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懷孕的前面三個月,對夜梟來說,簡直是場災難。
每天,她就穿著單薄的睡衣,貼著自己睡著。可是,能看,卻不能吃。
以至于,他的克制力,面臨著最大的挑戰。
而且,唐宋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回一到晚上,他有點想入非非的時候,他一定會準時打電話過來,「夜梟,你不要亂踫哦!你家白粟粟那身體,早就被自己糟蹋得一塌糊涂了,你要是再敢亂來,到時候別後悔!」
夜梟氣不打一處來。
灰溜溜的扔了手機,從她身上爬下來。
而後……
起身去浴室,沖澡。冷水澡。
他保證,生了這個孩子,以後就再不生了!!太磨人!
好不容易挨過了孕前三個月,後面三個月又被磨了一次。他很懷疑是唐宋那家伙整自己,以報復他以前總是半夜把他從床上挖起來的仇。
所以,夜梟後來又去咨詢了別的婦科醫生。咨詢完以後,就真的再不敢踫她了,只得自己獨自受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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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後來……
小夜夜出生了,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子。
叫夜晏。
這個名,是白家老爺子取的。取‘安定’‘安樂’之意。始終,老爺子還是希望他們一家三口都安定,再不會有過去那樣的劫難。
夜晏這孩子吶,從小就特別搗蛋。至少,在夜梟眼里是這樣。
當時,出生的時候,就不肯好好的從她媽媽肚子里鑽出來,生他生了好幾個小時,他也不肯冒頭。最後實在沒辦法,她痛了死去活來後,轉成了剖月復產,又在肚子上挨了一刀。把她媽媽折磨了一通也就算了,後來,成長的兩三年,都在折磨他老爸。
因為……
這小子,每天都要求和他媽媽睡!
自從夜晏出生之後,夜太太完全成了孩子奴。一天到晚的把他抱在手里哄著,夜梟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前兩年,孩子什麼都不懂,要和媽媽睡,夜梟也就忍了。反正,孩子睡在另外一張小床上,並不妨礙他和他太太親熱。只要,聲音小點,不吵醒他就不會有問題。
可是,到了快三歲的時候,有個晚上……
夜梟剛翻身氣喘吁吁的將已經意亂情迷的白粟葉壓在身下的時候,那本該已經睡著的小東西,突然從小床上一坐而起,身子趴在床攔上,黑溜溜的大眼就一個勁兒的瞅著他們。
夜梟那一下,就直接懵了。
靠!
當下,起身,冷著臉就把那小子從床上拎了起來,往門外送。
夜晏年紀雖然小,可是也看得出來老爸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他當下嚇得哇哇大哭,小嘴巴扁著,一個勁兒的叫媽媽。
哭得那叫撕心裂肺,叫得那悲天憫人。
白粟葉听得心都碎了。
「夜梟,你別這麼欺負你兒子。讓他回來。」
白粟葉從床上坐起身,趕緊幫兒子一把。
「是他在欺負我。都三歲了,還纏著我們,又不是小女孩兒。」夜梟對自己的兒子相當的不滿意。
「我是纏著我媽媽。」小夜夜扭著身子,從他手里掙月兌出來。‘咚咚咚’就往他們床上爬。
夜梟在後面喊,「那是我和你媽媽的床,你下來。」
白粟葉把孩子給摟在懷里,看夜梟,「你怎麼還和孩子計較啊?床這麼大,你讓他睡這兒也沒問題。」
「問題很大!」夜梟一臉郁悶。
白粟葉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便安撫的模了模他的背,「好了好了,我們先遷就孩子。」
都遷就了快三年了。
「媽媽,我想喝女乃~~」夜晏嘟囔著,小臉朝她胸口拱著。
夜梟看得心里嫉妒。又有種把兒子扔出去的沖動。
「夜梟,你去廚房沖下女乃粉吧。好不好?」很好,因為夜晏,今晚他們倆徹底泡湯了。而且,他還變成了苦力。
夜梟乖乖的下樓去沖女乃粉去了。
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們母子倆在床上鬧得特別的開心。
「媽媽,你愛我嗎?」。夜晏坐在她兩條小腿上,蹦著問。
夜梟生怕她受傷。眉心已經擰得很高了。可是,她卻是甘之如飴的樣子。
「媽媽當然愛你啊,媽媽不愛你還能愛誰?」
「那你愛爸爸嗎?」。
「嗯,也愛爸爸。」夜梟听到這話,面色好了很多。嗯,他兒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你更愛晏晏還是更愛爸爸?」
「一樣愛。」
「明明就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你更愛爸爸。」
「媽媽沒有。」
「你每天晚上都抱著爸爸睡,你都不抱小晏晏睡。」
白粟葉︰「……」
「那,媽媽,以後你也每天晚上抱著我睡吧!那我就相信,你也一樣愛我了!」
話才落,他小小的身子被抱起來,飄在了空中。
而後,穩穩的落在小床上。牛女乃,被塞在他兩只小手里。
「別打你媽的主意,你媽是我的女人。想睡女人,自己找去。」
「……」白粟葉捶他一下,「夜梟,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夜梟把她往懷里一攬,「睡覺。」
「我得看著他喝女乃。」
「……」
夜梟只得松手,讓她去照顧孩子。他躺在床上,想的唯一的一個問題,便是明天一定一定要將這張兒童床從他們這房間里搬出去。
果不其然……
第二天,等夜晏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醒了?」一向冷酷的爸爸,居然也在床邊,很難得的溫和,「夜晏,你是不是男子漢?」
「當然是了。」
「那你想不想有屬于自己的天地?」
「想啊。」
「很棒。為了獎勵你,從今天起,這個房間就是屬于你一個人的了。」
夜晏黑溜溜的大眼在房間里轉了個圈,而後,小嘴巴一扁,「我更希望媽媽屬于我一個人。」
「……」想得美!
因為白粟葉心軟,夜梟還是搞不定兒子。到最後,他把兒童房裝修成海盜風格,果然那小子再也不嚷嚷和他們睡。
他松口氣。
早知道這方法這麼好用,他用得著折磨自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