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事吧?是不是又是海河那邊的事?」蘇瑜見白久久發呆許久,終于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他這句追問總算將白久久的思緒拉回現實,她略顯尷尬的苦澀笑了笑,然後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隨後為了轉移話題,也算是為了擺月兌他的追問,她便轉著眼珠說道︰「其實我剛到家不久,還未來得及換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能等我一會嗎?」。
听到白久久這麼問,蘇瑜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而且他身為男性,又和白久久並非情侶關系,自然是感覺此時氣氛略顯尷尬,其實他本來是想和白久久聊聊天的,但他想了想,最後卻說︰「那你就先忙吧,我就先走吧,我剛好有個朋友叫我過去玩牌,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在來找你,記住,有什麼困難的話就打電話告訴我,能幫你的,我一定盡量。」
白久久點頭,隨後蘇瑜便也就這麼離開。等蘇瑜走後,白久久才算松了口氣,可她心中卻十分的郁悶,其實可以的話她多想把心中的委屈都吶喊出去,那或多或少總能讓她減輕一點壓力,可她終究只能壓在心底自己慢慢扛著,畢竟這些話她對小雨也沒法開口。
這麼想著,白久久郁悶的嘆了口氣,然後便如對蘇瑜將的那樣去沖澡更換衣服了。等一切更換完畢,她才舒爽的松了口氣,可一想到之前顧子寒的作為,她就不由得緊皺眉頭,她總擔心顧子寒哪天抽風又來找她。
可她又總不能就此逃出這個城市,唯有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她既不想做喪家之犬,也不想拋棄她這邊的相識,加上她還要對顧子寒復仇呢,哪里能這樣逃走?可說起復仇,她一時間也並沒有這樣的時機,那她為了防範顧子寒唯一能做的難道就只有報警了?
白久久擦著還未干透的頭發思考著,然後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正準備撥打號碼的時候,卻又瞬間將電話給掛斷了,她此刻頓時搖搖頭,然後心中說道︰不,不行,那可是顧子寒啊!顧家的勢力有多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報警,最後落得悲慘下場的也肯定只有自己!這麼一來自己豈不是在往火坑里跳?
這麼想著,她皺起眉頭繼續糾結。既然報警逃跑都不行,那她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麼?而且她此時也不能求助別人啊,畢竟她不想連累了別人。正糾結,她就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一邊想,她就從衣櫃里翻出件外套走人。
她打車來到距離自家較遠的某個酒店,然後定了一個房間。她心說︰總之暫時先搬出家里吧,這樣他就算想要找自己,應該也需要點時日吧,到時候他若真的找到酒店來,說不準還能找準時機對他下手報仇呢,到時候豈不是一舉兩得。
而實際白久久的這些擔憂卻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顧子寒早就已經在心中決定不再去招惹她這個掃把星,也就是說顧子寒壓根就沒有再打算去找她的心思,白久久此時內心的想法純屬就是過于自戀了。
不過顧子寒也著實因為顏菲的這件事大受打擊,之後的幾日他雖然每天都抽出時間到顏菲家敲敲門,在打電話留言一堆好話,可卻都未收到任何回應,這難免會讓顧子寒感到心寒。雖然他感覺自己還算比較堅強的那類人,可人畢竟不是鐵做的,停住一時,不可能停住一輩子啊。
因此顧子寒自然就有了自暴自棄的心態,他這日又去顏菲的家中拜訪無果後,干脆就開車去了附近的某家酒吧,他直接點了幾杯最烈的酒,然後便借酒消愁起來。雖然他知道這樣自甘墮落不是辦法,但人嘛,心靈難免會有脆弱的時候,而心靈脆弱的時候自然就會想找個依靠,而此時顧子寒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酒精的麻痹了,所以他不得已,才會來到酒吧。
顧子寒的酒量雖是不錯,但這畢竟是烈酒,而且他完全是抱著借酒消愁的心態,幾乎照著幾分鐘就一杯的速度,完全不是為了享受而喝,想不喝醉都不可能。如此一來,顧子寒在喝第五杯的時候,就已經還是發暈了,但他並未就此打住,反倒是讓服務生繼續為他上酒。
等喝到第七杯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更是在店里鬧了起來。倘若他的身份不是顧子寒,早就被趕出去了吧,所幸這家酒吧的老板還算有眼識泰山,得知顧氏集團的總裁在店里鬧事,非但沒有請保安趕人,反倒是讓店里的服務生帶顧子寒去樓上休息。
酒吧樓上便是酒店,顧子寒被帶到二樓的某個房間休息時,他非但不配合,反倒是掙月兌了服務生的扶持,他搖搖晃晃的,偏要一個人回房間。服務生無奈,便也只好將門牌號告訴了他。奈何顧子寒已經喝醉,怎麼可能記得住他剛才所說的呢?
于是顧子寒便扶著牆走了幾步,接著便挑附近的某個房門敲去,他一邊敲門還一邊大吵大鬧,吵得有客人直接舉報了,最終酒吧老板很為難的想來為被吵到的住客道歉的時候,之前被顧子寒敲門的那間屋子的住客居然居然出來了,而且對方僵持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局面,對方便爽快的說道︰「沒事,老板,這位是我的熟人,他就是來找我的,就讓他到我房間來休息吧。」
「可是這樣好嗎?」。老板見開門出來的女性這麼說,便如此詢問。結果那人卻是笑笑表示沒關系,一來二去,顧子寒也就被她帶進了自己的房間,老板則是對其他顧客一番道歉,鬧劇也就算暫時拉下落幕,只是這房間內的住客卻不是別人,居正是白久久,其實白久久心中還郁悶呢,當她開門第一眼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當場就愣了一下,但所幸她反應夠快,沒讓老板起什麼疑心,就這麼順利的將顧子寒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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