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說︰雖然真的很希望這些誤會都能得以化解,可是事到如今還有化解的必要嗎?反正白久久已經表明態度說根本不愛他,何況就算他解釋了,白久久也不一定相信,所以他才沒說的。
恨他一輩子麼?呵呵,也好,也許他們是真的無緣在一起吧,既然沒法讓她用刻骨銘心的愛記自己一輩子,那就索性讓她恨一輩子吧,至少這樣自己在她心中還算有個空間。
「該死!」關上門,刻意不如理睬白久久的顧子寒卻受不了回憶起白久久哭泣的畫面,這使得他不僅破口大罵起來。
原本想出去散步的心情也瞬間全無了,坐在沙發上,顧子寒懷揣著悲憤的心情陷入了沉思。他始終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對,才會讓白久久對他誤會如此之大,當年他只是不想再揭露一次他的傷口,所以他才什麼都沒提,而蘇瑜的那件事自己也盡全力的去調查了,而實際也確實查到結果了,只不過一切都晚了,他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無濟于事吧。
他用自嘲一般的笑容笑了笑,然後心說︰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他顧子寒的試煉吧。
白久久哭累了,飯菜也要就涼了,她更是沒有絲毫的胃口,所以她干脆直接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從傾慣例來送飯菜,可這時白久久卻突然胃疼起來,她臉色甚至看起來都有些蒼白了,她對從傾說道︰「我肚子很不舒服,能幫我找下醫生嗎?」。
從傾點頭,表示可以,只是他放下飯菜後卻又故意走上前來問道︰「具體哪里痛?」
從傾從事顧子寒的左右手也多年,在顧家空閑的時間他都喜歡呆在書庫里,雖然說不上是書呆子,但他各個領域都算是略懂一些,所以醫術也並不例外,盡管他是沒把握給治好,但根據位置判斷一下病癥,他大概還是能做到的。
白久久指著左月復,從傾正要開口,卻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起來,而且脖子處還傳來酸疼感。
原來白久久故意裝病,她就知道自己和從傾說了,他就一定會進來看看,她等的就是這個實際。而趁著他專心的幫自己診斷的時候,她只要出其不意的打對位置,那暈過去的可能還是十分大的。
「呼。」白久久松了口氣,她心說︰反正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前是因為懷孕,後來是因為打胎,而她現在身體已經幾乎恢復到最佳狀態了,所以她要做的自然就是逃離這里了,雖然之前她一直覺得想逃出這里很困難,但她還是對恢復最佳的自己挺自信的。
加上這段時間都被關在顧家,從傾偶爾來送飯的時候也會和她聊兩句,所以她幾乎都模清楚了這里保安之類的位置,加上這個時間顧子寒已經去公司了,只要她小心行事,多半是可以出去的。
畢竟這里又不是什麼古墓墳地,誰會在自家里放沒用的機關,就算被人發現,只要自己靈活一點……這麼想著,白久久便開始展開逃走計劃。
而實際這個計劃也確實十分成功。雖然中途被兩個保安發現,還來了一次追逐戰,他們甚至還用電話叫來了同伴,只不過自己從小畢竟就是從顧家長大的,周邊的地圖自然是都記在腦子里,所以附近哪里有什麼小胡同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些許擔心的藏進了一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小胡同內,慢慢的挪著步伐,最終白久久就這麼成功逃出了。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白久久略驚險的擦了擦額頭上滴下來的幾滴冷汗,她心說︰看來只要過了從傾這關,其他的都還是蠻容易躲過去的嘛。
接下來就先回組織吧,得先去跟他們說一下小雨的事才行。雖然她是很想獨身一人前去營救,關鍵她連地址都不知道,她自己逃出來都很困難了,別說要挾個人質出來,更何況從傾那種死板的人,就算真的被要挾出來,恐怕他也什麼都不會說吧,所以關于這件事,她們還是得自己展開調查了,靠她一個人的力量當然做不到什麼,所以這時候才要回歸于組織。
不過為了防止一會被追查到,還是不要自己亂晃的好,先打個車吧。這麼想著,白久久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之後,白久久略尷尬起來,她心說︰對了,自己身上壓根沒錢啊!
「呃,師父,一會到地點,我在給你車費行嗎?」。白久久些許尷尬的說道。
「……行啊。」那師父先是無語了一下,接著從倒車鏡中看出了白久久的些許狼狽,大概是猜出了她的遭遇吧,于是他便回答。
這頓時讓白久久松了口氣,她心說︰幸虧遇到的是好人。
到了地點,白久久叫出組織的某人給付了車費。然後她迫不及待的就和眾人說起小雨的事︰「你們應該知道小雨被顧子寒抓住了吧,我听說她現在被扔到什麼島上了,你們……」
白久久原本是想要擺月兌他們幫忙調查的,結果這時一個人卻突然站出來說道︰「你是從顧子寒家里逃出來的?」看著白久久些許狼狽的裝扮,有人問道。
白久久點點頭,那人卻是皺起眉頭來,幾人互相對視看了一眼,然後對白久久說道︰「我看……為了這個組織好,也算是為了我們,還是別在和顧子寒扯上關系了嗎?和他那種身份的人作對沒好處的,通過你和小雨的遭遇,你們不也認清現實了嗎?何況你也知道,這組織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有家庭的。」
听著這樣的說詞,白久久大概就理解了他們的想法,這不管怎麼听,都是拒絕的意思。她情緒頓時些許激動起來,她瞪著眾人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要拋棄不管小雨嗎?你們這樣還是老板培育出來的人才嗎?」。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曾經的好伙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就很受傷的心,這會變得更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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