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想讓他知道,她也不敢亂說,只道︰「都挺好的。那邊的人民風淳樸,在那邊生活很舒服。」
「……那就好。那就好。」夏國鵬連說了兩聲‘那就好’,可是,語氣里卻沒有一絲絲的開心或者欣慰。反倒是滿滿的失落感。「只要不是像如今我這樣,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就比什麼都好。」
夏星辰到底是沒忍心,思量了許久,才道︰「爸,明天上午媽在SW醫院動手術,如果您真的想見她……您趁著她手術的時候來見見她,倒是無妨的。」
「你媽來京都了?是不是又是心髒出什麼問題了?」夏國鵬語氣里一下子就急了起來。夏星辰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看來,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母親的那些毛病父親倒是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可是……
曾經的情感都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再留情也只∼是平添彼此的傷感吧?
夏星辰說了情況,父女倆也沒有更多的話要聊——畢竟這些年李玲一和夏星空在那個家里挑唆,早把他們之間的父女情都磨淡了——所以,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想到這已經錯過了,並且回不去的兩人,夏星辰心里還是有幾許惆悵。她放下手機,轉去廚房里接了純淨水,喝了兩口。冰冷的液體,順著喉管徑自流進身體里,只覺得清涼無比。
「這麼晚,和誰在聊電話?」忽然,一道低沉的男音從頭頂上方響起,性感的聲音,在夜里听起來慵懶惑人。身後,男人灼熱的身體密密實實的貼上她的。氣息籠罩,暗夜里,他的心跳特別有力,’砰砰——’聲一下一下從背後一直傳遞到她心髒的位置。
她心跳漏了一拍,手指驚顫了下,杯子差點掉在琉璃台上。
幸虧沒有,否則也真的太窘迫了!她把杯子握緊了,沒有回頭,只輕聲問︰「……你怎麼還沒睡?」
這樣的靠近,曖昧得讓她覺得緊張,渾身都繃緊了,連聲線都是緊的。
「你還沒回答我,剛和誰通電話……」白夜擎又重復問了一次。夏星辰覺得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說話就好好說話好了,為什麼身子非得這麼緊密的貼著她?而且,他低著頭,薄唇就在她的耳廓上方。說話間,唇瓣翕動,那柔軟的兩片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肌膚,惹得她呼吸都有些亂了。
「……是我爸。」她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一點,可是,一開口,卻變得嬌軟凌亂。
白夜擎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低低一笑,薄唇在她雪白的耳廓上輕抿了下,說出的話就像呵出的氣,「聊什麼了?」
夏星辰被他弄得莫名的口干舌燥,男人的氣息拂在她身上,就和被羽毛搔癢一樣,讓她覺得一直癢到心尖上去了。她捧起杯子,又喝了口水,想讓自己思緒清醒一點。
才道︰「就是聊些我媽的事……」
「你在緊張什麼?」白夜擎雙手分開,從她身側穿過,撐在案台上。他身形挺拔,這樣一來,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桎梏在懷里的,襯得她身形越顯得嬌小縴柔。
夏星辰當然不肯承認自己在緊張,把水杯放下,一手推他的手臂,一邊強裝鎮定的開口︰「時間很晚了,我要去睡了……明天一早還得去醫院陪我媽。」
白夜擎哪里允許她就這麼逃走?單臂撩開她散落在身後還略微有些濕漉漉的發絲,灼熱的唇就從她後頸上烙下去。
「唔……」她嬌喘一聲,手指壓在琉璃台上,繃得指尖發了白。下意識想躲開,可是,前方是案台,後面是男人高大的身軀,她躲無可躲。
他的唇,從她頸上一直流連往下。輕啄著,在這樣靜謐的夜里,發出曖昧的聲響,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夏星辰知道他想做什麼,她心里不是不矛盾的。
上次和他在一起是抱著孩子和最後一次的念頭,所以無所顧忌。可是,以後……如果兩個人真的再次發生那種關系,他們倆,該要變成什麼關系再相處?
總不能還和如今這樣不清不楚。
夏星辰正想著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涼意拂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腰間的睡袍帶子松懈了許多。
白夜擎從她腰上又一路吻上去,她倒吸口氣,差點呼出聲。他低低一笑,啞著聲提醒,「忍住了……你兒子現在可就在房間里……要是讓他給听到,他可能又覺得是我在欺負你了……」
經他一提醒,夏星辰面紅耳赤,隱忍著真的連呼吸都不敢大喘。只有些羞惱的接話,「難道……你就不是在欺負我麼?」
「是在欺負你……」白夜擎嗓音暗啞得讓人心驚,他的額頭,貼著她的頸間,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細汗。他輕輕嗅著她身上香香的氣息,「可是,就這樣欺負還不夠……得像那個晚上那樣把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欺負個遍……」
他說著,一手將她的小臉掰過來,唇就吻上她挺翹的小鼻尖。
夏星辰手撐著他,讓自己站穩了,「你不是對我的身體沒興趣麼……那麼多女人由得你睡,你還來欺負我?」
明明是抱怨的話,可是,說出口後,卻是柔軟的嬌嗔,听起來毫無底氣,反倒更像是欲拒還迎那般誘人。
听在他耳里,他越發覺得心癢難耐。
他微垂目看著她,她布滿情潮的面上嫵媚迷人,顫抖的睫毛下,雙目盈潤著水澤,勾著他的心魂。這副樣子,叫他如何還能想得到別的女人?他也確實沒有想起過其他女人。
腦子里有一個女人,且僅有一個女人,這種感覺還是很奇妙的。至于是心動,還是愛情,他懶得去管。
「我現在就只想睡你,可能以後也還是只想睡你……」白夜擎咬她,牙齒在她耳廓上輕輕廝磨著,「現在我答應讓孩子跟著你了,所以……你是不是得好好滿足我?」
這男人!根本就是在耍賴!孩子現在確實是跟著她,可不也跟著他麼?她也沒有把孩子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