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走後,顧子寒一人回到之前囚禁程央的屋子,看著熟悉的布置,又回想起前兩日他感冒時程央照顧自己的忙碌身影,在接著他就想起程央剛才的眼淚。
他心中一陣煩亂,他簡直有點模不清自己的內心了。他心說︰明明她在的時候,自己還因為顏菲的那番話而喜出望外啊,可她走了後,為什麼他心里反而開始不踏實起來了呢?
難道就因為程央之前的反應讓他對她多了一份心思?就因為她在自己問她是否愛上他時露出了難以回答的神色?可她愛上自己又跟他有什麼關系呢?愛他的女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她也並不是什麼特例,他何必心里這番糾結呢?
「沒錯,她又沒什麼特別的,我根本不在乎……」顧子寒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他的內心卻並不承認這番話。也不知為什麼,他甚至還感覺有點心痛。
不對,=.==他心痛個屁啊,他可是馬上就可以和顏菲結婚了,這不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嗎?這可是喜事啊,這在種節骨眼上,他有什麼可傷心的啊?像是程央那種姿色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好嗎?最終,顧子寒這麼自我洗腦,才總算讓他心中的煩悶減退一些。
幾日後,顏菲因為商量結婚日子的事來到顧子寒家中。開始顧子寒倒是熱情,他又讓從傾上茶和水果,又讓顏菲隨便坐的,可正經談論起這事的時候他卻開始走神起來。
「你說,就在下個月怎麼樣?我對日子這些也不懂,反正我就是覺得越快越好,反正我們在一起也很久了,我想著也是時候結婚了……」顏菲這麼說著,卻見顧子寒一點反應都沒有,抬頭望去,她發現顧子寒居然在溜號!
顏菲頓時很氣憤,敢情她在這說了半天,顧子寒居然一句話沒听進去。她頓時一跺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時候顧子寒才被她的舉動所吸引,而強迫自己的思緒回歸現實。顧子寒因為走神,而完全不知道顏菲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她突然站起來的理由。
于是他就問︰「怎麼啦?坐下啊,我們繼續說……」
不等顧子寒話說完呢,顏菲就耷拉著臉發出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氣憤道︰「說個屁啊,你根本就沒在听我說話,你還讓我說!你說,你剛才發呆,都在想什麼?我們結婚這麼大的事你都能走神,你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
听著顏菲不講理的一番話,顧子寒簡直無語。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心中在想的還真的就是別的女人,而那女人則正是程央。他听顏菲說起結婚的事,就想起那天程央哭喪著的那張臉。
只是就算他心里這麼想,也總不能干脆的承認吧,他人又不傻,所以他自然是否認道︰「你別胡說,我只是這幾天沒有睡好,所以有點走神罷了,你繼續說,我這次絕對不會在走神了。」
「沒睡好?你因為什麼沒睡好?」
顏菲這問題一出,顧子寒差點沒憋出內傷來,他心說︰顏菲什麼時候變成偵探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問題啊?他剛才那句話也沒什麼問題啊,她的關注點怎麼就和常人不一樣呢?
雖然郁悶,可顧子寒卻也不能不做解釋。所以他轉轉眼珠說道︰「哎,不就是因為結婚的這事嗎,心里太期待了,搞得我夜夜都沒能睡好,這會你真的來和我探討了,我反倒有些精神恍惚了,要不咱們改天再談?」
「改天再談?顧子寒,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有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啊?這婚你要是不想結,那就算了!」顏菲的火氣倒也大,這麼說著,她就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只是顧子寒可能讓她走嗎?顧子寒心中無奈,嘴上卻不得不說︰「行行行,現在就談,現在就談還不成嗎?」。
他心說︰若是程央在自己面前沒有尊嚴的話,那他恐怕在顏菲的面前就是沒尊嚴的吧,不管她說什麼,他都總是無條件的順著她,與其說是沒尊嚴,倒不如說是太寵著她了。他一邊無奈,一邊則問︰「那你打算把日子定在幾號?」
顧子寒原以為兩人的話題終于能夠回歸正軌了,可誰成想顏菲這時候卻突然冒出了一句完全模不著頭腦的話,她說道︰「你果然根本沒听我剛才說話,我剛剛明明說過下個月了,可你現在又來問我!」
顧子寒無奈啊,他心說︰不愧人們常說女人最能無理取鬧,看來這句話還真是反駁不了,相比白久久的話,她可從來不會這樣任性,而且兩人長得還特別的像……正這麼想著,顧子寒便一陣猛搖頭,他忙將剛才的想法給抹的一干二淨,並在心中吶喊道︰怎麼這種時候偏偏想起白久久來了?最要命的是每次想起白久久,他都能立刻聯想起程央這號人物。
「我剛不都解釋了嗎?我最近是沒有睡好才走神的,我又不是故意不听的。」顧子寒自然是不敢繼續多去聯想,否則恐怕又要惹得顏菲生氣了。他這會一邊這麼解釋,一邊又思考了一下顏菲的話。
他心說︰下個月就結婚麼?會不會有點太快了,雖然他也覺得這事還是越快辦越好,只不過他心里卻總有一種莫名的聲音在告訴他延遲這樁事,畢竟想起程央當時哭喪著臉的神情,他就略感覺心痛。
于是他就開口說道︰「顏菲,我想了一下,咱們還是在多等些日子在結婚吧,下個月會不會有點太急了?我們才剛訂婚多久。」
顧子寒的話一出口,顏菲瞬間就不高興了,她質問道︰「一個月可有三十天呢,這還急?顧子寒,你老實告訴我,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的女人了?你為什麼對這個話題這麼敏感?」這時顏菲的自卑情緒便油然而生,她心中始終懷疑顧子寒在外面是有了別人,所以跟她對話的時候才總是溜號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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