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是他提前回來了,她鼻尖一酸,所有的踢打的動作驀地停下,她回過身來,兩手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要讓自己安下心來,她將臉深深埋進男人的頸窩里。貪戀的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那樣熟悉的氣息,那樣溫暖的體溫……
一切,都叫她沉迷,又叫她覺得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整個世界都那麼安定。
白夜擎喟嘆一聲,也是重重的將她抱住。
「嚇到你了?」
沒有開燈,只是低聲問。大掌把住她的後腦勺,輕輕撫了撫。
「嗯……」她悶悶的回,「你沒說今晚你會回來。」
「本來是想讓你驚喜一下,不過,看來是變成了驚嚇。」
夏星辰抱著他許久,都沒有接話。這幾天,經歷了未央的變故,心里很不好受。她更覺得人生在.+du.世,所有的時間都該好好珍惜,她眷戀的靠著他的懷抱,等到情緒平靜了,才緩緩從他懷里退開一寸。
「剛剛我又打又踢的,有沒有傷到你?」
「力道倒是挺不小。」白夜擎揉了揉胸口。
「誰讓你回來嚇我的。」她有些心疼,又歉疚。
「哪個小偷敢偷到這兒來?」白夜擎將她從樓梯上打橫抱起,抱著她往房間里走。他回來了,夏星辰一下子就覺得安心了很多。
「星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在和誰說話嗎?」。沈敏的聲音響起,門被從房間里拉開,沈敏打開燈,披著外衣迷迷糊糊的走出來。
一出來,正好就撞見白夜擎抱著夏星辰的畫面。夏星辰窘迫了下,悄悄捏了白夜擎一下,低語,「快放我下來。」
白夜擎知道她臉皮薄,沒有堅持,把她放下了。和沈敏打招呼︰「媽。」
「是夜擎回來了。」沈敏也松口氣,「沒事就行,那我不打擾你們,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白夜擎點了點頭,目送沈敏回去。
夏星辰趕緊回房間去,白夜擎跟在身後,把房間的燈打開。
他一身黑色西服和領帶,很是迷人。
一進門,便把西服月兌下,露出完美的身形。他解著襯衫袖口,看她還站在地毯上看著自己,問︰「還不去睡?」
「我本來也沒有睡著。」夏星辰走過去,幫他解開襯衫紐扣,抬頭看著他,「你回來這麼晚,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在飛機上隨便吃了一點。」
「我下去幫你做點吃的,你吃了再睡。」她說著要下樓,白夜擎把她拉住,「別忙了,這麼晚吃了不消化,晚上也睡不好。」
「可是,萬一餓到胃了……」
「餓不了。」
見他堅持,夏星辰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解開襯衫紐扣,看著他的身體,小手在他胸口上揉了揉。白夜擎眸色微沉了些,有危險的暗芒閃爍著,垂首看她,低聲問︰「在干什麼?」
「……剛剛打你的時候,好像動作重了點,你看,都紅了。」
他把她的手扣住,聲音啞了些,「你去床上躺著,我去洗個澡,馬上過來。」
夏星辰抬目,這才撞見他眼底的情潮,囧了下,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這人,是真經不起一點點挑逗的,哪怕只是自己無意識的動作。
他轉身往浴室走,關上門前,問她,「要不要一起洗?」
「……你快洗吧!」她躺到床上,拿了被子,把自己蒙住,不再搭理他。
等到門關上了,她才探出頭來,又跑去更衣室替他挑了套睡衣,仔仔細細擺在門口。
想他了……
是真的很想他……
還好他提前回來了。否則,剩下的最後一天,她恐怕真的要想他想到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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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來,白夜擎躺床上去密密實實的摟著她。
出去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抱抱她,更沒有踫她,他有些迫不及待。吻,從額頭上一路吻下去,而後,纏綿的吻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夏星辰亦是大膽又熱情的用這樣的方式回吻他。
除卻心靈傳遞愛情外,身體其實也是彼此傳遞情意的最好的紐帶。
深情的纏綿後,白夜擎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就這樣摟著睡。結實的單臂環著她的腰,鼻尖輕輕抵著她的耳廓,嗅著她發絲間的清香。
突然間,覺得這幾日的疲勞,一瞬間都不見了。
住在外面的那幾日,身邊來來往往許多人,喧囂熱鬧,可是,心里牽掛的總不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空蕩蕩的。
如今,抱著她,才覺得胸口在被填滿。
他無法去想象傅逸塵此時此刻有多痛苦。至少,那種苦,他不能讓自己禁受。
「未央現在怎麼樣了?」他低聲問,手指輕輕的扒著她的頭發。
「孩子出來的時候,還是成型的。可惜……」夏星辰聲音有些哽咽,抬起頭來,目光和她的目光對上,「我和傅醫生原本是要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孩子的事的,可是,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沒能瞞得住。」
「這種事,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住一世。況且,知道得越晚,對她傷害越大。」他一向是最理智的。
「嗯……」夏星辰的聲音里,有了濃濃的鼻音,「剛剛逸塵打電話過來,說是……她現在不願意讓自己清醒了……傅醫生說,過幾天等她身上的傷好一些了,就出院……」
白夜擎覺得喉嚨間有些發堵。
不願清醒的人,也許可以躲避著,不知苦痛,可是,清醒的人,禁受的折磨,又找誰來慰藉?
他下意識的把她摟緊,唇瓣,吻了吻她的發頂,寬慰道︰「如果她真愛逸塵,不會舍得一直躲避下去。」
「我希望她可以早點清醒,不然,我真擔心傅醫生會熬不住。」
她也更緊密的縮進他的懷抱里。
「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他們。」白夜擎安排。
「嗯。你呢?這幾天工作還順利嗎?」。夏星辰沒有睡意,枕在他懷里和他聊天。
「宋國堯之前和蘭戰有來往,這次出去只是證實這件事。蘭戰當初自己私自做了一個軍工廠,里面許多很危險的武器,槍斃他之前都沒有交代,這次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