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跟上去的時候,他已經進了他的臥室。
房間門沒關上,她連忙跟上去。他剛剛披在身上的毛毯,這會兒已經被他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人卻沒在臥室里。大約是在更衣室里穿衣服。
她在沙發上坐下,疊著毛毯。今天掉在水里,大抵是感冒了,這會兒雖然已經沒有睡意了,但人還是渾渾噩噩的,昏昏沉沉。
剛剛被他那樣報復性的‘虐待’一下,腿間還疼著。想起他剛剛在她房間里,那般暴戾的樣子對她,她還覺得心有余悸。那種感覺,就像他要把自己撕得粉碎一樣。
他……
是真的以為她和余澤南在一起了吧!在他的眼里,她真的是那種會亂來的人麼?
想到這個,她心里不免有些難過,有些失望。
他們之間,走到現在這一步,<彼此的信任,似乎還少了些。可是,站在另外的立場來說,她會爆出那樣的照片,大概……也讓他失望難過了吧……
或者,是生氣。
正在她胡亂的想著的時候,白夜擎這會兒從更衣室出來了,身上隨意的套了件淺灰色睡袍。目光重重的看了她一眼,神色依舊是清涼得沒有溫度的樣子。
她抬目看他一眼,把毛毯放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白夜擎在床上坐下,拿了吹風機吹著頭發。她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側目去看她一眼,就讓她那麼站著。
幾分鐘後……
似乎是忍無可忍。
他目光朝她睞過去,視線掠過她光著踩在地毯上的雪白小腳,眉心皺著,「要罰站,也把鞋子去穿了再來!」
語氣里,有幾分斥責。
夏星辰鼻尖泛酸。
沒有轉身回去,反倒是光著腳朝他走過去。白夜擎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吹風機握緊了些。直到她靠近了,那清幽的香氣鑽入他鼻息時,他似終究忍無可忍,長臂一探,攔腰將她一把抱住了。
她睫毛顫栗。
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
男人一手霸道的烙著她的腰,一手撐在她左肩上,浮著身子,呼吸粗重的從上而下的凝著她。
「夜擎……」
夏星辰心酸的喚他一聲他的名字。
「你膽子不小!」他胸口盤踞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尤其她在自己身下,柔軟無助的樣子,更叫他克制不住心底那股火。她在余澤南面前,又是一副什麼樣子?
「你把我的話,一直當耳旁風!」他咬牙切齒,「看我很好說話,所以敢為所欲為了?」
她哽咽著胡亂的搖頭,「你一點都不好說話……」
好說話的人,哪會一回來,什麼都不說,就先把她狠狠折磨了一頓?
「不好說話你還敢隨便出去和別的男人開房?」他捏著她的下頷,額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
「不是……」夏星辰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半伏起身,臉貼著他的臉,「我沒有……我沒和他發生任何事。那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但是,真的什麼都做過。」
她解釋著。
白夜擎目光深邃了些,凝著她看了半晌,而後,大掌托住她後腦勺,將唇重重的烙在她抖得厲害的唇上。
吻得很重,很用力。
他其實並不確定,她和余澤南是不是真的有發生過什麼。若是真被人算計,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何況,余澤南對她很有興趣,以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來說,‘順水推舟’、‘酒後亂性’這種事不是做不出來。但是,即使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他也嫉妒。
嫉妒得要命!嫉妒得發狂!
她居然敢和別的男人去開房!!若不是被爆出來,是不是可能還有下次?
他越想越生氣,吻著吻著就咬她。
「疼……」她嚶嚶的哭,睫毛抖得厲害。被他吮在嘴里的唇想躲開。
「不準躲!」白夜擎惱火的命令。但是,牙齒松了許多,沒有真的再去咬。
她眼眶蓄著淚,百般委屈的看著他。
他怕自己怒火太旺,真把她傷了——就像剛剛在她的房間里那樣——所以,忍了忍。抬起頭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了?」
夏星辰只搖頭。
「以後,給我離他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倆的任何新聞!」更不想看到他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我已經和他在電話里說過了,我們不會再見面……」
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加重了些,「你們還通過電話了?」
他是真的有在嫉妒。
夏星辰看出來了,唇閉著,不敢說話了。多說多錯,索性不語的好。
他眼神重了些。夏星辰咬咬唇,「那……以後連電話都不打了。」
白夜擎心里還是很慪。哪怕是什麼都沒做,但是光那些曖昧得不得了的照片光想想也非常刺目,像是如鯁在喉那般。
他惱怒的剝她身上的衣服,好像只有一次一次的佔有她,他那顆怒火熊熊的心才能得以片刻的平息。
「別……」夏星辰攔他。
「把手拿開!」
「不要。」她搖著頭,眉心難過的蹙著,「你剛剛把我弄疼了……」
白夜擎微怔。
她那一句話,像是一桶水當頭澆下,讓他一下子冷靜了許多。理智回來,嫉妒的心情也暫時被壓下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她睫毛抖著,因為緊張,雙腿還繃得緊緊的。
好一會兒……
「把褲子月兌下來。」他率先開了口,命令的語氣。
夏星辰沒動,眸光閃爍了下。
白夜擎沒耐心,自己動手就去月兌。她這下子也有些不高興了,難過的推他的手,「是真的疼……我不想做。」
「疼就不要給我亂動!」他的手拉到她睡褲的褲頭上。
「……你怎麼那麼討厭?」她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種疼,不是和他開玩笑。哪怕真是她有錯在先,他也不該如此罔顧自己的意願。
這種被他強迫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可是,她的推拒對他來說,簡直是螞蟻對大象似的。他不但巋然不動,一手還把她兩手握住,壓在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