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
夏星辰正在焦心的等著他們。
結果,所有人都回來了,她的兒子和丈夫卻遲遲沒有回來。
白粟葉正在基地里來來回回的走。
「部長,蘭燁顯然知道我們狙擊手能出手的方向,她一直靠白先生很近,用他當盾牌,我們根本沒辦法下手!」
「不要輕舉妄動!」白粟葉听著耳機里傳來的聲音,一顆心越發繃得緊了些,「蘭燁以前參與過陸戰隊,這些她自然會避免。現在,那邊情況如何了?」
「現在……」
那邊,語氣變了變。
白粟葉問︰「到底怎麼樣了?」
這邊,夏星辰听到她的語氣,更為焦急了。白粟葉把面前的電腦打開,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前方的畫面發回來!」
「現在的畫面?您確定嗎?」。手底下的人,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現在!立刻!馬上!」
「好,那您等一等。」
…………
五秒鐘後。
電腦屏幕上,閃爍了下,前方的畫面傳輸了過來。
下一瞬……
白粟葉愣了愣。
夏星辰整個人也呆了呆。
他和蘭燁……
她呼吸很重。那種畫面,極有沖擊感。
只听到白夜擎沙啞的聲音,透過屏幕傳過來,「你不會想穿著衣服和我做吧?我對包裹得這麼嚴實的女人,可不一定硬得起來。」
「……」白粟葉幾乎是想立刻切斷畫面。
夏星辰卻先一步把她的手給拉住。
「星辰,這……」
「姐,他不是這種人。他在想辦法讓蘭燁卸掉身上的炸彈。如果要救他和大白,一會兒就是最好的時機!」夏星辰這會兒卻是保持著冷靜和理智。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相信他!
白粟葉一愣,這會兒才猛然回過神來。立刻讓自己的人做好準備。
繼而,白狼推門進來,道︰「總統先生和夜梟剛剛都出去了。」
「去哪了?」
「救白先生和白小少爺,我是不是要攔住他們?」
「你攔得了嗎?」。白粟葉回問白狼一聲。
白狼撇撇嘴,不置可否。一個是總統,一個命令就能把他壓死;一個夜梟,連總統都奈何不了他,自己算個屁。
…………………………
和白夜擎到這一步,是蘭燁連做夢都在想的。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是顧不上任何矜持的。可以傻到願意將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都奉獻給他,只要他願意要,願意以同樣的愛回報自己。
所以……
為了讓他歡愉,她僅僅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當真把衣服月兌了。
蘭燁光溜溜的身體,要再次探向他的時候,他一抬腿,利落的一腳踹了過去。蘭燁神色一凜,知道自己上了當,那種被欺騙的憤怒感和羞恥感幾乎快逼瘋了她。
「白夜擎,我恨你!」
她咬著牙關,那聲音,像是真的可以把他撕碎了一樣。再沒什麼比上一秒給她希望,下一秒又扇她耳光,讓她絕望,還來得讓人痛苦的了!
她俯身,模到刀,幾乎是立刻要把繩子割斷。白夜擎眼疾手快,背過身去,將扣在手上的手表對向她。這會兒,只能憑著一絲感覺在襲擊她。
五發,中了一發。沒法讓她立刻倒下,可是,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軟了,連刀都握不穩,‘ 當’一聲,掉在地上。白夜擎暗松口氣。
她身子搖搖晃晃著,只听到他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著,「蘭燁,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可能要你!」
他的話才落,只听「砰——」一聲響,她胸口中了狙擊手的一槍。
沖力太強,她往後急急退一大步。
手上的繩子拉著她,猛地往牆面上撲過去。胸口流出的血,汩汩而出,沾染了整個身體。她偏過臉來,笑望著他,那笑容,邪肆卻又蒼涼,「白夜擎,我就算沒有和你同歸于盡……和你兒子一起死……也能叫你和夏星辰痛苦一輩子……是不是?」
意識到她想做什麼,白夜擎胸口一慟,眼眶一下子就泛了紅。他瘋了一樣掙扎,可是,兩手被死死的拷牢在那,根本掙扎不開。
蘭燁又連著中了狙擊手的兩槍。她眼皮很重,快沒有力氣了,卻不斷的往牆面上爬去,嘴上呢喃著,「有人陪著我一起死的感覺,真好……」
該死的!
不是說麻醉槍可以致人癱瘓麼?!蘭燁怎麼就還能在地上爬?!
白夜擎連罵了幾聲髒話,用力掙扎,手腕上被勒得出了血,也沒有停頓一秒。他整個人已經快失去理智。
可是,下一瞬……
不等他廢了自己的手,掙月兌出手銬,蘭燁整個人已經一頭栽了下去。
「不!!」白夜擎痛呼一聲,只听到夏大白的尖叫聲,「小白!」
那一聲,宛若利刀尖刃劃開了他的心髒,疼得他渾身都在發抖,連唇瓣都抖了起來。
大白……
他可憐的孩子……
他甚至不敢低頭去看一眼,怕看到讓自己害怕的畫面。
可是,就在此刻……
螺旋槳的聲音,響起,直升機由下往上攀升,他抬頭去看,繩子被空中梯子上一人緊緊抓在了手上。
「抓住了嗎?」。夜梟駕駛著飛機,透過耳機,問梯子上懸掛著的人。
「抓是抓住了,不過……怎麼蘭燁是luo|體?」
「大概他們倆一拍即合,死前還想風流一次?」夜梟揣測。
「……白夜擎眼光不至于差成這樣吧?」余澤堯深深的鄙視,一邊道︰「拉我上去!」
…………………………
直升機盤旋了下,在樓頂穩穩停下。
兩個男人端著機關槍,從飛機上一躍而下。夜梟已經通知基地的人過來排查炸彈,余澤堯見到白夜擎光著上半身那副樣子,第一時間居然是折回飛機上去拿了手機出來拍照。
「余澤堯,你找死!」白夜擎大為光火。
「以後,這些照片,說不定在競爭上,還能派上用場。」余澤堯把手機收進口袋。
白夜擎很是不屑,「不管怎麼樣,你都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余澤堯揮揮手,「手下敗將是吧?你一個人光著身子在樓上吹會兒風吧,我們帶著你兒子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