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離開,轉接從傾走進來,他此時用幾分冰冷的視線瞪著白久久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再自作聰明想這些沒用的方法了,你從這里逃不出去的,你以為顧總既然讓你出門了,就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嗎?即便你離開了這病房,你也走不出去的。」
就是說外面也安排了人手麼?就為了不讓自己逃出去。
顧子寒,你也真夠狠的啊。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要在這輩子遇到顧子寒,頻頻讓自己受挫。先是她的全家被殺,接著又是蘇瑜,現在就連小雨都被送到行蹤不明的島上去了,自己本以為能走希望從這里逃出去,結果又在剛剛得知外面也都是人手包圍著,她這樣別說逃了,根本都無法邁出這個病房半步吧。
一想到自己目前為止的人生都在顧子寒的掌控中,她就感到無比的絕望。想著這些的時候,白久久發現從傾現在已經從容的坐回了椅子上,就好象這里是自己家中一樣,絲毫沒有客氣的感覺。
「你難道打算一直在這?」白久久皺著眉頭,忍住強烈想哭的心情,她這麼問道。
「在你出院為止。」從傾淡淡的回答。
出院為止?白久久吐血,要不要這麼看著她啊,這不完全就是監視嗎?而且一男一女獨處在這病房內可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啊,雖然肯定不會發生什麼就是了,但她至少不希望看著她的人是個男的啊。
無語著,白久久發問︰「那晚上呢?你不睡覺啊。」
「有人換班。」我去!要不要準備的這麼周全!居然連換班的人都有,白久久一時間無語,氣氛也就頓時尷尬了起來。
「而且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原本今天就能出院的,這種手術只要回去多調理下就沒事了,但顧總執意要你今晚住下。」就在白久久郁悶的想要干脆埋頭大睡的時候,從傾突然悠悠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顧子寒讓的麼?哼,假裝好心。白久久這麼想著,然後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雖然起初是想稍微睡一會來消遣一下時間的,可干瞪眼了半天,白久久果然還是覺得尷尬。她心說︰一男一女處在一個房間到底算什麼啊!而且越是這種安靜的氣氛,她就越覺得詭異。
最終她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瞪著從傾說道︰「真的,能請你出去嗎?或者至少換個女的過來,你在這我完全睡不著啊。」
「…好的。」結果意外的是從傾居然直接答應了。總感覺好意外,還以為他肯定不會答應呢。
正這麼想著,從傾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他這話什麼意思?確實自己從前就很討厭在睡覺的時候有人在,不過他怎麼知道的,那語氣就好像很也了解自己似的。
不,他就是很了解吧,自己從前在顧子寒家長大,從前可是被從傾照顧過很多次呢…只不過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程央嗎,難道說…這麼想著,白久久問道︰「你已經知道我是…」
不等白久久話說完呢,從傾就突然露出一個些許親切的表情,不過那也僅僅持續了一瞬,眨眼間,他的表情就已恢復了往常的嚴峻。他說道︰「當年帶你去做整容的人可就是我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無語了一下,白久久卻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因為確實就如他所說。
「好了,我找人來和我換班吧,你先睡吧。」從傾這麼說完,轉身正準備走,卻被白久久的舉動嚇到了。此時白久久正抓著他的衣角,讓他一時間沒法行動,氣氛也頓時由著之前的沉寂變得曖昧起來。
「呃,你干什麼…」從傾嚇了一跳,一向冷靜的語氣,一瞬間也些許慌張起來。而此時最尷尬的人卻是白久久,她緊忙松開他的衣服,尷尬的支吾了下,她說道︰「…算了,還是別換人了,反正時間還早,睡也睡不著,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天吧…」
「…」從傾無語了一下,臉上卻是露出了相當吃驚的神情,因為他實在沒想到白久久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不等從傾說什麼呢,白久久就這麼補充了一句。她心說︰自己也真夠傻的,早知道他也是顧子寒身邊的人啊,自己傷了他的主子,他恐怕恨她還來不及呢,又有什麼可和她說的呢?更何況他這人一向不怎麼愛說話,想著他也肯定會拒絕吧,到時候豈不是很尷尬,那樣的話,還不如她自己主動說出來呢。
「不,我也想跟你聊聊。」結果又是很意外的,從傾拒絕一臉平淡的接受了,而且也不知錯覺與否,一瞬間,她居然覺得從傾的神色中露出了幾分開心,但仔細觀察的話,又發現他依舊一臉嚴肅。算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白久久這麼想道。
「你在最開始就認出我了?」談話間,白久久對這件事產生疑惑,便問道。
從傾淡淡點頭,白久久尷尬了一下,她心說︰真看不出來啊,沒想到居然是個影帝,明明一開始就認出她了,居然一直忍到現在才說出口,這要是換做她,可肯定沒法堅持這麼久。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很多,他還說起顧子寒曾經執著于調查白久久的事。
「怎麼可能,當年明明就是他把我趕出來的。」白久久對從傾的話些許不相信。
「其實顧總一直很在乎你吧,或許他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是顏菲,可也許他就在失去你之後才發現你的重要吧,顏菲曾經因為顧總執意找你的事可是和他吵過很多次架呢。」听著從傾像是給自家主子洗白一樣的話,白久久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而沒有表態。
她心說︰為了她麼?別開玩笑了,想也不可能吧,從傾這行為怎麼看也都只是在強行給顧子寒洗白罷了,只不過可惜了,顧子寒現在在她白久久心里已經黑得不能在黑了,怎麼洗都不可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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