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不想讓老太太擔心,連忙搖頭,「不是,您放心,很小的手術。我臉色差,可能是我有點困了。」
「行行行,困了就趕緊去睡吧。你這傷也還沒好全呢!」老太太沒拉著她多聊,她便上樓去了。
和老太太聊了這些,一想到自己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怎麼樣,心里就難免有些悵然。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手機,乍然響起。
她抓過來一看,屏幕上閃爍的是他的號碼。
她把手機放在一邊,沒有立刻接。等到響到快臨近最後一聲了,才接過來,貼在耳邊。
沉默著。
也不率先說話。
良久……
夜梟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怎麼這麼久才听電話?」
「……沒什麼。」
他已經听得出來,她語氣里,有些許的不對勁。蔫蔫的,沒有精神。
那邊,夜梟靠在車里,看著外面的夜色,低聲問︰「有沒有想我?」
「……」一句話,讓白粟葉心里各種難言的情緒被勾了出來。她抱著枕頭,靠坐在床上,沒有回答,只是問︰「你很忙嗎?」。
「嗯。好久沒有來這邊,所有的事情都累積在這一天處理。」夜梟回她。而且,他忙著將這邊的工作,漸漸的往正途上引導,直到今晚才勉強抽開身。
她既然想過全新的生活,他就必須做出權衡。以後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他也不能讓自己、讓他們再在槍口下過日子。
他想在和她真正開始之前,把所有一切可以解決的,都順利解決。
「粟粟。」夜梟在那邊又喚她一聲,嗓音更沉了些,在這樣安靜的夜里,越發的性感,又抓人心。
白粟葉只覺得心里的思念,被他這樣一喚,勾得越發的深起來。她軟軟的「嗯」了一聲,依著本能,將手機更緊的貼在自己耳邊。仿佛這樣,自己就離他更近了一些。
一會兒,只听得夜梟道︰「……我在你家門口。」
她一愣,「鐘山?」
邊問著,人已經拉開露台的門走出去。鐘山這座園子里很大,又有假山和各種園林擺設擋著,斷然是看不到大門口崗亭去的。
可是,她還是望著那個方向。
「嗯。如果還沒睡,就出來吧。」
「好,那你等我一會兒。」
「嗯。」夜梟問︰「要不要晚上陪我出去走走?」
她完全同意這個提議,「那我換衣服,你可能得多等幾分鐘了。」
「好。」
掛了電話,白粟葉轉身回房間,原本悵然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月兌下睡衣,換上出行的衣服,拉開房間門出去。
老太太這會兒還沒睡呢,還在和林嬸聊天。見她換了衣服出來,問︰「這麼晚還要出去?」
「您剛不是說我們不出去約會嗎?」。
「約會白天不約,還挑晚上。安的什麼心?」
又來了。
白粟葉無奈,「媽。我先走了。這麼晚,爸都睡了,我就不讓他進來了。改天挑個大家都方便的日子,讓他過來正式拜訪。」
老太太看她臉色和剛剛明顯不一樣了,神采飛揚的,自然是不能再說什麼來掃她的興。只點點頭,「去吧去吧!」
白粟葉出門了,老太太和林嬸看著那背影半晌才把視線抽開。
林嬸忍不住感慨,「大小姐看起來很開心,真是好久沒看她精神這麼好過了。」
「是啊。」老太太也認同,「但願吶,以後她能每天都這樣。別再出什麼事了,我這心髒受不了。」
老太太和老爺子其實因為夜梟身份的事,對夜梟的意見還是有所保留的,但是,經歷了好幾次的生死劫難,如今,兩位長輩也算是想得很開了,只要她開心,她想和誰在一起,都由著她了。
這夜梟,是她的生死劫,她的煉獄,卻也是她的希望和全部。
哪里還能阻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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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葉腳步輕快的出去。崗亭的值班人員見到她,起身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她愉悅的沖他們頷首,走出大門。
夜梟的車,就停在那。車燈將整個黑暗的鐘山都照亮了一半,她踩著燈光過去,走近了才看到夜梟坐在駕駛座里。
她沒有立刻上車,只是繞到他這邊。他立刻將車窗降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先說話,只是眼對著眼,沉靜的看著對方。短暫分別的三天,那份思念想藤蔓一樣在心里緊緊纏繞。
原以為只是幾天而已,不至于到不堪忍受的地步,可是,如今見到對方,才發覺已患相思。
夜梟眸色加深,下一瞬,長臂從窗口探出去,突然抱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拉下來。她一怔,夜梟的唇,已經吻上了她的。
從最初的淺嘗,到越來越狂烈、深入,最終情緒爆發,吻得又重又烈。像是要將這三天落下的,都在這一刻一並吻回來。
吻到彼此呼吸亂了,她嬌喘連連,眼眶蒙上了一層潮潤,他才不舍的從她唇上退開一些。
「上車。」他道。
白粟葉雙手撐在車窗處,舌忝了舌忝被吻得有些紅唇的下唇,才問︰「我們去哪?」
因為還沉浸在剛剛的吻中,嗓音嬌軟,透著一抹情潮的曖昧和酥媚。眼睫輕輕扇動,水女敕的紅唇微張,帶著車燈的柔光,瀲灩誘惑。
她又變成了那個誘人的嫵媚的小妖精……
夜梟一瞬間暗了眼,壞壞的念頭在腦海里生根發芽,長指流連在她臉上,「其實更想帶你回酒店去睡覺。」
她明白他的意思,臉微紅,「剛剛你不是這樣說的……」
他再想要,的確也不能真的不顧她的身體。
所以,現在回去睡覺,顯然是折磨他。
「先上車。」
白粟葉點頭,從彼此的曖昧中抽回神來,上了車。
幽香隨著她的進入,撲鼻而至。夜梟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只是深目看她一眼,長臂橫過去,輕而易舉便將她直接從副駕駛抱到他腿上去。
「夜梟,你……你干什麼?」
她聲音有些不穩。
「噓……」他貪婪的吻她的耳垂,溫熱的大掌,從她衣服下擺鑽進去。
白粟葉身體顫栗起來,腦海里只余下一片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