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剛也看到了那枚戒指,和她說恭喜。
到公司,中午在餐廳吃的時候,雲端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也不怪女人八卦,也實在是那枚戒指很是耀眼。
「星辰,這是你的婚戒?」
「嗯。」她輕輕一笑。想起昨晚他求婚時的畫面,心里還是濃情蜜意。大概,也就只有他們,在求婚的時候,還在說彼此的缺點吧?
不過,她卻覺得,那樣的話,勝過萬千句甜言蜜語。他本就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只不過……倒是所有的感情,都表現在了‘做’這個字上!
昨晚他是沒少糾纏她。
「一臉的春情蕩漾。看來,李茗那些話,真是亂說的。」
夏星辰拿筷子挑著菜,津津有味的吃著。現在再想起李茗那些話,是真的一點都不慌了。
「你這戒指,我認識。可是限量版的。听說,全球也就不超過5對。你男朋友會不會太有錢了點?」李茗一向是走在時尚的尖端。
「是麼?」夏星辰倒是不太知道。剛來總統府,手上事情又多,她平時都沒空翻這些時尚雜志。
「不過,我今天早上哦,有注意到總統先生手上也戴著和你這一對。你們倆同一天戴上,要不是知道不可能,還真以為你們倆是一對呢。」
夏星辰心底漏了一拍,心虛的挑著飯,「亂講。」
不過,這戒指,好像確實是太招搖了一點。她是不是得考慮把它取下來?她也不知道白夜擎買的竟然是限量版的。
「你說,總統先生突然戴上婚戒了,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雲端也沒真把他們倆聯系到一起去。
夏星辰心虛得很,只含糊的道︰「沒听說啊,應該沒有吧。」
「也是,總統結婚,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毫無動靜。不過,看這情形,也肯定是有新的女朋友了。宋小姐和總統先生的婚事,現在大家都還在津津樂道,現在結婚,似乎不是好時候。」
夏星辰沒有再接話了,只是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戒指上。
既然都已經訂下來了,再等等又何妨呢?她並不急。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努力樹立的形象大減分。
………………………………
吃過午飯,從餐廳出來,就收到一條消息,是‘小白’發過來的。多余的話一個都沒有,就是點了一連串的菜。
這都一點了,看樣子,他現在還沒吃午飯。
夏星辰沒和雲端一起走,而是繞去餐廳又給他買了他要的那些菜。悄然把菜抱在懷里,拿文件擋著,直接上了頂層。
頂層候在那的是冷啡。
見到她,冷啡神色復雜。夏星辰沒放在心上,只是笑著走過去,主動打了招呼,「冷副官。」
「您直接進去吧,總統先生在里面忙公務。」
夏星辰點點頭。冷啡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夏小姐,您和總統先生……是打算要結婚了麼?」
她頷首,「是有這樣的打算。」
她想了一下,轉頭看著冷啡,注意到冷啡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擔心的問︰「我和他結婚……對你們的大局,會有影響麼?」
冷啡嘆口氣,欲言又止。夏星辰覺得有些蹊蹺,還想追問,就在此刻,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聊什麼?」清冷的聲音,插入兩個人的對話中。白夜擎的目光從夏星辰身上掠過,而後,重重的盯了眼冷啡,眼有警告之意。薄唇掀動,說出的話,更冷了幾分,「今天財務部上交的文件,你都過好目了?」
冷啡不敢再多逗留,微微鞠躬,「夏小姐,那我先去忙了。」
夏星辰微微頷首。
白夜擎率先轉身往辦公室走,夏星辰拎著餐盒跟在他身後。把門帶上後,問︰「感覺冷啡好像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你干嘛不允許他說?」
「你的錯覺。」他月兌下西服,扔在一旁。在沙發上坐下,不疾不徐的挽著袖子。
夏星辰把餐盒擺在他面前的矮幾上,手再自然不過的伸過去,順手給他將另一只袖子挽上手臂。
「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也沒吃點東西?」夏星辰輕輕抱怨了一句。
「忙得來不及。」他拿了筷子掰開,用餐。
夏星辰在一旁道,「你慢點吃。」
他在用餐,吃飯的時候,還沒忘記看矮幾上的文件。夏星辰就在他旁邊坐著。
兩個人,並沒有任何話語上的交流,只是在文件要翻頁的時候,他吃飯又抽不出手時,夏星辰會極有默契的幫他翻過去。
整個空間里,一時間只有文件翻動的聲音,可是,卻覺得這樣的環境很是安寧祥和。就是這樣不說話,靜靜的在他身邊坐著,呼吸著含著他的氣息的空氣,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夏星辰也覺得心里說不出的滿足。
一會兒後,他吃完了,筷子和餐盒放在一邊。拿了餐巾,優雅的擦了唇。
「過來,坐我腿上。」他拍了拍雙腿,和夏星辰示意。
「怎麼了?」夏星辰不解的看著他。
白夜擎沒等她過來,雙臂一抱就把她直接抱到腿上去了。她輕呼一聲,雙臂把他的脖子抱住。只听得他輕語,「我剛看到你這邊有根白頭發,別亂動。」
「白頭發?」
「嗯。」白夜擎應了一聲,便直接把頭發給拔了下來。
那根發絲,纏在手上,夏星辰一看,努嘴,「騙人,哪里是白頭發了,明明黑的。」
「那是拔錯了。」白夜擎神色自若。不動聲色的將頭發擱在桌上。
夏星辰也沒有注意,一門心思全在自己的白頭發上。自己現在可是還沒有滿24歲呢,怎麼就會生白頭發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秘書的聲音響起,「總統先生,傅醫生到了。」
「讓他進來!」
「傅醫生?你生病了?」夏星辰擔心的看他。
「沒有。只是聊聊藥監局的一些情況,不用擔心我的身體。」
听他這樣說,夏星辰便安心了,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