏菲得知,他郁悶兩人的關系愈來愈破裂,更是氣憤程央這號被囚禁起來的人物。
「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顧子寒宛如自暴自棄般自語的罵了一句,接著他像想起什麼似的立刻掏出手機給顏菲撥了一通電話,不過當然了,結果自然是以無人接听而告終。他此時煩悶的站在自家院前,然後憤怒轉身回了房內。
雖然他此刻大可以發動車子追上顏菲,可他卻深知顏菲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消極自卑,若是他此刻執意跟上去的話,很可能最後會引發顏菲的賭氣,而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若是真的出個三長兩短的話,到時候可就連後悔都來不及了,所以他此刻便也只好做個喪家之犬乖乖的回到屋內來,雖不服氣,卻迫不得已。
回到屋後,顧子寒所有的情緒就全都一鼓作氣的變成了氣憤和怨恨,而對象自然就是程央了,他心中說道︰都是這個掃把星的錯!雖然他至今仍然不清楚顏菲是怎麼得知此事的,但他唯一清楚的一點,那就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畢竟不是她的話,自己此刻和顏菲早就已經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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