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忽然將掙扎的她,翻過去。自己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
舒年害怕極了,怕夜晏會對自己用強。他素來是不管不顧慣了的!
她渾身都繃緊了,手指將身下的床單拽得皺成了一團。
可是,下一瞬……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粗暴和蠻橫。脖子上一熱,烙下來的竟是男人的吻……
這個吻,纏綿、溫柔,帶著濃烈的深情和憐惜,又似有幾許無奈和苦痛。舒年感受得出來,只覺得心髒酸脹得厲害,眼眶也酸澀起來,熱燙的淚從眼角滑落……
男人火熱的大掌掠過她光滑如絲的肌膚,長指一挑,便將她胸衣挑開來。襯衫,被輕而易舉的月兌下,扔到一邊去。
清涼的感覺,瞬間蔓延過來。舒年轉過臉去,就對上夜晏寫滿驚人欲|望的雙目,她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夜晏,你別亂來……」
像是根本听不到她的話,他目光深重,雙手從後托住她柔軟粉女敕的胸,將她抱起來。此時此刻,舒年的姿勢,便是半luo著身跪在床上,夜晏高大的身軀似一堵火熱的牆壁抵在她身後,灼燒著她的靈魂。
白色的床單上,她如瀑般的長發散落下來,一直垂到腰間的位置。有絲絲縷縷,蓋住了被他掌握住的粉色豐胸,再加上她此刻破碎的神情,致使她看起來更楚楚可憐,讓人沉淪,不可自拔。
夜晏覺得自己早就溺在了這場愛情的深海里,無處可逃。
舒年渾身顫栗得厲害,睫毛上的水霧越聚越多,她怕再被粗暴的對待。可是,下一瞬,只覺得男人的長指從她脖子上輕輕掠過。
他從後撩開她柔軟的長發,火熱的唇,從她的脖子上,一路往下吻著,吻過她美麗的蝴蝶骨、縴細的腰……
她倔強的咬住下唇,不肯讓自己哼出聲。夜晏從後面一直吻到前面來,這一次,痛心的吻上的是她的唇。
像是知道倔強的她會拒絕自己,他的唇並沒有長久的停留,而是輕輕踫觸了下,便退開去,一路流連到她粉女敕的胸口,平坦的小月復,再往下……
「夜晏,不要……」輕喚一聲,想攔住他。
即使不願意沉淪在這場情|欲之中,可是,舒年還是覺得渾身都被融化了一樣。她隱隱約約知道夜晏想干什麼,想要退後,可是,渾身的力氣都像消融在了他的吻中那樣,她所余下的只有脆弱不可聞的拒絕聲,偏偏又是那樣的沒有底氣。
「年年,我不能讓你走……絕不可以!」他低嘆一聲,*****
唔~
舒年倒吸口涼氣,手指捏著床單,幾乎快要將手指崩斷。她情難自控的仰起頭,情難自控的吟哦,是因為那強烈到讓她無法招架的快慰,又因為夜晏在討好她。
她知道,以他的驕傲,他的狂妄,對于取悅一個女人,何至于要做到這個份上?
「年年,讓我好好愛你……」
夜晏低聲呢喃著。
舒年快支撐不住,雙手落在他肩膀上想要推開他,可是,隨著他的進犯,她身體軟下去,再無力將他推開。
夜晏第一次這樣哄一個女人,第一次如此害怕一個女人從自己生命里抽離。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也那麼清楚……他掌握不住她了……
他的舒年……他唯一想要娶的這個女人,從今夜起,將在他的生命里,越走越遠……
即使他用盡一切手段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她也不會再要他了……
她那麼倔強,那麼愛恨分明、嫉惡如仇,又那麼無情理智啊……
想到這些,夜晏眼眶泛起一圈艱澀的紅,沉沉的喘息一聲,胸口仍舊堵得發痛,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他伏起身來,將她抱起來,讓她雙腿勾住自己的腰。顧不上她的拒絕,身子強勢的撞擊,將她完完整整的佔有。
唔~
舒年咬住自己的手指,才將申吟轉成了一聲悶哼。
這一次,夜晏像發了狂那樣,瘋狂的索要。每一次,都很用力,每一次都很深入,像是要將他的烙印徹底的印進她的身體里。
崩潰的最後一刻,他不管不顧的吻她的唇,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烙印。最後,痛苦的嘶吼一聲,不舍的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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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舒年躺在大床上,一片狼狽。
外面,雨開始下得越來越大了。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悶悶的聲響,听起來淒涼且惆悵。
舒年試探的動了動身子,過了這麼久,仍舊覺得渾身無力。
「是不是……弄疼你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舒年渙散的雙目,過了許久才漸漸有了焦距。無神的目光投過去,撞入眼里的是夜晏深黑而又沉痛的雙目。原本星輝閃耀的眼,此刻,卻變得晦暗不明。
舒年胸口亦是艱澀的疼。那種疼,像是被人拆散了骨頭,重新粘合起來一樣,痛得鑽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他?
胸口的劇痛,讓她不願再想下去,掀開被子,緩緩坐起身。
夜晏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動,只能听到他沉沉的呼吸聲,特別的壓抑、苦悶。房間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籠罩著皆有些狼狽的兩人。
舒年搖搖晃晃的往洗手間里走。
經過他的時候,夜晏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手。
「舒年……」他聲音沙啞。
手掌心,涼得像是沒有一點溫度。和她,此刻一樣……
舒年身子顫得厲害。
「……讓我好好冷靜冷靜,好嗎?」。舒年沒有看她,語調依舊不穩,像是飄在空中的一縷薄煙。最後‘好嗎’那兩個字,幾乎是懇求的語氣,帶著的哭腔,听得很分明,讓人心碎。
分手,他痛苦,她卻也沒有好受到哪里去。畢竟,這個男人,入了她的心,刻入了她骨血里,要殘忍的剔除,到頭來也不過是讓自己的心被挖得血肉模糊。
兩敗俱傷,僅此而已。
可是,越是信任,越是深愛,越無法接受那樣不堪的事實。