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子寒最先做的並不是開著豪車前去找尋白久久解釋清楚或者道歉,而是第一時間殺進了顏菲家中。
一番震耳欲聾的箱門,顏菲以睡的迷迷糊糊的相貌前來開門,結果看到來人是顧子寒,她瞬間清醒。尷尬了一下,她還忙中捋了捋劉海小打扮了一下。
顧子寒也沒閑心進去喝茶或者和她閑聊,所以盡管顏菲從門口讓出一條路來,他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反是依在門口開口說道︰「誰讓你動我手機的?」
顏菲見事情居然暴露了,她瞬間一頭冷汗,她這時還不肯承認,支吾了一下,她說道︰「什、什麼手機?我昨晚確實去找過你,但我都沒見到你啊。」
「別再這裝傻,我問你為什麼要給程央發那種短信?你是不是以為我發現不了?你坦白說,你是不是還對程央做過別的事?」
顧子寒銳利的視線幾乎壓的顏菲喘不過氣來,各種緊張和不安,最後她還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我愛你啊,你本來也應該愛我的才對,結果就因為那種女人!所以我才想……」
不等顏菲話說完,顧子寒便‘嘖’的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顧子寒語氣中充滿不耐煩和焦躁,原本他到這來也不是想听顏菲解釋這些沒用的,畢竟起因結果不用想他也知道。于是他就換個方式說道︰「我是說,蘇瑜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你最好別撒謊,誠實的回答我。」
听到蘇瑜二字,顏菲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這都幾乎成為她的心理陰影之一了,因為就算到了現在,她偶爾閉上眼楮還能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想起地上那攤血和躺在那攤血上的人,她的心里就一陣發毛。
「不、不知道,蘇瑜是誰?」盡管演技蹩腳,可她總不能直接承認了吧?就算是裝傻,她也要裝傻到底,唯獨這件事,她不想讓顧子寒知道。
看顏菲不敢與他對視,顧子寒便感覺有鬼,他皺皺眉頭,略感心煩,于是就最後問了一遍說道︰「別敷衍我,說實話,否則被我查到是你干的話,我可不會顧忌什麼情面,到時候可是有你好看的。」
顧子寒的話就宛如尖銳的箭一樣筆直的刺痛她的心扉,因為顧子寒終于為了程央這個女人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了,光是想想,她就感到難受,因為她此刻在這里非但二話沒說,反倒是眼中泛起了眼花。
「你哭什麼?」顧子寒也差不多厭煩了,這和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啊?一問三不知,還在這里裝模作樣,雖要是從前,自己看到她這番模樣大概會感覺可愛,但關鍵自己現在又不喜歡她了,這副樣子看著簡直就是做作。
結果顏菲也不回話,就一個人啜泣起來,不一會居然還泣不成聲的用袖子擦起眼淚來,顧子寒簡直沒用看,而且這狀況也沒法繼續溝通了。無可奈何,顧子寒只好轉身離去,走之前顧子寒以警告一般的語氣說道︰「對了,你以後都不準進顧家一步,還有蘇瑜的事我也不會停手調查,要是這事真跟你有關系,那你就做好覺悟吧,倘若不是,那就今早滾出我的視線。」
說完,顧子寒下樓離去。顏菲見顧子寒越走越遠,又想著顧子寒剛才說的話,她哭的就更嚴重了。
不過當然了,她之所以哭的這麼凶一共有兩個原因,一是顧子寒為了程央說話,還叫她滾,二則就是蘇瑜的事了,她生怕事情暴露,顧子寒從今以後更對她看不上眼,光是這麼想想,她就感到害怕,而且顧子寒還說會繼續調查,這樣下去,不是遲早會被顧子寒查到的嗎?畢竟那可是顧家的勢力情報網啊,有查不到的事嗎?
怎麼辦,怎麼辦?顏菲又是難過,又是急躁,最終過去半個小時,她眼淚終于止住之後,她才去給杜言經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顏菲就忙把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並說因為短信的事顧子寒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等等,結果杜言經倒是輕松,他首先沒有回答任何這方面的問題,反倒是反問道︰「你剛才哭了?」
不過這話既像是玩笑,又像是嘲諷,畢竟那麼明顯的哭腔,誰听不出來啊?顏菲也沒有特意回復他,過了一會杜言經也就只好把話題回到問題上說道︰「哼,誰叫你笨手笨腳了,我讓你去偷顧子寒的手機發短信,結果你居然忘記刪除了,你這不是傻麼?」
對于杜言經的火上澆油,顏菲是很無語,可她現在也不想爭辯這些,她些許急促的追問道︰「蘇瑜的事該怎麼隱瞞啊?我能听出來,顧子寒是動真格的打算要找,要是找到我們的話……」
顏菲話還不等說完,杜言經便在話筒的一邊果斷否決掉她剛才的那段話,他說道︰「等會,你可別把我算進去,什麼‘們’?動手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顏菲瞬間傻眼,支吾了一下,她居然不知道反駁什麼好,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杜言經居然想要背叛她,正當她要發脾氣的時候,話筒那邊卻又傳來兩聲冷笑︰「算了,和你開個玩笑,放心吧,這方面我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不管他怎麼調查,都不會查到任何蛛絲馬跡的。」
「真、真的嗎?」。顏菲瞬間松了口氣,不過這時杜言經的聲音卻又再次傳來,他似乎很執著剛才的話題,就說道︰「不過我可不撤回剛才的觀點,那確實是你自己做的沒錯。」說著,杜言經又說自己在忙,然後就掛斷電話了。
什麼叫她自己做的嗎?主意不都是杜言經出的嗎?他現在是什麼意思啊?顏菲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他的意圖,不過她卻又很快的就覺得無所謂了,畢竟杜言經說已經把這方面處理好了,就算他不承認,只要自己不暴露了,不管是誰做的,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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