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個免費的郎中能給看看病,姜谷雨當然不用白不用了,反正陶師傅跟崔郎中的感情很好。
而且現在崔郎中很喜歡姜谷雨,剛才說的話給足了他面子,所以崔郎中直接說道︰「好啊!一會回去了以後我幫他看看。」
馬車停了下來,已經走到了剛剛打架的人附近。
但是周圍已經沒有其他吵雜的聲音了,只有一個躺在地上,誒呦誒呦的叫著。
姜谷雨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說道︰「爹,這聲音是不是有點熟悉?」
姜長行仔細听了他,的確是有點熟悉呢!
「好像外面的人是你二伯」姜谷雨皺著眉頭說著,又仔細的听了听。
姜谷雨听到這聲音也覺得很像,只是很奇怪,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會跟別人打起來呢?
既然听著聲音比較()像,姜谷雨就帶著一行人下了馬車,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結果剛下了車,就听到躺在地上的人說道︰「疼死我啦,真是疼死我啦!」
撕心裂肺的聲音讓姜谷雨都覺得有些心疼。
「二伯是你嗎?」。姜谷雨輕聲問道,然後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周圍一片漆黑,借著月光也看不清對方的臉,加上他灰頭土臉的有些髒,根本就看不出是誰。
還沒等看出來,對方就有回應了,撕心裂肺的吼道︰「小雨?快救救我吧!我的手好像要斷了!還有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姜長風哭喪著臉,真的是覺得自己要疼死了,如果再沒有人路過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疼死。
姜長行趕緊招呼身邊的人把姜長風抬上了馬車,既然受了傷,姜長行就不能置之不理。
這種時候就連姜谷雨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去看姜長行平時怎麼對他們了,畢竟是一條人命,不能見死不救吧!
在上了馬車以後,由于馬車太過顛簸,沒辦法立刻為姜長風查看身體的情況。
所以只能打算回家再說,好在距離家中已經不算太遠了。倒是姜長行見到姜長風這副模樣,心里很擔心,不知道姜長風怎麼會忽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姜谷雨听著姜長風在不停的喊疼,很奇怪的開口問道:「二伯,你究竟是怎麼弄的?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打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小毛賊,把我的銀子都搶走了,然後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說什麼以後我要是路過一次就打我一次。」姜長風當然不能說自己的真實情況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個借口。
已經被打了一頓,姜長風可不想讓這些人把他丟下馬車。
「二伯,你的手臂和腿真的很疼麼?」姜谷雨不知道姜長風這樣是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想要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別到時候是因為想要騙錢,才會裝成這副模樣。
「手臂疼,腿剛才疼,現在已經不疼了。」姜長風也覺得自己亂叫有些丟人,就強忍著疼痛不再叫喊,但心里卻希望趕緊把病治好。
姜谷雨奇怪的看著姜長風,本想要繼續詢問姜長風那些毛賊長什麼樣子,但卻被閻秋攔住了。
閻秋的視力在夜晚也能看到不少的東西,所以看得出來姜長風是真的受傷了,不會是騙人的。
至于是怎麼個情況,閻秋覺得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不太好,萬一姜長風要面子,到時候死活的偶不肯承認,或者直接跳了馬車可怎辦?
出了事的話,到時候姜谷雨一家可是要贍養姜長風一輩子的。
最關鍵的是,閻秋平時的功夫就不錯,他看得出來一個人的骨骼。
姜長風手臂上的傷是皮外傷沒錯,但是腿上的傷似乎有些嚴重,好像還有些骨頭錯位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激怒姜長風。
等崔郎中把姜長風的病看好以後,在去詢問這些事情。
姜谷雨知道閻秋不會害她,所以也就沒有再問,反而是對著崔郎中問道︰「崔伯伯,我們現在這樣的速度,不會太顛簸吧?」
「沒事,這樣的速度剛剛好!」崔郎中雖然不知道姜長風受傷的情況,但這種速度是不會對病人造成任何影響的。
只要不是長途跋涉就沒有問題。
但是這樣的情況會影響到郎中把脈時候的脈搏,所以崔郎中沒有辦法在馬車上給大家看病。
足足過了一刻鐘,才到了家里。
姜長行和其他的下人搭把手,才把姜長風抬進了屋子里面。
借著燈光看去,姜長風的確是受了不小的傷。
崔郎中也是皺了皺眉說道︰「是誰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姜長風此刻已經疼昏了過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疼成這個樣子。
「小雨,你去打盆熱水來!」姜長行吩咐小雨,然後看向張明花說道︰「你也去外面生火做飯,順便熱熱那些東西,待會兒還要再吃一頓。」
姜長行知道姜長風的情況肯定是要月兌下衣服來的,所以不能讓她們在房間里,不管做些什麼,都要出去再說吧!
在姜谷雨和張明花都出去以後,姜長行才開口道︰「崔郎中,這……」
「交給我吧!是挺嚴重的,不過還有治愈的希望。」崔郎中知道現在是最佳治療的時間,只要不耽誤時間,治療肯定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倒是一旁的閻秋,心里覺得很奇怪,他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所以直接開口說道︰「姜伯伯,那我先幫著忙一忙外面的事情。」
閻秋想辦法離開了房間以後,來到外面找到了姜谷雨,看著姜谷雨說道︰「你不覺得你二伯的傷有些奇怪麼?如果真的是毛賊的話,怎麼會不殺人滅口?還會留下他一命?」
「想都不用想啊,肯定是我二伯欠了債,然後現在小露那邊出了點問題,他還不起,所以被人家打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欠了多少。」姜谷雨真不明白,為什麼姜長風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呢?
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對,還非要去做。
「該不會是二百兩吧?他之前要這麼多的銀子,會不會就是為了還債?」閻秋覺得二百兩似乎有些太多了,就算是出去賭,也不會一下子輸了這麼多的銀子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