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那白白的雲,那青青的草,那燦燦的花,那隨風四處飛揚的歌聲,那縱馬任意馳騁的身影……想像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妙不可言,仿佛夢中的草原是人世間難以找尋的桃源。草原夢的靈魂,就在于她的美麗和自由,草原能讓我心馳神往的,也正在于此。
草原是彩色的。
湛藍如洗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對應的是大地碧綠的曠野,羊群在青青中浮動著白色,像一把珍珠撒在了綠色的絨毛毯上。草原上的野花點點斑斑,點綴在這片綠色的海洋里,讓草原變得五彩斑斕……
凰湄兒看著這眼前的景色,心中不禁覺得很是舒適。
原來湄兒也跟著蕭澈來到了塞北草原,可是她能來這可讓蕭澈費了好大的功夫。
就在三天前,蕭澈向皇上請命帶著湄兒前去塞北行圍。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遭到了朝臣的反對,一個個的不是說凰湄兒是紅顏禍水,還有說什麼太子因為貪戀美色罔顧國家大事,這才導致鳳鸞國西夏國聯手攻打紫耀國。
總而言之,就是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歸功于凰湄兒。當然,那些大臣們的反對,也有一半蕭澈和月卿若的功勞。
最後,湄兒之所以能來到塞北行圍。還是蕭婉和南宮逸以戒帝國的國書為憑,這才化解了這次的重議。
要說那戒帝國的國書嘛,那個自然是假的。但是沒有人敢輕易的懷疑他們的長公主殿下。在加之蕭婉戍守塞北多年,跟戒帝國交往甚密。旁人不會對著國書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蕭婉拿著國書一步步的走上殿前,對著眾人宣讀︰「朕听聞鳳鸞國公主德才兼備乃紫耀國太子良配,然一直未曾謀面。朕這次特意借塞北行圍邀紫耀國太子蕭澈和鳳鸞國嫡公主進宮面聖。」
蕭境炎聞言心中大驚,而那些大臣們聞言也再也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就在大家都送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蕭毅走了上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聖旨,他仔細的端詳著那上面的玉璽印。可是看了半天終究是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蕭婉看著他如此懊惱的模樣一把搶回聖旨,對著蕭毅說道︰「旭王殿下,不知可有什麼不妥?」
蕭毅聞言實在是看不出有何的異樣,只得對著蕭婉假意笑道︰「自然沒有任何不妥之時!」
蕭婉聞言得意的笑了,她知道他剛才在看玉璽是否有假。可是……那玉璽的印章確確實實是真的。
至于那玉璽為何是真,這便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一場朝堂質問,卻在蕭婉的化解之下如今有了一個蕭澈所期待的結局。他哪里顧得上那所為玉璽的真實性,他現在的心中只有湄兒一人。
此時的湄兒坐在轎子內,痴痴的望著那一望無際的草原。感受著那大自然的氣息,忽然一陣風吹來,草兒在風中翩翩起舞,此起彼伏,看著遼闊的大草原,覺得自己也是一株草兒,穿著美麗的綠色舞裙,在風中舞蹈,不單單是一株,這一片草原上的草都在舞蹈。
而就在她被眼前的一切吸引的同時,她只覺自己的身後有一雙溫柔的手,為湄兒披上了一件外氅。
湄兒回頭望著他,那人還能有誰,自然便是蕭澈。他們兩人柔情蜜意,可是這卻深深的灼傷了某些人的眼楮,就連一旁的穆清都看不下去了。
只見他用力的掙月兌開了襲月的雙手,一下子撲到了湄兒的懷里。使勁的往她的懷里鑽,湄兒看著他對著他寵溺的一笑,便也由著他躺在了自己的懷里。
穆清見狀知道了自己的奸計得逞,心中覺得很是得意,他還不忘對著蕭澈做了個鬼臉。好故意氣氣他。
蕭澈見狀心里又氣又惱,自己就不應該答應湄兒將他帶來。自己把他帶來,現在倒好人家還不領情,還居然還敢跟我搶湄兒。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將這個孩子留在宮外,讓他自生自滅!
蕭澈心中本來就不待見穆清,現在他居然得寸進尺了。這個小鬼,竟然敢搶自己的湄兒,上前一把將他抓到了一旁,讓他背對著他們。
穆清見狀心中很是委屈,他的眼楮紅紅的,他本打算不讓眼淚掉落下來,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落淚。
湄兒只听,在板壁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哭泣。那是他在哭!一邊強抑制著又終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種撕裂人心的哭!
哭聲,滿屋子的哭聲。只听穆清在放聲嚎哭,只听見一聲聲叫姐姐,沒有喊出一聲別的來。他掩著鼻子抽泣,泣不成聲。只見有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湄兒見他哭了,一把抱住穆清,對著蕭澈斥責道︰「你在干什麼!他只不過是個孩子,干嘛對他這麼凶!」
蕭澈看著湄兒好像生氣了,便對著她安慰道︰「我哪里有對他凶,我只不過是將他放到了一旁而已!」
凰湄兒聞言白了他一眼,說道︰「真是蒼白無力的借口啊!」說著便準備轉身離去了。
蕭澈見湄兒要走,一把拽過她,對著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那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給你一個不蒼白無力的借口。那就是……我吃醋了,我連一個孩子都吃醋。因為你是我得!」
湄兒聞言剎時滿臉通紅,便窘迫的逃跑了,襲月見狀也識趣的將穆清帶走了。
蕭澈看著湄兒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湄兒,我蕭澈,哪怕拼盡一切也要互你一生周全!」
而此時湄兒遠去的身影,卻早已被月卿若發現。看著她竟然跟自己的澈哥哥如此親密無間,看來自己的計劃要快了。
其實在臨行塞北草原之時,就听說自己的澈哥哥要帶著這個女人前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心愛的澈哥哥居然對這個女人如此的用心,就連在他身邊的那個男孩都可以由著她帶來。
男孩?有了!
突然她的靈光一閃,腦袋拂曉出了一個絕佳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