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結實寬闊的懷抱里,任何女人,都不過是小女人的嬌軟姿態。她亦不例外!
夜梟是從後抱著她,她縴瘦的背抵著他的胸膛。
男人的溫度和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讓她全身都繃緊了。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可是,下一瞬,夜梟的手已經掀起她身上的睡袍,從底下探了進去。
他指尖的熱度,烙在她白皙的腿上,讓白粟葉嬌喘一聲,身子激顫不止。她想阻止他,可是,他長指已經不由分說從後將她睡袍底下縴薄的褲子拽了下來。
白粟葉呼吸一頓,臉色潮紅。
這家伙,難道是想向她證實剛剛那句‘不一定’?
「夜梟……」她想喝止他更進一步的動作,可是,出口的聲音,卻是酥媚得讓她自己都驚了驚。
天啦!
這哪里是拒絕的聲音?根本就更像是欲絕歡迎。
「噓……你不要說話……」夜梟低沉又含著痛楚的聲音,打斷她要拒絕他的話。
那痛楚,她竟然分不清是來自于他此時的身體,還是他的內心深處……
像是透過彼此的胸腔,一並震痛了她的心……
她出神之時,男人如烙鐵般堅硬火熱的巨物,強勢而用力的隔著他身上僅剩的內|褲頂著她。
他閉著眼,情難自禁的貼著她摩擦著,原本泛著冷汗的身體因為情|欲而變得灼熱。他雙手在她身上激烈的游走,似是怎麼觸踫都不夠,又似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去。
她連身體都泛出一層薄薄的紅暈,卻是沒有再阻止他。紅著眼眶,蜷縮著身子,任他在自己身後放肆。在他的侵擾和愛|撫下,她身體難以克制的顫栗,流出濕潤的熱流……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于他的、自己的——那是種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至深摯愛的人靈魂交纏、身心合一的。
如果,今晚他真要自己,哪怕,明天,他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此時她也不想再阻止他。
她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就像一個赤著腳站在懸崖峭壁上的臨死之人,絕望而狼狽的最後一刻抓著峭壁上的救命稻草,可恥的貪戀著這一刻偷來的溫情。
是的,無論是今晚的溫情,還是此刻的激情,都是從另外一個女人那兒偷來的……
以後,這一切的一切,都該屬于那個年輕女孩……
想起這個,心就酸了。眼淚,從眼眶默默的滾落,打濕了枕巾。她用力咬著下唇,咬到下唇發了白,才不至于狼狽的痛哭失聲。
夜梟像是著了魔一樣,那兒,強勢的不斷摩擦著她柔女敕的大腿,粉女敕挺翹的臀。
他閉著眼,壓抑而隱忍的悶哼,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熱燙起來。白粟葉心底的悲傷,漸漸被隱忍的激情取代,他凌亂的呼吸帶著快|慰的悶哼,在她耳畔縈繞,是最強的一劑催|情劑,讓她再克制不住的弓起身子,哼吟出聲,手無助的握著他還烙在她胸口上的手。
最終……
其實他們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他憑著身體本能的摩擦、腦海里綺麗的幻想,讓身體熱燙的因子沾濕了內褲。
他不能在這時候真正的要她……
她那麼倔,那麼要強,又怎麼甘願在他要訂婚的前夕,委曲求全的將自己給他?
白粟葉咬住唇,感受到他漸漸停下來的動作,內心的激顫慢慢褪下,洶涌而來淹沒她的是一片刺骨的荒涼……
他在情|欲這方面一向不會克制自己,可是,今晚……
所以,他是為了他的未婚妻在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她眼淚流得很凶,突然越發覺得自己剛剛的期待很可恥。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松開她,反倒是把她擁得更緊,灼熱的唇瓣貼著她的後頸。
兩個人這樣的姿態,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粟粟……」他突然低低的喚她的名字。
這是十年後,他第一次,清醒的時候這樣叫她。
白粟葉心頭一震,縴柔的手指將他的手扣緊了。他卷過被子,將兩人牢牢的抱在一方被子下,離得那麼近,靠得那麼緊……
她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轉過身去,好好擁抱他。可是,男人的聲音,繼續響在她耳畔,「明天一早,乖乖離開這兒……」
所有的沖動,因為他這句驅逐的話,戛然而止。
她,被打回原形,又被推進了更痛苦的深淵,像是連骨架都一下一下被他砸碎了一樣……
良久,忍住眼淚,才悶悶的‘嗯’出一聲,「我听你的……」
白粟葉佝僂著身子,將自己抱得更緊些。
他就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卻覺得那麼冷,那麼涼……
唯有自己擁抱自己取暖……
………………………………
夜,越發的深邃。
白粟葉靠在夜梟懷里,即使是痛徹心扉,可是,因為這個男人在,她的睡眠還是比以往要好上很多。太累了,那種累,是從心底生出的疲倦——她最終疲倦的睡了過去,眼角,還是濕潤的。
……
半夜。
夜梟卻始終不曾入睡。
胸口的痛,緩解後,他將床頭的燈小心的擰開。薄薄的光暈,籠罩著整間臥室。
他抬頭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懷里,她閉著眼,淺淺入眠。
燈光下,那張往日倔強又美麗的臉,此刻卻是疲倦和不安。
她瘦了許多……
連把在他掌心的細腰,都越發的不盈一握,像是只要稍稍再用力一點,就能折斷她。
這段時間,她……過得可還好?
他放過了她,讓她生活得以安寧了,她該輕松了才是。可是……為什麼她卻瘦得這麼快?又怎麼會依賴上那些安眠藥?
夜梟將她輕輕翻轉過來,長指順著她的臉頰劃過,將她凌亂的長發勾到耳後。指尖,捏著她剔透瑩白的耳垂貪戀的把玩著,目光深深的凝在她臉上,一瞬都不曾轉移過。
也就這種時候,能這樣好好的看著她。
情難自禁的,深深吻她。她沒有醒,始終緊閉著眼,他便放肆的吻得更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