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搖曳著月光,掩映成思念。晚風送來淡淡的香卻尋不到淺淺的痕,如你,似在眼前,卻在天邊。如霧非霧般煙靄,迷了眼,灑落點點紛碎的黯然。怕人見,呼吸成忽明忽暗的笑容。抬頭,寄一語相思,挽著柔雲,飛進你的夢。
晚風獨入寒,陣陣噬人心。晚風如此的冷冽刺骨,如同人的心境那般的痛徹心扉。寒風幾度,故人猶記西風冷。
凌千澈獨自一人呆在那陰暗的角落里,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不禁冷笑一聲,想來自己是那麼的可笑,正在惆悵之際,一個小丫頭探頭探腦的走到他的身邊,打算嚇他一下。
不想早已被凌千澈察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小丫頭,快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那小丫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只見她身著粉色繡萱草的齊胸襦裙,梳著一頭普通發髻,頸部帶著一串極其普通的項鏈,她的頭發很長,一頭烏黑長發如瀑布散在腰間。她沒有過多地修飾,只是簡簡單單的裝扮卻襯得她玉軟花柔,天生麗質。
那女子看著面前的凌千澈,對著他癟了癟嘴,那肉嘟嘟的小臉當真是可愛極了。
「為什麼我每次來都會被你發現啊!真是討厭!」
凌千澈模了模她的頭,寵溺的說道︰「因為若兒很笨啊!」
小若聞言很是不高興,甩開他模著自己頭的手,對著他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拿我當小孩子對待了,我今年已經及鬢了,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
凌千澈聞言沒有言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他的心已經被月卿若填滿,容不下任何人。
小若看著凌千澈的傷口,心痛不已。拿出身後的藥箱為他包扎傷口,一邊包扎一邊指責著他︰「你真的要這樣嗎?為了公主殿下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
凌千澈沒有言語,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小若,畢竟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了。
小若看著他不願意回答自己,一把抓住他的手,她的淚珠在眼圈里面打轉,懇求著他。
「就當我求你了好嗎?就算不為了你自己就當是為了我好嗎?我們一同被買到這里,一同被公主殿下救下。我知道我們應當對公主誓死效忠。可是……你明知公主殿下的心不在你這里,你為什麼還要那般拼命。我們一起走,離開這里好嗎?放下那所謂的執念,我們去山林間尋找那屬于我們的自由!」
凌千澈沒有回應她的目光,他不敢去看她,他知道他不能,他也不想傷害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若兒,現在包扎的差不多了吧!公主殿下肯定還在等你回去侍候,怕是回去晚了,她該著急了。」
小若一听公主這兩個字,當即站了起來,對著他吼道︰「公主!公主!公主!又是這兩個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這樣好,她不在乎,你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但是我為了他心甘情願!」
「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說著便拿起藥箱拂袖而去。
小若踏出去沒走出幾步便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那個男子。他怎麼那麼傻,無怨尤的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傻?呵!自己不也如此嗎?想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太陽在不知不覺間迎來的清晨,一些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搖曳不定的枝頭,昂著頭,抖著翅膀,爭相賣弄著動人的歌喉,悅耳的歌聲似行雲流水,在池塘上流淌。
在清新、潤濕的空氣里飄揚,余音裊裊,柳絮花落,輕風吹來。清荷搖曳,剛月兌花瓣的女敕黃色的蓮蓬,清香四溢,眾多的紅翅、青頭蜻蜓在上面飛飛停停,總舍不得離去。一縷淡淡陽光照耀在湄兒的臉上,那般的光彩耀目。
凰湄兒不知昏睡了多久,看著身旁的男子,伸出手撫模著他那緊觸的眉頭。這時她好像突然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莫白,只要蕭澈的病好了便會跟他一起離開這里。現在想來他應該在房里等著自己跟他一起離開。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把蕭澈吵醒。她走到了床邊,拿起那掛在床頭一件長衫披在了身上,便前往那莫白的住所。
湄兒走進莫白的房間,尋找莫白的身影卻發現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就在湄兒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發現在桌子上面放著一封信。湄兒打開莫白的信,只見上面寫著︰
「離別的季節,有淚水紛飛的純潔。有鮮花的香屁,在結束美麗的那個瞬間。我站在門前,獨自體會離別時淚水的苦味。這使我回憶起與你相遇的那個瞬間。
時間告訴我,人總會離別。那每一次離別的傷痛。每一滴不舍的淚水,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漸漸的。,我便開始害怕離別,害怕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所以我才不願與你當年道離別。
一開始我說過,要你跟我走,做我的女人。可是現在我知道一切強求不來的,或許有一天你再一次回憶起來,你會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名叫莫白的男人在你的生命里出現過。正所謂沒有相遇就沒有故事,沒有相遇也就沒有離別。
我帶走了你貼身的長笛,讓那純潔的旋律緊緊繞在心懷。帶走那離別的憂傷。看著它我就會覺得你在我的身邊。湄兒你要學會微笑仰望,笑著面對。
其實我曾願我自己是一陣風,吹過了,就什麼都忘記了。
我願我是一滴水,流過了,邊會永遠的走向干涸。
可偏偏我是我自己,我有記憶,我難以忘記。你的笑顏,你的美麗。
在風的記憶里,離別的傷痛。無法言語,在風的世界里,唯有真情,才會永恆。
湄兒你要學會微笑,面對日後的一切。我相信你會做的很好。」
湄兒顫抖的看完這封信,隱忍著淚水。抬頭仰望,讓淚水不在滴落下來。她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與莫白僅僅只有一月的相處,自己在他的心里居然會是這般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