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太陽漸漸升起來了,淡藍色的天幕,仿佛被燭火照亮了,東半邊涂上了一模亮晶晶的朱紅色。
夏落瑤此時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準備上路,她本來就是趁著天色微亮,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悄悄的走。不想剛一踏出房門,迎頭便看見那自己的父親。
夏落瑤見狀尷尬的笑了笑,對著父親說道︰「父親……你不會是來阻攔我得吧?女兒昨日在殿前都已經懇求過皇上了,而是皇上也自已經同意了……」
夏刈聞言,用手輕點了一下晴雯的頭,對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說道︰
「你哪里是懇求啊,分明是在威脅皇上!」
夏落瑤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拉著父親的胳膊撒嬌道︰「父親大人,∼您就不要生氣了?您來是干什麼的啊?」
夏刈看著面前的女兒,長嘆的一聲,寵溺的模著她的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是來阻攔你得!」
夏落瑤聞言,接著問道︰「那是?」
「為父是給你送東西來了!」夏刈說著便在腰間拿出了一枚令牌。
晴雯看著那令牌,對著父親問道︰「這是?」
夏刈答道︰「這是父親的令牌,有他在,不會有人敢難為于你!」
「多謝父親,我就知道,父親大人最好了!」說著便把父親摟在了懷里。
「那個父親,那我就走了?」
夏刈點了點頭。
聞言夏落瑤便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荷香走道了府門口。
荷香剛剛準備上轎子,不想卻被夏刈拉住,他對著荷香說道︰
「照顧好小姐,如果小姐回來的時候,少了一根頭發,後果自負!」
荷香聞言,對著夏刈行了大禮說道︰「是,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夏落瑤帶著荷香走上轎攆,告別了父親大人,便往城門使去。
因為有父親大人的令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辛苦顛簸了幾日,終于來到了兩國的交界之處。
兩國交界處,土匪,盜賊甚多。夏刈早就听說哪里很亂,所以派了自己的府兵在周圍保護于她……
這里是紫耀國西夏國邊境之處,時節景色自然和西夏不同,此時正是秋季,漫山遍野的黃色分外的搶眼。
由于連日的顛婆這讓夏落瑤有些吃不消,打開窗簾的一角看外面,只見秋風透著習習涼意,鑽進敞開的窗子,輕撫她的臉頰,帶來幾分淒美的感覺。
它不比夏風的燥熱慵懶,更沒有春風的溫柔細膩,只帶著絲絲的涼意與寂寥,輕輕悄悄間,滲透人的心扉。
夏落瑤她從未見過如此的景象。讓她不由得想要下車去欣賞這不同于西夏的風景。
她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火紅的楓樹林。那楓葉,紅的那樣光亮,紅的那樣熱烈。她緩步走進楓樹林,撿起一片楓葉,細細觀察。這片楓葉好象一個美麗的紅五星,又像是一只張開的小手掌。
葉脈在葉間肆意伸展,仿佛自己是這里最漂亮的,可卻又悄悄的為楓葉添上了一絲美麗。她又瞧了瞧楓葉,這片楓葉的顏色可真漂亮,它是大紅色的,紅的那麼鮮艷,那麼漂亮。
夏落瑤又從幾棵樹中間穿過之後,一株高大的火紅身影映入我的眼簾,她的視線立即被吸引住了,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啊!葉紅似火,在燃燒著,在躍動著,在旋舞著,整棵樹嚴然就是一團巨大的火焰,明亮得簡直有些刺眼了。
走近細看,卻又發現構成巨大火焰的每一片葉子都有自己的美︰正的歪的直的卷的高高翹起的,倒吊在枝干上的,不一而足。有的葉尖稍彎,好像低著頭訴說著什麼;有的整片葉子都卷起來了,好像因為秋天的冷而蜷縮在那里;有的兩側微曲,好像雙手合十祈禱著什麼,更有的整片葉子都舒展開了,好像正享受這吹著的習習涼風。
正在她沉醉在著美景中不勝欣喜之時,突然只見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她知道這應該就是父親口中的土匪,不禁嘴角微微上揚,用力的踩了那歹人一腳。
那人吃痛的叫了一聲,便把夏落瑤松開了。她見狀拿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對他說道︰
「我得同伴們如何了?」
那人冷哼一聲,說道︰「自然被我們的人殺了!」
「你……」
就在夏落瑤分神之時,他打落掉她手中長劍,眼看就要直取她的性命。突然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只見那劍直刺那人的胸膛。
還沒等夏落瑤細看那人是誰,就見他就和那個歹人打斗起來。
那個土匪哪里是那人的對手,只听「唰」的一聲,利劍穿過他的胸膛,當即命斃當場。夏落瑤看著那個為自己擋劍的人好像受傷了,走上前去,準備幫他看看傷口。
夏落瑤走近一看,原來那人竟是冷離寞。在西夏的時候,她在月卿夜的府中見過他,所以她還是認得他的,遂上前問道︰
「冷統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冷離寞看著面前的女子,心中一蕩。對著她說道︰
「屬下奉旨來調查軍務!」
夏落瑤聞言弱弱的應了一聲,接著問道︰「夜哥哥怎麼樣了,不是說他受重傷了嗎?」。
冷離寞並沒有言語。
夏落瑤看著他,也沒有再問,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容易接近。這時她看著冷離寞的傷口還在流血,關切的問道︰
「我來幫你看看吧!」
冷離寞聞言冷冷的答道︰「不必,屬下沒事!軍中還有軍務,屬下就告辭了。」
夏落瑤看著這個男的,都有打死他的沖動。可是為了他的夜哥哥,便無奈的陪以他笑臉說道︰「我想見夜哥哥,帶我去!」
冷離寞看著她,沒有應允的意思,轉身便要離去。夏落瑤看著他沒有答應的意思,便從身後拿出父親大人給的腰牌,命令他帶自己去。
冷離寞看著那國師的腰牌,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夏落瑤,單膝跪地,遂對著她說道︰
「是!屬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