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放松點……」他用了12分的耐心,讓自己不像頭饑渴的野獸那樣要了她,他在她耳邊低語︰「我不會要你,只是想讓你知道,這樣的事情並不可怕。」
——
夜晏確實遵守承諾,沒要她。
哪怕最後,他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了,他也沒有做到最後那一步。
反倒是舒年……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一股叫做的火焰,焚燒得融化了……
許久,她都是躲在被子里,不願意出來。
夜晏從後摟緊她,或輕或重的咬她肩膀。舒年極力咬住下唇,才不將那份呻|吟溢出聲。
——————
舒年逼著自己趕緊入睡。
即使到睡著的最後,她還能感覺到夜晏的那兒還抵著自己。但是,一整個晚上,他也沒有再越雷池一步。這個性格桀驁的大少爺,平時總是那麼張揚,可是……對她,他卻是耐心的呵護著。其實,她現在也並不覺得那種事會很可怕。
如果對方是夜晏的話……
如果他堅持很想要,她大概也會……接受吧?
到這,舒年才陡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燥熱,把自己埋得更深,簡直像個鴕鳥一樣了。她這是怎麼了?完全是被夜晏給帶壞了吧!
一番煎熬,舒年才睡著。
夜晏腦子里其實全是舒年剛剛誘人的模樣,比起五年前的稚女敕,現在的她,遠遠要有女人味得多。天知道,他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變成一頭禽獸。只是,他到底是不會就要了她。相比起來,他更細微她能從過去的陰影中漸漸走出去,有一天,坦然而大膽的接受他。
——
翌日。
雨已經停了。
經過一整夜的沖刷,早晨的太陽變得更耀眼,透亮。
透過窗戶從外面投射進來,舒年率先醒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一整個晚上都枕在夜晏的胳膊上。他正側身睡著,另一手佔有性的環在她腰上。離得這麼近的距離,舒年靜靜的看著他,看得有些出神。
他的外表顯然是繼承了他父母所有的優良,輪廓剛毅,卻又精致無比。淡淡的胡茬生出來,讓他看起來稍微成熟一點。但其實,這樣睡著的他,頗有幾分孩子氣。
性子呢?亦是兩個極端。壞起來的時候就是個混蛋,讓人抓狂。可是,偶爾溫暖起來,又叫她無法自持的往下淪陷……
舒年嘆口氣。
雖然此時此刻,兩個人離得如此的近,可她卻還是清楚的知道現實中兩個人到底離得有多遠。
扯扯唇,忽略掉心里的沉重,怕自己貪戀他的溫熱,小心翼翼的搬開他的手,從被子里坐起身。
可是,才移開他的手,他便警醒的醒了。
緩緩睜開眼,看她一眼,又微微側身,看了眼窗外,「幾點了?」
「7點多。」舒年理好身上凌亂的睡衣,回過頭,模了下他的額頭,松口氣,「看來是退燒了。」
「嗯……」夜晏懶懶的應一聲,把她的手扣住,也沒動,就讓她的手停在自己額頭上。他閉著眼,像是還在睡覺,只是貪戀著她手上的熱度。舒年心里動蕩難寧,沒有抽開,只是輕輕喚他一聲,「我該回醫院上班了。」
夜晏這才又重新睜開眼來。
兩個人,四目對上,他眼里還不甚清明。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些。薄唇輕啟,「今晚,我還住這兒。」
這算是有暗示嗎?
舒年想起昨晚的事,心跳難耐,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紅。但面上維持著理智。看他一眼,「你還是回去住吧。家里有醫生,也有人照顧你……」
「我不需要他們照顧。」夜晏打斷她的話,「你知道我想要誰照顧我?」
這話,舒年當然是听得懂。
但是……
「……我爸在醫院里,我沒辦法過來。」
夜晏想到這一層,倒是也沒有再勉強。只是深目看她一眼,最終,把手緩緩松開了。舒年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隱有失望的表情,心里突然間就不忍起來,她幾乎沒多想,下意識道︰「那我中午抽空過來。」
「……」夜晏一听到這話,唇角挑高,眉心間都明朗了很多。期待的看著她,「會給我做飯嗎?」。
「不行。」舒年搖頭,「沒時間,我下午還要上班。不過,我可以給你從食堂帶飯過來。你要不要吃?」
夜晏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勉強能接受。」
看著他的笑容,舒年也跟著笑了,「那我現在去給你準備早餐,一會兒你起來吃。吃了早餐再吃藥。」
——
舒年回去了,夜晏給唐紀楓打電話問昨晚會議的事。
唐紀楓還在那邊迷迷糊糊的困得不行,「大少爺,你倒是瀟灑了,晚上還有美女在懷,我可是熬了一通宵和那幫孫子開會。」
「結果如何?」
「對方應該還算滿意。對了,你怎麼樣了?燒退是沒退?」
「嗯,已經沒事了。」
「我想也是。有舒年照顧你,就算有事也成沒事兒了。」唐紀楓想起什麼,特別八卦的問︰「我說,夜晏,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沒把人家拐上床啊?」
夜晏想起昨晚的事,想起她嫵媚又難以自持的模樣,落在窗外的目光多了幾分春風,嘴上卻只是道︰「和你丫有什麼關系?」
「切~你不說我也瞧出來了。人家連衣服都不敢月兌你的,還得拜托我。」
「你不說本少爺還忘了。唐紀楓,你膽子不小啊,想趁機強|奸我。嫌自己活膩了,是吧?」
唐紀楓笑得東倒西歪,「我求你了,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啊,我就強|奸一母豬那也好過強|奸你啊。」
「行啊,一會兒我給你送頭母豬過去,我看你怎麼個奸法。」
「我會讓廚房告訴你是怎麼煎的。」唐紀楓在那邊直樂,復又正了正色道︰「對了,我和你說正事兒。謹言哥,是不是要結婚了?」
「結婚?」夜晏奇怪,「沒听說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昨晚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個珠寶店,似乎有看到他在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